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宠记——勾陈九
时间:2019-04-01 09:56:08

  这消息就像是一股春风吹到每个渴望有自己田地的人的心里,原来分地这个事情不止柳树屯在做。早在其他地方,人家年初就分了,不过瞒的好。
  后来发现这样大大的提高了粮食产量,上头下来巡视的时候就发现了,然后迅速把事情报上去。这下全国瞩目,于是国家就颁发了分地的政策。
  这样的好消息就像是暖风一般,一夜之间吹遍了全国,现在手里的地是自己的了,连官方都承认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柳树屯甚至有人跑到地里哭了一场。
  每天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给土地施肥、翻新。秦阿婆见事情摊开了,秦保山也不怕她了,顿时又改变了策略。
  她来到二房好言好语的跟秦保山商量,“你看,你大哥家那么多人,丰娃子反正也不在家,你就当帮你兄弟一把咋了?”
  秦保山滴水不漏,啪嗒啪嗒的抽烟,小心的只放了一点烟草,“我那借给秦丰他三爹不是一样的借吗?咋就一定要借给大哥哩,再说大哥都没说要借的话,妈你着啥急?”
  秦阿婆的话叫他一顿堵回来,心气不顺极了。可是秦保山怎么说都不松口,秦阿婆缠不过也只能愤恨的算了。
 
 
第89章 
  家里的事情完美的解决了, 傅眉自然又返回学校了,她现在课业也繁重。尤其是医学,现在国家医疗想尽办法发展, 他们这些将来的准医生, 自然在最前线奋斗。
  傅眉的学校校园环境在许多大学之中都是排的上号的, 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景。如今冬季来临, 北方的城市最常见的就是漫天的鹅毛大雪。
  睡一晚上起来,外面就亮堂堂的, 好像进入了冰雪的世界。学生们外面套着大衣,在校园里穿梭, 好像身处童话里一样。
  傅眉有个室友家里经济条件挺好的, 像是当下很多看展览、照相的时髦事情她都做的多。趁着学校又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她就建议大家一起拍照吧。
  好歹这是难得的大学时光,要是能保存下来,将来老了也能有个念想。一番话说的宿舍里的大家都心痒痒的,周末的时候,傅眉跟她一道去请了照相馆的师傅出工。
  那师傅背着个大相机,跟着她们在校园里转了好久,每个人都拍了好些漂亮的照片。照片洗出来拿在她们手里的时候, 一个个兴奋的不能自已。
  孙曼曼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啧啧称奇, “傅眉你这也太好看了, 跟你站在一起我好亏啊。衬的我像个土丫头。”
  另一个舍友笑道,“你本来就是土丫头嘛, 还用人家说嘛。”傅眉正在叠衣裳,闻言道:“我就是比较上相而已,拍出来效果好一点。”
  孙曼曼趴在床上翻了个身,“我要去买个漂亮的相册,把这些照片全装进去,都是青春的回忆啊。”
  傅眉拿了她自己的那一份,给秦丰写信的时候顺便寄过去一张她觉得最好看的。在信的末尾写道:“仅此玉照一张,以慰相思之意,哥哥在外面切记不可观旁的女子多一眼。需得时时挂念我在家里等你,想你,亲亲的妻子落笔。”
  短短的一封信,秦丰捏在手里看了好几遍,视线移到她的嘱咐上面。不由笑出声来,在外面奔波了一年的时间,他长的更高大了些。
  下颚线条流畅自然,眼窝深邃,黑亮的瞳孔像是黑夜一般透不过光。身子骨越来越健壮,肌肉匀称秀美,脉搏下流动的是强悍的力量。
  即使是在工地上他也是最显眼的,自从在曹建功手底下出来之后,到了另一个工地。秦丰一改以往不大跟人来往的性子,什么人都能搭上话。
  却依旧勤勤恳恳、脚踏实地,因为在赵永青手下学习,对于建筑的事情他了解的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能给工头出主意,哪里的建材料好价钱实惠,图纸上从什么地方开始能节省时间。
  现在虽是工头极器重的人才了,可是仍然能工人们同干同吃,没养成半分娇气。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想念家中娇妻。
  工人们自由解乏的去处,可是秦丰不愿意去,他只是身体发疼的思念眉眉,不愿意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偶尔实在想的狠了,自己闷着被子,口里念着她的名解决需要。
  满足之后通常能睡个好觉。马上就进去十二月份了,可是学校还有段日子才能放假,傅眉也只能跟秦丰通通信。
  抽着空回去柳树屯,看看秦保山。这天下完课之后,她照常出门去吃饭,走到门边的时候,孙曼曼叫她,“诶,眉眉,你看那边有个人在看你,长得还怪好看的。”
  傅眉回头看去,这一眼就像是隔绝了时光空间一样,直直望进那人眼里。傅眉眼睛瞪的老大,心里一下就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委屈。
  秦丰慢慢走到她跟前,眼神火辣的不加掩饰,努力了好久,终于从容一句,“我回来了。”傅眉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孙曼曼打量了秦丰好几眼,想着开口,“这位同志就是眉眉的老公吧,你好,我是她舍友。我叫孙曼曼。”
  秦丰跟孙曼曼握了个手,矜持的点头,他穿了一身城市里专柜上卖的大袄。个子挺拔,腿长身体板儿直,气质实在不像是个农村人。
  傅眉紧紧攥住他的手,牢牢的依偎在他身边,秦丰手上用力,即使是手上出了汗也舍不得放开。傅眉红着脸跟孙曼曼道别,“那个,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帮我跟舍管阿姨请假。”
  孙曼曼虽然笑嘻嘻的,没有嘲笑的意思,可是傅眉自己心虚,看她笑就不好意思。秦丰也礼貌的道:“麻烦你了,明天我请你们宿舍吃饭。”
  秦丰笑的斯文又有教养,举止都是说不出的气质,孙曼曼连连摆手,“放心吧,交给我。”
  等到孙曼曼走了,傅眉这才转头看秦丰,目光眷恋不舍,“你怎么回来了?”秦丰带她去吃饭,一边道:“这段日子那边上大雪,工地没法开工,干脆就早放假了。”
  两人一起到了国营饭店,现在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国家也开始鼓励大家积极开展自己的私营企业。只是先前集体经济的政策深入人心,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秦丰点了两个炒菜一个汤,足足吃了两碗米饭才饱。傅眉吃完之后就看着他吃,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他大口刨完最后一口饭,看她道:“还吃吗?”
  她笑着摇摇头,吃完饭之后,秦丰带着傅眉去了他住的招待所。他是今天下午到的,一回来就先办理了入住手续。
  现在冬天,城里的房屋紧俏,不赶早点恐怕得睡马路。傅眉在这里洗了个简单的澡,窝进了被子,看着秦丰带回来的东西。
  他从浴室钻出来,直接就扑到床上,在她身上磨磨蹭蹭。大口吸进属于她的芳香的气息,这味道是那么熟悉,在无数个夜晚折磨的他发疯,真正的碰到也是真的发疯了。
  傅眉紧紧咬着下唇,迷离着眸子攀在他身上,眼里一片浓重的情.欲之色。秦丰的头发还在滴水,冰冷的水珠滴在滚烫的皮肤上是冰与水的触碰。
  他的身体强健有力。一年多的工地生活把他原本就青春的身子锻炼的越发紧致结实。
  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周身都很温暖,热乎乎的窝在一个宽厚又坚硬的怀抱里。屋里很安静,窗户外面偶尔听到自行车的铃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子难受,全身都没有力气,软的像是棉花一样。腰上尤其酸疼难忍,下面细微的麻木中带着火辣辣的感觉,就是不舒服。
  睁着眼睛呆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昨晚的事情,本来她还想问问他其他事情的,就被猴急的欺负了一整晚。傅眉缓缓转身,身后的人还在睡,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占有意味十足。
  呼吸绵长轻缓,睡的很是安泰舒服,脸上没有了少年的影子。眉毛锋利,长眉入鬓,双峰似剑,密而长的睫毛轻颤。
  这是她喜欢并喜欢她的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都觉得幸福不过如此。秦丰睡饱了,模模糊糊之间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下意识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睁开惺忪的睡眼,早上的声音还有些哑,“醒了?”她眨了眨眼,往他跟前靠了靠,两人赤.裸相逞。被子里全是她甜腻的香气,秦丰吸了口气。
  脸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身体渐渐热起来,傅眉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忙往后面躲。“哥,咱们说说话,你在那边怎么样啊。不是还要请我舍友吃饭吗?啊!你出去。”
  秦丰双臂收紧,随即身子压上去,把哼哼唧唧的人往床上一按,大势已定了。傅眉气呼呼的又被他缠了一个小时,结束后连忙离他远远的。
  秦丰神清气爽的起床,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茬,掏出一把电动刮胡刀。不消多少工夫脸上就干干净净了,比昨天见到的时候还要帅气。
  傅眉端着一缸子热水,借着喝水的空档偷偷瞧他,秦丰好笑的把东西收起来。然后拿出一个包裹,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给你买的礼物,你瞧瞧。”
  傅眉也不端着了,打开看,里面装着一块白色的手表。圆圆的一圈还镶着细细的钻,一晃就闪闪亮亮的,圈在一块小枕头上。
  看去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秦丰从后面抱住她,低低的问,“喜欢吗?”傅眉忍着笑意,任秦丰拿起表给她带上。
  小巧精致的表戴在纤细凝白的手腕上,真说不出来是哪样更美一些,她嘴硬,“勉强吧。”却是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
  秦丰笑着刮她的鼻梁,笑她的口是心非,“那就不要生我气了。”又想起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转身在他身上擂了一拳,“谁叫你那么坏。”
  秦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抿她的耳朵,“我坏你才更爱我。”还细细说了几句什么,傅眉听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你闭嘴,不准说。”
  一天都没有出去逛过,吃完饭就在房里厮混了一天,好在是周末。晚上的时候,傅眉带着秦丰去了她们学校,喊了几位舍友出来吃饭。
  比较活泼的那个拉着傅眉叽叽咕咕的说,“哇,你老公长的太好看了吧,你都没跟我们说过。”秦丰到窗口去点菜,挺拔的身影,帅气的面容引的饭店好些人都在看他。
  傅眉的几个舍友看的津津有味,孙曼曼道:“没骗你们吧,我觉得他比近来那个挺火热的电影明星都好看。以后我也要找一个这么好看的,饭都多吃两碗。”
  “我也是。”
  “附议。”
  傅眉哭笑不得,吃完晚饭送了几个舍友回学校,傅眉就跟着秦丰慢慢往招待所逛。大街上还很热闹,哪家的店里放了邓丽君的歌,甜甜蜜蜜的声音。
  大路上一道墙上用白石灰写着“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傅眉牵着秦丰的手,一荡一荡的,欢喜的不行。
  她道:“哥,等以后我毕业了,咱们就在城里找个房子,再把爹也接过来住。”他安静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爱慕,低声应好。
  “你在那边工作顺利吗,赵老师教你的东西都会了嘛?”
  说起这个,秦丰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一边上班一边学习。那么辛苦,却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掌握了别人两年的课业,连赵永青都说他可以出师了。
  秦丰的心里满怀激情,是对未来的信心,他眼睛亮亮的,“眉眉,明年我就不过去了,现在国家支持个人自己先富。我想在咱们市找事儿做,你知道吗?现在不止建筑行业吃香,连带着周边事业比如建材也是紧俏货。”
  他在回来之前就调查过了,因为国家各项事业的蓬勃发展,现在建筑空前昌盛。而建筑需要的砖、砂石、钢筋、木料,样样都大量需要。
  因为国家的鼓励,各种公家的、私有的大小制造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芽。可是却少有人能把建筑商、包工头跟生产材料的人联系起来。
  而他要做的就是成为中间的纽带,给生产上找买家,给建筑商找材料。他现在手里有了本钱,可是买车拉货,以前投机倒把生涯走了那么多地方、认识了那么多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尤其他姐夫赵海林想必手里的资源不少,他有钱,姐夫有人脉,要是合作,怕是会事半功倍。傅眉听他说对未来的畅想,秦丰的脸上洋溢着期望的光芒,那么快乐,她除了支持他还能怎样呢?
  秦丰到底没再市里待很久,一来他回去还有事情做,而来待这里花费也高。秦丰走之后,傅眉学校三个周之后也放假了。
  她当天就买车票回去了,家里早已叫他准备的井井有条,倒是没想到还有个不速之客。傅眉回家看到在院子里杀鸡的秦琴只惊讶了一秒。
  到底也没问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跟没事人一样,秦保山看了看几人,这才对秦琴说,“回来看看就成了,趁着离过年还有几天,赶紧回去吧。”
  秦琴顿时眼眶就红了,“爹,你真不要我了。”秦保山想拿出烟来抽,可是到底忍住了,缓缓道:“你都是傅家的人了,总往我这里来叫人家咋想,再说你能在这里过年不成?”
  秦琴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秦丰,秦丰直接道:“爹说得对,以后你也少来,好好在城里过你的日子。也是家里养你一场最大的心愿。”
  傅眉什么都没有说,秦保山跟秦丰都表明了态度,她犯不着再去当那个恶人。晚上秦丰把鸡都赶进鸡圈,刚准备往回走,身后就贴上来一个娇小的身躯。
  冬天都穿的厚实,他还以为是傅眉,笑道:“怎么?这么一会都舍不得,非要跟着我。”身后人许久没说话,秦丰察觉不对劲儿,立马转身。
  看清秦琴泪眼朦胧的脸,眉头一下就沉下去,“你干什么?”秦琴死死咬着唇,“哥,我喜欢你,她能给你做婆姨,陪你睡觉,我也能。她上了大学,可是我亲生父母是大城市人,都有体面的工作,我比她强。”
  听到她对比的这些话,秦丰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在说什么浑话,我跟她结婚纯粹是因为我爱她。这辈子我只认她一个,跟你说的那些都没关系。”
  秦琴倔强的看着他,忍着羞耻,“跟你有婚约的人是我,跟你相处十几年的人也是我,你为什么要变心。”
  秦丰无奈的叹口气,“你听好,我对你从来都没有除开亲情以外的任何感情。我要是喜欢你,当初就不会叫你走,相反,我爱眉眉,甚至跟你父母说想要带你走,除非拿眉眉来换。所以那个时候我就非她不可了,我为了让她来这里,甚至希望你走。”
  这话真是巨大的打击,秦琴一下子就哭了,狠狠的瞪着秦丰,“我恨你!”秦丰望着秦琴跑远的背影,脸色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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