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懵比日常——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4-09 08:55:17

  到最后都完成任务了裴嘉裕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裴嘉裕也不是喜欢纠结为什么拍宣传照能这么简单容易之类的小问题上,宣传这边的人说好了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带着女儿回家呗,他还要去买菜准备午饭呢。
  等到晚上的时候,南大官网的主页上挂着的照片就更新了,不少人听说了这个事,还特意跑来围观,围脖上也有不少南大裴教授的颜粉纷纷偷偷摸摸截图抱走了。
  据说当晚南大官网的量就直线上升,过了一段时间虽然涨势没那么凶猛了,却也持续上升。
  南大围脖的小编甚至还特别皮的做了个数据,一本正经地分享到了围脖上,引来哈哈党的集体拜服,连说南大官博也不正经了,居然用裴教授的美色来做宣传。
  【南大V:有网友说我们用裴教授的美色来做宣传,说到这个,大南就不得不站出来解释一下了,是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从鸠影帝到凤歌后,我们从未改变始终如一[骄傲挺胸]】
  于是围脖下又笑倒一片,大家对南大的认识也更加亲近了,国民好感度更是蹭蹭上涨。
  这条围脖的后续,更是引来一大群网友自发自动成语接龙一般细数起南大从建立到现在,到底培养出了多少伟人名人。
  平时还没觉得,可经由网友们这么一细数,嚯,还真不少。
  那一排排的,全都是南大光辉的履历啊,于是南大在大家的心目中变得更厉害了,俨然有压倒京城艺术大学的势头啊。
  便是有那当家长的,了解了裴教授这个人之后,也觉得南大在师资力量以及教职工人品上是绝对信得过的,回家以后少不得要跟走艺术路子的孩子念叨。
  当然,裴嘉裕是不觉得这些后续发展跟自己有多大关系,无论是学校官博小编的出色运营还是网友细数出来的南大成就,这些才是关键。
  放了寒假后又过了十来天,裴嘉裕给老家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自己要去京城一趟,大约要过半个月后才能回老家。
  张淑芬已经知道儿子去京城是干嘛的,自然不会怪他不能带着媳妇孩子早点回家,反而叮嘱他到了京城别急躁,跟着亲家公好好学学看看。
  这会儿裴嘉裕也经由老婆枕边的细细分析,所以知道老师带他去京城的用意,听了老妈的话也不嫌啰嗦,而是认真听认真回应。
  虽然儿子的回应全都是一些“嗯”、“好”、“知道了”这类没什么意义的话,可张淑芬知道儿子这是听进去了,觉得唠叨得差不多了,张淑芬想来想去没想到还有什么别的自己能叮嘱了。
  总归这次儿子也不是一个人去京城,如此异象,张淑芬也就放心了,让裴嘉裕好好照顾着亲家公跟媳妇女儿。
  “今年你再劝劝你老师,让他跟着回来一块儿过年,咱们也是一家人,别见外。”
  除了第一年,宋老先生并没有去裴家过年,用宋老先生的话来说,女婿女儿一年里能陪他的时候可比回老家陪两位亲家的时间多得多,过年就让两个年轻人带着孩子回老家好好陪陪他们老两口。
  至于他自己,过年的时候就留在南城,带上饭菜去墓地陪陪他自己家的老婆子,这个年过得也够熨贴了。
  不过张淑芬每年都会极力邀请宋老先生过去家里过年,甭管对方最后答不答应,他们家这份真心实意的邀请是绝对不会变的。
  裴嘉裕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后就去收拾行李了。
  因为去了京城还要回南城一趟,所以带的行李并不多,裴嘉裕自己两套衣服就成,老婆也就带两套换洗的,宋明月还准备去京城以后逛逛北边的汉服店之类的,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逛商场看看有没有南城这边没有的新鲜款。
  也就裴乐乐的行李最多,毕竟是个小屁孩儿,带着以防万一的换洗衣服必须得多一点。
  整理好行囊,第二天一早,裴嘉裕他们三个大人一个小萝莉就这么出发去了机场,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就到了京城。
  虽然是来参加冯家三老太爷的寿宴,可因为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办,所以裴嘉裕他们并没有住进冯家专门安置客人的四合院里,反而是自己订了酒店。
  不过冯家人做事周到,问清班次之后就派了人过来接他们,开车的也不是一般司机,而是冯家的一个年轻后辈,从这一点来看,冯家对他们这几个人还是很重视的。
  宋老先生虽然没说什么,可看着也是很高兴,到了酒店放下行李就先自己去看望老友去了。
  至于裴嘉裕他们三个,就留在酒店暂且休整,冯家三老太爷的寿宴还要过两天才办呢,明天裴嘉裕就要先去拜访那位埃斯瑞先生牵线介绍的大师。
  到京城后第一时间拜访的就是大师,这也能显出裴嘉裕对对方的尊敬。
  种花国向来都是很注重礼仪的,特别是搞艺术的这个圈子更是秉承着尊师重道尊老爱幼辈份分明的原则,哪怕裴嘉裕学的是油画,在这个国家就要遵守这个规矩。
  甭说裴嘉裕,就算是卫琢玉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性子,到了前辈大师的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真心实意的给出尊敬与敬佩。
  埃斯瑞先生介绍的那位大师姓严,是花国有名的油画大师,早年留洋欧洲,之后还在各国游学,回国后也走遍山河拜访名师前辈。
  为了钻研绘画,严大师一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便是红颜知己也没有一个,可以说是一位搞了一辈子纯艺术的老艺术家,早年严大师也去拜访过埃斯瑞先生。
  当时花国国内的油画其实是比较弱势的,要么就是不符合国际审美,要么就是太过于强求西洋风格而完全失去了自我。
  年轻时候的埃斯瑞先生除了自己钻研绘画,并不喜欢跟外人来往,更别说即便他想要找人交流,也绝不可能找严大师这样的花国无名之辈。
  因此埃斯瑞先生果断拒绝了严大师的拜访,可严大师是什么人啊,是为了绘画什么都能放弃的人,于是严大师直接就在埃斯瑞先生的私人住宅附近定居下来了。
  一开始还有钱,那就租了便宜小旅馆,一边去公园去路边给人画画赚点钱。
  等到后面没钱了,严大师就跟其他流浪汉一样睡公园睡大街,反正每天都要去埃斯瑞先生家门口晃悠两圈。
  如此坚持了半年,某一次埃斯瑞先生遇到瓶颈出门散步,无意中看见了严大师用花国的墨来给人画画——其实那时候是严大师没钱买颜料了,于是只能买黑色来用水调出浓淡色差凑合。
  总之就是这个方法让埃斯瑞先生灵感爆发,然后就把已经流浪了许久的严大师给领回了家,两人交流学习了大半年,彼此之间也建立起了这么一份跨国友谊。
  说起来,这个认识结交的过程,也是被传为一段佳话,在国内国外都有流传。
  当初还引起了不少想要拜访请教埃斯瑞先生的人竞相模仿呢,搞得埃斯瑞先生不怕麻烦地特意给又去其他国家游学的严大师写了封信抱怨,说是自己住宅附近都快发展出一个小型露天绘画馆了。
  由此可见这二人的交情也是不浅。
  因此等管家过来说一位姓裴的先生拿着埃斯瑞先生的介绍函前来拜访时,一向不愿意理会这些事儿的严大师二话不说就放下了画笔,从画室里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不愿意花时间去换,就想早点看看能让凯洛克那家伙主动表示出欣赏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可以的话,严大师还想要把人拐来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到时候他就可以跟凯洛克炫耀了,哼!
  作者有话要说:  严大师:凯洛克那家伙成天发自己跟夫人的旅游照来炫耀,我也要有炫耀的,哼!【叉腰
  ps:我发现我日万了,你们的积极性反而不好了,是被我的勤劳吓到了吧【眨眼
  以及,三更结束,明天见明天见!【挥手
 
 
第69章 六十九章【一更】
  严大师的形象跟裴嘉裕想象得有些出入, 原本在他的想象中, 严大师应该是一位沉默寡言喜欢埋头对着画板,外界一丝一毫都影响不到他的那种。
  然而事实上严大师学是个...嗯, 活泼的小老头儿。
  严大师个子比高, 年轻的时候还有一米七左右,可人越老,因为背脊佝偻或者别的原因,会变得更加矮小。
  站在裴嘉裕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面前, 严大师都要仰着脖子看人。
  裴嘉裕感觉很不好意思,连忙鞠躬跟严大师问好, 心里迫切希望严大师能快点坐下, 尽快结束这种因为身高差而引起的冒犯。
  反观严大师却并不在意这点, 甚至还笑着垫着脚用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朝裴嘉裕点点头真心赞道, “小伙子, 长得真高,还这么好看,不错!”
  对方的直言不讳让裴嘉裕松了口气, 那种尴尬也消退不少,恭敬地又鞠了一躬,“您过奖了, 严大师长得才叫好看。”
  这个是全花国的人都承认的,年轻时候的严大师是真的好看,哪怕是在绘画界的人眼里, 严大师的面骨以及五官比例是也特别值得勾勒的。
  裴嘉裕说得认真,并且还没有特意说是年轻时候的严大师,明显是从绘画模特这个角度来说的。
  ——对于画画的人来说,人的脸皮会松弛五官会改变,可面骨的美却不会改变。
  严大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摸透眼前这年轻人大概是个什么性格了,于是故意逗裴嘉裕,“怎么,我现在这么老了你居然都还要觊觎我的美色?”
  裴嘉裕:“......”
  裴嘉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看了严大师一眼,然后保持沉默。
  严大师也就这么逗一下,并不是故意为难人,所以不等裴嘉裕想出个答案,当即就转身带着裴嘉裕要往自己的画室钻。
  “你是来讨教画技的吧?凯洛克那老小子早就跟我打过照顾了,没想到你现在才来。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画室,你先画一副给我看看,你那副《晨夕》被人买走了,我就看了图片......”
  严大师的管家在一边努力稳住自己抽搐地嘴角,克制地出声提醒,“先生,客人刚来就进画室,不太好吧?”
  不管是对客人来说还是对主人家来说。
  对客人而言,似乎太过失礼了。
  对主人家而言,画室那样私人的空间,随便就拉人进去未免不妥当。
  严大师不满地瞪了管家一眼,却是气呼呼地扭头问裴嘉裕:“你跟他说,你愿不愿意进我的画室!”
  虽然是问句,可那股子赌气的意思却很明显,裴嘉裕相信如果自己稍微犹豫一下,这位太过活泼的老先生就要撒手不理他了。
  更何况相对于大家客客气气应酬一番,裴嘉裕也确实是更愿意进大师的画室。
  于是裴嘉裕忘记了自己来的路上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客气礼貌恭敬的话,顺从自己心意地点点头,一双眼睛也是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向往。
  严大师满意了,当即拉着裴嘉裕就急匆匆回画室,“走走走,今天我画室随便你看!”
  离开之前还给管家甩下一个得意的眼神。
  管家扶额摇头,每一次他都在努力抢救先生的形象,可偏偏最爱跟他作对的就是先生本人。管家开始怀疑自己这样的努力还有没有必要,毕竟先生好像也确实没任何形象可言。
  大师之所以能成为大师,不仅仅是他们一手的非凡技巧,更有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甚至形容的底蕴。
  不,或许用意识,用精神这类虚拟词来形容更恰当。
  严大师从年轻时候就四处游学,所学所看可以说很杂,却也可以说很独特。
  这世上最可怕的是天才,他们可以用一根手指头就轻松碾压奋力攀爬在崖壁上的凡人。
  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人,那就是有天赋偏偏还刻苦钻研契而不舍的人,像严大师这样用一辈子就为了画好油画,这种人即便他的身躯老去,可精神灵魂却是强大到无可匹敌的。
  裴嘉裕在画室里看见了很多东西,知道了严大师曾经为了一个小疑惑就跑遍了一个洲。
  “别人都说我为了画画牺牲太多,其实我没这么觉得,这就是我喜欢的生活,为什么他们要用牺牲这个词?”
  严大师抓着脑袋上悉数的几撮白毛,苦恼了一下下,然后又高兴地从乱糟糟好似垃圾堆的角落里翻出一副画框,那是一副印象派的作品。
  裴嘉裕一看就觉得这幅画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抬手顶了顶眼镜,裴嘉裕俯身凑近一看,画框右下角果然飞舞着一个名字:罗德烈·艾莫勒。
  抽象派的代表人物,现在都还在教科书上挂着号呢。
  “这是艾莫勒送给我的,我很喜欢,它跟着我走遍了半个地球,你看,这里,用了他最擅长的压色......”
  虽然一开始这幅画是从垃圾堆里抠出来的,这一点让裴嘉裕很怀疑严大师所谓的很喜欢,可知道这幅画是在跟着严大师走遍了半个地球后,再来看,裴嘉裕相信了严大师确实很喜欢这幅画。
  毕竟这幅画能在严大师半流浪式游学中保存到这么完美,严大师一定是怀着珍惜之情一路小心保护着。
  严大师带着裴嘉裕看了他画室里的所有东西,原本说要让裴嘉裕画一副的,可严大师显然小孩儿心性很重,说一出是一出,就这么带着裴嘉裕参观自己的画室,居然就这么度过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是管家端着餐盘送下来的。
  “啊,居然就天黑了?”严大师失望地拉开厚厚窗帘的一角,很是难以接受,瞅着外面夜幕低垂的天空露出一个“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的表情。
  管家双手交叠搭在腹部,安静地等着送客人离开,并不在意自家先生的小表情。
  裴嘉裕也是意犹未尽,然后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事,自己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居然忘了给老婆打电话。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很担心。
  严大师虽然活泼了一点,可也不是真的不理世俗,并没有顺着脾气留裴嘉裕。
  管家已经跟他说过了,裴嘉裕明天还要去参加城西冯家老三那老小子的寿宴,不适合留宿。
  “小鱼,你后天再过来吧,说好了看你上手画一副的,到时候你把换洗衣服也带过来,我给你看我的收藏室,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
  严大师挤了挤眼,一副拿好东西引/诱裴嘉裕的样子。
  他本人分明就是出个声儿就能引来无数晚辈争着抢着献殷勤,可他偏要做出这种小动作,纯粹就是自己乐呵自己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严大师这样的性子也算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个行为有点幼稚,然而更可耻的是裴嘉裕毫无疑问地被成功引/诱了,“如果不打扰大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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