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爱[重生]——星辰粒粒
时间:2019-04-02 09:36:00

  南晚冷着脸:“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南晚,你脚受伤了。”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霍浔洲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南晚气疯了。
  她觉得自己住在霍家毫无**可言,为什么讨厌霍家,为什么讨厌霍浔洲,这还不够吗?
  霍浔洲面容黯淡,一句话没说,沉默地出了门。
  南晚一个人坐在床边上,裸/露的肩和胳膊上还有水滴。
  房间门关上了。
  浴室门大打开。
  她捂住自己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哭。
  南晚勉强擦干身体,换上睡衣,把灯关好。
  在这时候,黑暗反倒给了她许多安全感。
  而霍家别墅的另一间房,这一晚却灯火长明。
  霍浔洲站在落地窗旁,指间夹着猩红的烟,另一只手中则拿着很多照片。
  他没舍得丢掉的照片。
  照片上,他心中的姑娘笑靥如花,是最好的青春年华,虽然她的笑不是因为他。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南晚会喜欢梁清河,他比梁清河到底差在了哪里。
  前世南晚知道梁清河去世的消息后,是真的想要他去死的。
  她面容已经有些癫狂,一个劲地诅咒他。
  “该死的人是你,为什么是梁清河,梁清河那么好。霍浔洲,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梁清河在她心中那么好,他想让南晚也看看他,他算不上一个好人。
  但对她,他真的是尽心尽力在对她好了。
  但是他的好全部以一种错误的方式给了她,她不需要,她惧怕,她抗拒。
  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放不下面去卑微祈求。
  其实有些时候他也在想,如果死的人是他,南晚会不会有对梁清河那样十分之一的伤心。
  答案是显然的。
  她不会。
  她应该会放烟花庆祝,庆祝他死了。
  然后利落把他忘掉,一辈子也不会想起。
  所以,他怎么能去死呢?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她的恨都没有了。
  第二天宋妈依然没回来,霍浔洲不喜欢下厨,昨天是罕见的情况,南晚却一点不珍惜。
  从起床到离开霍家,她都是冷着张脸的。
  甚至连霍浔洲喊她,她也没回头。
  霍浔洲皱了皱眉,最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但水还没咽下去,他拿起水杯狠狠摔在了墙上。
  南晚早已经走了,她要去上学。
  霍浔洲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通宵没睡,头有些犯晕。
  但现在,他也不想待在家里了。
  真算得上触景伤情了。
  今天南晚回家却很早,她不想让霍浔洲来接自己。
  直接花大钱打了一个出租回家。
  家里空无一人。
  南晚一蹦一跳地跳上楼梯。
  她的房间和书房挨得很近。
  而一向房门紧闭的书房此时却掀开了一条缝。
  自从上次南晚在书房发现自己的日记后,虽然是霍浔洲故意让她知晓的,但那之后,书房的门便一直关着的。
  南晚也不屑去看,而这次,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召唤着她。
  让她一步一步朝书房靠近。
  南晚拧着眉头,心中的那种怪异感觉也可以简单成为女人的第六感。
  她小心推开书房的门。
  南晚一眼便看见落地窗前的一地烟头,并且地上还有散落的照片。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
  莫名的吸引力让她一步一步走近。
  寂静的环境里,放缓的脚步声也显得很重。
  咚咚咚。
  一步一步,像敲在她心上。
  而南晚也终于看清了地上的照片。
  她心跳得像快要从胸腔蹦出来。
  那全是她的照片。
  这些照片宛如一个偷窥者,把她的私人生活完完本本地拍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有小可爱在说。
  大大,你评论区人好少啊。
  我:QAQ
  朋友,人艰何拆了解下。
  晚晚读的这首诗,是我也很喜欢的哒~
  白桦
  伊萨科夫斯基 (俄罗斯)
  离好奇的眼睛很远的地方,
  年轻的白桦在沙沙作响,
  春天,我不止一次来到这里,
  把你等待,站立在树旁。
  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
  我随身带着这本蓝皮的诗集:
  我俩一道开始读这里的诗篇,
  希望我俩能一起将它读完。
  我想你总会来,一天天过去,
  你始终没有在这里露面。
  现在白桦已被砍去烧掉,
  诗集至今仍没有读完。
 
 
第29章 恨意
  霍浔洲回来的时候,南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最近一期好笑的综艺节目, 嘉宾和观众都笑得很大声。
  而电话外, 南晚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眼中一片空寂。
  霍浔洲想了想, 今天侦探传给他的照片, 南晚今天和以往都差不多。
  怎么现在看上去却有些不太对劲。
  他走进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她身子轻轻一抖, 沉默倔强地把头转向一边。
  霍浔洲轻笑一声:“还在生气?”
  她没说话。
  霍浔洲也不再开口。
  她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性子,冷战中不和他说话。
  事实上, 霍浔洲以为她今天这么早回家, 不会出房门看他一眼的。
  没想到却乖乖坐在沙发上,头发柔顺的披着,惹人怜爱得紧。
  昨天通宵没睡, 今天又在公司忙了一天。
  虽然他体质很好,现在也不免觉得头有些晕。
  早上离开的时候还耿耿于怀她的冷淡疏远。
  下午回来看见她在家, 再大的气性也都消了。
  有她在的地方, 才算真正的家。
  不说话也没事,只要她还在就好。
  他准备离开时, 南晚叫住了他。
  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喊他。
  霍浔洲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那一刻, 霍浔洲脑海中想过许多。
  他看着南晚,而她的面容很平静,一只眼被白纱布包住,而另一只眼却无比清亮。
  沉默片刻后,霍浔洲摇了摇头:“没有。”
  南晚没有丝毫的变化, 似乎猜测到了他会这么说。
  她又转过身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霍浔洲步履沉沉,他在思考着,南晚是发现什么了吗?
  但是按照她的性格,不应该直接问出来吗?
  他心中也因此变得沉重。
  楼上书房的门紧锁,他按下指纹打开。
  里面散落一地的灰白短小的烟蒂和照片。
  ***
  南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应该直接大声吵闹。
  但那又能怎样,无论霍浔洲以后是否还会让人监视她。
  她都不信了,那种恐惧刻在了骨子里,她就像个透明人,什么都被霍浔洲知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霍浔洲。
  其实她一开始想问他,霍浔洲,你有没有还在骗我?
  明明说了,没有监视她。
  她也信了,那些照片却给她沉重一击。
  然后又想想,霍浔洲骗她的时候还少吗?
  恐怕这世界上再难找出她这样傻的人了,被骗过这么多次,还这么蠢。
  真是蠢得可怜。
  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很想笑。
  但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来笑。
  往常很好笑的综艺此时也看起来很尴尬。
  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壳,在冷冷地看着她。
  晚饭是叫的外卖。
  正在吃饭的时候,霍浔洲问她,“我做的比较好吃还是外**较好吃。”
  南晚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霍浔洲好像也和她一样蠢了。
  但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笑容很淡很甜:“你做的比较好吃。”
  霍浔洲一愣,手上顿时没了动作。
  他想起她刚才的笑,心中不知怎么就冒出一点甜。
  其实他是很讨厌下厨的,但在那一刻,他觉得做菜这回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烦。
  “明天不叫外卖了。”他说。
  南晚声音很低,吃着饭有些含糊,但仍然听得清楚,她说的是好。
  霍浔洲眉梢微微一扬。
  心中说不出的顺畅。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南晚上楼的时候,还对他说:“晚安呀,霍浔洲。”
  明亮的灯光下,她对他笑,眼睛弯弯的,像一泓清泉,明亮又好看。
  霍浔洲晕乎乎的,也不晓得是昨晚通宵没睡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
  “晚安。”
  他低头,晚晚两个字在唇齿间萦绕,却始终没说出口,有另一种缠绵的温柔。
  南晚当然没睡。
  她睡不着,她摸了摸枕头下的水果刀,手颤了颤。
  早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心里便有些这个念头。
  她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霍浔洲不肯放手,即使表面上让她去上学了,但她却无时无刻不处在霍浔洲的监控下。
  这样的生活和前世有什么区别的,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的□□。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和霍浔洲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她偷偷藏起了这把水果刀,但她很怕。
  如果霍浔洲知道她的坏心,就不会把她留在身边了。
  没有这么蠢的人,会把想对自己不利的人留在身边。
  半夜两点,闹钟震动。
  南晚怕自己起不来,特别定了闹钟。
  但她多虑了,她睡不着,睁着眼睛,无神的样子,让人心疼。
  她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攥住水果刀柄。
  心中一片迷茫。
  两点半,闹钟再一次响起。
  这似乎是在提醒着她这是最后的机会。
  南晚蹑手蹑脚地爬起床,手颤抖得不像话。
  她这两世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最大的坏事就是小时候偷偷扔了包子皮。
  那是爸爸买回来的包子,她讨厌吃皮,只喜欢吃馅。
  爸爸每次回来看见她乖乖吃完了包子,都摸摸她的脑袋夸她是个乖孩子。
  她心虚地承认了乖孩子这个称呼。
  她真的没做过什么错事了呀。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报应这一说,也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坏人。
  为什么,偏偏是她遇上了霍浔洲,在最美好的年华,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心中还有着淡淡好感的少年。
  她的未来不应该是这样啊,不应该是被霍浔洲软禁,当他的情人。
  她眼眶很酸涩,吸了吸鼻子。
  没关系了,从今晚起,一切都会被拉回正轨。
  可能她会被霍浔洲打击报复。
  但没关系,没有比被他囚禁更惨痛的报复了。
  小心拉开房门,她赤脚踩在地板上。
  声音很轻很轻。
  霍家别墅的锁都是指纹锁。
  霍浔洲的卧室门也储存了她的指纹信息,其实这样的事情是很私密的。
  她不知道霍浔洲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她从来没主动来过霍浔洲的房间,这对她来说像是噩梦发生地。
  门的质量很好,她打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点亮光,南晚听见霍浔洲浅浅的呼吸。
  她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手抖个不停,她几乎都听到自己牙齿相撞发出的声音。
  那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犹如爆炸声。
  她真的好怕,但她没有退却。
  她今天把眼上蒙着的白纱布取了,眼下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身上的伤也基本结疤了。
  她脸上有片刻的茫然。
  其实,她受伤这几天,霍浔洲对她很好。
  他们两人都有意识地避开那些不堪的往事。
  这样看来还真算得上岁月静好。
  但南晚知道,这并不是事实。
  事实是,霍浔洲表面上对她宽容,背地里却监视着她。
  怎么会有人,有这样好的演技。
  南晚站在他身旁良久。
  霍浔洲睡得很安稳,他睡觉没有什么乱糟糟的习惯,从始至终都是那样一个姿势。
  南晚不一样,她睡觉习惯真的不太好。
  不仅喜欢滚来滚去,还喜欢争被子。
  也不知道霍浔洲怎么忍受得了,还非自虐要和她一起睡。
  站得太久,身体都在慢慢变冷,手中力气慢慢减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拿刀。
  忽然——
  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
  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南晚心猛然一跳,她下意识地看了霍浔洲一眼。
  他眉头未皱,睡得很安稳。
  南晚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她蹲下身捡水果刀。
  这一瞬。
  卧室内的灯忽然亮起。
  眼睛受不了忽然起来的光明,她眯着眼。
  霍浔洲半坐起身看着她:“你在这干什么?”
  南晚手中紧紧握着水果刀。
  这一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甚至都不怕霍浔洲发现她的意图。
  霍浔洲仿若没看见她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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