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选择暴毙还是从良[快穿]——甜饼猫
时间:2019-04-15 10:55:59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这满面愁容的男人,有点想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其实就在隔壁。
  但她没说,她担心她说了尹旭一个冲动跑过去闹出点什么,以安宁奇葩的脑回路,指不定认为是她在从中操纵看好戏呢。
  她还是别插手的好。
  这么想着,她喝了一口水,见尹旭只顾着借酒消愁无暇顾及她,便把注意力转到锐锐身上。她伸出手指戳戳小孩儿的腰窝:“锐锐,赛场好不好玩?”
  小孩儿往旁边挪了挪,以拒绝她的骚扰,小脸儿摆出标志性的冷酷,嘴里反驳道:“不是玩。”
  姜倾笑:“是是,不是玩。那你学习到了多少?”
  荀锐和那种在幼儿园里学了一支歌回家高高兴兴向父母报告的小孩不同,至少,他不是那种会向姜倾分享的孩子。此时也同样如此,嘴巴紧闭。
  姜倾已经习惯了,且早已琢磨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秘钥,扬高了声音腻腻地喊:“锐锐啊~~”
  锐锐:“……”
  小孩儿似乎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说,她能一直抑扬顿挫地喊到他妥协,小脸儿鼓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着他在赛场的见闻。
  姜倾笑着听他讲,偶尔插话两句,此情此景倒有点像寻常母子间的寻常相处了。
  如果忽略掉旁边借酒消愁的男人的话。
  姜倾是怀着鼓励的想法让锐锐多多与人分享的,最好习惯,在她看来,这与孩子的人格的正常养成密不可分,而锐锐在这一点上有些欠缺。
  姜倾想修补好这一点。既是鼓励,自然少不了夸奖:“看来锐锐学习到了很多呢。”
  锐锐听完夸奖小脸儿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亮,看得出很是受用。
  姜倾暗笑,随之她留意到锐锐时不时舔舔嘴唇,明白这是因为刚刚讲话太多口渴了,于是默默递给他一杯水。
  见到水杯横在面前,锐锐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姜倾。
  姜倾把水杯往前送了送,笑说:“快喝吧,不然咱家水灵灵的锐锐要变得干巴巴了。”
  锐锐:“……”
  他终于接过了水杯,喝了几口,挺矜持的喝法,和姜倾的牛饮完全方式完全不同。
  喝完水,他没有将水杯放下,而是握在手心里,低头看着被子里的水,怪深沉的样子。姜倾见了觉得好笑,伸手取走杯子,笑说:“干嘛呢?”
  锐锐没有干嘛,他只是在想荀乐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前更不正经,但……更关心他,能发现他细小的需求。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他……有点喜欢这样的荀乐。
  可是,又很害怕,怕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
  小小的他也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能外人道的忧愁。这样一想,他瞪了一眼让他陷入忧愁的罪魁祸首。
  姜倾被瞪得莫名其妙,无辜道:“锐锐啊,你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事情啊?”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锐锐气极:“我说没有!”
  “噗!”姜倾戳戳他的包子脸,看着表情生动起来的小孩儿目露怜爱,“好吧,你没有。”
  锐锐:“……”
  姜倾逗孩子逗得有点忘我了,一时间忘了旁边还有个借酒消愁的失意者,她笑得肆意,笑着笑着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看到尹大痴情种举着酒杯目光发愣地盯着她。
  她感觉莫名:“尹先生?”
  听到声音,尹旭回神,蓦地转开视线。
  姜倾:“……”
  ??
  这是干嘛?
  尹旭回避的动作太过明显了,姜倾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哪儿不堪入目了,这位尹先生再次做了出乎她的意料的举动——他猛地站起来了。
  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杯中的酒挥洒而出,不仅弄湿了自己,还把姜倾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尹旭:“……”
  姜倾:“……”
  酒酿二人组同时沉默。
  最终,姜倾打破了僵局。她抖了抖被浸湿的衣摆,试探着问:“尹先生,你醉了?”
  尹旭一僵,微妙地停顿一秒之后,轻得不能再轻地点了下:“有一点。”说完,局促地扫了眼她染上酒渍的上衣,“抱歉。”
  姜倾悟了,原来是醉了啊。她相信了他的话,摆摆手,浑不在意:“没事。”
  她的信任使得尹旭的身体又是一僵。他咳了一声,说:“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换。”
  酒店的旁边就挨着一座商城,购物十分方便。就算如此,姜倾也没敢应下,她可不敢放任一个醉酒之人出去乱跑!她拒绝了:“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拿纸巾擦擦就行。”
  边说边动起手来,行动力一级。她给自己擦的同时还不忘了另一个受害人尹旭,给他也递了几张纸巾,示意他也擦擦。
  尹旭看了她许久,最终慢慢坐了下来。
  姜倾道:“尹先生要是醉了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和锐锐要先回去了。”
  尹旭不语。
  姜倾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为安宁的误会伤神,想了想,迟疑着开口道:“那什么,如果你闲着没事做的话,其实可以去找隔壁的住客谈谈心。”
  她原本不想透露安宁就住在隔壁的事实的,但尹旭如此神伤,她有点看不下去了。当然,另一原因也在于她马上就要走了,不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她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就和尹旭告别,带着锐锐离开酒店。
  她乘电梯下楼,在第七楼的地方,电梯停下了。锐锐对超重失重有点敏感,所以当电梯停下的时候,姜倾全部注意力都在锐锐身上,和他说话,以便转移他的注意力,因此,她没注意进电梯的人是男是女,直到电梯正常运转,失重感消失,她从无意间从电梯内的镜子里看到了进来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姜倾:“……”
  她面皮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
  男人面上带浅浅的笑意,倚着电梯壁问:“喝酒了?”
  姜倾没有喝酒,她只是被酒酿了。
  男人不等她的回答,又问:“和谁喝的?”
  姜倾看了眼男人的脸,首先看到的不是对方的盛世美颜,而是“债主”两个大字,因为这两个大字,她没敢忽视对方,甚至有些弱气地乖乖回道:“没喝。”
  “哦?”男人打量着她,最后似是信了,不再追问,低笑一声,换了个话题,“乐乐来酒店做什么?”
  姜倾心想关你屁事,但一想到自己正陷金融危机,这种时候得罪债主十分不明智,还是缩着头比较好。她心里默念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扬起虚假的笑容胡扯道:“来考察酒店的床和家里的床哪个比较软,怎么?余先生很关心?”
  “嗯,关心。”余铭点头,“还很担心,担心乐乐是不是一个人来考察的。”
  姜倾:“……”
  余铭问她:“所以,你是吗?”
  姜倾撇嘴:“你看不见我儿?”
  余铭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十分坚持,又问:“除了他呢?”
  姜倾道:“没了。”
  她从头到尾没一句话是真,但并不显得心虚,因为她没必要向个王八吐露真言,不是?
  余铭盯着她,盯了一会儿,笑说:“我信你。”
  说完,电梯停了。
  到一楼了。
  三人从电梯里出来,他们出来的同时,隔壁电梯也“叮”地一声停下了。
  尹旭匆匆从旁边的电梯里出来,看到姜倾眼眸一亮,松了口气:“荀乐,你忘记拿包了。”
  姜倾:“……”
  余铭看看尹旭,又看看荀乐,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乐乐啊。”
 
 
  第14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4)
 
  尹旭认识余铭,但没有私交,只是同为上流圈里的青年一代的那种程度的认识,在不少场合遇到过。尹旭心善,从没有想过这个在数个宴会上对自己笑得明朗的男人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盯着他尹家,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对方还暗地里撬他墙角。
  这些他通通不知道,尹大善人的世界里只有真善美,没有阴谋论。
  越是交往,姜倾越是同情这位男主了,甚至想提醒他世界里不只有爱情和事业,还有觊觎他的爱情和事业的存在。但她没有,如果不是llll任务所逼,她只想佛系生存,不想参与主角们的爱恨情仇。
  而且,她流年不利,刚穿不久就莫名被反派盯上,这些已经够她头疼的了。
  反派的心思难以捉摸,她光分析就已经自顾不暇,就比如此时,她突见反派邪魅一笑,心里条件反射地直突突。
  她把自己落下的包从尹旭手中接过来,正要道一声感谢,旁边的反派大人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说道:“一样的酒香呢。”
  姜倾却意外跟上了化身为品酒师的反派的脑回路,明白他说的是她身上的酒味和男主尹旭同款,也明白了他的潜藏意思,也就是对她说的那句“一个人来酒店”的迂回反驳。
  姜倾直面猝不及防的翻车现场,心情五彩纷呈。
  她装作耳聋眼瞎,向尹旭道谢,尹旭说没什么,说完好奇地看向余铭,问:“你们认识?”
  姜倾嘀咕:“那正是人生不幸之一。”
  尹旭:“……”
  他听出了着两人间很有那么一些故事,也有一点好奇,但出于绅士准则没有深扒,因为身份不合适。他不忘礼节朝余铭打了声招呼,又低头对锐锐说了几句,最后和姜倾告别,就这样回酒店房间了。
  他一走,余铭便笑了起来,那是个显得十分春风的微笑,他笑着问:“乐乐,一个人?”
  “……”
  “乐乐调查的原来是尹先生的房间里的床啊。”余王八春风似的笑容渐渐变了味儿,变得难以形容,他问,“可觉得还舒适?”
  姜倾看着这个笑容,看着看着“嘶”了一声,视线水平有所抬高,落在了余铭的头顶上。
  余铭没料想她是这种反应,默了片刻,问:“你在看什么?”
  姜倾直言:“看你是不是头顶呼伦贝尔。”
  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绿是众所周知的绿,一望无际的绿。
  余铭:“……”
  姜倾撇嘴:“余铭,我越来越觉得了,你的言行真的特别像被爱人戴了绿帽之后的跳脚吃醋,还是你觉得代入这样的角色这样说话很有趣?”
  她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余铭默。半晌,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吃醋。”
  “噗——咳咳!”
  姜倾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啥?”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余铭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乐乐,我说我、在、吃、醋。”
  “……”
  余铭接着说:“我喜欢乐乐,很喜欢。”
  告白?
  告白!
  姜倾的大脑还没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产生反应,手上的反应倒先传来了——疼,她感觉到手疼。
  她不得不分神去看自己的手怎么了,却意外看到锐锐正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紧,仿佛松一点就担心她会消失似的。
  锐锐紧抓她的手,两只眼睛却没有看着她,而是紧紧锁定住余铭,那目光,颇有点小兽龇牙恶狠狠的意味。而余铭也没忽视这只小兽的敌视,好好回应了这道视线,只是他本人要显得从容不迫得多。
  一大一小正无声对视着,余铭突然笑出声:“我开玩笑的。”
  姜倾:“……”
  原来只是开玩笑……
  突然间,姜倾觉得堵在自己胸口的那口气顺坦了。
  幸好只是开玩笑,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状况,一个阴谋家的表白对她无益,这样的表白她根本不想要!
  她顿时喜笑颜开:“真是的,余先生怎么什么玩笑话都说?”
  余铭但笑不语。
  姜倾一边嘀咕着抱怨余铭开玩笑开得太没水准,一边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去拍锐锐的肩膀,示意他松松手,但小孩儿并没有因为余铭后来的解释而放松,他依然紧盯着余铭,俨然把对方当成了闯入自己地盘的雄兽,他这样紧盯着余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姜倾的示意,也就依然紧抓着姜倾的手。
  姜倾无奈,俯身对小孩儿耳语:“锐锐啊,牵手的力度不应该是这样的,稍微松开一点才是正确的牵手姿势哦~”
  荀锐听了她的话,茫然了一瞬,几秒之后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飞快地扔掉了姜倾的手,搞得很嫌弃似的。
  姜倾无语凝噎。
  这孩子明明刚刚还挺紧张她呢,怎么突然就嫌弃她了呢?孩子心海底针啊!
  其实,姜倾能够理解锐锐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她想这孩子是听了余铭的玩笑话,以为她会被抢走,所以紧张了,只是锐锐向来傲娇不坦诚,所以不想承认罢了。
  姜倾在心底暗喜,心情美滋滋,好心情促使她原谅了余铭余王八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她甚至有一咪咪感激余铭,她笑看余铭,说:“如果余先生没什么事了,那么……”
  那么她就该带着自家锐锐闪人了。
  她想这么说,但余铭打断了她,并明言——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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