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被他的话弄得耳朵尖都红了。
男人的表情透露出一点阴戾,南晚怂了怕了。
她捂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只手逮住他作乱的手。
闭着眼睛胡乱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霍浔洲停下了动作,问她:“嫌我老?”
她回答得比谁都快,一点看不出刚才那副奶凶样,“没有没有我没有!”
他继续问道:“想叫我叔叔?”
南晚闭着眼死命摇头:“没有我不想你别瞎说!”
“那你想叫我什么?”
她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霍浔洲正看着她,眼中少了一点刚才不管不顾的疯癫。
南晚小心翼翼开口:“霍浔洲?”
霍浔洲摇头。
“霍总?”
霍浔洲脸色沉了一点,仍然摇头。
“混蛋?”
霍浔洲被气笑了,拨开她的手,继续解开她胸前的衣服。
她那点力气小得更兔子似的,哪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南晚拼命捂住自己的衣服:“你究竟想要我叫你什么嘛?”
她有些委屈,真受够了这个话又不说清楚还阴晴不定的男人。
霍浔洲低下头,唇贴在她耳边,差点吻上,薄唇轻启——
南晚脸上烧得更红了,她闭着嘴,眼珠子乱转,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赶紧啊。”霍浔洲催促道。
南晚脸热得不像话,十分憋屈又不得不做地,张开嘴,声音很轻。
“哥哥。”
霍浔洲心头一震,那一刹仿佛有电流经过他全身,带来一阵颤栗。
他想亲她,但看她羞得不成样,又停下了动作。
于是,退而求其次,轻捏了一把她的脸:“乖。”
南晚心头狠狠咒骂,真不要脸。
比她大这么多,还有脸当她哥哥。
可去他/妈/的哥哥,她可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哥哥。
霍浔洲把她捂住胸前衣服的手拨开。
南晚警惕地看着他,想打人:“你干什么,说好我喊你……”她害臊说不出那两个字,“你说了我喊你你就放过我的。你又想反悔?”
霍浔洲看她小动物护食样,嗤笑道:“这会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刚才在爷爷面前,不是挺能的吗?”
胸前被扯开的扣子一个一个被扣上,他的手有时碰上她的肌肤。
她怀疑是故意的,但他又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还有闲心去打趣她。
南晚闭了闭眼,不跟非人类计较,也不想和他说话。
霍浔洲慢吞吞地把她衣服扣好。
捧住她的脸,说道:“好了,现在睡觉。”
他话音刚落,房间门便被砰砰砰敲响。
霍爷爷的声音传来:“开门!”
南晚和霍浔洲顿时面面相觑。
南晚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下又染上一层更深的红。
眼看着霍浔洲没有丝毫动静,她戳了戳霍浔洲的胳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爷爷来了。”
这一刻,她觉得霍爷爷简直是她的守护神。
霍浔洲皱紧了眉头,心情很不爽,看她这副样子,更不高兴了。
狠狠咬了她下巴一口。
南晚捂住自己的下巴,眼神惊惧地看着他。
只知道他是神经病,还不知道他是狗啊。
敲门声越来越大。
砰砰砰的,像雷声一样。
霍浔洲直起身下床,揉了揉额头。
他把被子往南晚身上一盖,她只露出个脑袋,眼珠子还在滴溜地转。
他认命地去开门,霍爷爷就站在门口,中气很足的骂人:“你们在干什么?!”
霍浔洲头疼:“爷爷,我们要睡觉了。”
霍爷爷更生气了:“你们还没结婚,不能睡一起,今晚你跟我睡!”
霍浔洲看了一眼南晚:“我不在,她睡不着。”
南晚听见霍爷爷的话正高兴呢,哪想得到霍浔洲居然这样污蔑她。
她赶紧为自己发声:“我睡得着,你去和霍爷爷一起睡吧。”
霍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子,轻哼了一声。
他还不知道霍浔洲那德行。
“赶紧走,别玷/污人家小姑娘清白。”
霍浔洲转过头看了南晚一眼,眼中深深的威胁。
可惜南晚早已经把头缩进了被窝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霍爷爷又在一旁催促,霍浔洲最终还是跟霍爷爷走了。
南晚把头往枕头里一埋,这觉睡得别提多舒坦。
天蒙蒙亮,南晚睡得十分安稳。
但总有恼人的蚊子在她脸上闹。
她把头往旁边一偏,却忽然想起。
现在十月份,天气这么冷,怎么可能有蚊子?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第37章 偷.情
南晚倏地清醒过来。
虽然眼皮子还困倦着, 但她强打着精神睁开眼。
床前站着个黑影。
南晚心中一阵恐惧,下意识就要喊出声。
黑影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鼻间嗅到熟悉的气息,南晚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狠狠拍在了捂住自己的手上。
但她刚醒来, 还没什么力。
那点力气跟打情骂俏差不多。
“你睡得挺好啊。”
霍浔洲觉得自己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他昨晚可几乎没睡着,听了爷爷一宿的呼噜声。
终于在天明时分忍不住了,偷偷进了南晚的房间。
她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知道把门反锁,但她忘了还有窗户。
天蒙蒙亮, 南晚看不清霍浔洲脸上的表情。
但她知道自己的表情,这么早被人打扰清梦, 谁会高兴啊。
她瞪着他, 声音唔唔唔的。
霍浔洲松开了手。
南晚一得到自由立马骂人:“你干什么呢?你有病吗?”
骂人的时候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知道房子隔音效果不好, 怕吵醒了霍爷爷。
看她这副精神饱满的样子,霍浔洲就越发心里不舒坦。
低头啄了一口她的唇。
南晚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刚醒来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娇气:“我还没刷牙,你不嫌脏吗?”
霍浔洲抱住她肩膀, 声音低低:“不嫌。”
他唇贴在她耳边, 身子也随之附了上来。
仔细地亲吻着她的耳朵尖。
南晚被亲的浑身轻颤,这个混蛋,大清早的脑子里就不能干净一点吗!
“你放开我,待会霍爷爷要醒了。”
“怕什么, 等我们睡一起后,爷爷也不会再阻拦了。”
南晚根本没想到,他脑子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开始有点慌了,谁知道霍浔洲这么锲而不舍,昨晚没做成功的事,隔了一晚还想继续。
她手推拒着他滚烫的胸膛,一慌张,就有点语无伦次:“你昨晚说了不会逼我的。”
“那是昨晚说的,今天是新的一天,不算数了。”
南晚咬牙切齿:“你是无赖吗?”
“在你心里我不就是吗?”
南晚赶紧为自己正名:“不不不,我没有,你别瞎说。”
看着她这副慌里慌张的模样,霍浔洲忍不住笑了一声。
也亲不下去了,她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
他微微起身,南晚抬起头看他。
透过朦胧的光,霍浔洲只看见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期期艾艾地说着:“你别压着我,难受。”
“不压着你我难受啊。”
南晚手紧紧攥成拳,真是一到霍爷爷家,霍浔洲就像被释放天性了。
在霍家的时候,也没见他整天这么多骚话啊。
至于前世,他顶多在床上……
呸呸呸!
南晚赶紧洗清自己脑子里的污秽思想,她觉得她差点就被霍浔洲给带坏了。
“你回去吧,待会霍爷爷起床没看见你会着急的。”她好言相劝。
霍浔洲嗤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找理由也走心点行不?”
霍爷爷对他的态度,南晚看得很清楚,找个理由都烂的要死,这是一点不把他放在心上啊。
南晚气成河豚,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脸。
“你快走吧——”
“咯咯咯!”南晚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阵鸡鸣。
在农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养了鸡。
而每次鸡鸣,就提醒着勤快的人们,该起床干活啦!
这说明着,霍爷爷可能要醒啦!
南晚被吓得不轻,她更用力地推着霍浔洲,声音着急得像快要哭出来。
“你快回去,霍爷爷真的要起床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霍爷爷起床发现霍浔洲没在,又来敲她的门。
她就真的不用再去见人了。
霍浔洲却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声:“要我回去,行啊。”
南晚眨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你亲我一下。”他说。
果然,这个混蛋!
南晚脸腾地更红了,攥成拳的手抖啊抖。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快点。”他还催促起来了。
南晚恨不得自己变身大力士,狠狠揍他一顿。
但时间没给她想象留余地,公鸡的叫声此起彼伏。
南晚心也跳个不停。
真没救了!
霍浔洲好像一点不担心被霍爷爷“捉奸在床”,仍然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南晚恨得牙痒痒,但她又没办法。
只好飞快直起身,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又很快躺回床上:“你赶紧回去!”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却表明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心。
霍浔洲只感觉自己脸颊上一暖。
仿佛樱花落在水面,又轻又浅,却漾起几道波纹。
正如此刻他的心,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却让心跳失了频率。
而始作俑者还毫不知情,催促着他赶紧回去。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面上却是藏不住的柔和笑意,揉了一把她额前的碎发。
“我回去了。”
说罢,他又从窗前原路返回。
南晚看着大打开的窗户,吓得目瞪口呆。
这可是二楼啊!
要是摔倒了,该半残了。
转而又想想,要是真摔残了就好了。
南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房间里仿佛还存留着霍浔洲的气息。
她真不敢相信,霍浔洲就这样回去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颗可怜的小心脏还没从那种惊惧恐慌中回过神来。
她总感觉霍浔洲刚才从窗户边逃离的场景有些奇怪。
南晚歪着头想,忽然脑海中蹦出两个大字“偷/情!”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狗才和霍浔洲偷.情!
不要乱联想啊!
霍浔洲才离开没多久,南晚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房间开门声。
应该是霍爷爷起床了。
南晚心里十分庆幸,还好霍浔洲回去了,不然霍爷爷真的得发现他的小动作了。
其实霍爷爷发现也没关系,主要是她怕霍浔洲连累到她身上。
时间还很早,屋里弥漫着冷气,而被窝里暖洋洋的。
南晚不想起床,但她睡不着了。
想了想,还是爬了起床。
下楼的时候,霍爷爷刚做好早餐,就是简单的稀饭和煮鸡蛋。
一看到她下来,霍爷爷便开口道:“晚晚,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
南晚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让一个老人家来做饭。
“霍爷爷,我待会和你一起出去干活吧。”
吃了霍爷爷的东西,就要帮忙干事。
“不用你去了,你衣服好看,别弄脏了。”
“没事的,我做事也很勤快的。”南晚咧开嘴笑道。
最后霍爷爷还是同意了。
这时霍浔洲打着呵欠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看见南晚,眉梢微微一挑:“起了?”
南晚一看到他便想起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
又羞又气,她撇开脸,当作没听见。
“吃着我做的饭,还不理人,谁教你的,一点不懂礼貌?”
南晚一怔:“你做的饭?”
霍浔洲:“难不成是你做的?”
南晚:……
她有些害臊,脸蛋上染上一点绯红,声音很小:“谢谢。”
霍浔洲弯了弯嘴角:“大声点,我没听见。”
霍爷爷碗往桌上一放:“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啥?”
南晚鼓起腮帮子,像是有了仪仗,瞪了霍浔洲一眼。
霍浔洲觉得他爷爷应该姓南才对。
吃完早饭之后,三人一起出去了。
南晚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她没干过农活,也不知道要带什么。
霍爷爷让她什么也不用带,她就空着个手。
到了山坡山,太阳还没升起。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因子,路边的青草上面沾染着露水。
走过小路,裤腿都湿了小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