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选择暴毙还是从良[快穿]——甜饼猫
时间:2019-04-15 10:55:59

  “嗯。”
  “为什么?”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余铭低笑:“自然是因为乐乐住在这儿。”
  姜倾面无表情。
  啧,鬼话连篇的男人!
  余铭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乐乐只需回答要不要答应就行。”
  “乐乐”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她特别轻地点了下头,忍辱负重地答应了,末了又强调:
  “但是你只能睡客厅!”
  余铭笑:“行。”
  姜倾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她倒是不担心这货对自己有所图谋,毕竟这王八除了性格有问题以外,其他外在条件都不差,角色定位是被各色美女们狩猎的那种,实在没必要在她身上使这种低劣手段。就算他真的哪根筋不对头了,姜倾还能求助于系统,系统是她的保命手段,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使用,因为要付出代价。
  这么一想,她安心下来。
  她在客厅沙发周围划了个范围,规定这位一日住客只能呆在圈内,其他地方都神圣不容侵犯。余铭一一遵守了,他的顺从使得姜倾更加安心了。
  她转身进入卧室,对正在安静玩积木的荀锐介绍了一下眼下情况,并嘱咐他不要出门,以免和余铭过多接触,这样安排妥善以后,这才去到厨房昨晚饭。
  她租下的屋子是一厅一室一厨的格局,活动面积本就局促,男人坐在沙发上可以看到毫无阻碍地看到在厨房里活动的姜倾的身影,姜倾感觉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狐疑地扭头,直直对上男人的笑眸。
  “……”
  “……”
  相顾无言,她扯了扯嘴角:“你看着我做什么?”
  余铭道:“我晚饭也还没吃。”
  他的暗示那么明显,然而姜倾装作听什么也没听懂,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余铭又道:“一顿晚饭两百。”
  姜倾立马微笑着回头:“先生,您想吃点什么?”
  原谅她,贫穷使她弯腰。
  余铭笑道:“我不挑。”
  姜倾朝他竖起拇指:“不挑食是个好习惯!”
  她一边说话一边忙碌着,然后给某位不挑食的一日住客做了碗面条。
  她把面条端到余铭面前,给他搭了个凳子当饭桌,然后十分厚颜地介绍说:“家里只有我和锐锐两个人的存粮,所以给你的就只有面条了。”
  余铭的视线落在面前塑料凳上价值两百的面条,顿了顿,随后缓缓抬起头,见此,姜倾抢在他前面说:“还好你并不挑食。”
  余铭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
  姜倾见他不会把两百块的面条扣她脸上后,安心了,笑问:“味道怎么样?”
  余铭道,语气带了点兴味:“和两百块的味道一样。”
  姜倾咧嘴笑:“感谢你对我手艺的肯定。”
  说完摇头晃脑地回到了厨房。
  余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再次动了筷子……
  姜倾回厨房炒了盘青菜,再盛上出门前炖上的山药排骨,端着饭菜往卧室走。余铭在她路过的时候抬起了头,看着眼她手中的饭菜问:“这是你们的晚饭?”
  姜倾只当是蚊子叫。
  余铭不以为意,顾自接话道:“看起来味道不错。”
  姜倾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卧室。
  她在卧室里面给锐锐布置好饭菜,让他慢慢吃,然后走出了房间。出去时客厅里不见余铭的身影,她用目光搜索了一下,然后在厨房里发现了目标。目标人物正在厨房里洗碗,挽着袖口,微微低着头,很认真的模样,姜倾即将出口的责怪又吞了回去。
  她来到他身后,将厨房里剩下的一碗面端到手里,一边吃面一边看着他洗碗。
  “你很专业啊。”她评价道。
  她还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
  余铭头也不抬,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
  姜倾差点被面条呛到,不知道该不该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含义——他妈妈不在了。
  资料介绍说,余铭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事故遇难,母亲则在事故后两年郁郁而亡。
  不管余铭为人怎么样,但双亲早早去世这件事总归值得同情。
  姜倾觉得有点不自在,思考了片刻最终当作没听懂。
  余铭把自己的面碗洗掉了,又给厨房收拾了一通,这才停下了忙碌,站在洗理台前洗手。
  哗哗的水声中,余铭开口说:“今天我生日。”
  “噗——咳咳!”
  姜倾终于还是被呛到了,面条跑进了鼻腔,刺激得她眼泪横流。
  余铭默默将她还攥在手里的面碗端走,又递给她一张手帕,她条件反射地接过来,盖住了自己整张狼狈不堪的脸。
  她被呛得狠了,咳嗽声不断。
  余铭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慢慢好转了,便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拿手帕帮她细致地擦脸。
  姜倾被他出其不意的举动惊到,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他将她的脸擦干净,用拇指擦了下她的嘴唇,她才颤栗着回神。
  她立马往后蹦了几步,面露防备:“你你你想做什么?”
  余铭轻笑:“你辛苦帮我煮了长寿面,我投桃报李,给你擦擦脸,仅此而已。”
  姜倾:“……”
  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地给煮什么长寿面呢!
  这见鬼的巧合!
  她嘴角抽抽,朝他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
  她没有争辩,因为她觉得没有争辩的意义。
  她掀起眼皮瞅他,说:“你可以回客厅了。”
  余铭耸耸肩:“好。”
  说完朝客厅走去,在旧沙发上坐下,翘着腿一派悠然。
  姜倾看了眼客厅里的男人,又看了眼剩下的半碗面,再无胃口。
  虽然没了胃口,但为了填饱肚子,她还是勉强将碗端了起来。正寡淡无味地吸着面,客厅里传来某个一日住客的声音:“乐乐啊,其实今天还是我双亲的忌日呢。”
  “噗——咳咳!”
  姜倾又被呛住了。
  然而某个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谢谢你啊乐乐,今天特意陪我。”
  “咳咳咳!”这是歪曲事实!
  “你对我真好,乐乐。”
  姜倾:“……”
  她觉得余铭今天特意跑到她面前,又是告知他的生日又是告知他双亲的忌日,搞得跟一诉衷肠似的,很……吓人!
  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大王八的“青睐”!
  她知道了,这肯定暗藏阴谋!
  她“砰”地一声把碗放回洗理台上,风风火火跑出厨房,跑到某王八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某王八的脑袋旁,试图以控制的姿势掌握主权,扭曲着脸逼问:“余铭,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了吧,你到底想干嘛?!”
  姜倾很想知道余铭想做什么,但她没能听到答案,因为在她刚刚问完话之后,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锐锐出现在了门口。
  小孩儿端着碗,看着姿势“暧昧”的两人,问:“你们在做什么?”
  余铭闻言将手自然地搭在姜倾的腰上,回说:“锐锐,我和你妈妈什么也没做哦。”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我和你妈妈什么事都做尽了呢”。
  姜倾:“……”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就状态不好,登录晋江还发现了有史以来以来的第一个负分,所以一直没心情码字,抱歉了,现在开始复更,没有任何榜单,全靠热情了,宝宝们喜欢的话稍微热情一点吧,唉
 
 
  第11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1)
 
  姜倾当机立断,以兰花指姿势拎起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拎到半空又松开,然后像是被脏到了手似的,在对方的衣服上擦擦手。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漫步踱到门口的小孩儿面前,摸摸对方的发顶:“锐锐吃好了?”
  她这么做有种想要强行翻篇的感觉,可惜锐锐并不不配合,抬头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铭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倾不想在孩子面前透露自己因为贫穷把自尊踩到了脚下,那不利于她建立高大威武的母亲形象,于是胡扯道:“其实这个叔叔是来上门行乞来着。”
  “行乞?”这个词汇超出了四岁小孩儿的理解范围。
  “就是讨饭吃。”
  “……”
  锐锐看向沙发上大模大样的行乞者,后者被姜倾贴上了个乞儿的标签,却依然波澜不惊,甚至在被锐锐注视的时候嘴角牵起了一个惬意的弧度,好心情地回说:“是的,味道还不错~”
  锐锐:“……”
  姜倾嘴角抽抽,说:“那当然,我的手艺是为了我家锐锐专门训练过的!”
  余铭说:“我是说你的味道不错,乐乐,我在乞求你的爱怜~”
  姜倾:“……”
  丫又在说胡话了!
  锐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余铭的话,突然间沉默地垂下了眼眸。
  见此,姜倾偷偷横了余铭一眼,威胁他别再乱说话。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余铭顺从她意闭上了嘴。
  姜倾敏感探知到眼下氛围有点怪异,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一言不发地把锐锐手里的空碗拿走,拿到厨房里去清洗。
  等她收拾完毕出来,看到锐锐正在客厅里玩围棋,而沙发上的某个斯文败类已经闭着眼没了动静,似乎已经睡着了。
  姜倾看了眼睡过去的余铭,提步走到锐锐身边,这个过程中她没意识到自己将脚步放得极轻,恐吵到了谁似的。她坐到锐锐的对面,研究了一会儿棋盘上的棋局,拈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锐锐抬眸看着她,不动,不语。
  姜倾轻声问:“我走错了?”
  姜倾会一点围棋,入门级别,锐锐聪颖,但年纪尚小,再高的天赋也无法使他一步登天成为高手,因此在此时两人算是旗鼓相当。
  锐锐摇了摇头,意为“没有走错”,随后也拈起一枚棋子走了下一步。
  棋局上不见刀光剑影,只有两只菜鸡毫无杀伤力地互啄,但……挺有意思。
  最后,姜倾险胜。
  啄完一局,姜倾一边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类整理一边轻声问:“锐锐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锐锐立马否认。
  “噗,真没有?”姜倾早已将他看得透透的,谎言无所遁形。
  锐锐不说话了,默默承认了自己心情不好。
  姜倾又问他:“为什么呢?”
  锐锐的不高兴自然不是因为他输了棋,事实上在他走出卧室房间之初就表现得很不高兴了。姜倾想知道原因,可锐锐还是那个不坦诚的锐锐,并不会因为她这么一问就乖乖坦白,他向来爱用沉默表达他的态度,好在对待这个孩子,姜倾的耐心一直很足:“是不是因为他?”
  她一边说一边睇向沙发上的男人。
  听到这里,锐锐的表情细微地变了,于是姜倾得到了答案。
  果然是因为余铭。
  姜倾顿了顿,接着问问:“锐锐,你不喜欢这个叔叔?”
  锐锐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更为明显了,他抿紧了唇,片刻之后不答反问:“他什么时候走?”
  姜倾一愣,下意识地回道:“明早。”
  “他要睡在这里?”
  “……他已经睡在了这里。”
  余铭已经睡了,且睡得坦然无比,看起来不比在自个儿家里差。
  锐锐瞪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皱眉。
  小孩儿明显不喜欢余铭。
  姜倾倒是没想到余铭这么不讨喜,有点意外,她以为余铭这王八的外表挺有欺骗性的呢。
  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她把棋盘棋子收起来,说:“放心,等你明天早上醒来,就看不到他了。他只睡一晚。”
  锐锐猛地起身,这个动作吓了姜倾一跳。
  “锐……锐?”
  锐锐看也不看她,踢踢踏踏往卧室走:“我要睡觉了!”
  姜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明白小孩儿在使性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锐锐啊。”
  锐锐不理她,她便一直叫他的名字,直到他受不了回头瞪她。
  姜倾撸了把他的头发,不正经地笑问:“生气着呢?”
  锐锐:“……”
  姜倾又捏捏他的脸,在他出离愤怒前一秒忽然收敛起了所有不正经,蹲在他面前,诚心诚意地向他坦白,将她为什么让余铭留宿的原因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话被锐锐理解了几分,但在她陈述完真实原因之后,小孩儿安静了。
  姜倾道:“如果锐锐实在不喜欢他,我让他走就是了,钱的问题我再想办法。”
  锐锐眸光闪了闪,许久,他在姜倾起身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手。
  他小声说道:“让他住下也可以……”
  姜倾笑了,一把熊抱住小孩儿,不由分说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锐锐真懂事!”
  这一次,锐锐意外没有拒绝她的拥抱和亲吻。
  姜倾送小孩儿去洗澡,然后陪他入睡。
  等孩子睡着了,她俯身亲吻了下他的额头,道了声“晚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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