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风而来——四单铺
时间:2019-04-14 08:58:22

   《他,逆风而来》作者:四单铺
  文案:
  章茗大学毕业后,阴差阳错嫁给了病入膏肓的军官覃戈。
  覃家打算让章茗人工受孕,为覃家留后。
  谁知覃戈命大,活了过来。
  人工受孕?不存在的。
  真枪实弹才是一个军人该干的事。
  结果,她却跟他离婚,带球跑了!
  四年后,两人重逢。
  他发誓,要把她折磨地透透的。
  ***
  覃戈叼着烟站在会议室外,等待章茗结束会议。
  小老弟疑惑:“大哥,你不是要把她折磨地透透的吗?”
  “你懂个P,老子折磨她会让你看见?”
  “……”
  【阅读指南】
  1、1V1He 微甜
  2、口是心非狡黠建筑设计师VS面冷心暖糙汉退伍军官
  3、文案很中二,文章有烟火。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章茗、覃戈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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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探亲
  “你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章茗盯着手机里,昨晚覃戈给她发的微信,她一直没回。
  不知道覃戈问她排卵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怀孕,还是为了避孕?
  章茗不敢轻易回复,毕竟她这次来,有自己的私心和目的,她不能失败而归。
  她看了眼车窗外,街景渐渐萧瑟,高楼大厦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矮平房。
  营地在市郊,应该快到了。
  秋老虎堪堪回笼,从山坳里吹来的风,格外凉爽。
  接章茗的士兵帮她提着包,与她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走在了前头。
  太阳挂在了山尖,远处操练场上,有刚入伍的新兵在训练,她第一次到他的营地来,虽然新鲜,但也不敢乱看,闷头往前走。
  沿着白杨树往里,走进了家属宿舍区,三栋板式楼围成了一个院落。
  刚踏进院门,眼前划过一个白色的东西,低头细瞧,脚后跟躺着个羽毛球。
  “姑娘,帮忙扔一下。”说话的妇人正看向章茗,语气直爽又温和。
  章茗弯腰捡起羽毛球,这东西太轻了,不好扔,她微笑着给对方送了过去。
  对方打量着章茗,“你是覃连长的老婆吧?”
  章茗害羞地低下头,对于这个身份,她是既陌生而又忐忑,不知在外人面前应该怎么应对才不会给覃戈丢面子。
  那女人有点自来熟,她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英,我男人是徐天成。”
  林英看着章茗恬静淡然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意外地道:“覃连长不会没跟你提起过我们家老徐吧?他们是老搭档。”
  虽然结婚两年了,章茗跟覃戈除了在床上是夫妻外,生活里几乎就是陌生人,章茗读研,覃戈在军队,两人长期分居,平常电话都没打过。
  章茗尴尬地转移话题,“我坐车坐懵了。”
  “……你们家老覃没去接你啊?”
  这话又戳了章茗的软肋,她也以为覃戈会来接她的,按照接她那士兵的说法,覃戈临时被派去出公差了,所以没能亲自去高铁站接她。
  章茗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旁边另外一个女子伸出手来:“你好,我是乔馨。”
  乔馨?章茗的心被狠狠撞击了,她没想到这次来,还没见到覃戈呢,反倒先见到他的小青梅。
  章茗抬眼看向乔馨,对方一头利索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健康知性的美,跟她相比,自己显得稚嫩苍白,难怪覃戈和覃母都喜欢她。
  乔馨单手支着羽毛球拍,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你来的不是时候,最近正忙,覃戈开会去了。”
  “你来的不是时候”这话听得异常刺耳。
  章茗微微点了点头,准备告辞。
  林英热情不减,她笑道:“晚上到我们家吃饭。我包饺子。”
  晚饭不知道覃戈是怎么安排的,章茗不好答应,也不好拒绝,只好笑道:“谢谢林英姐,晚点我问问覃戈。”
  “不用问他,男人不管这些事的。白菜猪肉馅的,可以吗?”
  太热情了,章茗有些不好推辞,“都可以的……我还是先问问他吧。林英姐,我先上去了,你们继续玩。”
  她迈开步子,逃也是的,跟着前面等待的士兵上了楼。
  覃戈的宿舍在五楼,一房一厅,面积不大,但干净整洁。
  章茗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她只带了换洗的衣物,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
  这次来,覃母什么都没让她带,只是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她,让她务必把事情办好了,才能回去。
  到了六点半,覃戈还没回来,章茗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吃的,她不太会炒菜,便拿出两个鸡蛋和面条,打算煮面充饥。
  打开煤气开始烧水,从厨房出来听见敲门声,她走向门口,问:“谁呀?”
  “妹子!是我。”
  打开门,香气扑面,林英端来了水饺和刚刚煎好的猪肉馅饼,馅饼很香。
  “覃连长还没回来呀?”
  “还没呢。”章茗连忙接过林英递来的托盘,“林英姐,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章茗叫她进来坐,林英说:“改天吧,老徐等我回去开饭呢。我们住楼下402,你有空来找我玩。”
  “唉,好的。谢谢你,林英姐。”
  “别跟我客气。”
  章茗这边门还没关,便听见林英在走道上跟人说话,是覃戈回来了。
  她兀地紧张起来,像考试没考好,听见了班主任走近的声音似的,慌忙留了门,快步往里走。
  厨房里的水煮开了,她把托盘放到餐桌上,赶忙去关火,又把面条和鸡蛋放回冰箱里。
  转念,又把鸡蛋拿出来,转身额头不小心磕在了冰箱门上。
  “在做什么?”
  与她的慌乱相比,覃戈相当的云淡风轻,他高大的个子杵在门口,瞬间加大了厨房里的压强。
  眼神从他脸上匆匆划过,不敢细看,章茗手里拿着鸡蛋,手背去抹额头上的细汗,强装镇定,“我想煮个蛋汤。”说着,去拧煤气炉,煤气炉跟她斗气似的,连打了两次,都没点着。
  身后有压力贴了过来,他站在她身后,伸手一打就拧开了炉火。
  他身上特有的男子味道,让她有点眩晕,她低下头往里挪了挪步子。
  “我来吧。”覃戈洗了手,拿碗打蛋,他虽然出身富家子弟,但自读大学开始便独立生活,不说做菜有多么高的水准,起码比章茗会照顾自己。
  厨房小,因刚煮了开水,很闷热,平静下来的章茗去打开了厨房阳台的门。
  凉风灌了进来,差点吹灭了炉火,她又慌忙把门关上大半,只开了一条缝。
  她今天的表现真是,粗手笨脚,在覃戈面前很丢人,她轻咬着上嘴唇,站在一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覃戈熟练地打蛋,侧眸看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两年了,她在他面前依然是那么拘谨和陌生,她究竟怕他什么?
  他侧了侧脑袋,“进去坐着等吃饭。”
  章茗喉咙里应了一声,没敢看他,懊恼地从碗柜里取碗筷。
  蛋花汤很快煮好了,用大汤碗盛出来,覃戈才去换下军装。
  他在卧室里换衣服,没有关房门,她偷偷瞄了眼他的背影,健壮,结实,有安全感。
  林英包的饺子个头很大,覃戈连吃了两个,问她:“工作的事定了吗?”
  “嗯,还是留在海安大学的设计院。”章茗在读研期间就在海大设计院兼职,所以研究生毕业后顺理成章留了下来。
  覃戈又及:“什么时候到单位报到?”言外之意是,会在这里呆多久。
  呆多久,取决于她能不能怀上,以及……什么时候跟他说离婚的事。
  这些事,她都没把握。
  章茗吃完口中的饺子,握着手中的碗喝汤,她糯糯地说:“还没定。”
  “我昨天给你发的微信看到了吗?”他这是问排卵期的事。
  章茗徒然紧张起来,她轻轻咳了一声,小声撒谎:“我最近经期不太准,我也……不知道哪天是……”
  覃戈盯着粉扑扑的小娇妻,心里莫名躁动,强压着胸腹下的冲动,他把馅饼掰开分了一半给她,“不知道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多做。”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但章茗耳朵瞬间热了,她听明白了,他也希望要小孩?
  覃戈看出了她的疑虑,解释道:“趁你年轻,早点把孩子生了,免得我妈再催。”
  原来是为了应付覃母,不是说他真的想要跟她生儿育女。
  只是覃母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到处抓瞎的茫然贵妇人,她已然看不上章茗这个对于稳固他们母子地位没有任何帮助的儿媳。
  更何况,因为之前的一个“误会”,覃母自认抓住了章茗的把柄,婆媳两个已彻底“决裂”。
  覃戈见章茗低着头默默吃东西不说话,语气渐冷:“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不是……不是的。”章茗轻声迭迭否认。
  来这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怀孕了才走。
  她早已对婚姻没有憧憬,但她想要个孩子,覃戈是最合适的,他长得帅气好看,基因比精子库的无名氏们有保障。
  最关键的是,她怀他的孩子,合理合法,没有手续上的诸多麻烦。
  吃完晚饭,覃戈让章茗先去洗澡,他洗碗。
  他们没有别的娱乐项目,早早上了床。
  在床上,覃戈几乎不说话,神情冷峻,铿锵有力地干活,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他对她没有兴趣,只有性趣。
  而且,他们从不接吻。
  他们的第一次床上运动,是在覃戈开颅手术成功后的第三个月,患得患失的覃母逼着他们圆房,那时候覃母目的很明确,她要抱孙子。
  圆房那天晚上,覃戈尝试跟章茗接吻,但是章茗太紧张,把脸撇开了,覃戈便以为她不喜欢,所以自那以后,他会吻遍她全身,却唯独不吻她的唇,两人间缺少了心灵互动的一个重要环节。
  而章茗却一直以为,覃戈不爱她,所以,才会不屑跟她接吻。
  半年没有夫妻生活的他们,可谓久旱逢甘霖,运动激烈绵长。
  军人出身的覃戈,在只有两个人的这个战场上,骁勇善战,每一个撞击都直击要害,让她忍不住轻叹出声。
  章茗因为有自己的“不良”如意算盘,在床上很配合他,娇羞而又热情,覃戈差点没忍住,死在她身上。
  他放慢了步伐,慢慢地研磨,折磨得身下的小妖精咬破嘴唇,眼神惺忪迷离,嘤嘤哼唧。
  就在他准备发起总攻的时候,不识相的手机铃声突然大作。
  作为军人,因为怕有突发任务,手机都必须全天候开机。
  “啵”的一声,他毫不犹豫离开了她的身体,伸出手去床头柜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章茗弓起背,下意识不满地娇喘,突然的空虚让她在几近昏厥的迷离中清醒过来,忙拉过被子盖住了关键部位。
  电话那头是乔馨,她生病了,要覃戈送她去医务室……
 
 
第2章 释放
  室内灯光如晦,覃戈穿衣的身影被拉长,影子盖在了她身上。
  章茗缩在一角,最开始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出任务。
  但出任务是要穿军装的,他穿的是便服。
  回想起刚才他话筒里,隐约传来的女声,章茗紧了紧被子,没忍住问:“你去哪儿?”
  “大乔生病了,我送她去医务室。”大乔是乔馨的小名,覃戈穿衣动作极快,声音是惯常的冷静。
  章茗想问要不要她去帮忙,但终究没开口。
  或许,人家并不喜欢她掺和。
  身体愉悦,两厢激扬之时,被突然打断,覃戈浑身沉重紧绷,一时难以纾解。
  他想让她等他回来,低头看表已经十点多,还是心疼她旅途劳顿,不忍让她等待,他微微抬颌,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说完,他拿起手机开门离去。
  章茗窝在被子里,整个心空荡荡的。
  军队里那么多同僚,宿舍也有左右邻居,大半夜的,对方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了,偏偏打电话让覃戈送她去医务室,是什么居心?
  或者不是居心,而是他们平常就是如此亲密,习惯了对彼此的依赖。
  脑海里又闪现了覃母跟她说的话。
  乔馨跟覃戈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覃乔两家又是门当户对,若不是覃戈那突如其来的病,他们迟早是要成为一对的。
  现在,覃母以抓住了她的把柄为籍口,想回归本源了。
  章茗第二天醒来,已经将近九点,屋里没有覃戈的身影。
  她起身刷牙,经过大厅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煎好的鸡蛋和一碟拌面。
  原来覃戈昨晚回来过,今天是周五,他一早去上班了。
  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早餐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中午等我回来做饭。
  他的钢笔字,苍劲有力,跟他人一样。
  章茗微微抿唇,心底勾起丝丝的甜蜜,覃戈除了冰冷不爱说话外,其实他对她不算差。
  比她爸对她妈妈要好,在她印象中,爸爸无论是对妻子还是对女儿,都及其冷漠自私。在爸爸的世界里,只有画画和雕刻才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妻女都只是身外之人。
  她至今犹记得八岁那年,妈妈不在家她被饿了几天的经历。那时马上要放寒假了,妈妈被舅妈拉去帮忙卖春联,临走前妈妈留了二十元,让她自己一个人买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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