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爱[重生]——星辰粒粒
时间:2019-04-02 09:36:00

  她抿了抿唇,也不想瞒林蓝。
  前一世,在她名声尽毁时,只有林蓝对她不离不弃,为她打抱不平。
  只可惜,她最后也和这个好友失去了联系,是她主动割断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不想让林蓝因为她受到太多伤害。
  于是,她凑近林蓝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别提起他了,我们快分手了。”
  闻言,林蓝目光顿时就变了。
  又忽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南晚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霍浔洲做的对不起她的事,还少吗。
  林蓝咬了咬牙:“不要他了,咱们可以找到更好的!”
  南晚微窘。
  恰巧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两人也不敢说话了,老教授开始点名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南晚想起上一世,她和霍浔洲的关系在学校被有心人曝光。
  一时之间,她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她脸皮薄,差点不敢来学校。
  但她不能不来,学业尚未完成。
  她给自己竖起了厚厚的盾,这样便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语言了。
  林蓝明明也怂,却站出来帮她。
  但她们的力量太小了,最后连辅导员都来找她谈话。
  她的身份信息被人曝光,手机每天都到不同的谩骂侮辱短信,父亲还住在医院急需用钱。
  没有人能帮她,霍浔洲便是在那时候再次出现,高高在上的姿态。
  “跟了我。”
  “半年期限,足够我对你厌倦了。”
  她别无选择,其实,到那时她都是不恨霍浔洲的,他们之间的一切简单干脆,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如果不是后来,霍浔洲用父亲的命威胁,再后来,他害死了梁清河。
  南晚抬起头,老教授讲课时十分沉醉,她做着笔记。
  没关系,这一世一切的不幸都还没有发生。
  她现在只要和霍浔洲分手就好了。
  最好再赚点钱,父亲的病让她格外有危机感,他们家家境一般,全靠父亲一人挣钱,而且近年来父亲身体也不太好,她必须要有足够的钱来面对意外。
  南晚想到了兼职,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有空自己去找找。
  中午的时候,林蓝拉着她去食堂吃饭。
  林蓝是真的有把给南晚找新男朋友这件事放在心上,于是趁南晚去拿筷子时,林蓝飞快把碗放在了一个男生旁边。
  南晚拿着筷子回来时,看到林蓝正和男生说话。
  男生背对着她而坐,坐姿挺直,背影很是俊秀。
  林蓝朝她挥挥手,笑容满面:“我在食堂遇见了梁学长,好巧的。”
  这是南晚重生回来后第一次看见梁清河,记忆中的少年宛如高山白雪,是许多女生心中的梦想,虽寡言少语,却有着一颗温暖善良的心。
  而现在,梁清河和她记忆中没两样。
  南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跟他打了个招呼,两人看上去就是再简单不过的点面之交。
  南晚知道,自己最好和梁清河保持距离。
  霍浔洲那个人疯起来是不讲道理的。
  林蓝努力扮演着调味剂角色,但无奈梁清河和南晚就是不怎么说话。
  唉,她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红娘真是太难了。
  林蓝飞快吃完,说她们还有事先走了。
  梁清河点了点头,温文尔雅的模样。
  只是看见她们离开的背影,目光微微一闪,口中的饭菜淡然无味。
  走出食堂,林蓝才舒了一口气,只感觉刚才的气氛是在太凝重了,她抱怨道:“你刚才怎么都不主动点呢?梁学长和你很配呀。”
  南晚语气极为平淡:“他和我不配。”
  梁清河值得更好的人,至少不是她这样的会给他带来灾祸的人。
  其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对梁清河,是有好感的。
  “谁说不配了,你们郎才女貌!”
  南晚没有说话。
  “那你今晚回宿舍吗?”林蓝问道。
  “应该不回。”她都没有告诉霍浔洲,哪敢私自做主。
  那可是一个敢把人软禁起来的主,她惹不起。
  “不回也好,徐梦那群人真是太讨厌了!”林蓝表情十分厌恶。
  南晚记得徐梦,徐梦是她室友,但两人关系并不好,徐梦总是拿她当死对头看待。
  后来她和霍浔洲的关系曝光,其中也有徐梦的功劳。
  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徐梦的下场也不好。
  “那你现在住哪啊?”
  “随便找了家宾馆。”她含糊道,不敢告诉林蓝实情。
  “宾馆好贵的,你还是早点找到合适住的地方才行。”林蓝有些抱歉,“对不起啊,最近工作太忙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搬出的寝室。”
  林蓝最近两个月在做兼职,课余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每天回到寝室就是睡觉。
  她和南晚不在同一间寝室,一忙起来,也忽略了南晚。
  有时候来找南晚,她也在寝室,便也不知道,原来南晚已经没住寝室了。
  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搬出的都不知道,林蓝觉得自己这个好友做得真失败。
  “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得告诉我。”
  “好的。”南晚冲她笑,眼睛微弯,像明亮的月儿。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搬出的寝室啊,小南晚的日记本中也没个提醒。
  两人一起慢悠悠走着,南晚脑中想着,林蓝也不知道她具体搬出寝室的时间。
  心里的疑惑却悄悄存下,她为什么会去霍家别墅呢?什么时候去的呢?
  不能找霍家的人问,只能找室友了,但她和室友的关系,真是差到了极点。
  ***
  下午没课,南晚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一个人去找兼职。
  她长得漂亮,很容易便找到一个车模兼职,半天五百,很让人心动。
  南晚却还有些犹豫,临走的时候,介绍人直往她怀里塞名片,让她早点考虑清楚。
  这么好的苗子,放掉了多可惜啊。
  南晚自己坐的公交回霍家,一路上心神不定,她是想去兼职的,但也知道模特这类的兼职里面的水很深,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一找就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兼职。
  窗外路灯映出一地昏黄的光,离霍家越近南晚心里越是抗拒。
  最近的公交车站点离霍家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南晚刚下公交没一会,一辆车便停在了她的旁边。
  后车窗缓缓摇下,霍浔洲坐在后座,抬眼看她:“上车。”
  她愣了愣,最终认命一般上了车。
  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离霍浔洲远远的。
  她其实是不想上车的,狭小的空间里,张叔从不言语,仿佛只有她和霍浔洲两个人。
  空气中的小因子都叫嚣着沉闷,她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缓。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霍浔洲随口问道。
  “很好。”南晚僵硬回答。
  两人之间,再无过多言语。
  霍浔洲手指敲着手中的文件,发出细微沉闷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让人心中无端升起慌张的情绪。
  南晚心扑通直跳,她很了解霍浔洲,这个人从来不会问多余的话。
  她的目光往他手中的文件飘了好几次,又不敢让他察觉。
  好在车已经停下,张叔替他们打开车门。
  南晚亦步亦趋地跟在霍浔洲身后,不敢离他太远,又不敢靠他太近。
  她脑袋里一下是今天的兼职,一下是刚才霍浔洲阴沉的脸色。
  这两者搅得她脑袋疼。
  霍浔洲停下脚步。
  猝不及防地,南晚撞上了他的背。
  唔。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霍浔洲的背**的,鼻子有点疼。
  霍浔洲转过身来,挡住了她面前的光。
  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生气,她不敢去惹他。
  南晚有些紧张,颤巍巍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声音又软又甜:“怎么了呀?”
  南晚知道,霍浔洲喜欢自己对他这么说话。
  这是她的保命绝招,但凡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霍浔洲时,便会采用这样的招。
  但保命的东西,不能多用,多用就不灵了。
  果然,霍浔洲微翘起嘴角,心情好了几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
  鬼才相信他没事。
  不过,霍浔洲的心思,她是猜不透的。
  躲过一次算一次。
  本来想今天提起搬出别墅的事,看来是不行了。
  南晚在外面吃了晚饭,但霍浔洲还没有。
  他大老爷似的依靠在沙发上,抬眼吩咐道:“去给我煮碗面。”
  南晚不想动,她也累了一天。
  宋妈做的饭还摆在桌子上,这大爷偏偏要她动手。
  大爷抬眼看过来,目光带着冷冷的刺。
  南晚顿时站起就往厨房里跑去。
  霍浔洲坐在沙发上,看着南晚在厨房里洗菜的背影。
  虽然是被迫的,但现在还是再给他煮面。
  这种诡异的胁迫让他有了些许满足感。
  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两女一男坐在一起吃饭,虽然三人脸上都没有特殊的情绪,但无端让人看上去很配。
  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又是郎才女貌。
  真是碍眼至极。
  “嘭”打火机冒出橙红的火焰。
  火苗渐渐吞噬那几张照片,客厅里泛起难闻的气味。
  男人看着几张燃烧成灰烬的照片,火光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认识下,这是男二
 
 
第7章 车模
  南晚端着煮好的面一出来,便闻到了客厅中奇怪的味道。
  她很聪明的假装不知道,把面放在桌子上。
  “面煮好了。”
  她煮的就是最简单的阳春面,卖相一般,味道一般。
  也不知道霍浔洲怎么就那么喜欢她的厨艺,明明宋妈煮的饭比她的好吃许多倍。
  即使在吃面的时候,霍浔洲举止也十分优雅,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质,还真会被他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给骗过去。
  他现在心情好像看上去不错。
  南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给他倒了一杯水,举止有些谄媚。
  “五一节我想回老家。”
  说罢,她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虽然知道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但是面对霍浔洲,依然像五年后那只胆小的兔子。
  霍浔洲没有说话,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眼黑曜深邃。
  南晚不曾退却,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半晌后,霍浔洲轻点了点头,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南晚惊喜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霍浔洲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前世,她想回一次家,无论怎么哀求霍浔洲,他都不同意。
  如果霍浔洲知道她也是重生的……
  南晚打了个冷颤,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我跟你一起。”
  还没来得及高兴完,一盆冷水便这样泼了下来。
  南晚脸上的表情僵住,仿佛一下又盛夏过渡到了寒冬。
  她想拒绝,好不容易张开嘴,声音都有些打颤:“不行的,我爸爸……”
  她支支吾吾好久,手心全是冷汗,脑袋成了一片浆糊。
  不知道怎么阻止,但绝对不能让父亲看见霍浔洲。
  霍浔洲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双眼眸极黑极深,仿佛巨大的漩涡。
  南晚不说话了,低着头,宛如一只被人逼到绝境,却宁死不从的鹌鹑,看上去可怜至极。
  片刻后,霍浔洲却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南晚诧异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极黑的眼眸。
  “我开玩笑的。”
  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枚怎样的巨型炸/弹,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南晚觉得自己方才的恐惧像一个玩笑。
  她努力弯了弯嘴角,声音仍然有些颤:“别开这种玩笑了,吓到我了。”
  霍浔洲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摆明没有放在心上。
  南晚都没有生气的力气了,和霍浔洲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让她觉得自己在做某种极限运动,耗费心力得很。
  ***
  直到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南晚才敢给父亲打一个电话。
  记忆中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的皱纹愈渐明显,鬓边的白发渐生。
  父亲醒来的时候,她便努力说话,想让父亲多点生存下去的**。
  她知道,父亲不想连累她,但她只有父亲这一个亲人了。
  她出车祸前,父亲换了肾/源,没有发生排异反应,医生说父亲恢复得很好。
  她对他们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望,却不曾想,自己会横遭一场恶性车祸。
  父亲的电话号码她熟记于心,但拨打时,手却在发抖。
  心也扑通直跳,一开始,她不敢联系父亲,怕自己一听到父亲声音就忍不住哭出来。
  现在,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狠了狠心,终于按下拨通键。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那么那么长,终于电话被人接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
  “晚晚啊,有什么事吗?”
  南晚喉咙一哽,差点直接哭出来。
  她飞快喝了一口水,勉强压制住喉咙里的酸涩。
  “爸爸,我五一要回家哦,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去外面上课了。”她生怕自己哭出来,于是说了一长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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