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掌心娇——小秦王
时间:2019-03-31 08:51:58

  太后被那皮影戏班子逗得一笑,“佑儿,你有心了。”说完便伸手要拉徐佑,见到皇后领着一众妃嫔过来,才笑呵呵的转移了手,差人领着她们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烛火一会明一会暗,铜锣声起,那些皮影被拉着绳儿,随着明明暗暗的火光,做着滑稽的动作,皇后瞧见这等子动作,不由的笑了。
  倒是太后一双眼睛扫过众人,看到右侧大长公主那个椅子上空着,便朝着任和问道:“明月丫头,最喜欢热闹,应该是喜欢看皮影戏的,怎的没过来?”
  皇后听到太后问话,便抬起帕子掩了掩嘴,朝着太后解释,“说是吃梅子多了,胃痛。”
  “这皮影戏可是头一回演,倒是可惜了。”太后看着笑作一团的宫妃,见到徐明月没过来,心中便有些遗憾。
  皇后陪着太后说着话,一双端庄的眉眼却朝着徐佑的方向偷偷的打量。
  只见徐佑面色平静,一双冷漠的眉眼望着明明暗暗的皮影,眸底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皇后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太后道:“母后您放心,臣妾这就差了太医过去,保证医好大长公主。”
 
 
第23章 023
  “听说魏嫔去看皮影戏了?”徐明月抿了一口茶,朝着蓉妞道:“吩咐个人去把魏嫔喊过来,本宫要听听她讲皮影戏。”
  蓉妞笑了笑,朝着徐明月道:“没见魏嫔,还被宫里那帮人牵扯,您要真的召见魏嫔,那些女人估计能疯了。反正奴婢是要盯紧了您。”
  自打跟那位纠缠在一起,柔顺的主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跋扈任性。要是不好好盯紧了这个任性又多谋的主子,指不定她真能把后宫的妃嫔踢进城外的河渠。
  正说着话,就见严任绒撩开珠帘进了门,朝着徐明月道:“公主,安宁公主来了。”
  “本宫这个姑母向来自视甚高,这次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喽。”徐明月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摩挲着指甲上的凤仙花。
  安宁公主进了门,看了看殿内的摆设,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徐明月说了几句好话。
  徐明月起身披了一件外衫,端正了身子,“姑母倒是客气了。”说完侧身吩咐蓉妞道:“给姑母赐座。”
  安宁公主一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像是跑了气儿的球,一下抓住徐明月的手,无声的哭起来。
  徐明月看着安宁公主这个做派先是一愣,随后又开口问了两句。安宁公主这才抹掉泪,哽咽道:“当年我这做姑母的小心眼儿,可是明月,你是我的侄女儿,今儿个驸马他……他竟然为了一个妾室打我……还说要休了我,明月,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徐明月皱眉看着安宁公主,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晌,才理出个头绪。大约是安宁公主的女儿姜雅,原本可以嫁个布政使司检校,可惜长兄姜晨涉嫌拐卖妇女,进门前三天忽然就被布政使司检校于大人退婚了。
  妾室张芝本来就不是个有脑子的,在这等子境况下,不仅不忍耐性情,还张扬的把她的表侄女,大张旗鼓的送进了布政使司检校家里做了个妾,这等子丢人的事儿,一下传遍了长安。
  安宁公主向来最爱面子,知道张芝办了这等子丢人事儿,当下便火气大盛,打的张芝动了胎气,导致三个月的男婴流产。驸马姜震要动怒,掌掴了安宁公主后,将扔了一封休书砸在安宁公主脸上。姜雅听到这件事,便跪在姜震跟前,给安宁公主求情。姜震人前懦弱人后却暴躁,抬手重重责打了姜雅,并差人将嫡女姜雅关进了祠堂,现在已经两天两夜没喝水了。
  徐明月嘲讽一哼,“在外没本事,在家里倒是耍威风,立起规矩来了。”随后,睨了安宁公主一眼,淡淡道:“让雅表妹明儿个来清凉寺,我们徐家人还没沦落到被人这般践踏的程度!”
  “姑母代替雅儿谢谢你。”安宁公主僵硬的抬起脖颈,一双眸子里破天荒的莹着一股子谢意。
  安宁公主挂牵着姜雅,说完便急匆匆的回了姜府,徐明月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点儿,在呼啸的风中,一眨眼便消散了。蓉妞如释重负的收拾安宁公主用过的茶盏,一低头却看到徐明月眼底的落寞。
  当年的平原公主的确荣贵异常,可是与龙家的婚事却是一场权衡,论起才华和谋略,龙家明显是弱势,若不是为了打击罗家和外戚,先帝断然不会选择龙家。
  不过嫁到龙家之后,龙陆银对她的确好,好到无可附加,无论什么事儿,他总是惯着她,宠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情绪。
  饶是这般好,修仙崇道却是挡在两人之间最重的一堵墙。龙家男丁修仙崇道,拿着那些精当成宝贝,龙陆银更是把养生修道当成了正道。大婚那晚,他只进了一点点,黏腻便泄在了白绸布上,而她,甚至连处子血都没流。
  到了第二日,她主动靠近,他无比宠溺的点了下她的眉心,说婚姻不只是床笫之事,她点点头信了。
  可是直到后来,看到二皇姐晋宁公主和史驸马坐在一张秋千上,浓情蜜意。向来温顺腼腆的史驸马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二皇姐晋宁公主的唇,也正是那一幕,让徐明月明白,男人若是真的爱,不会不碰你,更不会编瞎话说什么婚姻不只是床笫之事。
  徐明月自嘲地一笑,一串眼泪却从眼眶中猛地滑落。
  “谁招惹你了?!”徐佑皱眉抬手强硬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朕会诛他九族!”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噗喝”一声笑出来,“那还有这样的,暴君!”
  徐佑勾唇一笑,走过去,一双粗粝的大掌从身后抱住她,低声哄道:“朕把皮影戏班子安置在清凉寺了,你喜欢热闹,朕觉得你会喜欢。”
  徐明月愕然,随后又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转身窝在软榻上,用一旁的话本遮住脸。
  徐佑坐在软榻旁,一把抽出她掌心的书,淡淡道:“你是为了安宁公主府上那些事儿?”
  徐明月眉头蹙的颇高,张了张嘴,随后又拧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看她似乎无心与他说,他便抓起她的手,重重的捏着,唇角一勾,讽刺道:“或者你想起那个龙陆银那个死了的臭男人?!”
  听了这句话,徐明月也不禁有些气恼,抬起粉拳重重的朝徐佑的胸口砸去。
  徐佑一个翻身压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朕不许你想别的男人,更不许想龙陆银!”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表情,徐明月皱了皱眉,抬脚踢了他的小腿一记。
  刚要转身,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抱起,薄唇在她的唇上舔舐“那日弄疼了你……不过,朕真的不知道龙陆银竟是个木头,守着你……竟然……”他唇角一勾,亲了亲她的眉心,“不过……朕很高兴……”
  徐明月拍掉他的手,“赶紧滚!”
  “朕小半月未曾碰过旁人,来时也是洗的干净。”
  徐明月挑着徐佑的下巴,唇角微微的弯着,一个转身袖中却射出一排细细的毫针。
  徐佑抬袖打掉细针,一把将徐明月扔在榻上,不由分说的霸王硬上弓。
  徐佑一只手在下面隐现,徐明月浑身燥热,一抹血气直奔涌向脑际,半晌身子猛地一颤,她的指甲狠狠的抓进徐佑的肩,细细的呻.吟声穿透床帏。
  这还是他第一次取悦女人。
  正起身要振夫纲,却见身下那小刁蛮女人抬起白嫩嫩的脚,一下把人踹下床。
  徐佑睨了床上笑作一团的女人,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土,冷脸喝道:“用完了就踢,恶女人!”说完,直接上了绣榻,抬手打掉了锦帷,不过片刻光景,就听见锦帷内柔腻的求饶声传来。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徐明月的眼上,她掀开锦被,却见身上已经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身上也一股子沐浴后的花香味儿,只是胸前衣襟凌乱,点点的红痕也像冬日里绽放的红梅,一股子被粗暴“镇.压”后的绚烂。
  珠帘一响,蓉妞端着参汤进门。
  徐明月垂首系上胸前的系带,朝着蓉妞问道:“他什么时辰走的?”
  “二更天就走了,怕打扰您休息,便没出声。”蓉妞耐心的说着。
  不过,昨日也算是开眼了。皇上一向阴鸷无情,可是抱着自家主子时,眼神里那股子宠溺简直像是捧着一块儿无价珍宝似的,给主子洗完澡,还亲了亲眉心……
  徐明月皱了皱眉,嫌弃的将他枕过的枕头踢在一旁,眉宇间带了些娇媚。她抬手捏了捏脸,转身朝着蓉妞道:“折腾了一宿,没出黑眼圈,肤色倒是好了不少。”
  “公主啊,您且……外面还有人呢。”蓉妞紧张的过来要捂徐明月的唇。
  徐明月一笑反抓住蓉妞的手,将一张羊皮地图按在她掌心,随后惊天地泣鬼神地来了句,“听说闵氏善造玉器,有一物名锁阳,你给本宫取来。”
  蓉妞垂首看着那羊皮地图,下一刻脸蛋儿却绯红一片。
  玉质锁阳?
  这是认了真了?寻常男人也就算了,可那位是皇上!
  徐明月微微往后靠了靠身子,胸口处又涌上一阵肿胀酸麻,她抬手微微支撑起酸胀的身子,恶狠狠道:“这等子以怨报德的,本宫定是要好好收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徐佑:朕觉得有人想守活寡。
  明月:本宫觉得某人锁不住。
  蓉妞:请不要为难我……
 
 
第24章 024
  还未等到给他锁阳,江浙一带就遭遇百年不遇的蝗灾,大量的灾民涌入长安,再加上大宛犯边境,整个东魏民心不稳。
  虽说徐佑多谋善兵,但毕竟是刚登基,民心不是朝夕就能凝聚的。徐佑收到密报后,知道情况紧急,便急匆匆的回宫了。
  徐明月立在书架旁在翻看着农书,但是里面多是播撒育苗或者时令,很少记载治虫害,她合上农书,停住脚步转过身,朝着白季吩咐道:“本宫记得藏书阁有一本神工书,里面记载大量的器械,你到宫里偷出来。”
  白季看到徐明月眸底带着着急,便知道这是极为重要的事儿,当下一提气越墙而起,一路轻功奔向了皇宫。
  “把这封信送到宫里,务必交到皇上手里。“徐明月将红印泥封住信,转身交给蓉妞。如今江浙一带遭到蝗灾,灾民需要赈济,大宛进犯又不得不征兵粮,现在能解燃眉之急的,就是在广州府和沿海西北开口通商,疏通商路,这样多少能缓解国库空虚的惨状。
  辅国公府,正红色的牌匾下。
  姚寄上下打量跟前这个来府邸作客的女子,粉红的鹅蛋脸,弯弯的淡眉,一双美目流盼的黑眼睛,身姿修长清冷。
  “你就是白秋?”姚寄捻着腰间的玉佩,一双眼睛闪过一抹玩味。
  “我要跟你比试八百策论,若是我赢了,你便要娶我!”白秋鼓起勇气说着,可是待对上他的眉眼时,脸蛋儿却不争气的一下红了。
  姚寄原本是对这等家世清白思想单纯的女子不感兴趣的,可是她这句话却让他顿住脚步,起了心思的要逗逗这个小姑娘,他扬起手里那描金骨扇,唇角噙着一抹坏笑道:“你若是能在三个时辰内找到本少爷,本少爷就迎战。”说完直接跨上高头大马,扬鞭离开了。
  白秋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仰头向后看着朱红门上方高高悬挂的辅国公府牌匾,待和门内的清和夫人对视一眼后,赶紧站起来,要追姚寄。
  只是十里长街安安静静,那笑的不正经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白秋惶急,清和夫人觉得不对劲儿,忙走出来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没事儿,就算你找不到他,我这做娘的也要打断那逆子的腿,把他扛到你跟前。”这是徐明月替她挑选的儿媳妇,心地好家风纯正,长的也是眉清目秀的可人儿,这次定要姚寄那死小子收心娶了她。
  此时的姚寄可没心思揣测府邸老娘的想法,得到刘大人的帖子,便悠悠闲闲的去逛青.楼了。
  两个多时辰后,白秋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这个潇湘阁。
  只是立在大街上,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茫。看到脑满肠肥的男人一边打量她一边笑呵呵地进了潇湘阁,她更是心头发乱,在这等地方,她如何找得到姚寄……
  那些不正经的逛窑子男人瞧见她,便嚣张的朝她吹口哨,白秋警惕的不住后退,白嫩的手里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只是慌乱的眼神,却把她映衬的可怜兮兮。
  姚寄皱眉睨了一眼小楼下的女人,明明手里握着茶,可是脸上并没有往日的悠闲。
  花魁纨娘看到姚寄来了,一双勾魂摄魄的丽目便笑的弯弯的,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说着有趣的话,“既是来了,怎的不喊奴家,害的奴家茶都煮了好几遍了。”说完,便挑着纤纤玉指给姚寄沏茶。
  姚寄没有接茶,只是一双眼睛不住的望向窗外。
  纨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熙熙攘攘的长街中心,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四处找人,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没有开刃的匕首,过了半晌,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一双美目流盼的眸子正可怜兮兮地望着窗边。
  姚寄眯眼,眼底忽然涌上一抹阴沉。
  纨娘望去,只见几个肥腻的男人包围住了那个女子,笑涎涎的要欺负她。
  正要说话,就见姚寄搬起窗边硕大无比的花盆,朝着几个肥男的方向猛地砸了下去。也不亏是斗鸡走狗练出来的水准,那花盆子不偏不倚的砸到那个领头的肥男头上,一抹鲜红顺着额角流下来。
  纨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姚寄,见他转身要走,便急急追上去,挽住他的衣袖道:“姚公子请留步,奴家给您沏的茶快凉了,您不喝便是不在乎奴家……”
  姚寄垂首打量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眉眼,随后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拧,“你是个风趣的女人,但是染上嫉妒,就让人讨厌了。”
  纨娘手指打抖,一双眉眼瞥见窗外的白秋,手指却紧紧的攥起来,她从来都是被捧着的,可是此刻,她很清晰的明白心里涌上来的是嫉妒。
  姚寄一脚踢开门,将茫然无助的白秋一把掩到身后,那些肥猪男认出来的人是得罪不起的辅国公嫡长子,忙着急忙慌的捂着头逃窜了。
  白秋站在门前,听着姚寄训斥她,一声接一声。
  她垂着头,也不反驳,只是眼圈蓦的红了,委屈又惊吓的泪一下跌了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