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宠记——勾陈九
时间:2019-04-01 09:56:08

  秦秋打量了一遍屋子,“爸,你跟傅眉相处的咋样,我看着屋里收拾的挺好的。”还买了自行车,以前秦琴在家的时候,按说花销也不大,只是一年到头也没存多少钱。
  秦保山抽了一口旱烟,蜡黄的牙齿露出来,微咳两声,“还成吧,屋子都是她跟秦丰收拾的,我跟她处的好不好咋样呢,以后是丰娃子跟她过。”
  “我说人家做的可以了,比好些农村媳妇好的海了去。我不知道你呢,喜欢琴女子,你也别跟傅眉别苗头啊,你儿子夹你俩中间呢。”
  秦保山最近还担忧上工的事情呢,眼瞧着不得不下地了,他也有些烦躁,“知道了,你一回来就说道,我还比你小咋地,用你交代呢。”
  秦琴咂咂嘴,也不说了,她爹其实也没啥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无原则无条件孝敬她婆,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妈就是那些人逼死的,结果呢,她爸啥表示都没有。
  照样把那些人当祖宗供着,她懂事懂的早,早看清了心也随了她妈的死凉透了。只是再如何也是她爸,不能不认,况且她现在也不是这个家的人,什么事就当看不见。
  可是秦丰跟她不一样,那小子就像是个狼崽子,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就是秦琴虽说叫她家当童养媳一般养了十几年,她知道的,秦丰没多在乎。
  她妈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欺负,她还会怨恨她爹。秦丰就只看在眼里,他还小的时候,妈跟大房的吵架,就知道拿砖头护着亲妈。
  现在大了,心思更深了,她怕她爹一心向着婆爷,久了跟秦丰离心离德。他还要靠秦丰养呢,关系别别扭扭,她爹会吃苦。
  秦秋心头千回百转,娘家的事情惹她操心,婆家也不好。好在林子跟她两个一条心,懂得疼人,也是她的福气。“来了这一会儿了,秦丰跟傅眉呢。”
  秦保山动作顿了顿,烦闷的敲了敲烟锅头,“傅眉去卫生所不知道干嘛去了,秦丰那娃子,我懒的说了。”现在干啥都一道,黏黏糊糊的很。
  一看秦保山的表情,秦秋虽不知道他恼啥,也猜出秦丰怕是跟傅眉一道出门了。“我说爹你何必呢,那是你未来儿媳妇,人家两个好你还不乐意。”
  “啧,那哪个习惯哩,处了十几年的人,一朝换了,我不适应还不成。”最重要的是他跟秦琴合的来些,秦琴知道他心思,对秦家老人家也主动热情些。
  傅眉就不了,来了半年了,一回都没去过她婆屋里。想起这个,他也愁,你说秦丰跟他中意的咋就不能是一个人呢。
  父女俩说话的功夫,秦丰载着傅眉回来了,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傅眉给两个小家伙分糖,石头跟白云仰头看她,一脸的天真,“谢谢姐姐。”
  傅眉摸摸两人的小脑袋,进厨房做饭去了。秦丰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看了看傅眉,有些不高兴。把外甥哄到一边,弹了弹小家伙的脑袋。
  石头嘴里还包着糖,捂着额头一脸无辜,“舅舅。”叫的很委屈。秦丰蹲着跟他平视线,“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石头老实的摇头,秦丰道:“你叫我舅舅,那我媳妇……你该叫什么?”
  “舅妈?”石头歪头道。
  “对啊。”秦丰循循善诱,“你不能叫傅眉姐姐,知不知道?”
  “那叫什么,舅妈?”
  秦丰微微咳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听到耳朵里很好听,“也不能这么叫。”
  傅眉在厨房看到秦丰跟石头蹲在院坝边上,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摇摇头。她把才买的新鲜猪蹄挑出来,用小火燎干净上头细小的绒毛,然后切成块做成红烧猪蹄。
  到最后收汁的时候,厨房里已经香的不可思议,鲜猪蹄经过最后收汁,变成了红亮的油色,晶莹剔透,像是面上裹了一层香油,不用凑近闻,香味已经四溢。
  大火将各种调味料的香味煮进猪蹄里,去掉了腥味,肉香味非常浓郁。吃进嘴里的肉肥而不腻,肉质鲜嫩,入口即化。
  然后又做了个干豆角炒肉、酸辣土豆丝,吃过饭后秦秋就要带两个孩子回去了。秦丰提了一块肉出来,叫拿上。
  石头跟白云走下土坡还回头喊“舅舅再见,姨姨再见。”傅眉转头看秦丰,他若无其事的回视她。过年歇了没多少日子,正月十几号,就有上工的了。
  秦保山没法子,只能跟队里去修水坝,这还是个时间极紧的工程。要在夏季暴雨之前竣工,不然修了等于没修。
  累了一天回来,秦保山就坐在门槛上抽烟。秦二爷过来找他说话,秦二爷的孙女秦桑原来是养猪场的会计。如今把猪分配到户,秦桑也就等于是失业青年了。
  大队里再没有轻松活计安排给她,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大队上工。在家闹了几日,忽又提起傅眉不是在卫生所嘛,看能不能给秦桑也招进去哩。
  于是就有了秦三爷这一趟,秦保山吸了一口烟,咳了两声,“这事情既然二爹跟我说了,再怎我也得出个力,回来我问问傅眉,看能不能叫桑女子进去。”
  秦三爷一听只当大有希望了,笑道:“那你问问也好,我是看你家傅眉会医术进去的,就是不知道桑女子成不成,不成也是没法子的事。”
  秦保山吸一口烟,道:“包在我身上吧,她个年轻女娃娃也不能总在地里去晒。况且在猪场当会计的时候,我看她也挺伶俐勤快。傅眉我也没看出她医术多好,既然她能进去,想必别人也能进去哩。”
  秦保山也不知这事有没有主意,只是亲戚第一次跟他开了口,他不好回绝。况且他也没叫傅眉干过啥,这点小事她该不会回绝才是哩,怎说他也是长辈。
 
 
第37章 
  卫生所这几日事情多,一年到头的账目需要归总账,来瞧病的人也多。傅眉每天都回的比较晚,家里现在是秦丰收拾晚饭。
  这天刚踏进门,傅眉偏头瞟了一眼厨房,一个高大的影子映在窗户后头。她洗了个手,准备进去帮忙,秦保山就叫住了人。
  傅眉一头雾水的跟过去,秦保山就慢悠悠跟她说了秦家二爷为秦桑所求的事情,傅眉想了想,“我们所里不缺会计,不过既然是叔问的,我就去打听打听。”
  秦保山嗐了一声,“这不是你打听不打听的事儿,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就想想办法嘛。”傅眉愣了一下,看秦保山愁眉苦脸的样子,怔怔的点头,“那成吧,我想办法。”
  秦保山这才放下心,觉得傅眉终于有一点合他心意的地方了,末了又交代一句,“不要跟秦丰说。”傅眉摊手,自去忙活了。
  晚上秦丰把傅眉拉进屋里,开门见山的问,“我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事情?他叫你干什么。”傅眉纠结,既然不叫告诉秦丰,那肯定是怕他知道了要闹。
  “没什么大事啊,就随便问了我几句话,他还能为难我不成。”秦丰冷哼一声,“他连他亲儿子都能为难,何况是你呢。”
  又不是没有的事情,前几年他还小,刚刚上工挣工分。因为他家成分的关系,队里就让他去放牛,多少轻松些,结果还没干多少时候,差事就拱手让了人。
  大房的秦昌那时候初中毕业回家务农,一时不习惯下地承担繁重的劳动,大房就把主意打到了秦丰身上。秦阿婆在田仁美的怂恿之下,天天来二房闹。
  秦保山是个耳根子软的,就让秦丰把轻松的差事让了出去,那个时候他才十二、三岁,秦昌都快二十了。秦保山都没想过,秦昌吃不下的苦,秦丰就能吗?
  这几天秦二爷时常出入他家,傻子也知道秦保山铁定又答应人家什么了。他爹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宁愿家里人吃亏,也要称着他自己的脸皮。
  想起往事,秦丰脸色阴沉沉的,一甩袖子就要出去找秦保山。傅眉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腰拖住人,“干什么,你干什么呀。叔不让告诉你,一旦事情捅破,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秦丰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抱住她,他的身子很热,胸膛硬硬的。就像一座温顺的火山,只给人带来安全感和温暖,傅眉在他身上蹭了蹭。
  小声劝他,“你别冲动。”她的声音甜软无比,瞬间安抚住他的焦躁生气。秦丰含住她滑嫩的耳垂,按住傅眉不让动,舔了几下,声音黯哑道:“他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
  傅眉小心躲着他火热的、喷到她脖子里的气息,又不敢躲的太厉害。因为他最会得寸进尺,水亮的眼睛荡漾了一下,她微微喘气,“你别……。”
  他的手扶着她的后腰,威胁的按了一下,凶巴巴的,“快说。”
  傅眉一边躲着他的嘴,一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秦丰恶狠狠的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惹的傅眉一声惊呼。“我就知道没好事。”
  傅眉捂着脖子揉了揉,企图将那股酸麻揉散,可怜兮兮的看他,“那怎么办,你教教我好不好。”秦丰透黑的眸子闪了一下,笑容坏坏的,“不知道。”
  他笑的胸有成竹,明明就有办法,就是不说。傅眉双手环上秦丰的脖子,左摇右晃的撒娇,“你最好了,告诉我呀。”秦丰左看右看,不为所动。
  她踮起脚尖在他喉结上吻了一下,还调皮的舔了舔,压低声音道:“说不说嘛?”秦丰的身子颤了一下,微咽唾沫,眼里暗欲丛生,深吸口气,按捺住快要爆炸的身体。
  他伏下身子,眼里有掠夺的狂风暴雨,眼睛就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傅眉有些吓到了,想往后退,腰却叫他搂住,声音嘶哑跟她说,“往上亲,吻这里,我就告诉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傅眉双手抵住他的肩,有些迟疑。他就静静的等着,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吸口气,她缓慢的凑上唇。
  然后还没挨到,他已经动了,化被动为主动。欺上她鲜红柔软的唇,像花瓣一样鲜艳的红唇被他含进嘴里,轻轻吮吸,舌尖扫过整齐洁白的牙齿,捉住她四处躲闪的舌头。
  傅眉在他吻上来的时候,就闭住了眼睛,感官清晰的呈现了他勇猛有力的吻。秦丰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傅眉的脸,近在咫尺的看她迷蒙的眼睛,浓密的睫毛。
  然后轻轻抱着她,两人慢慢靠近了他的床,小心将她放倒在床上。秦丰捉住傅眉的手,与她葱白的指尖十指相扣,她的手被按在头两侧。
  完全一副被迫承受的模样,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秦丰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傅眉还没来的及呼气,就感觉到秦丰湿濡濡的嘴往下移,来到她脖颈间。
  她的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一大半,白皙滑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吻毫无顾忌的来到绵软的高峰。傅眉吓到了,胸口微微的疼意唤醒了迷糊的神智,她开始挣扎。
  他好像也回过了神,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的趴在她身上,两人的手还扣在一起。他用力捏了捏,慢慢爬起来,脸蛋酡红。低低垂着头,不敢让她看见眼底疯狂的欲.望。
  秦丰仔仔细细的帮傅眉拉起衣裳,她胸前的白皙上一片粉红,有的带点深色淤青。他眸子闪了闪,喉结微动,系好她的衣裳,低声说,“对不起。”
  他今天有点太冲动了,没有把控好自己,差点伤害到她。只是若因此就离她远远的,又做不到,秦丰抿住唇,有些懊恼。他的身体很难受,就像有一把火在烧,急需一个突破口叫他宣泄,可是没有法子。
  傅眉抱住膝盖坐在他床上,一言不发,脸埋进胳膊弯里不看他。秦丰摸了摸她的头发,苦笑一声,“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这种程度她都害怕,那以后……会不会坚决拒绝他?秦丰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沉。傅眉摸了摸自己心口,心跳的很快,皮肤上还有他唇齿扫过得灼热感。
  她摇了摇头,明明是很羞愧的事情,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感,隐隐的还很欢喜,喜欢跟他十指交缠亲吻的感觉。她努力摇摇头,驱赶走脑袋里的遐想,小声道:“你还没跟我说方法呢。”
 
 
第38章 
  趁着所里闲下来有空的时候,傅眉就问了一下孙晓丽卫生所缺不缺什么人。孙晓丽有些诧异,不过没问她干什么,只是说,“就是卫生所缺人,那也的跟上头报告,叫人家调人来。”
  当然,这是公派干部吃商品粮的那种,像傅眉进来就仍然是要挣工分的,上头不会发工资,但是也不缺人。孙晓丽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人想来。
  傅眉摇摇头,“没有,我就随便问问,养猪场不是关了嘛,里头的管理人员也闲着了。就拜托我问问,没有也是没法子的事。”
  孙晓丽点点头,“我也没办法帮忙,你当初进来,一来是我收了你。自然这是小事情,主要还是你治好了队里的猪,大队长赏识你的医术哩。”
  孙晓丽这里没法子,下工之后,傅眉就去了书记吴桂华家一趟,吴婶把人迎进去,笑道:“上次你说你会拔火罐,我正要找你瞧瞧哩。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就过去一趟。”
  傅眉会给人拔火罐,前些日子给工地上一个腰伸着了的社员拔过之后,效果还挺好。近些日子挑石头上山完全不成问题,逢人便说傅眉医术好哩。
  所以近期到卫生所来瞧病的人,指名道姓要傅眉给拔火罐,吴婶也是听人说才起了意。傅眉跟着吴婶往里走,就问吴书记上头坝修的咋样。
  吴桂华点燃旱烟,在烟雾中眯着眼睛看傅眉,招待她坐。傅眉说明来意,吴桂华想了想,“前几天山上看场的砸到了腿,我正说再找一个呢。当然活松快,工分也低,桑女子要来,你叫她来就是。”
  傅眉谢过吴书记夫妇俩,摸出两颗糖,塞到小孙孙手里,跟吴婶道别走了。回去的路上,想起秦丰跟她说的事情,摇摇头。
  到家的时候,秦保山已经回来了,一双眼睛就看着傅眉,意思不言而喻。傅眉默默叹口气,告诉他有办法了,过两天就可以去上工,绝对轻松。
  秦保山含着烟锅出门去了,想必是去跟秦二爷说话去了。傅眉就进了厨房做饭,秦丰一直在队里的工程上工,农忙的时候快要到了,大队抓的很紧。
  在队里吃饭只能管饱,没什么油水,人瘦了一圈。傅眉想了想,将腌好风干的腊肉取了一块下来。在火上燎一遍然后洗干净,剁成小块。
  切好土山药土豆,作为配料炖腊肉,煮好之后瘦腊肉变成土红色,微微散发出盐熏味。农村的腊肉都用花柳树熏过,腊肉散发出一种树木的清爽香气,混着食材的味道,越发香味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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