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下)——寒武记
时间:2019-04-08 08:43:51

  他的生活秘书忙给郭惠宁打了个电话。
  郭惠宁此时正在出租车上,还没回到霍冠辰在西山的私宅。
  看见是霍冠辰生活秘书的电话,郭惠宁忙划开接通了,问道:“您好,请问是霍上将有事吗?”
  霍冠辰的生活秘书说了声“是”,又夸她聪明。
  郭惠宁抿嘴笑了。
  霍冠辰拿过手机,沉声问道:“郭小姐,上一次你给我父亲介绍的那个医生,他还在华夏吗?”
  郭惠宁忙说:“前一阵子刚回美国了,怎么了,您还要找他吗?”
  “我想问问他,会不会做枪伤的复原手术。”霍冠辰直言了当的说。
  他们是军人,军人受枪伤再普通不过了。
  “什么样的枪伤啊?”郭惠宁好奇问道,“您能说详细点吗?我可以去问问他。”
  其实她要通过窦爱言跟托尼医生联系,她自己没有托尼医生的联系方法。
  霍冠辰想了一下,给肖将军又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肖夜的病历抹去姓名和其他个人信息,发到他的手机上。
  肖将军知道霍冠辰是帮他们找医生去了,十分感激,忙按照他的要求,把抹去个人身份信息的病历发给了霍冠辰。
  霍冠辰又转发给郭惠宁。
  郭惠宁看不懂病历,但是答应帮他去找托尼医生问一问。
  霍冠辰其实也不认识比陈列更好的医生,除了一个月前给他父亲做了脑补手术的托尼医生。
  这个人的医术在他看来,似乎比陈列确实要强那么一点点。
  毕竟陈列没有能把他父亲救醒,但是托尼医生做到了。
  郭惠宁拿到肖夜的病历和伤势报告,立刻联系了窦爱言。
  窦爱言知道是霍冠辰要求的,立刻说:“没问题,我马上发给托尼医生!”
  这个时候是帝都的深夜,但却是美国的中午时分。
  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吃工作午餐的托尼医生收到一份来自华夏的病历和伤势报告。
  他仔细看了一个小时,然后给窦爱言打电话说:“这个伤势太严重了,而且已经过了一年,就算我来做手术,也没法让她复原,只能慢慢复健,两年之后,能站起来走路就不错了。”
  窦爱言有些失望,“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如果你能给这个人做好手术,我们就更又把握了!”
  “如果我能做,我会不做?”托尼淡淡地说,“实在是做不了。”
  “可是你怎么把那个植物人都唤醒了?”窦爱言不甘心地追问。
  “这是两码事。”托尼医生看着电脑上的病历,“植物人的手术其实简单多了,只要对大脑的某一特定区域进行手术。”
  “可是这种伤势,四肢都受到毁灭性物理打击,又过了一年,就算神仙也没法给她复原。”
  “难道比脑部手术还难?”
  “不是还难,是更难。”托尼医生有些不耐烦了,“如果要完全恢复原状,你知道要接驳多少神经吗?你知道肌肉和骨骼恢复原状需要那些生长激素吗?你都不知道,干嘛要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托尼医生挂了窦爱言的电话,窦爱言被他怼得面红耳赤,对郭惠宁的态度也不好了。
  她噼里啪啦地对窦爱言说:“你别做梦了!这么严重的伤,又过了这么久,想要复原,直接找神仙算了!”
  郭惠宁也是不甘心,再三追问之后,才明白确实是做不到。
  普通的手术,又不能让这个病人的伤势有明显改变,因此托尼医生不愿意插手,也是有道理的。
  忙活了一个小时,什么成果都没有。
  郭惠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马上打电话跟霍冠辰说了:“霍上将,上次做手术的医生看了病历之后,说没办法复原,最多只能两年后通过复健,可以站起来走路。”
  跟陈列说的差不多。
  霍冠辰这时也相信路近是在吹牛了。
  “好吧,谢谢你郭小姐。这么晚了还为我们的事跑前跑后。”
  “没关系,能为您效劳,我甘之如饴。”郭惠宁意味深长地说。
  霍冠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挂了郭惠宁的电话。
  接着又给肖将军拨了过去。
  当肖将军得知霍冠辰这边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他重重叹息了一声,打算明天找机会亲自去拜访那位路近教授。
  ……
  路近回到车上的时候,神情没有什么异样,顾念之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绍恒晚上去肖家没有带警卫和生活秘书,因此也不知道他和顾念之先离开之后,路近又打了个时间差,在那里发了一通飙。
  路近一路上老老实实没说话。
  回到宋锦宁的公寓,进门看见路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才眉梢微动,突然问:“路老大,如果我要去竞选首相,你说我有没有希望?”
  连路远这种向来沉稳淡定的人都惊了一下。
  “……你说什么?!”
  顾念之和霍绍恒也不由看了过来。
  路近耸了耸肩,“看什么看?我不能竞选首相吗?”
  顾念之回过神,马上说:“不是不能,是一定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我哪里不好了?”路近看了看自己,“……要不要换身衣服?”
  顾念之抚额,“爸,您可是人际关系障碍症患者,情商为零。”
  “别歧视人际关系障碍症患者。”路近一本正经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再说现任美国总统也没情商,可并不妨碍人家当选美国总统,甚至还有可能连任。为什么我就不能选首相?”
  
 
第1991章 膝盖软了,想跪
  顾念之不明白路近怎么去了一趟肖夜家就突发奇想要选首相了。
  她深吸一口气,企图耐心地跟路近讲道理。
  “爸,您好好想想,真的要去竞选,不是有智商,没情商就可以的。您得想想,选民凭什么给您投票?您有什么可以打动选民的?”
  “国家发展计划、社会福利待遇、经济原则制定……”
  顾念之还没说完,路近突然说:“我前些日子查过数据,目前华夏有一点一四亿糖尿病患者,加上他们的亲属朋友,至少可以翻倍乘以四,那就是四点五六亿。”
  顾念之:“……”
  “糖尿病患者及其亲属朋友跟您竞选有嘛关系?”顾念之觉得自己智商不低,但还是跟不上路近的节奏了。
  路近抬头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我说,谁投我票,我就给他们治愈糖尿病,终身不用继续注射胰岛素的特效药,他们会不会给我投票?”
  顾念之瞬间膝盖软了,想跪。
  “……爸,我错了,我就不该质疑您的决定!”
  路远这时明白了,微笑着放下报纸站起来,说:“路教授,你刚受什么刺激了?好好的做你发明创造的大科学家不行吗?谁还敢给你气受?”
  路近一时不察,气呼呼地说:“还能有谁?!看不起我不是首相,就看不起我姑娘!——不就是个破首相?!谁还选不上咋地!”
  霍绍恒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霍上将给您脸子瞧了?”
  除了霍冠辰,他想不出有谁瞧不上顾念之,是因为她爸“不是首相”。
  路远轻叹一声,走过来拍了拍路近的肩膀,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别人不要因为家世看不起念之,是吧?”
  顾念之一向伶牙俐齿,这时却说不出话来。
  心里暖烘烘的,应该是很温暖很感动,但却有一股酸涩,从那温暖感动中突围出来,有想哭的感觉,但不是伤心难过的哭,而是心满意足的哭。
  路近闷着点了点头,直言了当地说:“我想着竞选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主要是这样能够最快提升地位,让那个喜欢首相女儿做儿媳妇的……人闭嘴。”
  路远向霍绍恒使了个眼色。
  霍绍恒不动声色走了过来,对路近诚恳地说:“爸,您比首相的地位高多了。首相需要竞选,有任期限制。而您的知识和能力,是无价的。我以有您这样的岳父为荣。我不需要什么首相的女儿,也不喜欢首相的女儿。”
  他回头看了看还呆在屋子中央的顾念之,微笑着说:“我爱念之,跟她的家世无关。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家的亲戚朋友和社会关系。”
  这是霍绍恒第一次在路近面前坦承他对顾念之的感情。
  路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姑娘当然是最好的,我自己知道。不过,你真的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
  “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以后不会后悔?不会觉得还是找个家世好的老婆对自己更有帮助?”
  路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到底不是与世隔绝的人,别人家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自己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不在乎,而且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他也忍不住要在乎。
  顾念之的整颗心都要被暖化了。
  她悄悄走过去,握住了路近的手,仰头看着他,孺慕地说:“爸,您不用这样。如果您就是那种特别喜欢出风头的人,我不反对您去竞选,就当玩票了。”
  “可是您的本性不是这样啊……我知道您只喜欢自己钻研学问,做做实验……”
  路近也诚实地点点头,说:“我是不喜欢那种竞选,一个个跟傻叉似地站在大众面前,不是证明自己比别人傻,就是证明自己比别人坏。可是如果这样能让那个姓霍的闭嘴,我不介意选个首相打他的脸。”
  屋里两个“姓霍的”一齐闭嘴了。
  顾念之抿着嘴笑,说:“爸,您真的不用这样。您别忘了,我跟霍少已经结婚了。说句实话,就算您不在我身边,也没有人能欺负我,因为我能保护我自己。”
  她现在有了自己安身立命的能力和资格,议会上院的首席法律顾问难道是花瓶摆设?
  路远也开玩笑地说:“路教授,你真的多虑了。跟着绍恒长大的念之,会被几个不知所谓的长辈用‘家世、孝道’吓到吗?”
  “那不是看不起我们念之,而是在藐视绍恒。你女婿会教他们做人。”
  霍绍恒一脸慎重地说:“就是路总说的这个道理。看不起念之的人,就是看不起我的眼光。看不起念之和我的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没人能够例外。”
  一番保证,再加上顾念之不断撒娇逗趣,终于打消了路近要选首相的念头。
  他们不是担心他选不上,而是担心如果选上怎么办!
  那才是最要命的!
  搞定这件事,已经是深夜了,大家心情都很好,说说笑笑回屋睡觉。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顾念之、霍绍恒和路远,才知道他们昨晚是高兴的太早了。
  肖将军带着厚礼来敲门的时候,顾念之还没起床。
  路远和霍绍恒刚把早餐摆上餐桌,路近也才去顾念之的房里叫她起床。
  路过客厅的时候听见门铃声响,他打开屋里的通话器看了看。
  见是肖将军,还有坐在轮椅上的肖夜,路近面无表情关了通话器,又把家里的门铃系统都disable了。
  这样就听不见有人敲门了。
  路近美滋滋,觉得自己既机智又鸡贼,忍不住要给自己点赞。
  顾念之被路近叫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披散着头发有些起床气。
  “爸!我就再睡一会儿不行吗?”
  “别睡了,路老大为了安慰你老子我,早上特意做了他很少做的甜甜圈做早餐。路老大做的甜甜圈哦!一点都没有外面卖的那种甜腻到死的味道,香酥顺滑,入口即化。”
  路近咽了口口水,继续说:“趁热吃最好吃!”
  有美食在前,顾念之的起床气才散了一点点。
  她慢吞吞地推开被子下床,说:“……爸,您最好没有夸张,不然我都让您一个人吃下去!”
  “吃就吃,说得好像我没吃过一样!”路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先出去了。”
  从顾念之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路远从餐厅出来,往大门走去。
  “路老大,你干嘛去?”路近以为路远大早上要出门,“又给宋所长送早饭啊?甜甜圈不许送我跟你讲!”
  路远看着手机,纳闷地说:“锦宁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有两个客人上门,她给了他们地址,可对方说屋里没人。她问是怎么回事。”
  路近眨了眨眼,心想不好事发了,他还是赶紧回房吃药吧……
  
 
第1992章 心狠手辣
  路近动作迅速地溜回自己房间,并且把房门反锁起来。
  路远来到门口,想看了看屋里的通话器,发现已经不工作了,门铃系统也是一样。
  他顿时明白了,意味不明地往路近所住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拉开了房门,对着门口的两人点了点头,温和地说:“你们好,请问您是肖将军和肖夜小姐吗?”
  肖将军陡然看见路远,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肖夜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朝路远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礼貌地说:“我是肖夜,请问您是路远先生吗?宋所长说您在家。”
  路远笑了一下,让他们进来,一边说:“刚才我在厨房,没有听见门铃声,不好意思了。”
  肖将军回过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本来是我们太冒昧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顾念之在卧室听见客厅里有外人说话,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客厅中央一站一坐的父女俩,正是肖将军和肖夜。
  顾念之心里有了数,忙换了衣裳,去浴室洗把脸梳了头就出来,说:“咦,肖夜姐这么早怎么来了?吃早饭了吗?路总做了特别好吃的甜甜圈,没吃就一起来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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