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糖人往后藏:“没事,我晚点再吃,现在还不饿。”
想了想,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他:“教师节快乐。”
然后飞快的开了车门下去。
直到进了院子,她才靠墙,捂着胸口停下。
送个礼物而已,怎么会这么紧张。
跑的太急了,她喘着气,嘴角的弧度却扩大。
她送了他戒指,他收下了。
车内,江诉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粉色的戒指。
只不过它是塑料的,做工看上去很粗糙。
旁边还有个开关样式的东西。
按下以后,戒指中间那颗塑料宝石闪着光,五颜六色的。
廉价感十足。
他歪头,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疑惑。
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无奈的轻笑。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戒指装回盒中,放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评论多了可以随机触发加更或者肥章buff【推眼镜】
第17章 墓园
宁春和将糖人包好,放进了冰箱,并特地交代了,冰箱里的糖人谁都不许吃。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再次面对那群毛头小子的时候,宁春和发现自己的更年期似乎提前来了。
平时都是在家里被宠坏的皇帝,声音稍微大点就放着嗓子嚎。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趴在桌上摇头,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我一定要这个月内找到工作,不然我担心自己没命和江诉谈恋爱了。”
顾季也最近又迷上了一个姑娘。
听说是他去打高尔夫的时候认识的。
她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他看着手上的名片,模样犹豫:“你说我要不要给她打电话?”
宁春和坐起身:“打呗。”
“万一她拒绝了怎么办?”
经过几次情伤的顾季也,对舔狗这个称呼已经有阴影了。
宁春和满不在意:“那就拒绝嘛。”
反正他被拒绝的次数也不少了。
顾季也纠结了一会,还是放弃了,把名片重新塞回外套口袋里。
“算了,明天再说。”
宁春和耸耸肩,随他去了。
她喝了口咖啡,桌上调了静音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写的馆陶。
顾季也看到了,脸色不虞:“那个男人婆给你打电话干嘛?”
他们几个是高中同学,互相都认识,馆陶脾气不太好,顾季也被她喝醉酒后揍过几次,所以私下里都喊她男人婆。
宁春和也疑惑,馆陶是个美妆博主,平时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满世界的跑。
今天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她合上书页,拿着手机出去。
才按下接通,那边馆陶问她:“在干嘛?”
宁春和说:“没干嘛啊,和顾季也在一块。”
馆陶眉头一皱:“我不是让你别和那个娘炮一起玩了吗!”
......
他们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宁春和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做。
于是只能敷衍的跳开这个话题,问她:“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她的话,馆陶才想起了正事:“我要拍一组写真,你不是没工作吗,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宁春和垂死病中惊坐起:“谢谢爸爸!”
“......”
馆陶说:“待会我让徐河开车去接你。”
宁春河疑惑:“他也去?”
馆陶无奈:“缺个打杂的啊。”
“喔。”
宁春和挂了电话以后,急忙进去,告诉顾季也这个好消息,并热情的询问他,愿不愿意一起过去,给自己打杂。
顾季也白眼一翻:“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谁知道馆陶那个男人婆今天有没有喝酒。
听他这么说,宁春和也没有勉强,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
徐河很快就过来了,宁春和还在换衣服,他坐在客厅里等她。
宁母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徐河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哎呦,这不是小徐吗。”
徐河唇角带笑,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宁母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你都多久没来我家了啊,上次过来还是读高中的时候,一晃都长变样了。”
然后毫不遮掩的盯着他看,脸上堆着满意的笑。
徐河坐在沙发上,指腹抵着杯壁,笑容从礼貌变得尴尬。
“是……是吗。”
宁春和换好衣服出来,还拿了个黑色的双肩包,里面装的是相机和各种镜头
徐河如释重负,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看着宁母说:“那我们先走了,阿姨再见。”
宁母连连点头:“路上小心点啊。”
徐河走到宁春和身旁,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背包,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开门换鞋子的时候,宁春和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转头,和宁母打着商量:“妈,我今天能不能......稍微晚点回来?”
宁母笑容和蔼的点头:“去去,好好玩啊。”
她突然这么善解人意,宁春和倒有些不适应了。
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有阴谋。
担心了一路,直到下车以后,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馆陶选的那个地方已经接近郊区了,风景很好,群山围绕,溪水清澈。
馆陶和她说明了自己想要哪种风格:“就是那种朦胧清新的,这期的主题是森林里的睡美人,风景算是重点,能懂吗?”
宁春和点头:“懂懂懂。”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中午的时候下过一场雨,现在的天还是阴的,
卡宴停在墓园外,这里鲜少有人过来,因为偏远。
这个时候,除了墓地里的管理人员外,基本上是没有别人在的。
江诉下车以后,手中抱着一束康乃馨。
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被冲刷的干净,石子路旁的青苔,也比平时更要难走一些。
黑色的墓碑竖立着,阴冷而又安静。
江诉走到其中一块墓碑前,弯腰将花束放下。
上面的照片,是个优雅大方的女人,眉眼间和江诉有几分相似。
他无声的看着照片。
时间缓慢流逝,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然后,宁静被打破。
女人尖锐的声音,不满的埋怨道:“那个女人的忌日让我过来干嘛,这里全是墓碑,晦气死了!”
男人低声呵斥:“行了,你少说两句。”
她放轻了声音,小声嘀咕,仍旧骂骂咧咧。
江诉的眉头,烦躁的皱起。
顾挚在看到他以后,神情微变,脚步放慢,直至停下:“阿诉,你来啦。”
何雯听到男人口中的阿诉二字,不由得微愣。
而后才勉强扯出一个笑:“阿诉啊,你怎么来了?”
他将视线移过来,本就深邃的眼眸,这会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底散开。
何雯心虚的不敢看他。
江诉没说话,转身准备走。
顾挚叫住他:“等我们给你妈上完香,然后一起回去。”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和耳旁呼啸过的冷风。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雨了。
宁春和心疼的把相机装进背包里:“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
徐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们两个挡雨:“前面好像有个饭店。”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
瓢泼一般的往下淋。
宁春和找老板要了块干毛巾,把头发擦干。
拍了一下午,馆陶早就饿的没力气了,这会正在旁边看菜单。
饭店有点冷清,人不多。
来这里吃饭的应该都是去墓园祭拜过的人。
宁春和肚子有点疼,她说:“我去趟洗手间啊。”
馆陶依旧在认真看菜单,头也没抬的说:“那我替你点了啊。”
“行。”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教授,在线喝醋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会入V,我会更个超肥章030,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正版呀~
第18章 渣男
洗手间在二楼。
男女挨着。
应该是吃坏了肚子, 宁春和觉得自己拉到虚脱了。
起身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她捂着肚子出去, 不适感还没有消失。
徐河急忙过去扶她, 担忧的问:“怎么了?”
他看宁春和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有点担心, 于是想过来看看。
宁春和摆了摆手, 扶着墙:“没事儿, 应该是昨天吃的烧烤不太干净。”
脚麻了,走两步路就觉得脚底像针扎一样。
她疼的皱眉。
徐河背对着她蹲下:“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宁春和嫌弃的往后退:“啥玩意儿?”
徐河抬眸, 眼神真挚:“你不是脚麻了吗,我背你过去。”
“不用了。”
她怎么可能背叛江诉, 让别的男人背自己呢。
宁春和绕开他,准备扶墙出去。
结果徐河再次走到她面前蹲下, 眉头担忧的皱着:“你上来吧,我看你路都走不稳了。”
宁春和被他整烦了,语气不善的警告:“你再挡我的路信不信我踢死你?”
徐河抿着唇,还是没动。
不过是过来抽个烟, 想不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江诉垂首掸落烟灰, 无声的看着门外那一幕。
雨好像停了, 只是暮色却更浓。
走廊的灯坏了一个,唯一亮着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江诉抬手,薄唇咬含烟嘴, 猛吸了一口。
凉意入肺。
他抬眸,将视线从烟尾的火光中移开。
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感慨:“年轻就是好啊,在公开场合秀恩爱都这么自然。”
江诉没答话,静静的看着香烟燃烧时,升起的那缕青烟。
二楼太安静了,无论他怎么将注意力挪开,可外面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的进到他耳中。
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指间的烟一样。
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直到完全消失。
真现实啊。
江诉轻声叹息,将烟掐灭。
然后推开门出去。
-
宁春和被徐河烦的没办法了,刚准备踹他一脚。
身后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疑惑回眸,正好看到,穿着一身黑的江诉站在那里。
他安静的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在黑色映衬下,白的发亮。
额发带了点湿意,搭落下来,遮挡住眉骨。
最硬冷凌厉的地方被挡住,宁春和突然觉得,现在的江诉,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同。
以往的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而现在,他无声的看着她,微垂眼眸。
宁春和迟疑的喊他:“六叔?”
垂放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动。
他低恩一声,鼻音有点重。
身后的徐河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多余,眼神有些无措的看向一旁:“那......那我就先走了。”
宁春和头也没回:“恩。”
他抿了下唇,到底还是不甘的转身。
光线微弱,可宁春和还是看出了江诉的不对劲:“六叔,您是不是感冒了?”
他没开口。
往前走了两步,离她更近。
宁春和终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眼底带红,长睫无力的轻垂。
像是,被遗弃的流浪狗一样。
宁春和紧拧着眉,不放心的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想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男人过来时,带起的那阵微风,彻底将宁春和给困住。
她愣在那里,能感受到,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六......六叔?”
被烟雾侵袭的嗓音,越发低沉暗哑:“为什么不推开?”
宁春和闻到他身上,除了惯有的木质香以外,还有香烛和烟草味。
联想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宁春和似乎猜出了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等你抱够了我再......”
他打断她,声音哑的可怕:“等我抱够了你再推开?”
宁春和摇头,轻声说:“等你抱够了我再想想办法,让你再多抱一会。”
......
宁春和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时间缓慢的流逝,她听见风吹来时,窗子摇晃的声音。
不放心他现在的状态。抱完以后,宁春和让他在这里等她一下:“我和我朋友说一声以后,然后和你一起回去。”
江诉看着她,安静点头。
宁春和走之前又多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今天的他格外乖巧。
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宁春和按耐住这个荒诞的想法,还是忍住了。
那边菜已经上了,宁春和把包拿上:“你们慢慢吃啊,我有点事,先走了。”
馆陶皱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