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脑子里不由自主闪出这个念头。
如果被别人听见顾念之这种声音……他突然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一切来得又迅猛又热烈,虽然蒙着眼睛,她也能看见眼前出现了朵朵金花,脑子里一片空虚,全身都虚脱了。
他猛地从她身上抽离,用毛巾捂住了自己。
没多久,卧室里弥漫开了浓郁的石楠花香。
第9章 你是我的药(6)
霍绍恒喘着气,看了看他身下也在喘息的顾念之,低声问:“你好些了吗?”
顾念之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她听清楚了没有。
不过按照陈列的说法,她还处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中,所以问也没用。
霍绍恒又喘了几口气,才拿着刚才弄脏了的毛巾去浴室洗了一番。
因为顾念之和他都是第一次,基于一种霍绍恒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这第一次,他有意没有戴套子。
后面还有六次,还是要戴套子的。
霍绍恒从浴室洗干净出来,还端了盆水出来,要给顾念之擦洗。
他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浴室里一点微弱的光芒,匆匆忙忙给她把身上的汗擦干净了。
毕竟没有戴套子,而且他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放纵。
他的手伸过去,三下两下就擦完了,将毛巾扔回到水盆里。
等一切收拾干净之后,他才在她身边躺下。
顾念之这时候一动不动,就像没有被下药以前一样乖巧听话。
霍绍恒松了一口气,存了一点侥幸心理。
也许不用真的做七次吧?
他侧过身去,将绑着顾念之手脚的爱马仕丝巾都解开了,给她揉着手腕上的红肿淤青。
就在他的揉按中,顾念之刚刚平静的呼吸又粗重起来。
她偏过头,蒙着眼睛的脑袋对着霍绍恒的方向,红唇朝他嘟了过去。
霍绍恒正低着头给她揉着手腕,突然感觉到顾念之慢慢凑近。
他不动声色地垂着眼眸,不去看她,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结果一双丰润的唇瓣贴在他的下颌,灵巧的小舌头从她嘴里伸出来,舔了舔他的下颌。
霍绍恒怔住了,不是因为被顾念之舔了下颌,而是因为她一碰他,他马上又有反应了。
这也太快了吧……
他以前扛过的无数色诱和媚药训练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霍绍恒面无表情地伸臂将顾念之抱到怀里。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非常谨慎地不想碰触她的身体,可之后脑子清醒了,想起来陈列说过,可以让他不记得这件事,因此第二次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顾念之不算矮,但在霍绍恒面前,就显得小巧了。
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磨磨蹭蹭,不断扭动,喉咙里发出如泣如诉的哼哼声,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是被欲望支配的小兽,但是软软地,嫩嫩地,让人忍不住怜惜。
霍绍恒低下头,一双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心里一动。
顾念之的身子实在太软了,她身子里到底有骨头吗?
大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从腰背往上,慢慢来到她的腋下,像托孩子似的将她抱起,翻过来放到自己身上。
浴室的灯忘了关,影影绰绰昏黄的光透过毛玻璃照了过来。
面前的女体青涩又饱满,有股非常矛盾的迷人气息。
“……又想要了?嗯?”
霍绍恒在她耳边低语,终于伸臂从床头柜上拿过来陈列给他的那盒避孕套,抽了一个出来撕开。
本来想慢慢地来,可是看顾念之急切的样子,药性正在发散,她的欲望比刚才还要猛烈。
霍绍恒一咬牙闯了进去。
顾念之的喉咙里发出娇娇软软的声音,像是痛苦,但也可能是欢愉,听得霍绍恒头皮发麻,绷紧了下颌……
顾念之这一次没了丝巾的束缚,双臂攀着霍绍恒的肩膀,比第一次的时候更加热情。
大床再次跟着一起一伏,比第一次的时候波动更大。
这一次,霍绍恒毫不顾忌地将顾念之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们契合得那样密丝合缝,以至于她的第二次来得比第一次还要快。
顾念之的身子猛地弯成弓形,整个人悬在半空中,细长的脖颈随之往后长仰,发出一声媚入骨髓的嘶喊。
霍绍恒第二次却坚持得久一些,再加上他本来就体格健壮,这时还没有尽兴。
在他的乘胜追击之下,她的第三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再次到来。
霍绍恒再接再励,根本就不想放过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再次让她发泄了出来。
这一次,霍绍恒也不忍了,跟着放了一次。
她已经是四次了,而霍绍恒才第二次。
这一次因有避孕套,他清理得很迅速,扔下套子到床头的密封不锈钢垃圾桶里,顺便抽出床边的纸巾擦了擦,便仰躺下来,闭上眼睛。
她已经发泄四次了,应该好一些了吧?
霍绍恒想着,转身侧望着她看了一会儿。
见顾念之的气息逐渐平复,半晌没有动弹,呼吸也匀称了,他才阖眼睡了。
不过他在睡梦中都是警醒的。
不知睡了多久,当顾念之唔唔低叫着,又往他身上缠了上来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睁,身下已经有了反应,反手从床头柜上再拿过一只避孕套,然后将她摁在床上,犹豫了一瞬。
顾念之却已经等不及了,整个人恨不得靠上去。
霍绍恒不再多想,埋头将她放倒……
顾念之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
这一次换顾念之主动。
霍绍恒没有料到这小姑娘平时看上去乖巧听话,在床上却很有股不饶人的缠劲儿,像是聊斋里吸食书生精血的妖精,恨不得让人死在她身上才好。
而且也别说,她主动的时候,确实让人魂儿都要飞了,好几次从鼻子里发出难以抑制的闷哼,后来更是紧紧握住她的腰肢,不许她再动。
霍绍恒可不想输了这场较量。
他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哪怕在床上,也是得理不饶人的。
哪有小姑娘还没有出来,他就先出来的道理?
必然不能这么快!
他确实也做到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她就小死了两次,整个人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这一次实在太过激烈,两人过后神情都有些呆滞。
霍绍恒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首先回过神,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已经是半夜四点。
这一次,两人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
翻身下来,将避孕套扔到床头的密封不锈钢垃圾桶里,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算算次数,她已经有六次,只差一次应该就没事了。
侧头看了看顾念之渐渐平息下来的呼吸,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了。
这一次,她能睡得时间长一点吧?
霍绍恒却睡不着了,他一向是早上四五点就起床锻炼,昨晚虽然荒唐了一夜,但拜平时一贯的高强度训练所赐,他还撑得住,便悄悄起身,去浴室冲凉。
第10章 你是我的药(7)
三月末的天气,c城的晚上还是很冷的。
不过霍绍恒这座小楼四季恒温,有中央空调调控,并不觉得太冷或者太热。
只是他刚才经过一番从未有过的激烈“运动”,心情有些复杂,需要冷水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哗哗哗哗的凉水冲到头上,确实如同一盆冷水冲下来,他略有些杂乱的心绪瞬间就平息了。
就当是一次任务而已,就像以往千百次任务一样。
虽然这一次的任务香艳了一些,难度也小了很多,但也只是一次任务。
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不过在彻底忘记之前,他要仔细回味一番……
站在浴室的花洒下,霍绍恒一支胳膊扶在墙壁上,身子往前微微倾斜,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凉水流的冲刷,脸上的冷峻之色终于有所缓和。
冲完凉,他脖子上搭着浴巾,迈着健壮的长腿从浴室走出来。
闻到卧室里浓厚的腥膻味道,嘴角抽搐了一下,找到室内遥控器,再一次打开室内抽风机,将屋里的空气再置换一遍。
然后在白色硬木沙发上坐下,打算抽一根传说中的“事后烟”。
结果烟还没点上,就听见大床上顾念之又翻滚起来,还有丝丝难耐的喘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她的双手开始挥舞,好像要将脸上蒙的丝巾抓下来。
霍绍恒顿了顿,扔下手里的烟,一个箭步跃到床上,一只大手握住她挥舞的两只手臂,举起来摁到头顶。
闻到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顾念之不再企图去抓脸上蒙的丝巾,只凭着嗅觉往霍绍恒这边蹭。
只一个晚上,霍绍恒发现自己已经被“训练”得“随时可以要,随时可以硬”……
他刚冲过凉,身上还很干爽,只是某些部位已经“杀气腾腾”。
正要俯身下去,发现他的大床上湿漉漉的。
霍绍恒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托,就将顾念之抱了起来,离开大床。
卧室里没有别的床了,他往四周看了看,抱着她走到刚才他坐着的白色硬木沙发上,将顾念之放下。
以前不觉得这沙发窄小,但是挤了两个人之后,好像就很有些不胜重负了。
“……这沙发该换了……”
在腾腾震动的沙发上埋头用力的霍绍恒脑海里突然飘过这样一个无稽的念头。
……
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地方,两个人都觉得很新鲜,还是因为最后一次,顾念之身上的药性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霍绍恒只知道他还没有进入状态,顾念之就发泄出来了。
已经是第七次了。
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跳逐渐恢复正常,但是面色极度苍白的顾念之,霍绍恒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虽然他最后一次没有得到纾解,但是顾念之得到就够了。
本来就是为了解她的媚药,又不是为了自己欢悦才跟她做的。
霍绍恒离开她的身子,起身收拾了一下,再去衣帽间的柜子里拿了一床一模一样的干净床单换上。
回头走到沙发旁,看见顾念之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
这一次,跟前几次陷入昏迷的无意识状态是真的不一样了。
霍绍恒将她抱起来,放到换了干净床单的床上,随手给她搭上一条薄毯掖了掖。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蒙着她眼睛的丝巾取下来。
看她睡熟了,才匆忙走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换了一件黑色圆领t恤和一条军用迷彩裤。
推开卧室的落地长窗,他走到小阳台上,终于点燃了“事后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抱着胳膊站在阳台上,他眸色沉沉,看着远处的群山,像是有心事,但也可能什么都没想。
淡紫色的雾霭在山间萦绕,初升的朝阳在山的背面露出一丝犄角,马上就要脱颖而出。
就在这时,驻地里响起了起床的号子,刚刚还静谧得如同世外桃源的山谷顿时沸腾起来。
霍绍恒看见这些他熟悉的场景,吐出一口烟圈,扬手一抬,手中剩下的烟蒂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落到阳台角落的垃圾桶里。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转身进了屋子。
关上落地长窗,再拉上遮光隔音的金丝绒窗帘,霍绍恒瞥了一眼床上的顾念之。
还在一动不动地沉睡。
肯定是累坏了。
霍绍恒唇角微勾,心情极好地往卧室门走去。
刚刚一拉开卧室的门,就听见扑通一声响。
一个胖胖的身影倒栽进来,圆圆的脑袋咚地一声砸到地上。
霍绍恒的眉梢抽搐两下,沉声道:“陈列!”
倒栽进卧室的人自然就是在门外等了一整夜的国手神医陈列。
揉着后脑勺,扶着门框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霍绍恒:“你你你……一个人都做完了?!”
“你什么你?”霍绍恒脸色冷峻得能刮下一层北极寒冰,“谁许你坐在我房门口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陈列嘟哝说道,偷偷瞅了霍绍恒一眼,贼头贼脑地问:“……做了几次?”
霍绍恒并没有回答,面不改色地挥了挥手,“进去看看她好了没有。”
“啊?真的?”陈列赶紧冲到客厅,将自己那个可以媲美简易战地医院的医药箱拎过来,激动地都结巴了:“都都都……做完了?真的做了七次?”
霍绍恒对他这种问题采取了全面回避态度,低头从迷彩裤的裤兜里又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一口。
抬眸淡定地看着陈列打开医药箱,取出针管,给顾念之从她的胳膊上取血样。
顾念之依然在沉睡,一截白玉般的胳膊搭在枕头上,脸上毫无血色。
蓝紫色的丝巾依然蒙着眼睛。
霍绍恒觉得有些燥热,垂眸狠狠抽了两口烟,趁着陈列正在做血液透析的时候,走过去推推他的肩膀,“出来说话。”
陈列将仪器设定好了,等着测试的结果,才跟霍绍恒走出卧室。
霍绍恒探头进屋里看了一眼,确定顾念之还在沉睡,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对陈列摊开手,“拿来。”
“什么拿来?哦,你要什么?我欠你什么了?”陈列狐疑地眯着眼睛看着霍绍恒,“我眼睛近视得厉害,看不清楚,你别诳我。”
霍绍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药啊,你说能让人不记得的药。”
“啊?”陈列一愣,“什么不记得?”
“你别装蒜。”霍绍恒的声音低沉冷漠,视线凛冽,如刀一样砸向陈列:“之前你不是说能找人帮忙,保证他们事后什么都不记得吗?你如何保证他们不记得?”
“啊?哦!”陈列终于明白过来,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变幻莫测,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愣愣地道:“那个药啊,您也要吃?您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