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知道不是平板的问题, 他也不扔了,直接使劲挥手几次, 那个做成整面墙的平板也没有反应,他跳起来, 冲过去拍了拍。墙上的景色转换成了主机画面, 但是依旧没有联网。
白雷冷笑:“看来他们屏蔽了信号, 我们先走吧。”拉起张灵湖的手就要出门,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两只圆盘扫地机器人来,挥舞着叉子一样的手臂攻击他们。
张灵湖灵活的跳了一下,避开攻击。白雷直接一脚一个的踹飞, 那两只圆盘摔到墙上,表壳破碎之后,内里的机械部分还在挣扎着动来动去,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打开房间的, 刚走到四合院里,却发现四合院的大门自动打开了。白管家带着几个助手走了进来,身后是许多个全身武装, 连眼睛都带了防护镜的特种保镖。
白管家举起双手, 脸上带着亲切悠闲的笑:“少爷, 捐款的事情,也太冲动了吧, 没必要便宜外人啊。”
白雷笑的也很悠闲:“不送给人,难道送给白眼狼?”
白管家:“口舌之争都是没有用处的,现在我是刀,你是鱼。我已经接管了你的个人主页,发过声明了,以前的言论,都是黑客攻击之后伪造的。并且还有一点,白雷总裁本人,已经于今日下午三点三十分,在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屏岛的过程中,不幸掉入了太平洋,飞机毁坏,确认死亡了。”
白雷:“我死亡了?根据遗嘱,我的财产也是捐赠给公益组织吧?”
白管家:“错,因为你的遗嘱是委托我来办理的,所以我把他们扔进碎纸机了,真正的遗嘱是,你的所有财产,归我所有。”
白雷:“哦,你就是为了这些财产吗?”
白管家:“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经太组织的话语权,还有,世界上的粮食供应商,有太多人希望你死了。”
白雷:“哦,基因修复液我藏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你也不想要了吗?”
白管家:“当然想要,虽然宣布了死亡,但是你没有必要马上去死,可以把你关到小黑屋慢慢的问啊。”
白雷:“小黑屋,一百种酷刑,我好害怕那!”
白管家:“害怕呀,可惜回不去了,撕破了脸皮就粘回不去了。”他回头命令那些保镖说:“把他抓起来,铐上。”
白雷伸出一只手掌向上翻,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等等!”
那些保镖果然停了下来。
白管家很生气:“等什么等,抓起来再说!”
白雷:“等等!”
白管家有些戏谑的摊开双手:“好吧,你说,还有什么要求?”
白雷笑:“在这样绝望的时刻,你为什么不放一首悲伤的音乐来配合那?”
白管家脸色发黑:“无聊,抓起来,快点儿。”
保镖们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就在抓到白雷的那么一瞬间,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白雷和他的女朋友忽然凭空消失了。
保镖们扑了个空,互相纠缠在一起。
保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纷纷伸手摘下了隐形眼镜,太梦幻了。
白管家身边,一个叫做安娜的女助理抱怨说:“以前明明已经探测到他有时候会凭空消失,你马上就这样翻脸,太草率了!”
白管家:“是我要翻脸的吗?明明是他要翻脸。不用担心,不过是光线屏蔽的障眼法而已,我们一寸一寸的把这个地方切碎,我不信他不出来。”
保镖们拿出了火焰切割器,按照白管家的要求,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忙了一天一夜,毫无所获。
……
其实已经夜里十一点钟了,从灯火通明的地方穿梭到月亮照射下斑驳黑暗的树影里。院落还是那个院落。张灵湖的父母和邻居早早就熄灯睡觉了,两人忽然出现在院子里,手还紧紧的拉在一起。
白雷压低声音悄悄的说:“去敲门?”
张灵湖:“这么晚了,看吓到我爸妈。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把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完。”
白雷低声:“好吧。”
两人手拉着手往前走,忽然眼前嗖的一下,跑过一团黑影。
吓得张灵湖心脏砰砰跳:“谁?”
一个憨实的男声响起:“灵子姐?”
张灵湖:“是强子?这么晚了,你干什么?”
邻居家的半大小男孩儿强子。
强子:“我拉屎!”
张灵湖:“你每次都要三更半夜拉屎的吗?”
强子:“是啊!”
张灵湖:“小心掉到茅坑里,快回去睡觉吧。”
强子压低了声音:“灵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啊。”
张灵湖:“什么事?”
我家房,墙后面,趴着俩人。
张灵湖:“你怎么知道的?”
强子:“我刚才上房顶上看见的。”
张灵湖:“半夜不睡觉,去茅房也就算了,你每次还要爬房顶干什么?”
强子:“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敌人渗透啊!”
张灵湖:“小傻子!我们去看看,你先回去睡觉。”
强子兴奋的很:“我陪着你去,抓贼啊!”
张灵湖就轻轻开了四合院的大门,绕到他们家的房后。猛地打开一只手电筒:“谁?”
手电筒的光明亮雪白,宛如探照灯一般。
却见那里站着两个穿黑衣的,相貌普通的年轻人:“张,张灵湖同志,是你吗?”
张灵湖:“哦。”她稍稍有些尴尬,这两个人一定是黄梓桐的手下了。
白雷倒是没有说什么。
那两个年轻人立正,向白雷行了一个军礼说:“白同志好,黄主任派我们到这里,保护张灵湖同志的家人安全。”
张灵湖:“哦,那谢谢了。”她转头对强子说:“这都是保护我们的部队战士,没有小偷儿,你该回去睡觉了。”
她把强子哄了回去,却见那两个年轻人继续说下去:“黄主任今天有一个指令,如果见到你或者是这位白同志,马上向他汇报。”
白雷笑:“所以说,我其实挺喜欢黄梓桐的,你看,他和我的管家一比,是不是非常坦诚可爱?”
张灵湖:“好吧,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回去,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吧。”
白雷低声:“嗯!”
汽笛轰鸣,不远处有一辆敞篷红旗汽车开来,车灯打过光线来。张灵湖用手遮眼。汽车很快在他们身边停下。
黄梓桐走下来,笑着说:“看见你们安全,我也就放心了,在酒泉怎么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张灵湖这才意识到她已经离开这里五六天的时间了。“临时有点事,耽误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关心的人其实是父母,想到住在白雷的四合院里,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和自家的四合院互通,就没有多想,这几天一直住的很安逸。
黄梓桐并不在意她的解释,只是要她的态度,他依旧很高兴的说:“白先生,这么大的好消息,看你的表情,不算很开心啊?”
白雷:“什么?”
黄梓桐:“你上次说想要和张灵湖通知订婚的申请 ,组织上面已经批准了。”
白雷的声音万分惊喜:“真的?”
黄梓桐笑:“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组织上已经代替你,向张灵湖的父母求婚。他们已经同意了。你还没有见过他们吗?”
白雷就是上次帮着粮站开车送粮,已经见过张家父母了,但是今天这个情况,十一点多鈡,对于六零年代的人来说,确实是太晚了。
白雷:“那真是太好了,我这辈子,还没有听过比这个更开心的消息那,哈哈哈。”他把自己的两只手砸在一起,开心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圈儿。
黄梓桐就问张灵湖:“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不想进去打扰父母?”他真是贴心小棉袄一样儿啊。
张灵湖:“是啊,黄主任总是料事如神的。”
黄梓桐:“那你们先去迎宾楼住一晚吧。”
于是几人坐上了红旗车,开到迎宾楼,速度还很快,张灵湖沉默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想到七十年后的这一段路,她竟然也来回走过无数次,真是宇宙神奇,恍然如梦一般。
等到了迎宾楼。黄梓桐早有安排,请张灵湖去客房休息,他还想和白雷细谈一次。
张灵湖替白雷说话:“白同志现在很累了,先让他休息,明天再说吧。”她给白雷丢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让他关了房门后,可以直接回家。
白雷却笑着搓了搓手:“我不累,再也没有比商量结婚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一只手搭在黄梓桐的肩膀上,亲热的邀请他到房间里去坐一坐。
张灵湖叹了口气,因为提到婚姻,她到底只是个年轻女子,也稍微有些含羞的意思,就回去自己的房间换下快递服装,睡觉了,她心里想着,白雷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处理他的管家,应该是比较容易的吧。
她都比较放心了,白雷就更大大咧咧了,完全把回去处理管家的问题忘在了脑后,而是忙前忙后的准备起婚礼来了。
组织上的意思,自然是早点成婚,甚至早点生下几个孩子,让白雷同志在这个时代有更多的牵挂和羁绊。
一周之后,在组织代表黄梓桐,单位代表石家兄妹。张家父母,张家亲友的见证之下。白雷和张灵湖正式结婚。
婚礼既简朴,又隆重。年轻漂亮的一对儿新人,身穿劳动装,胸前大红花。新人互相鞠躬行礼,又向众人行礼。众人一起鼓掌叫好。
背景板里,暖壶和脸盆上贴着红纸剪贴的喜字,两套崭新的红绸子被褥。
夜深人静,亲友散尽。
白雷有些着急的把红绸子被子扯开:“小张同志,我给你铺床。”
张灵湖的两只脸蛋比那红绸被子还要红,她低头,发出很轻的声音:“嗯!”
第99章 098白雷离开
结婚的第二天, 张灵湖就一直谋划着要白雷回去解决问题。白雷一直磨蹭着不走。
“按照仪式, 不是要回媳妇家的吗?”
张灵湖咬牙:“你不用这么封建的吧?”
白雷:“这个可不是封建, 这是宝贵的传统礼节。”
于是只好带他回了一次娘家, 要提前通知亲友,所以定到了第三天。
张家父母, 哥哥姐姐,自然是热情的招待, 亲友同事邻居们也都过来了。张灵湖的大姐给亲友发糖果, 就只在手心里放两枚大白兔奶糖, 并两枚带壳花生。人人都分到了,小孩子们自然是欢笑着,立刻就吃了。
大人们一点儿也不会嫌弃,郑重的放在口袋里, 留着以后给孩子吃。
亲友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一个胖子都没有,全都是瘦瘦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
因为此时秋粮正收割, 还没有收缴上来。粮站虽然有白雷的补贴,老百姓都过得很节省。
像是回门儿这种级别的招待亲友,更像是自带干粮的聚餐。
亲友们上门, 用一个方形的木头盒子, 外层刷了黑漆或者红漆, 内层是蒸笼一样的三层格子,里面放上干粮。根据远近亲疏的不同, 干粮的材料,大小,数目各有不同。
有杂粮的,棒子面的,白面的。也有放十个的,十五个的,或者二十个的。有的做成婴儿拳头大小,有的是很实在的成年男人拳头大小。
负责接收礼盒子的工作,是顶级重要的。名字叫做折盒子。重要程度就跟六十年后的婚礼收红包登记一样,严肃的甚至还要带验钞机。
张灵湖刚刚生产出了月子的亲二姐,就亲自负责这个工作,她知道所有亲友的关系和来历,拆开盒子,也要分清楚谁跟谁,在心里记一笔账。
另外甚至还有闲着没事干的亲友,在一边站着,围观闲聊,议论评点。
因为按照老北京的传统,特别讲究送礼和回礼。如今特殊时期下,送礼和回礼流程也简化了,统一变成折盒子。
就是打开亲友带来的盒子,拿出一部分干粮,然后剩下一部分,让亲友依旧带走。按照规矩,盒子是不能拿空的,所以就有那种狠人,把最后一个干粮掰开,只留下一半儿干粮在盒子里的。
根据主家的情况不同,一般来说,都是拿走百分之七十,或者百分八十。
拿的少,亲友就会评价主家“折盒子轻。”拿的多了,亲友评价:“折盒子太狠。”简单的一句话,就包含了无数的含义。
张家二姐折盒子非常轻,她一个盒子里只拿一半。把干粮放在一个大蒸笼上,盒子盖儿依旧盖上。
放满一个蒸笼,亲友们马上抬走。当天吃饭,就是要吃这些干粮的,所以要拿到锅上热一热。张家就只负责烧几大锅的菜汤,然后配着亲友带来的干粮一起吃。
张家的菜汤做的非常好,张爸爸亲自拿来一个陶瓷瓦罐,直接把里面的三斤猪白油,一份为二,放在锅里。刺啦啦啦啦……,满院子飘香。
又放了些葱姜蒜零碎进去。
乡下的二表叔送来五十多斤野菜。洗净了,切碎,放在两口一米直径大铁锅里,填满了水,又加了些白麦粉收汁儿。
等到汤煮好了,一掀开锅盖儿,热气腾腾,香气逼人,满院子的亲友,都如同中毒了一样。
普通一个小孩子,就可以往肚子里塞进去两碗汤,两个三个的吃干粮,现在亲友们都是拖家带口的。
张家二姐折盒子出来的干粮,根本不够吃。张爸爸因为觅得佳婿,十分高兴,这次大方的拿出来一百斤细麦粉做干粮待客,早已经蒸出来三百个馒头。敞开了供应,管够。
白雷还挺礼貌的,一个一个的亲友见了,鞠躬行礼,让叫什么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