靳奕泽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不少疯言疯语,八卦嘛,茶余饭后的一顿闲聊,哪能当真。
就算是潜、男明星,她也只会潜一个人。
“爸爸,我爱你。”
“肉麻!”
她的老父亲拍拍她的手背,脸色酡红,害羞了啊。
从楼上下来,靳奕星窝在沙发上嗑瓜子,一点都没有巨星的模样。
他斜着眼问她。
“咋样啊?”
“我出马,当然全搞定!”
靳奕星听了来劲,“说真的?”
凑到她跟前,“那我呢?我那事也能解决?”
靳奕泽摇头,与他面对面站着。
“哥,你要与卓凡凡在一起得亲自跟爸爸说,旁人再怎么劝还不如你坦白,爸爸又不是敌人,只要你说,你敢开口,一切都会解决。”
这是她的结论,用在每一个靳家人身上都实用。
出了靳家,驱车赶到了辛林疗养院。
仲亿新请了一位复健师,她需要见一见,顺便看看俞西。
冬日风渐冷,即便是有阳光也晒得不够暖。
但俞西坚持要在院外练习,靳奕泽拦不住就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看着她。
她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好好听俞深浅的留言。
——我在你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里,床很软,躺上去就想睡。
隔了几分钟,才有了第二条消息。
——以前,总觉得我被世界抛弃,父母亲人对我而言就跟过客一样,直到我成为了俞深浅,也挺好的,做不了顾沉景就当俞深浅,一个被你爱着的俞深浅。
——我没敢想未来会怎样,但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一辈子。
——怎么就像求婚了?求婚?哈哈哈靳奕泽,没吓到吧!
再后来,就是一连串的长长的呼吸声。
——靳奕泽,我会娶你。
不是想想而已,而是肯定的会。
远处草地上,俞西险些要摔倒,靳奕泽慌张的站起来,就见俞西稳住了身子。
她向她招手,满脸的笑意。
锦城飞机场,俞深浅刚下飞机,打开手机收到了回信。
他笑得明媚,像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发生。
“深哥,有大喜事发生吗?这么开心!”
助理焦迟迟问他,莫名心情也跟着好。
俞深浅回想着那条消息。
——我答应。
叫他如何不欢喜。
锦城市区已经开始在卖年货。
满城红,同喜色。
焦迟迟突然感叹一句,“要过年了啊!”
过了圣诞,马上就要过春节了。
举家欢庆的日子,大家都要过得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我更晚啦!
大佬们看文愉快!
那接下来又要搞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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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小甜甜——《小肉包》
文案:
苏柔柔从小就肉嘟嘟的,
刚转到市一中就被年纪第一盯上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俞深浅在锦城的拍摄行程本来应该有三天, 但他紧赶着拍完,硬是缩短了一天。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回了临城。
助理焦迟迟拿着他的行李先回了别墅。
俞深浅给靳奕泽电话,没通,就去鼎星找她。
正巧碰到仲亿。
“靳总不在公司?”
几天不来,鼎星又收了一批新人, 墙上的海报都换了。
没有俞深浅, 他也不在意。
现在, 他的一颗心全在靳奕泽身上。
仲亿看着行程, 指着其中一栏。
“泽哥中午会和齐氏二少午餐。”
“在哪?”
“新风餐厅。”
“谢啦!”
他如风一般的卷走,等仲亿反应过来,望着后面的“私事”备注犯难。
新风餐厅位于长新街最繁华的路口, 装修时尚,雅座舒适, 菜品也不错。
饭桌上, 齐利州一直在看时间。
靳奕泽切着牛排, 瞥一眼, 牛肉味道还行,就是就餐人不太行。
“很急啊?”
她乐悠悠的问起,抿了一口红酒。
齐利州推了推眼镜, “嗯”一声。
再是无话,好像就在等某个契机。
正餐吃完,饭后甜点上来。
齐利州开口,
“秦杰打算自己开个人工作室。”
“哦, 打算,鼎星放了吗?”
他擦着嘴,解释。
“其实可以挂名在你们鼎星旗下,不碍事。”
“谁说的?”
靳奕泽托着腮,“我可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多少钱可以卖?”
“是卖秦杰还是卖他的名。”
靳奕泽断定他也不过如此,深情能有几分。
“我们之间你不用多管。”
“哟,生气了,齐利州,你知道你与齐利川比差在哪吗?”
“我从不与他比。”
“可你们出生名门,从一出生就在比,齐氏继承人是不需要无能者的,成大事者必须断感情,一切感情。”
齐利州笑了,他反问她,“你又做到了?”
靳奕泽点头又摇头否认。
他眼里含笑,闪着阴谋的光。
“不如我们试试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绒盒子,起身走到她身旁,打开是一对耳钉,闪亮的很。
“我为你戴上。”
很强硬的说法,近乎于命令。
靳奕泽微微一怔,点头。
齐利州弯着腰与她靠近,拿着耳钉一手刚碰上她的耳垂,一道身影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状况来得太快,只听有人喊道。
“俞深浅,那是俞深浅!”
靳奕泽都是懵的,她只看到一脸暴怒的俞深浅,还有倒在地上似笑非笑的齐利州。
“俞深浅打人了!”
那一瞬间,靳奕泽才明白过来齐利州试一试的意思。
原来,他早就看到俞深浅。
齐利州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那一拳真够猛的,他倒是小觑了。
好在保安很快就赶过来,人群被围在另一边,齐利州将靳奕泽搂在怀里挡住众人的目光,但他相信肯定有好事者拍下来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靳奕泽看着俞深浅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仲亿在他们出门前那刻赶到,似乎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冲进餐厅。
靳奕泽坐在齐利州的车里,看到仲亿带着俞深浅离开。
围观群众好几拨,久久不散去。
她已经能够预测网络上的娱乐热点话题。
“你故意的?”
靳奕泽生气,气他太突然。
“你答应了试一试,我还挨了他一拳。”
“我看你是嘴欠。”
“得,都是我的错,我不过是想向你证明我并不会抛弃任何人。”
玻璃窗上印着他的影子,靳奕泽拿出手上那只耳钉,还有一只弄丢了,大概是被打时掉在了某处。
她打开车窗,耳钉撒手离去。
“你不抛弃任何人,我也不会抛弃我在乎的人。”
靳奕泽正经说道:“就像你在乎的人一样,我在乎的人受了委屈我也不会轻易收手。”
回到鼎星,她换了一身衣服,好像就势洗去了一些遗憾。
再重新来过,要与他一起面对即将而来的血雨腥风。
仲亿进了办公室,靳奕泽头也没抬的通知他。
“联系各大媒体,这事先压下来。”
“可能不太行。”
仲亿犹豫着,给她看网络上传来的最新视频。
视频里,不光有俞深浅打人的画面,还有她被齐利州护着的片段。
这下麻烦了。
手机在桌面震动,俞深浅的电话已打来十几个,她一个都没有接听。
再然后,大哥的电话打到了仲亿那。
“电话一直占线。”
靳奕泽没做声。
“准备怎么解决?”
“我本来想再晚一点告诉俞深浅这个消息,但是他提起知道了,大哥,星知楼的广告今晚就会下掉,上席麟的单人广告。”
“捧席麟,他还嫩了点。”
靳易挂了电话,齐利川弹了一个视频通话。
仲亿就此退出办公室。
齐利川鼓着掌,“俞深浅真神了,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找热点。”
“少废话,烦着呢。”
俞深浅是大众捧起来的创作才子天才歌手,但当众打人这事已经是他抹不去的一个黑点,只要那些黑子踩住这个点,指不定怎么诋毁他,他是公众人物,形象会就此打折,对以后的发展十分不利,对鼎星来说也是一个劫。
“想怎么解决?”
每个人都来问她解决的方法,她又不是神。
靳奕泽反问:“齐利川,这下你满意了,挤掉俞深浅让席麟上位,你少了一个对手,而齐二你压根没放在眼里,他的性向你一清二楚。那我呢,你就不担心我全部捅出来?”
“你要是这么蠢,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靳奕泽。”
视频中断,她的轮廓出现在黑了的屏幕上。
齐氏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混娱乐圈,席麟还真不是齐利川的对手,再说到齐利州,齐氏老爷子压根不会允许一个他眼里的异类存在。
齐利川一口一个他眼中的靳奕泽,连她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到底在他心里是怎样一副模样,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冷漠的女人啊。
就像她不能拿捏运气一样,事实总有意外的。
当她遇到俞深浅,重遇俞深浅后,因为他而有的那些转变统统都失效。
仿佛生活有了颜色,眼里都带着暖意。
靳奕泽躺在椅背上,她想啊,其实女强人很累,又有谁不想舒舒服服的生活?
仲亿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泽哥,俞深浅不见了。”
她猛地睁眼,感觉心口酸酸的,又像是麻痹般,然后炸开,裂了一道道伤痕,疼。
“我知道了。”
她吩咐道:“帮我推掉下午的会。”
仲亿提醒她,“那明天的?”
她突然笑起来,“仲亿,年终奖不想要了?这么瞧不起你的上司!”
他这小子认定她不能解决?需要躲个两三天的?
仲亿哪敢啊,连忙摆手。
“泽哥,我永远在你这边,无条件支持你。”
暖心啊,至少他说到做到。
靳奕泽拿着车钥匙,先去了别墅,明知道他不会在,还是在门口呆了一会儿,看情形,他的别墅门口守了一群记者,想着俞深浅也不会留在那。
至于辛林疗养所,他更不会去,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让俞西受到牵连。
后来又去了她在西郊的公寓,有他留下的烟头,一杯喝了一半的烈酒。
推开房门,床褥褶皱,看来是睡过的,但不见他人。
冬日夜幕来临,寒风四起,靳奕泽站在阳台上看闪烁的星子。
一盒烟放在桌上,零散还剩最后几根,像是特意为她留下的。
靳奕泽没有犹豫的点燃,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她看着烟雾叹了口气。
等剩下的烟都抽完,又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嚼。
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抽了烟,有了愁,再出去她还是如往常一般镇定。
远处某一点,靳奕泽猜想那是星知楼的方向。
今天零点,所有关于俞深浅的广告都会下架,换上新人席麟。
听浪酒吧,今天格外热闹。
最近酒吧多了不少新人,大多是混模特圈的,现如今席麟正红,圈内前辈都提醒着各位想往上爬的新秀,要想红想进鼎星,那都得走席麟这一卦的,鲜肉模特,靳总喜欢,绝对准。
窝在角落的男人帽衫遮面,又隐在暗处,一双手捏着酒瓶青筋暴露。
每每要起身冲上去教训那些乱嚼舌根乱说八卦的新人,林霖都会拦住他。
“阿浅,别冲动。”
他不冲动就不是男人!
敢诋毁他的女人,他还不能反驳了!
“现在的情况不同,你就忍忍吧。”
俞深浅打了人,那些眼红的就等着看他笑话,他要是在听浪又出了事,可能这条路就毁了。
“我早就没退路,我不在乎。”
“那你想过她没有,你先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了,那她呢,她已经被卷进来,名声在那些人手里拿捏着,你可以不管不顾,但她的家人会不管吗?”
以前他们是裂缝,现在他们是鸿沟。
不是没有人在说,俞深浅不再受靳奕泽欢喜,被抛弃,被玩弄的下场就是过气。
最红的时候就是最受宠的时候,现在怕是进冷宫了。
笑话啊!天大的笑话。
俞深浅撂下一句话,“大不了,我不要了。”
林霖看着他冲出去的背影,他到底是不要什么,人还是未来。
天台上的风很大,这里没什么人来,他们一直以为听浪酒吧的天台是个摆设,其实那道门只是一把挂锁,轻轻一拉就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