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反派的儿子——离九儿
时间:2019-03-31 09:01:04

  萧靖神色极淡,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眼中,他坐在上首,正品着一壶凉了半天的苦茶,这茶具有清毒之效果每年这段日子,梅老总会亲手给他泡上。
  宋悠自是知道怎么回事。
  萧靖生于五月,传言五月至毒,五月出生的长子天生煞命,克父双亲,命中带煞,无法可解,这也是承德帝起初摒弃萧靖的原因之一。
  “王爷,既然皇上让您查办,那事不宜迟,让裴冷与卫辰当即陪您去大理寺一趟。”梅老又道。
  宋悠捧着茶杯,正小口小口的噙着茶,如画的眉目微呆。
  “王爷,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古飞燕眸露忧色,但并不明显。
  萧靖抬眸时,目光在小郎君身上一扫而过,与古飞燕对视,眼底突然涌上冷意,“死者都是五月生辰,古侍卫是想提醒本王小心为上。”
  此言一出,他收回视线时,又从小郎君身上扫过。
  真是个小呆子!
  丝毫不关切他的安危。
  “既然王爷心中有数,我便不多言了,事不宜迟,王爷请吧。”古飞燕虚手一请。
  看着那只修长骨感的手,裴冷眼神微赧。
  古飞燕是出了名的断掌,这一巴掌下去,硬汉子也得服软。
  “……”裴冷有点焦躁!
  ***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大理寺,见了寺卿大人。
  看完卷宗,萧靖问宋悠,“本王的神算子,你怎么看?”
  他眉目清冷,鬓角还有微湿着,是明分是个冷到骨子里的人,可今日在王府的后山水榭,他竟然蹭她……
  宋悠紧绷着一张小脸,不去看萧靖,只盯着卷宗。
  她道:“洛阳城从五月初月起,每隔七日便有一人被害,死者毫无例外,皆是五月的生辰,虽说眼下传闻是鬼怪所为,但卫辰以为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凶手只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想了这一出,真正想杀的只怕另有其人!”
  古飞燕不由得多看了宋悠一眼。
  所说她起初并不认为眼前的小郎有任何实力,闻此言,她似乎明白萧靖为何带着此人同出同进的缘故。
  萧靖的眸子里映入星子,都是他心仪的小郎君的一颦一笑。
  “你的意思是,这些死者当中,多数只是拿来遮掩凶手真正想杀的人?”寺卿大人吃了一惊。
  要知道,萧靖的八字大为不吉,他是五月初月所生,当初承德帝还命钦天监改了他的命数,只是……这命数如何说改就能改的?!
  难道对方想杀的人是萧靖?
  寺卿大人觉得此案愈发棘手。
  想杀萧靖的人必定位高权重,此案不破,承德帝定会降罪,可若是破了……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正是!”宋悠笃定道。
  寺卿大人自是清楚眼下朝中局势,若非身在其位,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遂寻了借口回避。
  裴冷与古飞燕皆是面色异样,唯萧靖神色泰然。
  他带着宋悠去查看无位死者的卷宗时,还让这二人回避一二。
  裴冷:“……”
  这个节骨眼下,王爷是不是应该以正事为重?不过是看个卷宗,竟还与卫辰单独在一块?!
  裴冷抱剑,立在门扉左侧,古飞燕则如站姿如松的立在右侧。
  气氛一下古怪了起来,片刻之后,裴冷终是忍不住,道:“我这把剑是华山千丈之顶的玄铁所制,可削铁如泥,古侍卫,我看你的剑也不一般呐?”
  习武者,总爱攀比自家兵器。
  古飞燕依旧只是淡淡斜睨了他一眼,“好眼力,我这把是东海万丈之深的玄铁打造,自是不一般。”
  裴冷感觉到威压:“……”他败了!
  ***
  夜色阑珊时,萧靖在依旧阅卷宗,他很细心,将五位死者的身上的所有细节统统列了出来。
  这人心思缜密,不像个杀伐果决的武将。
  他总是时不时抬头看宋悠,让她浑身不自在。
  熬到油灯熹微时,宋悠实在耐不住他柔情绵绵,却也饥渴异常的眼神,她伏案装睡了起来。
  萧靖的过火暗示就是打算让她知道。
  他萧靖看上的,是绝对逃不掉的。
  如今这般对她,也是她早做心理准备。
  小郎君的侧颜温润伊静,叫人只一眼看去便感知到了岁月安好。
  萧靖喜欢极了她身上的淡淡悠悠的气质。
  大掌轻抚着她的侧脸,缓缓已移到了纤细的脖颈上。
  敏觉如萧靖,当即察觉小郎君在紧张的轻颤。
  “……”如此甚好。
  他同时也喜欢极了恶趣味对待她。
  就在宋悠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逼仄感时,她眉眼处突然传来温热感,还带着分外明显的湿意。
  之后是面颊,下巴……
  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冷:得知自己姻缘的那一天起,我的压力就变得无比之大,请求加工资,置办装备!
  飞燕:……我跟你不熟的。
  宋悠: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吃干抹净的!
  萧靖:小骗子~静静的看着你焦躁~
  ——————
  ps: 关于马甲,它会掉的猝不及防,始料未及,并且直接促成洞房,凭实力单身了二十五年的王爷是很可怕的……咳咳,姑娘们不急哈,就在不久后~~大家可以提前猜猜怎么掉,猜中有奖,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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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吻
  唇间的微润带来撩拨人心的触感。
  这一次, 萧靖已经不限于仅仅蹭蹭她的唇角,宋悠再怎么不懂风花雪月, 也能想象的出来此时此刻萧靖用了何等行径对待她!
  宋悠的大脑出现了一刻的空白,这已经不是萧靖第一次“轻.薄”她了。
  但这次与上回大有不同之处。
  她此刻的感受就如同沸油滴入了将融未融的冰面,冰与火顷刻交.融, 肆意崩裂。
  憋住!
  哪怕就快憋成忍者神龟了!
  宋悠自是不敢这个时候突然醒来,否则她又该如何面对?
  定是不能告之萧靖她的女儿身, 更是不能让萧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愈加不能让萧靖察觉,她极有可能与他有着不可描述的过往!
  而这厢,萧靖慢条斯理的享受着香软温润,与此同时, 他一双幽眸好整以暇的盯着骗了他良久的小郎君, 见她眼睫微动,自是很清楚小郎君此刻的心绪纠结。
  萧靖不敢做得太过,若是惹过火了,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宋悠白皙的脖颈细细划过,他又回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境。
  若是小郎君就是宋家长女.....
  这大概是老天跟他开过的最大玩笑。
  指尖从后脖颈划到宋悠的喉咙处,并且停在那里摁了一摁。
  宋悠身子顿时僵住,她擅长易容术,可以模仿不同的嗓音, 但喉结这种东西委实长不出来。
  萧靖此举已经分外明显了,他是怀疑她了?还是在试探?
  宋悠再也忍不住,她眉头一蹙, 装作幽幽转醒的样子,一双墨玉眼因为哈欠连连的缘故,而显出异常的湿润,里面映着萧靖似笑非笑的脸。
  “王,王爷!我....我竟是险些睡下了!实在该死。”宋悠借机撇开了萧靖的手,倏然之间从圈椅上站起身来。
  萧靖就站在她面前,十分明显的身高察觉让宋悠的气势顿时处于劣势。
  萧靖明知故问,他寻常时候太过严肃,此刻却是微一挑眉,问了一句,“卫辰小儿,你身段矮小,就连喉结也不甚明显,若非是胸脯平坦,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姑娘。”
  宋悠,“呵呵.....”
  她生无可恋的笑了笑,“是啊,卫辰天生残弱,不像王爷您伟岸至厮,哎.....说多了,便是叫人感伤了。对了,王爷可有新的发现?”
  承德帝既然让萧靖插手这桩案子,一来肯定还是考验萧靖,但与此同时,也未必不是试探。
  在这个节骨眼上,萧靖继续藏拙才是最佳选择。
  宋悠看过原著,当然知道此事是因谁而起,但眼下她察觉萧靖根本无心查案,从今日晌午起,这人看着她的眼神便是无比的古怪。
  萧靖颀长的身段站得笔直,内勾外翘的桃花眼俯视着他面前故作镇定的小郎君。
  他不打算揭穿。
  但.....更不打算让她好过。
  毕竟,他因她煎熬了太久,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夜没有睡过安稳觉,就连床榻也不敢挨近了,这种事若是过火,当真叫人难以自持,迟早会闹出人命!
  “案子的事,本王心里有数。至于卫辰你....切不可放弃了自己。”他那大掌又放在了宋悠胸腔,“自明日起,本王教你练功,你虽是底子差,倒也不是无法挽救。”
  宋悠的内心叫嚣着,好像不知不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一开始的预料。
  如今,她难以应付萧靖,大婚之后更是无法想象!
  宋悠都想哭了,“卫辰不想劳烦王爷,能得王爷重用,卫辰已是感恩戴德,无以回报,不敢期盼其他。”
  萧靖唇角一动,那种冰玉一样的脸,此刻愣是笑出了风流无度,“无以回报?那也未必,就看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她一点都不愿意的!
  从大理寺出来,外面天色已黑。
  雨暂时停了,空气中还有香草泥土的气息,迎着徐徐晚风,倒是叫人心旷神怡。
  古飞燕要回勘宗司,裴冷亲自送了她,“古侍卫慢走。”
  古飞燕身段高挑,眉宇之间的英气就连寻常男子也难以企及,她的孤傲无形中给裴冷带来了压力。
  “嗯。”仅此轻应了一声,她跳上马背,朝着勘宗司的方向而去。
  裴冷看着那股孤高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他与自家王爷同龄,也已经二十有五了,老裴家独他一条血脉,祖宗香火还得靠着他来袭承。
  可他的姻缘倘若是古飞燕,他无法去想象将来与她生孩子.....
  就在这时,一男子骑马疾驰而来,此人着一身绸缎劲装,身段高大,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而且相貌偏向柔美,靠近之后对裴冷抱拳道:“裴兄,多日不见,你怎么消瘦了?”
  一见来人是花莲,裴冷的脸都黑了,“花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飞鸽传书给你调查的事都查清楚了?”
  裴冷挤眉弄眼,意有所指。
  花莲淡淡一笑,竟是刹那间的风情万种,他看向马车,对马车内的人抱拳道:“花莲拜见王爷,卫国公今日已抵达洛阳,听闻是为了宋家长女与王爷您婚事才特意走了这一趟。”
  马车内一直沉默的宋悠一怔。
  卫国公是王氏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外祖父。
  如果外祖父来了,那么表哥呢?
  两年前宋悠借着养病之由去了冀州,本想瞒天过海,却还是让表哥知晓了,这天底下只有表哥一人知道她的秘密,并且一直在暗中帮衬着她。
  表哥与她相熟,若是表哥来了洛阳,很容易让她在外人面前露馅的。
  宋悠叹了口气,看来需要早日寻机会回一趟英国公府。
  萧靖今晚得以一亲芳泽,此刻心情大好,但闻此言,脸色却是突然暗了下来。
  他好像并不想提及与宋家长女之间的婚事,“嗯,我知道了。”
  花莲并不知道马车上还有旁人,毕竟自家王爷从不与人同乘一车,他这时道:“王爷,属下已经将卫辰调查的一清二楚,此人委实可疑,不可重用,以属下之见,此人两年前开始就蓄谋已久,不若直接除之!”
  裴冷的心肝儿跳了两跳。
  卫辰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试问除却卫辰之外,还有谁坐过王爷的马车?
  而且今日晌午用饭时,从不食辣的王爷,竟然吃了卫辰亲手做的水煮鱼。
  花莲却说让王爷杀了卫辰......
  “咳咳,花花,你刚回洛阳,还是先去王府歇着吧。”裴冷提议道。
  花莲自诩是个忠心的人,为了王爷的大业,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更是不觉累,“王爷,属下句句属实,卫辰此人在冀州除却与小侯爷交好,还与王家长公子私交甚笃,另外属下还查到此人与宋家长女之间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人在两年前便结识了宋家长女,而如今宋家长女与王爷您已有婚约,属下怀疑卫辰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
  “王爷,以属下多年经验判断,卫辰不可留!”
  花莲一语毕,马车内的宋悠已经快石化了!
  天啦,这位“花花”究竟是谁人?为何原著中不曾提及,他一出现就险些将自己的老底扒了.精.光!
  难道她就摆脱不了炮灰的命运?
  萧靖的两条大长腿微微分开,整辆马车仿佛被他一人所侵占,宋悠只是乖巧的坐在车厢一角,这个时候无辜的表情显得可怜又无助。
  “哦?是么?”萧靖淡淡一问,幽眸在宋悠脸上淡淡扫过,沉吟道:“本王会亲自审问她!”
  花莲不明白自家王爷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查的很清楚了,王爷还需要审问什么。
  “回府!”萧靖道了一句。
  这厢,花莲只好继续跨上马背,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往骁王府的方向而去。
  ***
  这一天晚上,宋悠才知道花莲也是萧靖的心腹之一,此人相貌奇俊,不是寻常男子的俊美,而是像魏晋风流时的男儿,他武功不高,却是擅长搜罗消息,用裴冷的话来说,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
  长留一生下来就遭遇厄运,便是花莲在武当山寻到了他,这才让萧靖将他接走,从此带在身边。
  前厅气氛诡异,花莲才刚知道自家王爷已经有儿子了,而且七宝的五官像极了王爷,所以他便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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