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福运通天——鹤闻
时间:2019-04-13 09:36:36

  甚至就连荣国公府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折腾的够呛,后期荣国公府甚至无力到因为女主的肆意报复而人丁凋零。
  将来的整个齐京,也就只有女主平安无事。齐斐暄惆怅的想,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人投靠?
  周容雅闻言剧烈咳嗽起来,齐斐暄忙过去:“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周容雅喘息道,“你觉得皇帝会怎么样?”
  居然在关心这个?齐斐暄斟酌着用词,尽量避免刺激到他:“我不知道,反正蛮人绝对会尽全力去做这件事。皇帝一死,大齐群龙无首,蛮人肯定有好处。”
  这话也也没错,书里就说过蛮人趁着皇帝驾崩举国同丧的时候偷袭人心浮动的边境城池。
  正常来说普通百姓也不在意皇家是谁死了谁活着,可齐斐暄知道,当时皇帝驾崩后蛮人就派人进城蛊惑民心,借着大齐无储君造谣生事。
  被蛮人这么一搞,边境连丢了三座城池,直接导致大齐不再有天险,蛮人可以随时抢掠齐国。
  “是么。”周容雅平顺了一口气,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床沿上,“我知道了。”
  齐斐暄想劝劝周容雅,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门外传来如宝的叫喊:“我们公子在和周公子说话……你等等,先敲门……哎你怎么这样……”
  随后是沈恙的声音:“大人,属下请来了周大夫。”
  “进来吧。”周容雅道。
  房门被推开,沈恙恭恭敬敬的进来,他身后还带着一个脚步蹒跚的老大夫。
  老大夫走路都费劲儿,他慢吞吞挪到周容雅床前,等看清床上躺着的人,老大夫一双眯缝眼“哧溜”就瞪圆了。
  “您您您……您怎么在这里?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大夫苍老的身躯晃了两晃,随后抓住沈恙的袖子,凶恶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早就说过,可惜您不信。”沈恙道,“大人受伤太重了,就麻烦您了。”
  “你放心,老夫定然能照顾好大人!”
  老大夫信誓旦旦,周容雅道:“生死有命,周先生也不必太紧张。沈恙,你把易容的方子写出来交给齐公子。”
  沈恙低头应是,转身去写下了做面具需要用的东西交给齐斐暄。又交代了两句,还从房内摸出一个已经做好的面具。
  齐斐暄道谢,然后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也就不多留。我要回家了。”
  已经耽搁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贞珠和吉祥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周容雅看了沈恙一眼,沈恙连忙拿出银票递给齐斐暄:“齐公子。这是一千两银票。”
  “五百两就行。”齐斐暄道,“何必这么客气。”
  “齐公子帮了我们大人,怎么能就只给五百两!”沈恙将银票放到齐斐暄手里。
  “那好。”齐斐暄收下银票,看向周容雅,“我这几天有点事,过两天再来看你。”
  顺便看看宅子。
  离开的时候,沈恙还想帮齐斐暄雇马车,被齐斐暄拒绝。
  这里离颖欣伯府那么近,也不至于坐马车回去。
  沈恙站在明巷巷口,目送齐斐暄走远,转身关好门回到周容雅房里,“噗通”跪到地上:“属下有罪。”
  “你有什么罪?”周大夫翻了个白眼,嘲讽一句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天天都在做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怎么弄的!”
  “属下甘愿领罚。”沈恙几乎把头埋到地上。
  周大夫摇摇头,瞪了沈恙一眼后拿出金疮药给周容雅上药。
  周容雅倒是没责怪沈恙:“起来吧。这次我出来并没有人知道,也不怪你。”
  沈恙满脸惭愧,起身后问:“刚才那位齐公子,可否要查一查?属下怕他是蛮人的细作。”
  “蛮人的细作?”周容雅眼前浮现齐斐暄昨夜缩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掏出夜明珠给他帮忙的场景,“不必。”
  “大人?”沈恙惊讶。
  “昨夜的蛮人并不知道我是谁。”周容雅示意沈恙将桌子上的信拿起来,“这是证据,拿去交给谢家吧。”
  沈恙领命而去。
  *
  齐斐暄散着步回到伯府,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一路小跑回到隽芜院。
  贞珠和吉祥早就急的在院子里打转,见齐斐暄回来,贞珠连忙扑上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奴婢去了药铺,伙计却说您走了……”
  “怕什么,我不是没事么。”齐斐暄心情不错,她让贞珠擦干眼泪,“别哭了,哭什么?我先换衣裳,一会儿有好事告诉你。”
  贞珠点头,抽泣着去给齐斐暄找衣服。
  齐斐暄再出门。她换好衣裳就窝在自己房里。贞珠如宝都在,齐斐暄就问:“贞珠,秦公子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支开老爷和夫人的?
  “似乎是世子的事儿,世子今早晨出门时打到了人,好像伤的挺重,那户人家不依,这会儿那人正在前门闹特呢。”贞珠道,“那人家也有些本事,老爷夫人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这样就好……齐斐暄道:“看来夫人没空管我了。”
  “是呢,今上午李府来了人,夫人都没来得及见。”贞珠把汤婆子塞给齐斐暄,又把齐斐暄裹着的被子给掖好,“小姐在外面定然不如在家舒服,昨天夜里冷不冷?”
  “冷也没什么。”齐斐暄抱着汤婆子,被贞珠照顾的非常舒服,“过段时间咱们就能搬出去了。”
  齐斐暄现在身上有银子,又有住的地方,搬出去后只会过得比在府里好。
  “搬出去?”贞珠愣了,“小姐,奴婢听说,姑娘们在外总是受欺负的。”
  “所以我弄到了这个。”齐斐暄把放在怀里的面具摸出来,“你看这东西怎么样?还能看出来我是个姑娘家吗?”
  “这是……”贞珠一脸稀奇,“小姐,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面具?”
  贞珠不同于在伯府长大的如宝,贞珠是被买进府的,她小的时候出门,经常听到话本戏册。现下看见面具,贞珠也能猜出来这是什么。
  齐斐暄点头:“猜对了,以后有这个面具,咱们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如宝也凑过来:“小姐,这个东西应该怎么用啊?”
  “沈恙写的方子上有。”齐斐暄拿出沈恙写字的那张纸看了半天,最后想起来了一件特别令人尴尬的事。
  她似乎不认识大齐的字……
  大齐毕竟是古代,古代的字和现代的字差别太大,要是想认出来估计要费不少劲儿。
  齐斐暄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她就让沈恙口述,她来写了!捧着那张纸看了半天,齐斐暄才终于确定,这上面写戴面具时只需要用清水洗脸就行。
 
 
第23章 
  面具又怕水,洗完脸必须把脸擦干,然后将面具小心的贴上……齐斐暄想试一试,但因为这东西是一次性的,只能用一次,齐斐暄只能先过眼瘾。
  等她能够学会面具的制作方法再往脸上贴吧。齐斐暄让如宝去把面具放好,又将单子藏到怀里。
  齐斐暄不认识大齐的字,只能连猜带蒙的猜出来上面写的什么,可这是往脸上放的东西,丝毫马虎不得。
  只能先把单子放好,等她先认字。不过认字应该也不用多久,齐斐暄也就是对大齐的字不熟悉,真想认的话估计几天就能把常用字认全。
  如宝放好面具回来,问:“那小姐,我们要搬去哪里住呀?”
  “就是刚才我们去的那个宅子。”齐斐暄道,“等周公子的伤好了,离开那里,我们就能过去了。”
  如宝瞪大眼睛,惊喜道:“太好了,那样的话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们了!”
  倒是贞珠想的多,她担心的说:“就怕老爷和夫人知道……”
  “他们不会知道的。”齐斐暄微笑,“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贞珠忧心忡忡的点头。齐斐暄打个哈欠:“先去告诉翠叶我回来了。现在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们也歇歇吧。”
  昨天又惊又怕,再加上夜里没睡好,齐斐暄这会儿早就撑不住了。她窝在床上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
  颖欣伯府前院。
  齐魏打发走出事的人家,让人把齐覃智带到书房,一通训斥。
  “孽障!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齐京!你出门不说处处小心,但也别惹祸!”齐魏又气又恨,“可你倒好,出门几月长了胆子,居然敢当街打人!”
  齐覃智还不觉得错,他颇不服气:“爹,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生气。”
  “你不是故意的?”齐魏气极反笑,“你在承乾大街纵马,若是被京兆府抓了你也说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你打的那人是京兆尹的侄子!”
  “什么侄子不侄子的,隔了多少层的亲戚,也能算是侄子?”齐覃智不屑道,“爹,您怎么这么胆小?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就把您吓成这样了,咱们可是有功勋封爵的人家,还怕那京兆府?”
  齐魏气的双手发抖,指着齐覃智不住的呵骂:“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孽障!齐二,请家法!”
  颖欣伯府的家法是三寸粗六尺长的藤条,专用来打府里不成器的子孙,不过这东西自从老颖欣伯死后就没再拿出来过。齐覃智自小被宠大,从未挨过揍,这会儿见齐魏这样也吓坏了,忙往外跑。
  齐魏喊:“给我拦住他!我今天要打死这个孽障!”
  书房外的下人上前拉住齐覃智,齐覃智知道这次齐魏要动真格,也吓坏了,对外面站着的小厮说:“快去找我娘!就和我娘说……说我要被我爹打死了!”
  小厮也吓得不轻,他慌里慌张的往外跑。倒是没被人拦住。
  齐二很快就将藤条取来,齐魏指指院子:“去,给我打!打到他知道疼为止!”
  “老爷,这怕是要把世子打死了。”齐二劝道,“老伯爷曾说过,这藤条打一两下就好,再多,就要出事的。”
  “你怕什么!他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齐魏铁青着脸,“今日若是不让他知道疼知道改,怕是以后他横行无忌惹到贵人,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二见劝不住,只能把藤条给下人。齐魏让人把齐覃智摁倒在长凳上,齐覃智奋力挣扎,摁着齐覃智的下人不敢太用力,一个脱手便让齐覃智挣脱。
  齐魏便让人抓住齐覃智,拿了绳子将他绑在长凳上。
  张芸秋正在常芳院见李府的人。
  被张香桃派来报信的是跟着她出嫁的贴身丫鬟,现在已经是嬷嬷。嬷嬷姓李,被称为李嬷嬷。
  这会儿李嬷嬷正把张香桃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给张芸秋。
  “明徽大师?”张芸秋自然对于这位经常被自己抓来当说辞的高僧非常了解,“明徽大师真是这么说的。”
  “真真切切。”李嬷嬷道,“老奴不敢欺瞒夫人。”
  “可明徽大师又怎么会在齐京?”张芸秋皱眉,“莫不是骗子?”
  “我们老爷曾去过慧霖寺,虽没能得到明徽大师指引,可却是见过明徽大师的。”李嬷嬷恭敬的说,“况且明徽大师有度牒在身,做不得伪。”
  “既然这样……”张芸秋接过小丫鬟递来的茶,手中一疼便将茶扔出去,“这茶怎么这么烫!”
  小丫鬟跪下:“奴婢该死,夫人恕罪!”
  “滚!”张芸秋一脚踹到小丫鬟心窝,小丫鬟栽倒在地,半天都没起来。
  张芸秋厌恶的皱皱眉:“晦气!冯嬷嬷,让人将她拖出去!”
  李嬷嬷给进来的下人腾了地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诽,这位伯府夫人还真和自家夫人一样心狠手辣。
  常芳院外的婆子也进来传话:“夫人,老爷他……”
  张芸秋伸手阻止她说下去:“麻烦李嬷嬷了。刘嬷嬷,送客吧。”
  旁边的刘嬷嬷赶紧摸出银子塞给李嬷嬷:“请。”
  等房里没有外人了,张芸秋才问:“怎么回事?”
  “世子的小厮刚才来说,老爷要对世子用家法!”婆子急慌慌道,“夫人,您快去救世子吧!”
  “会对夫人的至亲之人不好。”张芸秋脑子里忽然出现刚才李嬷嬷带来的话。
  张芸秋问:“在哪儿?”
  “在前院!”婆子回答。
  张芸秋连忙带着冯嬷嬷出门。
  前院,下人高高举起藤条,将将要打的时候,张芸秋慌张赶来。齐覃智见来了救星,哭喊道:“娘!娘救我,爹要打死我了!”
  “覃儿……”张芸秋推开扶着她的冯嬷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绑在这儿……快,快给世子解开!”
  下人们为难的看向齐魏,齐魏没说话,他们也不敢动。
  “不能解!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不知错,解开做什么!”齐魏怒气冲冲,“张氏,回你院子里去!”
  张芸秋怎么会回去。她让下人们都退下,护着齐覃智道:“老爷,覃儿还小,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如此,让人听了笑话。”
  说罢对齐覃智道:“快和你爹说你知错了。”
  “我知错了,爹,我知道错了!”齐覃智哭的满脸泪水,“我再也不敢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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