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反派的儿子——离九儿
时间:2019-03-31 09:01:04

  卫氏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她,还扬言她与当年的案子也可能有关系。
  母亲王氏是出自冀州大户,又是卫国公唯一的女儿,出嫁当年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单是留下来的私库也能让宋悠一辈子衣食无忧。
  原著中提及过,原主性子懦弱,她生下七宝之后,没过多久就被汤氏母女给害死了,而王氏留给她的一切自然都落入了汤氏母女的腰包。
  宋悠想想就觉着憋屈,收拾一番之后,宋悠带着自己两个贴身丫鬟与婆子去了王氏生前所居的锦瑟园。
  这座园子修葺的华丽别致,是当初定下婚事之后,宋家老国公爷亲自命人置办的。
  不过,饶是宋家给了王氏安稳之所,宋严的辜负还是要了她的命。
  锦瑟园内动静很大,婢女婆子在忙着归置物件,王氏过世之后,这园子就被封了,时隔十几载,还是头一次有了人气儿。
  宋悠过来时,汤氏母女正在一件件过目王氏留下的东西。
  “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母亲的院子!”在萧靖身边待久了,宋悠的气势也有所提升。
  加之外祖父也在洛阳,她当真无所畏惧的。
  如今的宋悠外貌清媚,一双墨玉眼此刻显得无端清冷,她看着别人的眼神,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高感,这种气度绝非是寻常人能佯装出来,而是来自本身骨子里的高贵。
  看着这样相貌与气度绝佳的宋悠,汤氏母女自是恨的心痒。
  奈何无法,容貌是天生的,她二人如何嫉恨,也无法更改。
  汤氏内心近乎咆哮,面上却是温柔的笑了笑,“阿悠啊,听说你身子不适,这阵子都在歇着?眼下可好些了?这雨刚停,你切莫乱走。”
  宋悠冷笑,表面上的佯装也觉得多余,“这座园子是我母亲的,你二人这是要作甚?父亲应允了么?”
  原主此前还唤着汤氏为一声“母亲”,但眼下宋悠却是打算撕破脸皮。
  她可不想委曲求全,那样太憋屈了。
  而且也没有必要。
  “都给我住手!我看谁敢这里的一分一毫!”宋悠气势汹汹,还真有几分嫡长女的风度了。
  众婢女婆子当即有所顾虑,一来这座园子的确是先夫人所留下的,二来宋悠已是骁王的未婚妻,不久之后就是骁王妃,得罪了她就等于开罪了骁王府。
  婢女婆子们纷纷看着汤氏,等到汤氏的发话。
  汤氏一惯佯装成温婉贤惠的模样,此刻强装镇定,但当了英国公府这么多年的主母,早就已经将后院的一切都视作是她的,包括王氏所留下的一切。
  她心虚作祟,形貌家世比不得王氏,加之又曾嫁人在先,自是担心处处被王氏给比了下去。
  好在这些年英国公还算长情,对她这个青梅惯是疼爱有加,也不曾提及王氏一句。
  汤氏又笑,“阿悠,姐姐走了有些年头,这园子空置已久,正好你二妹这小半年睡不安稳,不如将这园子暂且给她住吧,你看如何?”
  她将自己摆在一个祈怜讨好的位置上,好像宋悠不同意便是不识大体。
  宋悠不像汤氏母亲,她可能并不太想当一个旁人眼中的“好人”。
  有关母亲的一切都在这园子里,或许还能找出一点关于当年的蛛丝马迹。
  再者,母亲的东西,她凭什么让出来?
  “夫人,我为什么同意?二妹年纪轻轻就睡不安稳,是不是思量太多了?怎么?得知辰王早在外面养了红颜知己,二妹受不住了?这园子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夫人你如今虽是执掌中馈,但是可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续弦,在我母亲牌位面前,你照样要执妾室之礼!”
  宋悠直接将汤氏母女的软肋都说了出来,分毫不给颜面,园中的一众丫鬟婆子都惊呆了。
  这话如何能外说?
  宋媛当即喊了出来,“你胡说!辰王他怎会看上中下三滥的女子!”还有一个儿子?!
  此事让宋媛大受打击,她原本以为辰王对待她,就如同父亲对待母亲这般情深义重的。
  宋媛与辰王之间并无婚约,她反应如此激烈,难免会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汤氏拉了拉宋媛的衣袖,让她按耐住,莫要乱说话。
  英国公闻讯而来,而汤氏这时恰到好处的红了眼眶,将泣欲泣,看上去委屈之极。
  她是英国公的白月光,哪怕是曾经嫁过旁人,给别的男子生育过子嗣,英国公还是将她娶进门,许她一身荣宠。
  宋悠当真替母亲不值。
  饶是她并非原主本人,但也不能当做如若无事。
  宋严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面孔,将温柔的妻子半搂入怀,他蹙眉道:“此事为父已知,是为父同意的。”
  汤氏身子一颤,她知道宋严从十来岁就倾慕她,而这些年她费尽心思的讨好,看来也没有白费,这个男子终究是向着她的。
  这一刻,汤氏认为自己还是赢了王氏。
  王氏饶是再怎么美貌,家世如何煊赫,还不是早早死了!
  如今,她占了王氏的夫君,代替了她的位置,并且即将驱逐她的女儿。
  所以,她汤姜还是赢了!
  宋媛见父亲过来,更像是有了靠山,她上前娇嗔道:“父亲,女儿便是看中这座园子了,若是长姐不同意,女儿也要搬过来,否则女儿的头疾便是好不了了。”
  妻女的倚靠与柔弱让宋严无法拒绝,但与此同时,他看向宋悠时,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疑虑。
  宋悠相貌柔美,甚至还带着一丝媚,这等容色若是放在乱世,那就是惑乱江山的主儿。
  当初的王氏也是这副容貌。
  宋严以为他自己很痴情,与寻常男子不一样,他是不会被王氏的容色所迷惑的。
  所以,他一惯冷落她,时日久了,宋严以为他对王氏当真是毫无情义的。
  可奇怪的是,王氏死后,他当即就命人封锁这座园子,任谁都不准进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阻挡别人,还是为了防止他自己进来。
  他生怕会感觉到愧疚与不舍。
  因为一切都太迟了,倘若他悔了,又该拿什么去弥补?
  胸口一阵阵憋闷,宋严悄无声息的避开了汤氏的碰触,方才他扯谎了,汤氏从未提前在他面前知会过此事。
  但宋严不知为何,偏生不愿意承认此刻内心的不安与难以忍受的憋闷。
  “好,为父依你。”宋严应了宋媛一声,一如既往的慈爱。
  这时,他看向宋悠,“阿悠,你也快出阁了,这园子你留着也无用,不如让给你二妹。”
  宋悠被眼前的一家三口刺的眼疼。
  她猜测,这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作祟。
  “父亲这话当真好笑,园子是我祖父命人修葺的,里面的一切也是我母亲的,我为何要让出去?夫人此前嫁过人,这一点父亲不计较,女儿还能说什么?我母亲走了,您可曾念过一句?”
  “不念也罢,母亲想来也不在意。”
  宋悠冷笑了一声,鼻头微酸,这感觉甚是不妙,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突然涌上这种情绪。
  在宋严陷入一刻的错愕时,宋悠又道:“父亲同意又如何,我不同意!我看谁敢动这座园子!”
  卫国公已经抵达洛阳,这件事,宋严是知晓的。
  他曾是卫国公的女婿,却是迟迟不敢去拜见卫国公老人家。
  王氏也曾名动一时,是冀州出了名的才女,才色双绝,若是非两家乃世交,而且早就定下婚事,王家也不会远嫁女儿。
  结果,女儿却是郁郁而终了,这叫卫国公如何能放得下痛失爱女的心结?!
  宋严又怔住了。
  这样的长女是他从未见过的,她这脾气倒是随了王氏。
  “放肆,为父已经应允,你还反了不成!”宋严爆喝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就在汤氏暗暗得意时,老国公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放肆的人是你!”
  老国公爷身经百战,宋家数百年来并非没有被撼动过,宋家能有如今的煊赫,也是老国公爷履立战功之故。
  至于宋严,他无非只是袭承了祖上的功德罢了。
  宋悠见祖父来了,她上前搀扶了老人家,“祖父,孙女让您操心了,这事不该惊动您。”
  老国公爷轻拍了宋悠的手背,以示安抚。
  这厢,汤氏知道不妙,她一直盼着老国公爷西去,当年若不是宋严非她不娶,以她的身份根本就进不了国公府的大门,她知道老国公府一直不曾承认她。
  “父亲,您仔细着身子。”汤氏连忙上前福了一福。
  老国公爷视而不见,也不让她起身,对宋严道:“你这个荒唐的东西!要宠你的人,你滚回去宠,这里的一切都是阿悠说了算,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对宋家嫡长女不敬!”
  老国公爷是个传统的武将,狠起来什么话都骂的出口,当年王氏还在病中时,宋严就等不及的暗中去私会汤氏。
  此事让老国公爷知晓后,愣是对他军法处置。
  若非宋家只有宋严一个嫡子,宋家爵位都不一定能落在他头上。
  宋严面色微赧,“父亲!我......”
  他哑口无言。
  汤氏见势,知道今日此事不能继续下去,若是让老国公爷对宋严大发雷霆,也会影响他夫妻二人的情义。
  “儿媳知错了,万不该动姐姐的东西,阿媛这头疾的毛病还得好生医治,既然不能搬来这座园子,那儿媳再另行法子。”
  汤氏巧妙的寻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
  她做这一切无非只是为了宋家二小姐,并非惦记着先夫人的东西。
  宋严将她拉到身侧,虽是胸口依旧堵闷,却是无法对汤氏心怀意见。
  在他看来,汤氏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温柔善良的女子。
  老国公爷看到这对夫妻就来气,“都走吧,休要扰了我孙女的清净!”
  汤氏与宋媛面色尴尬。
  这么多年了,老国公爷眼中也只有一个孙女,好像宋媛并非是宋家女儿一样,从不得老国公爷的看重。
  锦瑟园离着海堂斋很近,两座园子之间仅隔着一条甬道,此前宋悠之所以没有来过,也是因为宋严下令封锁了这里。
  既然今日解封了,宋悠趁机道:“祖父,这园子孙女先留着,日后出阁了,还望祖父您帮孙女照料着点。”
  老国公爷,“好,祖父都依着你。”
  宋严,“.......”怎么好像他这个爹当的里外不是人?
  ***
  宋悠今日回府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见外祖父。
  吩咐了几个可靠的婆子守着锦瑟园之后,宋悠就乘坐马车去了外祖父暂住的来福客栈。
  雨虽是停了,但地面坑洼,马车行至半路上,车轮陷入坑洼,一时间难以前行。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若不咱们今日还是先回去吧。”墨书道了一句。
  宋悠撩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她能出来的机会很少,今日务必要见到外祖父与表哥不可,就在她准备下马车时,从长道上迎面来了几人。
  宋悠第一眼就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萧靖,而与此同时,萧靖也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他眉目清冷,冷冽的五官尤为力挺,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孤冷气势。
  “.......”
  这样的萧靖有点让她陌生,他还是昨天夜里潜入她的卧房,偷亲她的萧靖么?
  萧靖对身边的裴冷与花莲说了几句,很快这二人带着小厮上前,“宋姑娘,我家王爷让我等过来帮您,还请宋姑娘先下马车。”
  花莲还是头一次见到宋悠的真容。
  他自诩是天下无双的美男儿,没想到还有更好看的女子!
  而且这人还是王爷的未婚妻!
  花莲多看了几眼,倒是不敢再继续偷看。
  宋悠没想到会遇到萧靖等人,她有点怂,只是微微点头,言行举止皆十分留意,万不能叫萧靖看出一点破绽出来。
  墨书扶着她下马车。
  就在这时,萧靖的视线落在了宋悠扶着车壁的手腕上。
  夏日穿的少,随着宋悠的动作,菱花纹络的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段洁白如玉的细腕,那上面的红痕隐约可见,是萧靖不久之前才见过的痕迹。
  “......”萧靖骤然眸色一眯。
  这一瞬间,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长留:这下总该看出来了吧?
  萧靖:本王内心激动,简直不敢相信。
  宋悠:马甲君...你还好么?
  马甲:.....被读者姑娘们觊觎已久,我倍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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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作者已经回来了,今天晚上9点的那章给大伙写赠文哦,^_^,么么哒,留言前十有红包。
 
 
第43章 第五吻
  此时天色将晴未晴, 日头躲在云层迟迟没有出来,雨已经停了, 到处都是雨季湿润的气息。
  萧靖目光所及,是妙龄女子身姿纤袅的模样,饶是隔着几十丈之远, 也能看清她肤光胜雪的美艳。
  那日在长生池中,萧靖抱着宋家长女游到了彼岸, 他早就近距离的看过她楚楚动人的模样。
  此前并未心动, 多半是因他心中已有小郎君。
  他这辈子在意的人很少,但只要上心了,便是一心一意,没有那么多滥情分给旁人。
  但.....梦中无数次, 小郎君一转身就变成了宋家长女的模样。
  如此, 萧靖此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莫名悸动的情绪。
  小女子那双墨玉眼水光潋滟,她身着雪白色交领中衣,将细长的脖颈裹的严严实实,叫人无法看清修项秀颈的光景。
  但饶是如此,萧靖仿佛隔空也能感受到宋悠身上的香软馥郁。
  他好像嗅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是与他的卫辰小儿身上一样的玉簪花开的香味。
  萧靖没有回避,也不打算回避,他踢了马腹, 驱马上前。
  这厢,宋悠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抹月白色团金万代葫芦纹的缎袍时,她骤然之间紧张了。
  而且, 方才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手腕处的红痕。
  萧靖昨天夜里抓着她的手腕摩挲了半天,不可能没有发现她手腕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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