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曦[快穿]——柳亦瑜
时间:2019-04-10 08:19:52

  刘彻下了马车,几乎是立刻便发现了苏碧曦身子不适,顷刻间便从齐妪和阿青手上把苏碧曦接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低声问道:“可是不适?我马上带你回去。”
  司马相如作为随侍天子的郎官,自是见过刘彻的。事实上,当他看见刘彻看都不曾看弯腰行礼的他一眼,径直便接过了苏碧曦的身子,以一副护卫者的姿态站在那里。身为男子的自尊心让他即便知晓,在他面前的是当今天子,司马相如仍然向刘彻拱手,咬牙道:“郎君,此为仆之贱内……”
  刘彻如今鱼龙潜服,他说了苏碧曦乃是他的妻子,想必即便是帝王,也拉不下脸来抢夺他的妻子。
  卓文君这个与他人苟且的贱人!
  当着他的面,要跟他和离,割袍断义,却不想原来是攀上了天子,竟还当面卿卿我我,折辱于他。
  待回到府后,他立刻就要把卓文君关在府中,从此再也不让她踏出府门半步。
  苏碧曦虽然已经痛到意识都要涣散了,仍然知晓是刘彻抱住了她。他有力的臂膀,浑厚的男子气息,给了她无比安心的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只是她嘴上却不退让,“郎君可是应了……仆当日所说?”
  她出口声音细小,似是已经用尽了全部气力一般。
  他们初次在文锦楼初见,刘彻便表明了心悦之意,欲纳她入宫,与司马相如的和离也是照准了。
  苏碧曦却是言道,她的良人,必只能有她一个妻子,其他的妾室使女一概不能有。她能因为司马相如纳妾,而与他和离,只是因为她所求便是能够白首不离的一心之人。
  若刘彻不是这样的良人,她绝不会应下刘彻。刘彻知晓她的本事,她自保以及保全家人,绝对是无忧的。
  届时她远走高飞,百越,海外,大漠,哪里去不得。
  刘彻若是真心有她,便需从此只有她。
  刘彻心中极是担忧她的身子,根本不搭理旁边的司马相如,眸光焦急,立时便回道:“是,我应下了。即刻回去找医来相看,好不好?”
  苏碧曦透过幂离,看着刘彻面上毫不掩饰的忧色,把头向刘彻怀里靠了靠,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轻轻道了声,“好。”
  刘彻见她点头,打横把苏碧曦抱起,快步走向了马车。侍从早已经拉好了车帘,将两人迎了进去。
  司马相如克制不住地追了两步,被黄明奇拦住,“司马郎官留步。郎官与卓氏女郎的和离,乃是今上降下旨意的。从此卓氏女郎便与司马郎官毫无关碍,还请郎官谨言慎行。”
 
 
第128章 
  黄明奇的话说完便往马车走去,等候主子吩咐,司马相如面色已经是泛上了青白,后背上的汗湿透了重衣。
  卓文君这个贱妇竟然早就跟天子有私!
  他刚才还想着维护自己的妻子,却不想天子真得令他与卓文君和离了!
  他方才,真得在跟天子争抢一个女郎!
  司马相如两腿一软,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冷汗不断从脸上落下,广袖中的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他几乎可以想见自己仕途断绝,恐怕性命都要不保的下场了。
  他自幼出身不差,周游诸侯国,学文练剑,好不逍遥快活。可是当父母离去,真得家徒四壁,受人欺凌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权势的好处。
  只有权势,才能让他用上好的笔墨,住舒适精致的宅院,穿名贵华丽的布料,山珍海味,仆从环绕,人人恭维敬仰。
  但是天子竟然看上了卓文君!
  且不说卓文君是他的妻子,会不会让他绿云压顶,夺妻之恨,天底下哪里有跟天子争抢女人,最后还能活下来的臣子?
  这已经不是一个妇人的事,而是天子根本不会让这样一个碍眼的人继续活着。
  再者,卓文君中夜相从,为了他抛头露面,当垆卖酒,照料有疾的他,很是过过一段苦日子,对他用情至深。他因为子嗣的缘故纳妾,本就亏欠于她。听卓文君方才的言辞,分明是恨他入骨。
  现下卓文君跟了天子,看天子对她的神色,俨然是十分看重,情根深种的姿态。
  不论卓文君能够得宠多久,只要她能够得宠一时,就足够让司马相如前途尽毁,身败名裂。
  在大汉天子眼里,他司马相如根本连蝼蚁都算不上。
  司马相如虽然并没有真正参与道朝政之中,但身为天子身边的郎官,他十分清楚。如今的天子,在太皇太后老迈体弱,双眼失明后,已经逐渐掌握住了大汉所有的权势,成为真正称孤道寡,说一不二的帝王。而太皇太后时时重病,年事已高,等到其薨逝之后,整个大汉就将是这位年轻天子的大汉。
  即便是现在稍有窦氏陈氏诸氏族掣肘的天子,捏死一个司马相如,也是易如反掌。
  司马相如想到这些,脸色越发灰败下去。
  早知道纳一个妾室,会惹来如此祸患,就守着卓文君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到时候从宗族里面过继一个婴儿过来,何愁没有子嗣奉养。
  更何况,卓文君才貌双全,对他痴心一片,这些年来为他付出良多。
  早知今日……
  被司马相如再三念着悔着的苏碧曦现在想的,可不是司马相如。她被刘彻抱上了马车,就被塞进了一团舒适的被褥之中。
  迷迷糊糊里,她仿佛感觉到有人也坐进了被褥,把她抱进了怀里,一双温热的大手撩起她身上的襦裙,覆在她胀痛不已的小腹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额头,唇上,让人安心的声音不停在她耳边轻声哄着,“乖君儿,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我亲一亲就不疼了,乖……君儿乖……”
  “快一点,马上回府,让擅妇科的侍医立即到卓府候着……”
  “马车上没有带手炉吗?”
  “回郎君,因已是春日,故手炉早已撤下……”
  若不是实在难受得厉害,苏碧曦真是对刘彻的话笑出声来。
  她疼得紧,哪里是他亲一亲就不疼了。
  但是她难受的时候,爱人在一旁抱着,哄着,一边犯傻地安慰,不知怎么,她的腹痛好像真得好了一些,在刘彻的怀里睡了过去。
  刘彻见苏碧曦不再呼痛呻吟,在怀里睡着,只是眉头还紧紧蹙着,低头在她苍白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把被褥拢得更紧了些,手慢慢在她腹上揉着。
  看着这么乖巧柔弱,内里却是个倔强的小娘子。
  他只是些许日子没见她,她就能耐地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日后他不时刻盯着她,如何能够安下心来?
  想起当时在一旁蹦跶的司马相如,刘彻的眼睛眯了眯。
  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郎官,有了些许名声,竟然想跟他抢女郎呢?这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命长才是吧?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君儿的身子。据服侍君儿的奴仆说,君儿不过是来了月信,就疼成这样,往日里也时常发作。
  刘彻看着苏碧曦眼角的泪花,把她往怀里再抱紧了些,得把她看牢了,把这身子养好才是。
  苏碧曦还不知晓自己往后的好日子就要没有了,还兀自沉沉地睡着。
  事实上,她的身子在卓府常年的调养下,还是慢慢好了许多,不至于来月信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毕竟卓府豪富,如此多的珍贵药材,药膳食材滋养着,也是会有效果的。
  可惜卓文君第一次出嫁,嫁给了一个虽然名声好听,但是并不富裕的官宦之家,之后又守寡一年。
  守寡的日子,别说滋补的荤腥了,日日清汤寡水,如何能够好好调养。
  众所周知,所有有利于补养的食材,大部分都是荤腥富有营养的鸡鸭鱼肉,牛羊等等。去除了这些,以汉朝现今的食材药材,所为到底有限。
  更何况,卓文君归家后不久,就跟着司马相如离开了卓家。
  青春和健康,对于卓文君这样的女子来说,都是用财富堆砌出来的。
  没有了财帛,就等于没有了好的药材和食材,常年用来补养的方子也无法继续服用,锦衣玉食一朝成为旧梦,三餐不继,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女郎,要亲自洗衣做饭,酿酒迎客,当垆卖酒。
  冬日里,冰寒刺骨的冰水侵入如玉的手指时,在烈日下站在酒肆劳作,在瑟瑟寒风中招待客人,不知卓文君心中,是否对于自己的选择有过悔过之意?
  当她一心盼着,自己选的良人纳妾之时,她心中又是痛到了何种境地?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妾盼相守,郎却情薄。
 
 
第129章 
  长安的卓氏宅院,早就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苏碧曦来到这里的几个月中,找了能工巧奴,将长久不住人的宅院修整了一番。卓文华白日里都不着家,又是修葺宅院这样的小事,自是随着苏碧曦折腾。
  如今的卓府,池馆清幽,水木明瑟,并种竹万竿。
  卓文华现居的主院抱山楼,七楹长楼,艮跨一夏秋两山之间,两山东西依楼而掇。抱山楼连接两山,楼前的长廊环绕两山于胸前,取登高望远,气吞山河之意,乃是抱山楼的由来。
  苏碧曦所住的闺阁为清漪轩。
  清漪轩位于整个府邸的南边,依墙而建,三面为窗。春季便可从桃李花蕊中醒来,夏闻蝉鸣虫叫,竹露轻响,秋扫满地红叶,冬见白雪皑皑,梅花吐艳。开窗便可见湖光山色,波光粼粼。
  那一丛丛馨香馥郁的牡丹花,因为大雨带来的雨雾,如同被烟雾蒙蔽一般,蒙上了一层轻纱,轻轻晃动,无声无息,唯恐打扰了房中的人。
  用素纱做成的绣牡丹锦被下,一个脸色白得几近通透,唇瓣上毫无血色的女郎头枕在一个劲瘦的手臂上,整个身子都被拢在一个温热的怀里,小衣微微掀开,一只灼热的手牢牢覆在女郎的小腹上。女郎睡梦中翻了个身,旁边的男子半醒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轻吻,下意识地哄道:“乖君儿,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就不疼了……”
  男子见女郎没了动静,便也阖上眼,睡了过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内室里面掌了灯,透着幔帐,隐隐有些光亮。
  许久过后,被拢在男子怀里的苏碧曦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腿被拘在男子腿间,双手趴在男子怀里,整个人就被困在以男子为限的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的男子还在睡梦之中,刀削一般的侧脸没有了平日里摄人的威严,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苏碧曦深深地吸了一口刘彻身上的檀香味,只觉得他身上的同样的熏香味,总是比自己身上的好闻。
  她的手就放在的火热的胸膛上,感觉到掌心下紧实的躯体,精瘦有力的腰身。即便隔了一层里衣,也能让她感受到勃发的力量。
  而且跟她自己软软的身子截然不同,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想不到刘彻身为帝王,竟然也有这么结实的体魄。
  苏碧曦目光游移往上,扫到那抿紧的双唇,瞬间就挪不开眼睛了。
  他的唇如何就这么好看,一直引诱着她去亲吻。
  而且,这是属于她的。
  属于她的东西,亲一下又有何妨?
  他现在呼吸平稳,气息也是熟睡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她亲了他。
  再说了,他方才亲了她那么多下,她回亲一下,实属是礼尚往来。
  苏碧曦咽了一下口水,大着胆子,撑起上身,凑近男子的脸,润泽的双唇缓缓靠近他的,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两人气息交融。
  她的唇落在了刘彻的唇瓣上,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了湖面上,轻轻拂过,心中却激荡开来,浑身颤动了一下。
  她离他极近,都能够数清楚他的羽睫。
  她伸出舌尖,探进他的口中。碰触到他的舌时,好像被惊吓到了一般,一触即离,立时便挣脱他的怀抱,要从塌上下去。
  一双手忽地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她压到塌上,只用一只手便把苏碧曦的双手握住放在头顶,带着浓烈侵略气息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柔软的唇瓣被侵袭。入侵者在她口中肆意掠夺,带着要侵占她每一寸的意图,让她的呼吸都要随着他的掌控。
  那几乎像野兽一样的亲吻,先是狂乱地扫荡了她的唇舌,后可着自己心意,啃咬着她的脖颈,肩膀,直至他能够触及的每一处。
  刘彻的身子热得可怕,浑身更是硬得跟铁一样,就像一头已经沉睡了许久的野兽,尽情地享用自己的猎物,在苏碧曦身上放纵他的热情。
  等他把苏碧曦身上的素纱小衣脱了干净,伸手去碰亵裤时,却发现苏碧曦下身被奴仆换上了月信带,方挫败地狠狠啃噬了一番身下的红蕊,扑到在她身上。
  苏碧曦被作弄得软成了一滩水,脑子根本无法思考。等刘彻停下很久,两人气息都不再剧烈起伏之后,用手掐了一把手感极好的劲腰,“你装睡!”
  软绵绵的力道,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像是一只小奶猫挠痒一样,刘彻用力地亲了苏碧曦一口,“就许小娘子偷亲她的郎主,不许郎主亲娘子吗?”
  苏碧曦抬起头,正好碰着刘彻低头看她,脸上便红了,“我……我只亲了你的唇,可没有亲其他地方!你,你无赖!”
  “我对自己的娘子无赖,有什么不妥吗?”刘彻唇角上翘,眼里蓄满了笑意,说话间的气息都扑到了她的脸上,“某个小坏包就知道趁着身子不爽的时候撩拨我。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治你!”
  苏碧曦吸了吸鼻子,噘嘴逞强,“我可告诉你,你已经被本居士印了印记,要是你敢动别的女郎,本居士立时就能知晓。届时人去楼空,一辈子也别想找着我。”
  刘彻听苏碧曦这么说话,下意识就要发怒,可见她这个爱娇的样子,眼眸里不易觉察的惶恐,只得再把她收拾了一通,口气微微有些肃然,“有你这个小麻烦,我哪里还敢招惹其他的女郎?一个都烦不过来了。也不知是谁,之前一口一个仆,端的是尊敬有礼的样子,现下就知道对着天子威胁利诱,还动手掐天子,嗯?”
  “那你去找个不麻烦的去吧”苏碧曦立时就转过身子,眼眶都微微红了,“天子富有天下,汉宫佳丽三千,八子美人夫人何其多也,也不缺我一个……”
  刘彻就没有过这么无奈头疼的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只得跟身边的小麻烦认错道歉,“是我错了,我说错话了。君儿就原谅我今次,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可否?君儿现下身子不适,可不好再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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