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对穆岩唯命是从,还想着给她撑腰,盛夏多少有些感动,“谢谢小秦总。”
——
连着上了三天班,跟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刘彤相处还算愉快,这天将近中午时,秦子东过来敲了敲盛夏的办公桌,“跟我走。”
原本和刘彤商量着吃什么的盛夏站起身,立即跟上秦子东的脚步,“去哪里?”
“这个时间点,当然是吃饭啊。”
秦子东长腿长脚走到前面,按了电梯,单手插进裤子口袋,往那里一站,确实赏心悦目,“一直想请你吃饭,庆祝你入职来着,这几天穆总找我有事耽误了。”
盛夏微笑,“小秦总不用那么客气,就算是请,也该我……”
“想吃什么?”秦子东直接打断了她。他哪可能让女人请客,对他来说,男人理所应当给女人花钱。
盛夏了解男人们这些“绅士”的做派,自然也不会剥夺他做绅士的机会,转而认真想起吃什么好。
她正想说本地菜吧,身后抢先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你们两个,去吃饭?”
盛夏抬眸,从紧闭的电梯门上,看到男人走近的倒影。
被逮了个正着,秦子东当着盛夏的面也不好撒谎,回答穆岩说是。
伴着“叮咚”一声,眼前电梯敞开,盛夏率先抬腿走进去。
秦子东准备跟穆岩道别,谁知,穆岩后脚也跟了进去。
“这……”秦子东扶着电梯门,“……岩哥……”
穆岩站在电梯中央,双脚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直立的身姿,高大如天神,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打算邀请我?”
秦子东挠了挠后脑勺,“当、当然,大家都是朋友嘛。”
——
三人在一家做本地菜的餐厅坐下。
服务员递上餐牌,秦子东转给盛夏,“来,点你喜欢的。”
“我都可以的,不挑食,麻烦小秦总点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盛夏起身拉开了椅子。
秦子东将餐牌转回来,“好,交给我,你去吧。”
跟着盛夏的背影走了一会儿,对面的穆岩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面,提醒他,“点菜,人还等着呢。”
秦子东收回视线,望一眼等在旁的服务生,低头放翻开餐牌这才开始点。
点完菜,秦子东合上餐牌还给服务员,抱怨起来,“岩哥,你说你跟过来干什么?”
穆岩端起手边茶杯,抿一口茶,一板一眼道:“自然是吃饭。”
秦子东叹气,“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穆岩不出声,秦子东就当他真不懂了,耐着性子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夏天,结果我刚把人弄身边来,你就天天找我忙这忙那,今天好不容易腾出空来,想跟她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你说,你来捣什么乱。”
穆岩手指捏着杯壁,冷眼看着他,“你说,你怎么但凡遇到个女人就发情?”
秦子东被噎得一口气出不来,捂住胸口,垂头丧气歪在椅子上,一副想死的表情。忽然又跟回光返照似的,挺直了腰板坐得笔直,斜眼坏坏地盯着穆岩,“岩哥,你管我管得这么严,该不会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单身,不找女人的原因对不对?!”
秦子东自认幽默,却见穆岩眼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度,更冷了。
秦子东长叹一口气,“古人云,食色性也。”
“再说,女人多好啊,身体软,性子柔,让你各种舒服,我喜欢女人怎么了?算了,跟你这种自律到变态的人讲这个,我觉得我就像对牛弹琴!”
“二十八岁,每天过得像苦行僧一样,有意思没有?你就不想体会一下有女人的滋味?”
女人的滋味?
谁说穆岩没有体会过?明明他体会过最好的,那年夏天,他和盛夏就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她哭了,他慌了。
“穆山石,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她哑着嗓子,撒娇又霸道。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此生,若要将他的命给她,他也必定是愿意的。
可惜,盛夏未必。
他不要她的命,只要她爱他就够了,可是中间相隔的那五年里,所发生的足以说明一切。
听着秦子东的那些话,穆岩心猿意马地想到过去,暗暗动了心思,夹餐前小食的筷子往自己这边一挑,一粒牛肉干从菜碟子里跳出来,落在他的衬衫衣袖上。
“哎……”穆岩拧眉,故作惊讶。
秦子东一看,“哎哟我去,岩哥你怎么用个筷子还跟三岁小孩似的?”
“是啊,一不小心。”穆岩扯张纸巾,胡乱地在衣袖上擦拭。
一圈油污在上面,怎么也擦不干净,还不等他开口,秦子东就操心道:“行了你,没点常识,这能擦干净我喊你爸爸,快去洗手间用那个洗手液洗洗。”
“嗯。”穆岩从善如流,扔了纸巾起身离开。
——
盛夏走出洗手间,拐过转角,迎面对上穆岩的视线,还不等她开口,手腕已经被他准确抓住。
他拉着她一路快走,眼见前面就是消防通道,盛夏心里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穆岩未做声,只一只手推开了消防通道紧闭的金属门,将她拽进去抵在了墙上,她正要开口呼叫,两片柔软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尽数吞没。
这个吻,她等了五年。
她背靠墙壁,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板寸头的短发刺痛,他的头发很硬,跟他的性格一样硬,她闭上眼配合着接受他的掠夺,唇舌纠缠推让着。
五年了,彼此之间都多了许多的陌生感,然而对彼此身体的记忆被这个吻勾起,渐渐填满了那些时间的空隙。
衬衣领口被扯开,肌肤被流连爱过,如强电流通过般令人浑身酥麻,盛夏忘乎所以沉醉其中,却在啮咬的疼痛中猛然惊醒,她睁开眼,将他推开。
“你疯了?咬我干什么?”
在她的盛怒中,穆岩却难得地笑了,手指抹掉唇边沾上的女士口红,勾着唇瓣笑得邪恶。
“只有疼了,你才能记住。”
他说完后拉开门出去,带起一阵劲风。
盛夏气息不稳,双腿发软地靠在墙上,扯下自己的衣领,低头看下去,嫩白的肌肤上沾着晶亮的唾液,锁骨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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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盖个章,看小秦总还敢碰你?!
第7章
盛夏低声咒骂了声,眉头紧蹙,将衣领压下,整理好着装,也跟着开门出去。
出了消防通道,她没有直接回餐桌,而是又拐进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扯了纸巾。
一个吻,就让她有了生理反应。
她脱了裤子将自己清理好,打开隔间门,到洗手台摁了洗手液搓手,检查镜子里的自己,确认被衣领遮挡的锁骨上的印记不会被看到。
烘干手,理了理头发,离开洗手间。
回到席间,盛夏发现穆岩并不在座位上,等菜上来,也不见他出现,她状似随意关心了一句,“穆总呢?”
秦子东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哦,说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处理,走了。”
“哦。”盛夏眼里闪过一丝难辨的情绪,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接下递过来的汤道了谢,拿起汤匙低头舀了喝。
“说起岩哥。”秦子东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像他这种特种部队出身的男人,一身血气方刚,这么多年身边没个女人,他也受得了。”他摇了摇头表示万分不理解。
“说不定……他心里有人呢?”盛夏乐观地想,他心里或许一直装着她,虽然刚刚才被他莫名其妙咬了一口。
“又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这几天盛夏和刘彤已经聊开了,秦子东可是视“美人如衣服”的二世祖。
“我哪里见一个爱一个。”秦子东放下手里汤匙,伸手握住她的手,为自己辩白,“我就爱你。”
不过才认识两天,秦子东的情话张嘴就来,单看这油嘴滑舌的功力就知道,刘彤所言非虚。
盛夏抽回自己的手,“鬼才信你。”
秦子东撇撇嘴,“伤心。”
“不过,要说起岩哥心里有人,还真是。”秦子东啧啧摇头,仿佛这是一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不过可惜,死了。”
“……”
盛夏嘴里的汤差点把她呛着,慌忙扯了纸巾捂嘴咳嗽。
秦子东正要起身帮她,她抬手挡了一下示意他坐下,她咳得脸蛋通红,声音都哑了,“你说啥?”
“死了?”
“他说的?”
秦子东一脸无辜,“有次跟他提起,他说不在了。你听听,不在了的意思,不就是死了吗?”
盛夏:“……”
吃完饭回到公司,午休时间正巧结束。
盛夏进来秘书室,就见刘彤揉着脖子,看样子刚午睡醒来。
“你们今天中午和穆总一起吃饭了?”刘彤问她。
“呃……你知道了?”盛夏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中午秦子东只带她去吃饭,没有带上刘彤,现在刘彤又这么问。
刘彤毫不掩饰地说:“真羡慕你。”
盛夏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忙说:“你别误会。”
刘彤转动转椅,和她面对面,“上班才几天,就可以跟穆总同桌吃饭,这种运气不是谁都有的。”
嗯?穆总?
刘彤看盛夏一脸疑惑的样子,逗趣道:“咱们公司有三宝,你知道这三宝指的是什么吗?”
秘书思维这么跳脱的吗?刚刚还在谈男人,一下子又转到公司的问题上来了?不过盛夏还是抿唇配合着想了想,“珍稀宝石,设计创意,品牌效应?”
刘彤摆摆手指,“No!”
盛夏:“那是……?”
刘彤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穆总的盛世美颜,穆总的逆天大长腿,还有穆总聪明的大脑。”
盛夏:“……”
“你可是小秦总的秘书,不是穆总的秘书。”竟然这么迷恋穆岩,真的好吗?
刘彤扬起俏脸来,“那又怎样,这也不妨碍我喜欢穆总呀,好喜欢这种阳刚男人!浑身都带着劲儿的感觉!”她压了压低声音,拉长脖子快要凑到盛夏耳边,“估计在床上表现一流!”
盛夏:“……”
平常刘彤跟她讲秦子东的风流韵事,盛夏还以为,刘彤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所以适才刘彤说羡慕她,盛夏也以为,刘彤指的是可以和小秦总一起吃饭。谁知道,刘彤原来志不在秦子东,而在穆岩?
刘彤打开了话匣子就难收住,又问:“那你还知道公司最珍稀的是什么吗?”
根据上一道题的答案,盛夏迟疑道:“穆总的……”
刘彤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她,就等她说出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然而在盛夏眼里,穆岩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稀奇,毕竟,她都用过【微笑】她放弃思考,摇了摇头,“不知道。”
刘彤再次为她揭晓答案:“穆总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