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装二人组——范江江
时间:2019-04-12 09:38:37

  “应当预见自己行为的危害,因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
  媳妇很生气,罚他一个月不能吃雪棉豆沙。晚上躺在床上的托马斯.爱迪生.林,心里有些举棋不定,我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我的发明事业是该进行下去呢还是进行下去呢?最后决定等将来找个单独的地方,避开何笑自己偷偷搞,等拿出成品出来震慑死她。
  大智现在的工作算是靠挂在舒家春他们的街道维修队,接到的工程,大智负责设计、联系建材采购、现场监理,舒家春带队施工,双方商量好收益分成,大智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他接到的活除给师傅们的固定工资街道要拿出一定比例作为奖金,师傅们都非常感激,街道也喜闻乐见,本身就是额外的收入,拿出一部分来也是给自己人没什么损失。
  大智一早去施工队报道,前天街道的负责管施工的领导专门让他去趟,原来是街道自己接了个活。
  副主任姓丁开口说:“小林,今天叫你来是这么个事,有人委托我们整修祖宅,但是人在外地搞科研,你知道就是大西北轻易出不来,他想等退休了再回来住,要求都在信里写了,钱好说。你接不接?”
  “在哪啊?”
  “石鼓胡同2号。”
  “那个啊,我路过一次有印象,还是三进的,大工程有挑战,主任活我接了。放心,保证给你干好。”
  看大智高兴地出门找施工队去了,丁副主任把要出口的提醒又吞了回去。心里十分犹豫,现在全社会都在讨论实事求是,我这不告诉小林不太好,可实事求是后头跟的是解放思想,我这种想法又属于不开放思想,那还是不说。
  大智把消息告诉了舒家春又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跟丁主任相似的表情,心里十分疑惑。
  回家跟何笑说,
  “在哪?”
  “石鼓胡同。”
  何笑不可思议地抬头:“不会是2号?”
  大智惊了:“你怎么知道?”
  何笑嘴角抽搐:“你平时没时间逛网上本地论坛,有人好事地总结了燕京四大鬼宅,其中有一个就是石鼓胡同2号,说以前是个清朝大员的房子,小妾毒死了大老婆,然后自己上吊了。”
  “啊?”大智搓了搓胳膊。
  何笑眼底揶揄:“那个帖子还说,附近有人曾看到有个白衣服的女鬼在房子周围游弋。”
  大智吓得赶紧借机往媳妇怀里钻:“那房子后来是什么样的?”
  何笑嫌弃地把他挥开,这厮特擅长随时随地占便宜,“我记得看到过的照片,房子应该是没动过,一直放在那,墙头草都老高了。可能大家都有所顾忌没人接手干活,房主最后也没搬回来,恭喜你啊,要改变历史了。”
  大智心里稍稍有点不踏实,但是大活人怎么能自己吓自己,哪来的鬼?房子没动兴许是产权不明、或者是继承纠纷、或者是被扣押的在案财物……自己找了一堆理由把因为闹鬼没动这个理由给压了下去。
  大智第二天跟舒家春两人先去现场勘查,大智埋怨:“舒师傅,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舒家春有些不好意思:“我寻思能多挣点也是好事,再说咱们大老爷们不该信那些子虚乌有的。”
  打开尘封许久的大门,第一进的院子很大……很阴森,一棵有了年头的老槐树,把光都遮了,大夏天的,大智竟然感到了冷。房子质量倒是不错,只有些被腐蚀的门窗框、房梁需要更换,进到第二进,没了树的遮挡亮堂多了,但是某种不知名的蜘蛛好像在里面安了家,舒师傅哪壶不开提哪壶,指着门上挂着蛛网最多的东厢房:“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小妾就在那屋上的吊。”
  大智这两天鸡皮疙瘩都要长身上了。房也不看了,下次多找点人壮胆,第一次不专业的提前打道回府。
  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开工进场,又出事了,掀房梁的师傅在正房屋顶都吓破了音:“这活没法干了,有群蚂蚁从烂木头里钻出来,还摆了个走字。”
  砌砖的老于从倒座房里跑出来:“小林,我昨晚放里的抹泥板怎么没了?”人心的恐惧容易传染,连舒家春跟大智都在心里问,难道真有鬼?
  回家吃完晚饭,大智坐在屋外躺椅上想事,冷不丁抬头看见隔着海棠花一个白色长裙,披散头发,脸白惨惨,大红嘴唇的女人在看他!鬼跟着他回家了?!
  大智头皮发麻,站起来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老婆,鬼啊!”
  女鬼说话了:“鬼你个大头鬼!”
  诶?媳妇的声音?不是何笑能有谁?洗完澡的何笑,狠狠心用蜂蜜跟蛋清剪了质量最好的宣纸给自己DIY个面膜,别说这造型大晚上看,跟女鬼也不差啥了。
  大智安慰完自己:“媳妇,还有没有了?给我也做一个,这两天都晒黑了。”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蹭面膜的机会,过去躺平了。”
  折腾完,大智把白天的事情跟何笑说了:“媳妇,难道真有鬼?”
  何笑翻白眼:“瞧你那小胆,咱俩才是这个世界的鬼。”
  异世灵魂,穿越重生,对呀,他魔障了,他就是鬼,他还怕什么同类?大智翻身,宣纸比不上面膜纸,男人的脸现在看起来像是裂了的陶瓷娃娃的脸,看起来有那么点诡异。“媳妇,不如明天晚上我们去会一会同类怎么样?”
  刚考完期末考试,何笑没什么事,心里也有点好奇,答应道:“那就陪你走一趟。”
  第二天晚上两人吃完晚饭还没出门,黄勇新、虎子跟白秉智仨放暑假无聊,过来找大智玩,听说了两人晚上的打算,这三人兴奋地嗷嗷叫,最喜欢探险了,强烈要求晚上跟着一起去。大智对他们的胆量表示怀疑,三人不服。
  黄勇新:“智哥,我是四月初八生的,我奶奶说了,佛诞日生的人那就是佛子,我佛照拂怎么能怕鬼?”
  看向白秉智:“你呢?”
  “师傅,我57年属鸡的,山下火命,那就是火鸡命,火力壮怎么能怕鬼。”
  又转向虎子,傻小子嘿嘿嘿:“我会铁头功。”碰见鬼就顶你个肺呗?
  大智又把正在窝里打瞌睡的可乐给强制叫醒,何笑纳闷:“你抓它干嘛?”
  “不都说黑猫通灵吗?咱家可乐黄的那就是佛身更厉害,而且它聪明,说不定还能当个现场翻译什么的?”
  何笑被脑洞大的漏风的人彻底搞无语了,临了黄勇新还跑厨房抓了把米揣兜里,何笑对这些不靠谱的待会的表现表示深深怀疑,没想到还被看不起,白秉智说话了:“师母,要不你就别去了,我们四个加上可乐都是公的,阳气壮,你阴气重,去那里不好。”
  被何笑瞪了回去,一会说不定谁保护谁呢?
  于是乎,现代两鬼鬼、佛子、火鸡、铁头跟智猫豪气满满地奔鬼宅而去。
  夜深了,大部分人家都关门闭户睡觉去了。周围静得蛐蛐叫声显得格外响亮,一推开鬼宅大门,可乐脖子上的铃铛就叮铃铃地无风自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到底有没有鬼?
 
 
第43章 结果
  叮铃铃的脆响, 那尖细的声音像一根针直接扎进大脑的敏感神经,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练武的人夜视能力好, 铁头尖了小细嗓指着前面一进往二进去的角门:“有、有只大尾巴。”
  “鬼、鬼长不长尾巴?”火鸡声音开始不稳, 一进门就给了个大礼,他后悔了,想回家找他妈。
  “长什么尾巴?那是黄鼠狼。”何笑也看到个尾巴晃过,事实证明, 能震响铃铛的除了风, 还有猫炸了毛, 黄鼠狼虽然也吃鼠,但谁让它名字带了鼠,可乐从大智怀里一高就蹦到地上不待停顿, 动作敏捷地追鼠而去。
  一进门五个半人就少了半个,一会可没翻译了。几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寂静里又是“咔嚓”一声响, 佛子反应最大,叫声最响原地蹦得最高,大智捡起脚底他们施工没来得及收拾的篾条。看着那仨没出息的, 是谁拼命争取要跟来的, 才几步路就吓成这样,一会再怎么往前走?
  白秉智想问大智房主的事, 一回头大智就剩了半张脸:“妈呀,师、师傅你脸呢?”那俩也被传染跟着一起叫,大智跟何笑十分后悔先前的决定, 何笑幽幽开口:“你们脸也一样。”什么?手往脸上摸,还在啊?
  大智手指了指天:“月亮、树影。”
  “你们要是害怕去门外等我们。”何笑嫌弃。
  三人一起摇头,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好刺激有没有?
  既然是受虐狂,那就没办法了。前院没什么,他们也走可乐的路线,直接进了二进院,依然是虎子耳朵尖,拉了拉大智的衣袖:“智哥,我听见有人唱歌。”
  跟狼来了一样,这三人前头频频报假警,大智没当回事:“哪来的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别一惊一乍的,你出现幻觉了。”
  “嘘,别说话。”何笑好像也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几人停下来屏住呼吸,真的听到一声颤颤的尾音,过一会声音又响起,几人凝神,是低沉的女生,声音哀婉又充满怨气,声音隔了一层,仔细听才能听见,难道真的有鬼,还藏在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现在连大智都心里发麻了,那仨已经抱成了连体婴儿。关键时刻还得靠阴气重的,何笑指了指东厢房:“声音应该从那里传出来的。”率先一个人迈步往东去。
  大智他们现在只收拾到一进院,二进这边还没动呢,何笑捡起墙边的小扫帚头,刷刷三两下就把蜘蛛网给扫没了,期间那声音断断续续一直都在,黄勇新几人现在对何笑佩服的五体投地,古有茅山道士,今有何女壮士。
  打开门,那声音又明显一些,何笑拿手电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三间厢房,里面空荡荡,最显眼的是一进屋正堂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大智第二个进来的,在后面拖着脚步硬着头皮跟上前的三人,磨磨蹭蹭地也进了屋。
  虎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耳朵好使,别人都听的是环绕立体声,偏他能听出来声音是画里传出的,指着画对大家说:“是画里的人唱的。”除了何笑,其他人都炸了毛,画中鬼!。
  这还不算,虎子话音一落,他们身后的门哐当合上了。林鬼鬼还好,那三人立即现了原型,佛子吓成了孙子,火鸡抖成了弱鸡,铁头现在换成了西瓜头,何笑就见手电光下,屋顶的灰因为他们的高分贝噗噗往下掉。
  “闭嘴。”大智跟何笑拿手电往画上扫,是个古代的青衣女子,从服饰看不出朝代,反正不是清朝的,不是就好,要不那就真够诡异的。
  听话的三人都停了大叫,那声音随着他们大叫,停了下来,一会又响了起来,“哎?怎么还是京剧,还是《锁麟囊》?”黄勇新他爷爷是个京剧发烧友,前些年只能听样板戏,这两年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听以前的最爱,天天屋里咿咿呀呀,平时听得最多的就是程派,他被洗耳朵多次,一下就听出来戏文跟唱腔。
  “一霎时把七情俱以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这还是个现代鬼?还是鬼学会唱戏了?”黄勇新迷糊了。
  大智率先发现了异样:“把手电筒都关了。”待屋子暗下来,从画上女人的裙侧的背处透出方形光圈,贴耳凑近去听,声音在光圈那最明显。
  答案自不必说,“鬼”就在一墙之隔,三个人也不怕了,黄勇新捅了捅白秉智:“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白秉智会意,猥琐地笑了。
  虎子摸着脑袋没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大智跟何笑都乐了,还是虎子单纯,这两人也就仗着家世好,前几年那么严,他们胆子肥得连《金瓶梅》都敢私藏。不用想一定是想到西门大官人偷看潘金莲洗澡的典故。
  找到源头,几人唤回被敌人熏倒战败的可乐,敲响了东面那家院门,那家还没睡下有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
  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子,狭长的一长条,只墙是这几年新建的,把院子跟隔壁隔开,跟主人简短地说明了来意,那人脸上有些过意不去,叹了口气招呼他们:“进来我家看看。”
  房子不大就三间,进到里间看到一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套着头套,身上穿着戏服的白色里衣,看到他们神色漠然,毫无反应,这会倒是没在唱戏,做父亲地开口道:“这是我儿子叫艾新生,以前是京剧院反串唱旦角的,前些年闹腾得厉害,他自己是没什么事,可他师父被小人使坏在他面前生生没了,这孩子受了刺激,成天白天不出门、晚上不睡觉唱曲,没想到打扰到你们。
  我们这边的一排房子是有钱人建的库房,当时可能图省事,没跟你们那家雇主打招呼直接跟你们厢房共用了一堵墙。”
  指着一处松动的墙砖,对他们说:“新生白天就爱坐这扣洞,手指头都磨破了,说他根本不理会,小伙子对不住,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隔隔音,钱我来出。”
  这家现在就父子俩,一个还有病,怎么能让他们给出钱,何况隔音问题对大智来说又不是什么事。
  几人不便打扰,送他们出门时,屋主开口说道:“小伙子,得了这个病我也有些避讳,想着将来他病好了,别跟着个坏名声,跟人说儿子调到外地,反正他也不出门,我也把院墙都垒得严实,邻居平时上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保密?”可怜父亲的一翻苦心,几人点头。
  屋主忽然想起一事,又开口:“隔段时间新生会大半夜跑出去在附近乱逛,昨天半夜就出去了,我出去追他的时候,看到你们那倒座窗户蹦出来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住我们东边第二家的男人,那人手脚不老实,你们没丢东西?”
  这一趟不白来,该弄清楚的除了一样都清楚了。一场鬼屋探险,最后听了个心酸故事,几人都有些唏嘘。
  还有一件事,大智晚上问何笑:“那蚂蚁的事怎么说?”
  何笑瞅他一眼:“你看天上的大雁,一会排成个人字,一会排成个傻叉。”
  “……干吗骂人?”
  第二天大智给大家开了个会,因为隔壁屋主要求保护**,没有提那家的事情,给师傅们好好上了堂坚持唯物主义不动摇的哲学课,又找去小偷家果然看到正在抹墙的男主人手里正拿着于师傅丢了的抹泥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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