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震江湖——山海十八
时间:2019-04-08 08:23:39

  “你放心,零花钱管够,而赚钱之道也为你安排了。别太感动,想谢我以身相许就好。”
  “好,我就照单全收了。墨墨给的都是爱。”
  王怜花才不会说他不要,他肯定要坦然欣喜地收下,不用太久就会成倍再送给楼京墨。他笑着将小布包将其揣入怀中,俯身亲了亲楼京墨,以实际行动表明满心欢喜。
  客栈房内,孤男寡女相拥而吻,两人都未曾留意怎么就都躺倒了床上。
  王怜花却忽然停下正要去解开衣衫盘扣的手,撩起楼京墨的一缕头发落下一吻,就在床沿边坐好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再等等吧。不急于一时半刻。”
  楼京墨闻言缓缓直起身斜靠在床栏上,她看着忍得有些辛苦的王怜花,不知他又何必为难自己。“你该不是还想我要明媒正娶吧?有花堪折直须折,何必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你啊。我在乎那些做什么,我是在乎你。”王怜花刮了一记楼京墨的鼻头,他忍得辛苦还不是为放在心尖上的小混蛋考虑。“所谓阴阳相合而两气相融,我不想冒险,你确定你这具身体受得住?”
  借尸还魂,到底能否魂与身完全相契合?
  楼京墨早已从两次换身体中得到了结论,借用的身体终归不是自己的,反正不能轻易触碰天道而引得神魂冲击肉身。
  不过,对于能不能阴阳相合这一点,她还真不敢轻易下结论,当下一点就透地想到双修之术。也许两人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就不会出事,但如今的情况却是难以预料。
  王怜花终是说起分开这些年的经历,他被雷劈了之后来到一个叫黑木崖的地方,在那里认识了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那个世界也在五代十国之后有了不同的历史,而王怜花来到距离唐末过去五百年的顺朝。朝廷对武林的控制力非常低,江湖上纷乱不断,特别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冲突不停。
  “我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你,只能静待缘分的到来。猜测如果你在的话,总会与江湖上的高手相遇。”
  王怜花大致概括了他挑战了那里的武林中人,可惜也只有风清扬与东方不败尚可一战。
  后来,王怜花了解到唐朝末年有一奇人留下《独孤九剑》,此本剑谱末尾独孤剑客稍稍提及他的半生寂寥。
  一个人倘若在当世毫无敌手,而老友神雕也未能与他同来此世,寂寞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来袭,空叹一句故乡恐怕是回不去的地方。
  “如今看来,那位独孤剑客很有可能就是此世五百年出现的独孤溯,他恐怕不只穿行过两个世界,起码还有一世是养了神雕,还有一世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再看一眼的故乡。”
  王怜花无从判断独孤溯先去往哪一个世界,却从剑谱残书里确认了三千世界的存在。如此一来,他有可能很快就能与楼京墨重遇,也有可能要等待漫长的时光,多思无益不如活在当下,或是越研究天地之道,越能得到更为清晰的答案。
  那个江湖有了一场动乱纷争,最终王怜花给自己找了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他想要试图破解《葵花宝典》的弊端。不仅是解决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更希望真的做到活白骨,则将男女两性及阴阳之道的相关书籍全都钻研了一番。
  “我与东方都知道那是一场极度危险的治疗,不过还是尝试了那场治疗。随后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又被雷劈了。”
  王怜花不知被救治的东方不败如何了,反正两人早已约定过那番治病不保证疗效与风险。这会他终是原原本本地说了有些难以启齿的雷劈起因。
  “东方可能也受了雷劫牵连,而他则必须要靠自己硬抗了。因此,你想给小花治眼睛必须慎重,起码要确保他的身体能受得住。”
  楼京墨听着王怜花说完这一段经历,不由扫视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位置。
  王怜花是够行事大胆,否则怎么会挑战残肢修复之术,而为破葵花宝典之弊端,也就不奇怪他怎么会阅尽阴阳两气相合之术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是该听王神医的话,不贪图一时欢愉,免得你很快又找不到我了。”
  楼京墨说着笑出起来,这就用手指勾起王怜花的下巴,“辛苦了,王神医。不如明天给你煮些清心泻火汤?而且未免你上火,我不介意分房睡,否则吃苦的是你。”
  王怜花才不要分房,不久后就要着手玉石生意赚钱养家。哪怕当下吃不到墨墨,也要两人同床共枕。
  “清火汤可以有,分房绝不能有,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让小二来送洗澡水。”
  对王怜花而言,这一决定是苦乐相随,但他真不愿冒大风险,情愿等到楼京墨有自己的身体。
  楼京墨也是言出必行,翌日吃过早饭就去药铺抓了些清心泻火的药材,打算以药膳为王怜花泻火。她刚出药铺没走几步,就见一位美女失神地从转角处走来,而美女心事重重到根本没注意药铺门前的一些木栏。
  “姑娘,小心!”楼京墨出言提醒了一句,下一刻则瞬移一丈扶住了即将摔到的美人。美人走神走得厉害,被提醒后仍旧停步不急差点就要撞上木栏。
  这一扶却让楼京墨多看了美人一眼,见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眉宇轻蹙,而且身上带着药味。此药必是给亲朋所用,只因美人本身无病。
  若说此人与常人有何不妥,观脉象可知其双足多了两道血气,通俗一点说她两只脚各多了一根脚指。
 
 
第92章 这嘴简直就和开过光一样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美女回过神来就向楼京墨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当即向后退了几步,使得两人保持了一段礼节性的距离。
  楼京墨眼见美人一笑,暗道一句人有千百种,有人荆钗布裙却仍带三分清贵。“无碍,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还要好生保重自己。”
  美人微微颔首,则与楼京墨擦肩而过走入药馆,隐隐还能听到她与坐堂大夫的对话。是说病人今早又咳血了,而且背部还抽疼,希望大夫能再想办法开些新药。
  “上官姑娘,边陲之地本就不适合你叔祖养病,而且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说了他那是陈年内伤,气血两淤久而成疾。如果你们有能力就去找武林中人给瞧一瞧,我这小医馆帮不了你什么了。”
  美人的叔祖受了内伤?
  楼京墨顺耳一听身后医馆中越来越轻声的谈话,随着她转入拐角就没再关注此事。世间有六指者不并多见,却尚不成为她多问闲事的理由。
  不如和老天定一个有趣的赌约,六个时辰之内,只要她在今夜子时前与美人内再度相见,那就问一问其亲友的病症。
  这会是前往小城的集市采购药膳的食材。清说润体的美味可不只做给王怜花泻火,两人从干燥炎热的西域大漠入关都需要以膳食调养身体,何况自己做的菜味道总比外面好上许多。
  此话绝非虚言。
  王怜花更是因为想念熟悉的味道接连两餐都吃多了,如果他不是练武之人,铁定被楼京墨的手艺给惯成了月半花。眼看最想做的饭后运动做不成,只好退而求浪漫温情,一起逛一逛边塞小城看夜景消食。
  二月初至,边塞小城夜风尚寒。不过,二月二龙抬头的夜市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集市上的各色食物香味诱惑不到饱了的两人,他们能更加专心地去搜罗小摊上的民间手艺品。一路逛下来总能寻摸到三两小物,值得赞一句颇具趣味。
  趣味半是源于物件本身,半是源于一同欣赏的人。
  距离热闹气氛仅有几条街巷之隔的清冷小院,一老一少两人半点未曾察觉趣味。
  老者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哪怕是将汤药溅出来了都不让年轻姑娘帮忙。他一口喝完了半凉的苦药,半是恳求地开口:“公主不必再管微臣了,微臣早该随着老国王去了,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只是深恨未成复国之举。您既然知晓了钱财埋于何地,那就尽早随着春风将至回江南吧。”
  上官丹凤沉默不答,只是看着上官瑾惨白的脸色。
  五十年前,金鹏王朝被哥萨克骑兵攻陷,祖父身死亡国,正是她的这位叔祖带着年幼的父亲一路北上逃入大丰朝境内。
  当年一同临危受命的还有另外三位大臣,同为金鹏王室的上官木、肱骨大臣平独鹤、内务大总管严立本。祖父的四位心腹携带着金鹏王朝的所有钱财逃亡,分为四路隐入民间,曾经立誓等待有一天时机成熟,让王室后人取回所有钱财而一举复国。
  然而,上官丹凤非常清楚那一天不会来了。她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另外三位遗臣,恐怕只有上官瑾固守承诺。
  “三叔祖,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受您照料,您更为父亲的病用费尽心力。现在我怎么可能先行一步去江南?那不成了不仁不义之辈,想来祖父泉下有知,也绝不会允许我如此行事。”
  五十年前,上官瑾带着第十三任金鹏大王上官复北上中原,同行的还有上官瑾同样年幼年幼的儿子上官辞。三人装作父子兄弟一家人来到江南隐居,但在一路逃亡之中面对追杀不断,他们难免都受了伤。
  上官瑾伤在肺腑内里,因有武功护体一时半刻未曾显出。上官复伤在膝盖,后来多年一直被病痛所困。最严重的是上官辞伤到了心肺,才会十余前在小女儿上官雪儿出生后就早早离世。
  上官丹凤想着多年来上官瑾的维护关爱,从照顾她的父亲胜过亲子,再到照顾她胜过两位亲孙女,他是全心全力地在谨遵对先王的承诺。
  数月前,上官瑾深知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则要在临终前把复国与财宝之事都交代清楚。这事却无法让金鹏大王上官复一力担起,他也算腿脚不便,而从妻子产后早亡就终年缠绵病榻,完全谈不上再添丁。
  因此,有关陈年旧事都只能都告之上官丹凤,并且将其带来到西部边塞,说明他所保管的那份钱财埋在何处。
  当下,上官瑾再闻先王名号是情难自禁地眼眶一红,在此异乡异地任凭外面如何欢庆龙抬头,热闹却都与他毫无关联。
  上官瑾何尝不知复国早成泡影,那一笔四十年前特意分出而埋在西边的钱财,根本不可能重建金鹏王朝。何况一别五十年,另外三人恐怕早就放弃了对先王的承诺,要照顾其子嗣后人有朝一日助其复国。
  “微臣惭愧。”上官瑾偏过头没让上官丹凤看他老泪纵横。这辈子怕就要潦草收场,既是无力成全复国之托,更是对自家妻儿孙辈亏欠良多,唯一欣慰的是他一手带大的公主确有仁义之风。
  事到如今,上官瑾只希望大孙女上官飞燕可以秉承他的志愿,代替他将来继续好好守护公主,也就不枉费他将一身文武本领传授于她。
  “公主难得来西陲不妨去欣赏一番边塞夜景。微臣用了药想睡一会,请恕我无法作陪。”
  上官丹凤听出上官瑾的鼻音有异,知道他此时只想一人好好哭一场,这就顺势离开了小院。但当上官丹凤三转五转乱走一通地进入夜市长街,她对集市完全提不起兴趣,更加不知要如何独自一人返回江南。
  即便知道了还有一笔钱可保她后半生安稳度日,却回天无力阻止死亡带走最为疼爱她的叔祖。此次回到江南宅院,除了见到缠绵病榻沉默寡言的父亲,就只能面对其实并不喜欢她的表姐妹两人。未来究竟还什么值得期待的?
  人潮往来,上官丹凤漫无目标地走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有些累了,就发现随波逐流来到了卖安神香包的摊位前。摊主正吆喝着香包中装有开过光的草药,保证人闻了就不失眠而心安入睡,生意一时有些火爆。
  “我要两个。”上官丹凤想着为病痛所扰的上官瑾,只求聊甚于无地能起到一些作用,可她伸入袖口却发现忘记带钱袋子。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摊主看在来人是美女的份上也没出言嘲笑其拿不出钱来,“你要还在犹豫观望,就先让后面的人结账。”
  上官丹凤感觉到四周人的打量目光,不好意思脸颊一烫则退出了人群。现在她连一个开过光的安神药香包都买不,是不是意味着佛祖都放弃了上官瑾?
  不过,上官丹凤刚一转身就愣住了,她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两只香包。
  楼京墨提着两只香包就送到了美人手中,“不过两只香包,姑娘又何须秀眉轻蹙?二月二,你我两度相遇,你又点名要买两只香包,既是皆逢二二之数,则顺应缘分将它们送你了。”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上官丹凤拒绝的话没能说完,却又被楼京墨被说服了。
  “姑娘还是收下为好,它在我看来只是香草装入小布袋子,在你看来却有不同的意义,想来是给家里病人求买。买不到它,你觉得是上苍放弃你的亲友。”
  楼京墨并不在意此刻直言是否吓到美人,早上她和老天爷定了一个赌约,既然应了赌约与美人二度相逢则要守约,如此应约实践才有乐趣。
  “大可不必惊慌,早上我闻到你身上的药味,而你不曾有病,那么只会是在照顾病人了。我说实话,你可别不信。我其实是江湖中千金难求一脉的神医,不知你是否听过妙手回春楼神医。”
  啊?什么神医?
  上官丹凤一时间有些懵了,往日里她很少在外走动,此次西行是头一回出远门,因为心事重重也没什么打听江湖八卦的心思。
  正在恍神之间,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两只香包,后知后觉地抓住了神医二字。或因楼京墨同为女子而且让人如沐春风,或是此时此刻只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也考虑不了太多就问,“你真是神医?那能不能去给我叔祖看病?”
  楼京墨等的就是这一句邀请,她都和老天定了赌约,决定管一管闲事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去如何?”
  “我复姓上官,名为丹凤。楼先生愿意现在出诊是再好不过。”上官丹凤说着就要右转带路,她才看到了稍缓一步跟上来的俊美男子,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只因王怜花面无表情地扫了上官丹凤一眼。他支持对楼京墨沿途选择感兴趣的病人问脉,但是面对打断他们饭后散步的人,他就是要任性地要吝啬和善笑容。
  楼京墨轻挠了挠王怜花的手心,刚刚都对他说了早上的一时兴起而定的赌约,当下还是愿赌服输地去见一见病人为好。
  “上官姑娘带路吧。”楼京墨没让王怜花再吓唬上官丹凤,“这位是我的朋友,姓王,亦是精通医理,不介意他同去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说呢?”
  上官丹凤只得点了点头,反正只要能对上官瑾的病有帮助,她那点像是被大妖怪怒视而生的恐惧也都算不得什么。“两位随我来,不远的,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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