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曦[快穿]——柳亦瑜
时间:2019-04-10 08:19:52

  她背上一瞬间就有冷汗冒出,颤抖着手再看了一眼那份文件,文件赫然是她名下公司给国际黑道洗钱,给境内人员转移资产,行贿,偷税等等的证据。这些证据甚至表明了详细的来往账户,来往时间,各种交易的凭条照片。
  一旦这份文件被公之于众,她丢了所有的产业还是小的,只怕立时就会吃上官司。
  而那些照片,是她这些年来跟自己喜欢的明星模特,甚至是招来的牛郎,在一起寻欢作乐,甚至在床上赤身裸体的艳照!
  这些照片任何一张流了出去,她黄梦泽定会名声扫地,如丧家之犬,也势必会被赶出程家,黄家也会让她净身出户,这辈子就再无翻身之地!
 
 
第67章 
  平常人的艳照一旦流出,这个人的一辈子都会毁了,更何况是公众人物如明星官员。
  而黄梦泽虽然是黄家的女儿,但并没有实权,对家族没有什么影响力。一旦她做的事情曝光,家族绝不会为她的行为善后,只会飞速与她切割,落井下石唯恐不快。
  程家早就对她不满,只是碍于大家族不能轻易离婚,顾及两家的颜面,苏碧曦作为女儿会受到的流言蜚语,一直放任她罢了。
  当今媒体何等发达,一件丑事不出片刻就能流传千里,若干年后还能被翻出来炒作一番。她作为华国新出炉的郡王妃亲生母亲,媒体会放过这么大的丑闻吗?
  黄梦泽的额头已被冷汗覆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苏碧曦,声音嘶哑,“程落晚,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一旦我的名声臭了,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当今世界,跟王子离婚的王妃难道还少了?”
  苏碧曦神色一凝,抬眸看着眼前色厉内荏的黄梦泽。
  无论这个女人说了多少铺垫,许下多少谎言,这句话的确是事实。
  假如黄梦泽的艳照流传出去,黄梦泽的确会身败名裂,但她作为黄梦泽唯一的亲生女儿,更是会冠上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污名,为世人不耻。
  这个世界上,不仅父母把子女当成私有物品,连很多世人也认为子女都会继承父母的一切优缺点。在很多人的眼里,龙生龙,凤生凤,小偷的孩子照样是小偷,杀人犯的孩子仍然是杀人犯。
  而作为一个跟这么多男人有关系女人的女儿,苏碧曦在很多人心中,肯定也是淫娃荡妇,荒淫不堪的人。而到了那个时候,皇室如何能让这样的人继续当自己的王妃?
  血缘关系,真是世界上最让人无奈而又无法选择的东西。
  黄梦泽的确不蠢,软硬兼施,抓住苏碧曦的软肋,仗着无法切断的血缘,让苏碧曦投鼠忌器。
  苏碧曦的脸沉得可怕,面带嘲讽地说道:“妈妈,你该不会认为,我费了心思拿出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吓一吓你,让你指着我的鼻子反过来威胁我,让我不能动你吗?”
  黄梦泽刚才的盛气凌人一瞬间就没了踪影,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因为不安而有些发抖,“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一旦把这些东西流出去,端诚郡王会怎么想你?他会想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岳母,一个心如蛇蝎,亲手陷害自己亲生母亲的王妃吗?这件事就如同一根刺,永远插在他的心里,他这辈子都会如鲠在喉……”
  “我会不会如鲠在喉,就不劳黄女士操心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祥玮逆着阳光,从门前的大幅苏绣屏风里走出,脸色黑沉地让人望而生畏。
  他快步走过来,拦下要站起来的苏碧曦,亲了亲她煞白的脸,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转过头来,声音冷冽地如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坚冰,“黄女士怕是没想到,这些东西都是我帮晚晚收集的。黄女士为人母多年,所作所为却没有一丝一毫称得上母亲这两个字,我也不在这里多费唇舌。只是,黄女士出身大家族,应该知道,被家族放弃的子弟还有一种出路,就是被流放海外小岛,终身不得回国,一举一动为人监视。我虽然并不是富可敌国,但手上还是有那么几个小岛的。晚晚心地仁善,那这个恶人,我就来替她做。”
  祥玮的话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以他的身份,也没人会质疑他出口的话会不会得到执行。
  而他要表明的是,如果黄梦泽不识时务,真得做了什么伤害苏碧曦的事,等待她的,将是比死还要残忍的惩罚。
  她要想以亲生母亲的身份胁迫苏碧曦,那么就要承受这么做的结果。
  即便苏碧曦做了什么事,都有祥玮替她兜着。黄梦泽若是想死,就痛痛快快地去死,绝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黄梦泽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所有力气,一下子浑身都软了下来,倒在了沙发上,看着祥玮的目光犹如看着一头活着的魔鬼。
  她清楚地知道,祥玮所说的话,他一定可以做到。黄家本就不重视她,如果祥玮把这些东西交给黄家,黄家一定立刻眼睛都不眨的把她交给祥玮处置。
  如果,如果她真得被流放到大海上的一个孤岛,举目环顾皆是茫茫大海,过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她能活得了几天!
  ……
  等黄梦泽几乎是落荒而逃后,祥玮带着苏碧曦来到饭厅,餐桌上早就有按照二人口味准备好的午餐。
  祥玮让侍从退下去后,把仍然闷闷不乐的苏碧曦抱到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给了她一个深吻,直把她的唇亲得水光潋滟才放开她。
  苏碧曦被他亲得脑子都没法思考了,只能埋在他心口喘息,感受到身下硬得可怕的东西,她脸色更红。
  祥玮一边啄吻她的眼睛,脸颊解馋,“宝贝儿,咱不理那个人,你老公在了,哪里容得了别人欺负你。”
  他继续下去啃咬苏碧曦的白皙修长的脖子,“老公喂你吃饭,吃完饭,你再喂你老公,嗯?”
  苏碧曦本来气得发白的脸被他亲得通红,刚才的事情一下就全忘了,嗔了祥玮一眼,“你……你吃着饭还耍流氓。”
  祥玮用力吸吮了她的脖子,成功让她脖子上的吻痕更深,挑眉,“我对自己的妻子耍流氓,不可以吗?”他紧紧抱着苏碧曦,恨不得把她直接镶嵌进自己骨头里,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宝贝儿,我从早上离开你的那一刻就在想你,想你的唇,想你的脸,想你的胸……”
  苏碧曦捂住祥玮的嘴,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别说了……还在吃饭了。”
  祥玮就势把她的手拿在手里一根一根地亲,逗她,“要我不说,那宝贝儿说句好听的?”
  苏碧曦的耳朵都烫得不得了,眼睛都不敢看着祥玮,“我,我也想你……我一个人睡着,都睡不好……”
  祥玮不妨她竟然真得顺了他的意,一时间心里都发痒了,“你昨天还怕疼,一个劲地撒娇,我最后都心软了。”
  苏碧曦被他逗得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出口的声音嘶哑地她自己都吃惊,“你……你温柔一点……我就不怕疼了……”
  “啊………”
  她话刚说完,就被祥玮打横抱起,快步向二楼的卧室走去,一路上还不停地跟她交换着甜蜜的亲吻。
  至于桌子上的菜,则被主人们完全忽略了。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第68章 
  柏林西郊外的一个森林,经过大自然的造化,逐渐演变成了一个盆地。1935年,有人改造了这块盆地,使它变成了一个可以容纳几万人的露天剧场。
  这就是著名的瓦尔德尼森林剧场。
  柏爱从1989年开始,每年的演出季最后一场音乐会都在这里举行,今年也不例外。
  柏爱完成了其他地方的全球巡演后,回到柏林,开始柏林森林音乐会的最后筹备工作。
  柏林森林音乐会举办当天,座无虚席,早就在新年就售完的门票在黑市上都是一票难求。
  柏林森林音乐会每年都会跟柏爱新年音乐会一样,制定一个主题,今年的主题为《莎士比亚之夜》。
  威廉莎士比亚作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作品被广泛改编演绎,其中的音乐作品更是数目繁多,为世界各大交响乐团的经典选曲之一,经常被搬上音乐会的舞台。
  瓦尔德尼森林剧场得天独厚的清新空气,轻松自然的演奏氛围,不同于以往正式音乐会的表演形式,甚至祥玮和柏爱的一些富有创意的玩笑噱头,使得观众们沉浸在欢乐畅快的音乐世界中。
  等到最后一首返场曲目《柏林的空气》时,全场观众起立,场中传出了吹口哨,击掌,甚至有些观众已经开始了舞蹈,全场的气氛达到了整场音乐会的**。
  最后一首曲目并没有安排第二小提琴组上场,苏碧曦虽然只能在旁边乐团工作人员等待区看着场上的演奏,仍然能够感受到跟观众一样的欢乐。
  祥玮带领柏爱的这些年,让柏爱再度走向了一个新的高峰,也是他人生事业的一个巨大成就。
  回想起几天前他们的一次对话,祥玮态度极为认真地说道,“晚晚,我支持你去维爱应聘首席。”
  苏碧曦当时正在放一张CD,差点把手中的CD掉了下来,惊讶地回头,“那你呢?我们要分开吗?”
  祥玮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我跟你去维也纳。”
  苏碧曦抬眸看他,因为诧异而睁大的眼睛打量了祥玮一番,确认他没有开玩笑,吃惊地继续问道,“你跟我去维也纳,那柏爱呢?你是柏爱的首席指挥,是柏爱的音乐总监,你是柏爱的领军者。而柏爱是不可能去维也纳的。”
  她话音刚落,祥玮就答道:“我可以辞职。”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样刺进苏碧曦的脑子里,她几乎是被震惊地停止了思考。
  祥玮已经在柏爱十四年,柏爱已经是祥玮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是他所热爱的事业。如今,他竟然说要放弃柏爱,就为了陪她去维也纳。
  这样的付出,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祥玮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苏碧曦眼睛都急红了,抓住祥玮的手,“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允许。”
  祥玮弯腰把她抱起来,走向沙发,抱着她坐下来,轻轻抚着她绸缎般及腰的长发,缓缓开口:“宝贝儿,我可以做一名独立钢琴家,就像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那样。你看,霍洛维茨虽然也是一名独立钢琴家,却是20世纪最享有盛誉的钢琴家。他也没有隶属于哪个乐团,一样也可以获得卓越的成就。”
  苏碧曦的心像是被抓着似的,眼角已经有泪光闪现,飞快地摇头,“那不一样。霍洛维茨是一个特例,世界上有几个钢琴家能有他那样的际遇。你不仅仅是一个钢琴家,你还是一个乐团指挥。一个乐团的指挥需要跟乐团长年累月的磨合,你跟柏爱相处了那么久,我怎么舍得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经营了这么久的事业?”
  祥玮疼惜地吻苏碧曦的眼角,把她压在自己的心口,叹息道:“宝贝儿……我在哪里都可以弹琴,都可以指挥……”
  苏碧曦的声音沙哑,“我在柏爱也可以拉小提琴!”
  祥玮笑了笑,在她发心上印下一吻,“可是你需要维爱首席的位子,来证明你的实力。宝贝儿,我已经在柏爱这么多年,换一个环境,妇唱夫随,也是一件挺好的事,不是吗?”
  “我不同意!”苏碧曦已经带了哭腔,“你要是敢瞒着我悄悄地辞职,我就敢把你的东西打包扔出去!”
  祥玮见她难得的刁蛮,心里失笑。
  他们订婚后,祥玮就让助理们把他的东西全部搬到了苏碧曦的别墅里,自己的房子几乎只用上了停车库,空在那里。
  苏碧曦如果把他的东西扔出去,还真是可以把他扫地出门。
  苏碧曦看着舞台上穿着她昨晚给他挑的燕尾服和领结的男人,思绪回到了现在。
  她心中叹息。
  他们两个都一心为了对方着想,那天的事虽然不了了之,却是谁也没说服谁。
  柏爱的终身任命制原则,让她几乎不可能升任首席。
  而以她如今的实力,在乐团里做助理首席,祥玮又不肯埋没她。
  但是让祥玮从柏爱离开,跟着她去维也纳,她又如何能肯?
  这是一个两难的命题。
  音乐会圆满结束了,祥玮事先说过德国国家电视台和几家权威媒体会有一个简短的采访,他和乐团经纪人,几位指挥都需要出席,苏碧曦便走向休息室等他。
  他们的婚礼讯息已经由两国皇室公开宣布,她已经不是很方便这样没有防备地出现中公众面前了。
  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一个僻静的通道,苏碧曦刚好碰上了柏爱首席尼科拉斯。这位首席是她的顶头上司,自她进入柏爱以来对她一直照顾有加。她停下来,率先出声,“尼科拉斯先生,今晚的演出非常成功。尼科拉斯先生最后《柏林的空气》那一段华彩,真是让人叹服。”
  尼科拉斯是一位温柔有礼的绅士,闻言笑道:“谢谢。程,你的演奏也是十分精彩,比起你刚来柏林的时候,进步堪称神速。”
  他稍稍走进苏碧曦,维持在一米的社交距离,“还没有恭喜你跟赫克托尔的订婚,婚礼可千万不要忘记给我邀请,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谢谢尼科拉斯先生,一定。”
  这位才华出众,又不忘提携后辈,品德高尚的先生,一直是她十分尊敬的音乐家。
  她的话刚一出口,忽然觉得全身一阵酥软无力,眼前渐渐发黑,四肢的力气连站立都无法维持,倏地瘫软在地上,丧失了意识。
  ……
  祥玮刚结束采访便去自己的休息室找苏碧曦,却没有看见她的踪影。他立时给苏碧曦打电话,也没有接听。
  他皱着眉头把在另外一件休息室的保镖和助理都叫出来,都说没有见过她,便让他们在剧场去找苏碧曦回来。
  祥玮自己也一边不停给苏碧曦打电话,一边朝苏碧曦可能去的地方去找。
  自他们定情以后,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心中实在有些不安。
  等他把剧场几乎都找了一遍后,一个保镖给他打电话,说发现了郡王妃的手包。
  祥玮立即往保镖所在的过道走去,发现这是通往休息室的一条路,只是他之前从未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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