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福运通天——鹤闻
时间:2019-04-13 09:36:36

  “我没……没有。”秦幼栩惨笑一声,抬起头看齐斐暄,他说,“阿眠,你说我进了锦衣卫就能找到她……还真的说准了。”
  的确是说准了,可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找到?齐斐暄站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阿栩,不要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秦幼栩红着眼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见她。”
  这么多年不见面,猛然间在这种地方看到对方,秦幼栩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齐斐暄轻声安慰他:“她应该不是故意丢下你。”
  当初的事情,齐斐暄并不清楚,可是从楚老夫人的反应和关于秦幼栩的父亲秦英的传闻来看,楚老夫人离开,似乎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幼栩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因为楚老夫人的原因,秦英才会病倒,让齐魏钻了空子,诺大的家业落到齐魏手里,秦幼栩在伯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秦幼栩的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齐斐暄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她抿着唇,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秦幼栩。
  应该怎么说?让他别放在心上?可能吗?
  这是秦幼栩的执念,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秦幼栩的盼头除了给他爹报仇,就是找楚老夫人,可是现在见面却是这种情形下……
  齐斐暄想了想,对秦幼栩道:“阿栩,楚老夫人是楚钦的母亲,我不能把她放出来。”
  这件事一定要提前说清楚。虽然现在说有些不近人情。
  楚老夫人是楚钦的母亲,她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她的身份特殊,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
  秦幼栩“嗯”了一声,带着重重地鼻音说:“我知道的。阿眠,你不用担心我。我想……就当我和她不认识吧。”
  “当不认识?”齐斐暄问,“你确定吗?”
  毕竟分别这么多年了,如果是真的当做不认识,齐斐暄怕秦幼栩心里有压力。
  秦幼栩哭了半天,原本白净的脸颊和眼眶一样发红,他眼角的泪痣也红彤彤的,仿佛朱砂点上去一般。
  秦幼栩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到那颗泪痣上。
  齐斐暄下意识伸手去给秦幼栩擦干眼泪:“别哭了。”
  她前世今生加起来的年纪太大了,看秦幼栩的时候,就有种微妙的看后辈的感觉。
  所以看到秦幼栩哭,齐斐暄就忍不住想安慰两句。
  毕竟是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虽然秦幼栩看上去成熟,但他年纪到底是小,再加上长的唇红齿白讨人喜欢,齐斐暄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叹息。
  真是命苦。
  眼角的泪水被拭去,秦幼栩一愣,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齐斐暄。
  诏狱昏暗的灯光下,齐斐暄轻声劝他:“没事的。”
  秦幼栩心间一颤,低下头,拧着眉毛满心的复杂。
  齐斐暄只以为他是为了楚老夫人的事儿伤心,就坐到秦幼栩身边。
  秦幼栩眼睛转向别处,一边伤心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满脑子胡思乱想什么呢,刚才他还为了楚老夫人伤心,现在却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儿……
  真是心性凉薄!
  秦幼栩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齐斐暄。
  齐斐暄知道这种事一时半会儿肯定缓不过来,她也不再劝让秦幼栩先在这里歇一歇,她出去看楚钦。醒没醒过来。
  被留下来的秦幼栩愣愣的看着齐斐暄的背影,半晌,他低下头,紧紧的抿着唇。
  大牢内,楚钦睁开眼睛,看着黝黑的大牢,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他早就醒了。
  只不过他察觉到那可以让自己变得虚弱的药不在身上,所以才拖到现在睁开眼睛。
  外面守着的狱卒见楚钦已经醒来,立刻去和冯章说了。
  正巧齐斐暄也过来了。冯章道:“大人,楚钦醒了。”
  “醒了?”齐斐暄冷笑,“带他去刑房,我就看看,没了那药,楚钦还能怎么装死。”
  那药是他拿走的?被狱卒架起来的楚钦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齐斐暄。
  齐斐暄却不在意,只是在前面走着。
  很快就将楚钦放到了刑房内。齐斐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楚钦问:“你究竟勾结了谁?”
  楚钦转过头去,看样子是真的不想说。齐斐暄勾勾唇角:“不说也没关系,冯章。”
  冯章会意,上前就让人备好了刑具。楚钦见状,额头沁出冷汗,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话。
  齐斐暄道:“不说的话,就上刑吧。”
  正在这个时候,谢阮从外面跑进来。
  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大人,不好了!”
 
 
第150章 
  阮谢慌乱道:“大人, 景江侯带人来了!”
  “慌什么。”齐斐暄给冯章使了个眼色,出了刑房问,“怎么回事?景江侯来做什么?”
  刑房里的冯章并没有等, 齐斐暄一出来,他就让手下行刑。
  楚钦的叫声传来,谢阮被吓得脸色一白。齐斐暄看他这样, 皱了皱眉, 带着谢阮走远了些。
  景江侯这个人,齐斐暄也听说过。
  这人年纪不小, 却只是在兵部领了个实缺, 虽说有那么点权利, 可是和老景江侯在世的时候是不能比的。
  而且景江侯府一家在京中出了名的不争气。
  老景江侯去世后, 景江侯田兴康承爵,他原本想分家, 可侯府的老夫人却不同意。
  田兴康不敢违背母亲的话, 家里人不出门他也没法子, 那一大家子, 靠着祖上留下来的祖产才活到现在。
  这人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现在怎么跳出来了?
  谢阮面露难色:“回大人,景江侯说他要来看楚钦。”
  “看楚钦?”齐斐暄一挑眉, 想到现在楚钦勾结蛮人的事儿还没多少人知道, “你刚才说他带人来了?带的什么人?”
  谢阮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是景江侯府的护卫。”
  带护卫来诏狱?齐斐暄眨眨眼。
  这也正常,京城的勋贵们生怕遇到什么危险, 出门的时候总会带上几个人。
  齐斐暄道:“来就来吧,看你吓得那个样子。好歹是锦衣卫,这里又是诏狱,你还怕田兴康把你怎么样吗?”
  谢阮挠挠头满脸不好意思:“大人说的是。”
  他没好和齐斐暄说,他进锦衣卫没几年,再加上胆子小,所以一遇到这种事儿就慌了神。
  田兴康到底是一个侯爷,也不能把他扔在外面不管,再加上齐斐暄想看看这人究竟要作什么妖,就带着人出去了。
  田兴康正在外面和谢泽说话。说是和谢泽说话,齐氏就是田兴康一个人唠叨,谢泽理都不理他。
  看见齐斐暄出来,田兴康上前,语气不善:“齐大人?没想到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居然是个小孩子?”
  听他这么说,谢泽使了个眼色,外面守着的镇北军将士就围上来,大有“你好好说话”的意思。田兴康见状也怕了,缩缩脖子不再为难齐斐暄。
  “田大人。”齐斐暄笑笑,冲谢泽点头,然后摆手让镇北军退下,“有何贵干?”
  “我要进去看人!”田兴康大着胆子,色厉内荏,“楚钦在你们这里是吧?带我去看他!”
  说完就要带着人进诏狱。
  见田兴康的态度这么嚣张,齐斐暄有些想不明白,像是他这种家中权势不如往年,阖府气运日落西山的人,究竟是怎么有胆子跑到诏狱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齐斐暄抬手阻止田兴康往里走的步伐,她道:“田大人,楚钦是重犯,你不能去见他。”
  “为何不能见?”田兴康撇撇嘴,不屑的看着齐斐暄,“齐大人年纪小,怕是审不清案子,万一冤枉了楚钦可怎么办?”
  齐斐暄抿唇:“我还没有听说过,锦衣卫有冤枉别人的时候。”
  田兴康一愣,抬起头重新开始审视齐斐暄。
  齐斐暄脸上带着笑,丝毫不畏惧田兴康的打量。
  她说的是实话。
  锦衣卫的确没有“冤枉”过别人。
  因为没人敢这么说。
  齐斐暄年纪虽小,可是身上却隐隐带着一股气势,田兴康被拦在外面的时候,心里就有点犯怵。
  他暗地里嘀咕着,这小小年纪的锦衣卫指挥使看上去似乎不好惹,要不就先回去吧?
  想到这里,田兴康立刻打个哆嗦。
  不行,那个人和他说过,让他一定要见到楚钦。就这么回去了……怕是不好交代。
  田兴康偷偷转头,去看向他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后他狠下心来:“别说这么多了!我进去看看楚……”
  话未说完,齐斐暄闪到一边:“进吧。”
  这就让进去了?刚才她还……田兴康心里疑惑,但是脚下动作不停,他进了诏狱后,齐斐暄看向他刚才偷瞄的地方。
  诏狱附近人少,那里更是没什么人的样子。
  齐斐暄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诏狱。
  谢阮问:“大人,就让田兴康进去了?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齐斐暄意味深长道,“进就进去吧。只不过,别叫他出来。”
  谢阮理解了齐斐暄话里的意思,给一同出来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锦衣卫会意,跟在田兴康身后进了诏狱。
  齐斐暄看着田兴康的背影,冷笑一声,回头看谢泽:“谢将军。”
  “齐大人。”谢泽问,“就这么让他进去?”
  “当然不是了。”齐斐暄四处看看,见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才低声和谢泽说了几句什么。
  谢泽听后脸色一变,答应道:“好。你放心便是。”
  齐斐暄点头,进了诏狱。谢泽略一思索,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诏狱里的环境很差。田兴康带着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这也是人待的地方?我说齐大人,你该不会把楚钦关在这里了吧?”
  他四处打量着,脸上的嫌弃都遮不住:“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和你说,楚钦可是我看好的女婿,你不能……”
  齐斐暄在前面走着,听着田兴康的话,脸上带起冷笑。
  说楚钦是他看好的女婿?怕只是来看楚钦的借口而已吧。
  田兴康嘴里不停,其实他心里也是害怕的。
  这里毕竟是诏狱,自大齐开国以来,这里关过的皇亲贵胄网红大臣数不胜数,光是站在这里,他就能听到冤魂的哀鸣。
  田兴康心里害怕,可是脸上却没显露出来。他让一缩脖子,正好听到又一声惨叫。
  田兴康就是一哆嗦。
  路过关着人的地方,那原本蹲在地上的犯人猛地窜起来,双手从牢中伸出来一把揪住田兴康的衣服。
  犯人蓬头垢面,脸上表情狰狞的喊:“冤枉!大人,我冤枉!”
  吓得田兴康差点儿没跳起来。他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揪出来,然后呵骂道:“大胆!来人呀!把这个狗胆包天的下人给我……”
  “田大人。”齐斐暄打断他的话,然后示意谢阮打开一扇牢门,“楚钦在里面。”
  大牢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田兴康不是太信:“真的?怎么没听见动静?”
  “受刑不过,昏过去了。”齐斐暄道。
  田兴康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可是听到齐斐暄说楚钦受刑不过昏过去,田兴康顾不得多想,抬脚就进了牢房里。
  齐斐暄看了谢阮一眼,谢阮会意,猛然发难,带着锦衣卫摁住田兴康带来的护卫。
  护卫大喊一声想要反抗,可锦衣卫的刀横在他们脖子上,他们虽有功夫在身,可到底是落魄侯府里的护卫,本事没那么大,只能被锦衣卫揪着衣领扔进牢里。
  谢阮“砰”的一声把牢门关上,又让人拿来了锁链将牢门锁紧。
  田兴康懵了,他快步走到门口,一脸不可置信:“齐大人,你这是……这是……”
  “楚钦与蛮人勾结,意图不轨。田大人却还要来看他。”齐斐暄甩袖道,“我看田大人怕也是楚钦同伙。”
  田兴康想要解释,可齐斐暄却没有听。她直接离开,留下田兴康在牢里喊叫。
  齐斐暄直接去了楚钦那里。
  楚钦没了那瓶药,不能再装死,冯章也不再手下留情。楚钦不说同伙是谁,冯章就让人用刑。
  这回楚钦是真的差点儿被打死。他咬着牙,强撑着不说话。
  他知道,若是不说他还有救,可若是说了……怕就真的是没救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人什么时候会叫人来救他。
  楚钦费力的抬起头,就看见了从外面进来的齐斐暄。
  齐斐暄对他笑了笑,然后道:“田兴康要来看你。”
  田兴康!楚钦身上肌肉紧绷起来,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齐斐暄接着说:“被我关起来了。”
  *
  另一边。
  躲在诏狱外暗处的几人急的拍大腿:“怎么还不出来?田兴康到底靠不靠谱?”
  “他是公子早就认识的。”一矮胖男人回答,“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看,八成是出事儿了。”
  “出事?那公子怎么办?”说话的人急的挠头,“迦帕尔,你说呢?”
  被叫迦帕尔的男人,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这会儿听有人问,迦帕尔握紧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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