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打字机N号
时间:2019-04-06 10:38:27

  “怎么有火光?”
  他看着西南方向的冲天红光,惊声问道。
  “是御卫队放的火,据说是礼亲王、安亲王、惠亲王等联手,说江将军勾结夷族羌族,意图叛国,要抓江将军定罪,现在两边打起来了,整个燕京都乱了。”
  那管事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老爷,这该如何是好啊?”
  蔺夫人也沉不住气了,怎么就打起来了呢,“江将军怎么可能叛国呢?”
  江家那么多子孙都死在羌族人的手中,江流手里更是有数不清的羌族人的鲜血,当年羌族的三位皇子还是死在江流手中的,这样的仇怨,怎么可能会勾结在一块呢,这显然是陷害。
  “荒唐,太荒唐了。”
  蔺荀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江流咬着帕子,手臂鲜血淋漓的场景。
  狡兔死,走狗烹,杨皇室的行为,还是太让人心寒了。
  ******
  整整三天,整座燕京城都被鲜血染透了,普通百姓以及燕京的达官显贵通通闭门不出,忐忑于外面的谁胜谁负。
  直到兵戈交接的声音停止,一队队井然有序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后的燕京街巷,才有人打着胆子出门,打听现在的情况。
  礼亲王等人败了,他们以为十多年过去了,曾经的雄鹰也该老了,谁知道江流威武不减当年,而且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朝阳公主居然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江流那边,带着她的三千精锐,打得礼亲王等人措手不及。
  这一场大战折了不少皇室宗亲,等重新上朝的时候,蔺荀等人猛地发现,可以选择的皇帝人选陡然少了大半。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责怪江流,礼亲王等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打杀燕朝的忠臣,在明显是死局的情况下,江流没道理要束手就擒。
  “现在怎么办啊?”
  自那场血战之后,将军府的大门又闭上了,至于被擒的礼亲王等人则是被丢到了宗亲府,江流也没有要杀他们的意图,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又让人琢磨不透了。
  “要不——从宗亲里再挑一个乖巧灵惠的孩子慢慢教?”
  有大臣提议,江流这会儿都没有造反,显然对这个位置没想法啊。
  “可再挑一个,像废帝那样怎么是好?”
  也有人反对,挑一个小皇帝风险太大了。
  “燕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风声很快就会传到边关,羌族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蠢蠢欲动,要是让他们得知燕京的内乱,恐怕马上就会出兵试探了,新皇必须马上确立,而且新皇的人选必然要选择对羌族等小国部落有威慑力的。”
  蔺荀一直沉默着,直到全场沉默了许久后才艰涩开口。
  之后他要说的话,违背了他几十年来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教育,让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现在皇室和江将军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不论拥立哪个皇帝,必然都容不下江将军,而为求自保,江将军也不会束手待毙,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拥立江将军呢?”
  蔺荀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江流当皇帝,不就是支持谋逆造反吗?
  “江将军的名字威慑羌族,一旦江将军登基,羌族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蔺荀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江将军的结发妻子是朝阳公主,只要朝阳公主的子嗣被立为太子,燕朝,依旧有一半是属于正统的。”
  “荒谬啊,蔺荀,你什么时候成了江流那厮的走狗!”
  “江将军真的会愿意称帝吗?”
  “我觉得还是另从宗室中选择新帝为佳。”
  ……
  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整个房间,但不可否认,在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所有人都明白,蔺荀的建议,对于现今的燕朝来说是最好的。
  ******
  蔺荀带着支持他的那些朝臣跪在了将军府外,请江流择日登基。
  第一天,江流没有见他们,只是派人将他们劝散了。
  第二天,蔺荀又带着朝臣跪在了将军府外,这一次又多了杨皇室的宗亲,只是这些宗亲多数都是宗室边缘人物,自知夺嫡无望,加上之前那次内乱,杨皇室有点能力的王爷都折进去了,现在这些人只想摇头摆尾,在江流登基前讨好对方,避开日后的清算。
  这一天,江流又没有见他们,依旧派人劝散了跪在门外的队伍。
  朝堂之上的声浪越来越大,连民间都开始有异动。
  普通老百信可不管谁当皇帝,他们只知道江流摄政的时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对方又是守卫燕朝边疆的忠烈之臣,现在帝位空悬,杨皇室又挑不出一个可用之人,江流登基,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于是第三天开始,有普通百姓请命,跪求江流登基。
  这一次,江流没在赶人,而是将蔺荀请了进去。
  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等蔺荀从将军府出来时表情如释重负,也有几分感动和惭愧,门外守着的人将他团团围住,从他口中得知了江流愿意登基的消息。
  “江将军志不在此,此番称帝,只为万民罢了。”
  蔺荀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样忠心耿耿之人,当初他为什么会误以为对方野心重,是奸佞之辈呢?
  此次对方称帝,虽然是因为他们的恳求,可历史记载必然会写到江流的江山是从杨皇室手中夺过来的,到时候也不知后人会如何评价,对方是为了万民,牺牲了自己的名望啊。
  蔺荀再次感叹,等会儿他得去史官家里坐一坐,不能让后人误会了江将军。
  新帝登基,有许多繁琐的礼仪,江流还不是正统皇室继承人,要处理的杂事也就更多了,蔺荀等人很快就忙碌起来,处理这堆麻烦事。
  *****
  “太后,江将军、江将军要称帝了!”
  崇和宫中一扫之前小皇帝亲政的郁郁之气,整座宫殿沉浸在了一片欢喜雀跃之中。
  太后是谁,那可是江将军倾心恋慕的人,对方为了太后守身如玉,身边只有朝阳公主一个女人,现在江将军称帝,又会给太后怎样的恩宠呢?
  不止崇和宫的宫人有这个想法,就连萧茹意也是这么想的。
  或许是身边说类似话的人多了,或许是催眠的久了,萧茹意早已忘了她退婚之前和江流的平淡关系,真将自己当成了他心里难忘的那抹白月光。
  “早知、早知道这样,我当初——”
  萧茹意看着天际那末皎洁的月亮,又是羞涩,又是懊恼地咬着下唇。
  早知道江流能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当初她何必折腾一场,进入皇子府呢,现在江流虽然倾慕于她,可毕竟两人之间身份限制,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做,让她光明正大呆在他的身边。
  她的长青哥哥还没有孩子呢,诺大的王朝可不能没有子嗣,萧茹意忍不住摸了摸小腹,她将自己的男人让了十几年,可不会再将江流的未来也让给朝阳那个高傲的女人了。
  ******
  另一边,朝阳与萧茹意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江流就要登基了,他的皇后,又会是谁呢?
 
 
第235章 忠臣完
  “你得偿所愿了。”
  深夜, 朝阳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湖边凉亭中,身后有个脚步声靠近,她没有转头,就猜到了来人。对方筹谋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坐上那个位置了。
  “嗯。”
  江流坐在另一侧,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用尽各种手段软化朝阳的态度, 改变她对他的固有成见,夫妻俩的感情深厚了许多, 类似于友情以上, 恋人未满, 江流知道,对方心里还有一个心结, 等待他解开。
  “这是礼部拟定的几个封号,你喜欢哪一个。”
  朝阳看着手中的折子,上面俱是礼部和钦天监拟定的公主封号。
  除了皇后嫡出的公主,其余公主只在出嫁后才会得到册封,平日多以排序相称, 比如朝阳公主,在出嫁前, 宫人多称呼她为三公主。
  现在江流让礼部拟定了那么多的封号, 就意味着他们的女儿是他认可的嫡出公主,他愿意让她做他的皇后。
  朝阳的手略微颤抖,她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身侧的人:“我以为……你有更喜欢的人。”
  比如, 此刻地位有些尴尬的前太后萧茹意。
  “更喜欢的人?”
  这下子轮到江流皱眉了,他疑惑的看向朝阳:“你是什么意思?我喜欢的人……不是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深夜里,有些低,也有些飘,落入朝阳的耳中,显得有些虚无了。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剖析心意,朝阳怀疑是不是自己从小舞刀弄枪没有把国语学好,才会觉得江流的这番话是对她的表白。
  没有更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他喜欢她吗?
  可明明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冷淡,在床事上又是那么粗暴,这一年多来,更是连碰都不碰她了,想来他已经彻底厌弃她了啊。
  朝阳心里又酸又涩,她都已经放下对他的妄想了,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撩拨她呢。
  明明是微凉的初秋深夜,朝阳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到可以煮熟鸡蛋,她有些坐立不安,年轻时候都未曾有过的羞涩、矫情,在这一刻倒是凸显的淋漓尽致了。
  “你娶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父皇的旨意吗?”
  朝阳脱口而出自己埋在心里十多年的疑问,只是问完她就后悔了,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眼前这个男人又愿意给女儿匹配的身份地位,她为何还要将自己放到这么难堪的境地呢。
  “什么?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江流的眼神幽深,“我以为,在边关那七个月的时光,足够证明我们的默契了?”
  “我认定的妻子,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只有你,无关任何人的逼迫。”
  他的眼睛里只有朝阳一个人的倒影,两人目光对视,看的她都有些痴了。
  “什、什么意思,可明明、明明你很冷淡啊,而且那时候,你又那么粗暴,嬷嬷说了,如果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应、应该会很温柔的。”
  朝阳的底气不那么足了,问话的时候磕磕绊绊的。
  对方已经没有骗他的理由了,他即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天下间没有能够制约他的存在了,朝阳想不出他要骗她这个前朝公主的理由。
  “粗暴?”
  这下轮到江流尴尬了,明明也是寻常人当祖父的年纪,可这会儿他却还像青涩的小毛头一样避开朝阳的视线,略微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啊…… 那些,都是我从春宫图上自学的。”
  即便是十多年的夫妻,聊这些过分亲密的事还是有些羞涩尴尬的,尤其这会儿江流聊的,还和自己的床上技术有关,这也关乎一个男人的脸面。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你不愿意嫁给我,所以——”
  所以才会在那种时候,如此隐忍,一声不吭。
  江流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让朝阳有自己的遐想空间。
  是了,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不适痛苦,即便是最难受的时候,也只是忍着,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感受呢,想来这一年多对方都不曾碰她,是因为察觉到了她的真实感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朝阳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想哭是因为他们就因为这样的误会,凭白错过了这十多年,想笑是因为江流承认他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只想有她一个妻子。
  “噗——哈哈哈哈。”
  终究她还是憋不住了,想到这段时间男人可能总是躲在书房里偷偷钻研房中术,就让她有一种英雄形象破灭的感觉。
  回想之前偷偷察觉到对方只敢在女儿睡熟后才敢亲近女儿的闷骚行为,朝阳觉得,自己心中的英雄似乎越发鲜活了,也越发让人亲近了。
  “其实,我也不会,有些事,我们可以一起学的。”
  朝阳的眼神中透着异样的神采,既然这个男人给予了她这样的承诺,那也别怪她滋生更大的野心,她朝阳从来不是怕事的人,前十多年,她入了迷障,活生生错过了各自最好的年华,之后的岁月里,她绝对不会再将他让给任何人了。
  诺大的后宫,有她一人也就够了。
  “今天……是初一……”
  朝阳搂住了男人的腰,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日子啊。
  “嗯。”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越发低沉暗哑,他一把将人抱起,然后疾步朝寝室走去。
  ******
  萧茹意一直在等待江流的到来,可直到她等来迁宫的消息,也没能见江流一面。
  身为前朝的太后,萧茹意的身份十分尴尬,新帝即将入主皇宫,后宫里将会有越来越多新帝的嫔妃,经过商议,前朝决定将萧茹意这个先太后送往皇陵,为先帝守陵祈福。
  崇和宫上下主仆人人自危,一扫之前的愉悦,一旦去了皇陵,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出来了,皇陵的日子艰苦,哪有宫中骄奢,有点关系的宫人纷纷求菩萨告祖宗,想调入别的宫殿,即便是冷宫也好,这样好歹还留在宫中,保不齐哪天被贵人主子看中,又能过上好日子了。
  萧茹意想见江流,只是派出去的宫人都被送了回来,相反内务府还加快了迁宫的速度,迫不及待要送她这个先太后出宫,好将宫殿腾出来,准备新帝和新后入宫。
  萧茹意气的将寝殿内的摆设全砸光了,可她之前之所以那么恣意,靠的就是旁人眼中她和江流的那份旧情,没了江流,她这个先太后什么都不是,很快的,萧茹意就发现,她连那些宫女都指挥不动了,更别提找关系见江流一面了。
  但是她不信江流会对她那么绝情,开始幻想或许江流将她送去皇陵,只是为了将来让她以另一种身份进入他的后宫。
  萧茹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她不再抗拒出宫,相反还有些迫不及待。
  就这样,她在皇陵中艰苦地守着,直到一个个消息传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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