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扁平竹
时间:2019-04-15 10:59:47

  见实在说不通,馆陶叹了口气:“那祝你好运。”
  顾季也开车过来接她的。
  路上宁春和有些紧张,反复的确认:“你六叔确定会去?”
  “会啊,往年我六叔都去了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宁春和又开始紧张起自己今天的礼服会不会不太好看,妆容也是,会不会太深了一点。
  顾季也安慰她:“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宁春和从小到大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她的长相不属于清纯挂的,反倒是那种美的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很直接的美。
  第一眼就会动心。
  可惜她从来不会过多的去关注自己的外貌,平时穿着也是休闲那一挂。
  所以今天稍微一打扮,便觉得格外惊艳。
  要不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了,顾季也觉得自己都有点动心了。
  今天晚宴来的也不全是他们家的人,还有其他客人,或者是祖辈父辈的多年好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友谊和利益关系永远挂钩。
  残酷但是现实。
  宁春和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江诉,往日清爽的短发往后梳,露出硬冷却又精致的眉骨,深邃的眉眼,倒映着大厅里细碎的灯光。
  像是藏了一整片夜空在眼里。
  宁春和花痴的想,怎么能有人这么完美,就连......
  她的视线自然往下,停在他的腰以下,膝盖以上。
  连屁股都这么诱人。
  她靠近顾季也,问:“我可以摸摸你六叔的屁股吗?”
  顾季也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当然可以,你还可以强上他。”
  宁春和眼前一亮。
  顾季也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我有个朋友在监狱工作,到时候我会托付他照顾你的。”
  ……
  周围的人宁春和都不认识,顾季也担心她一个人会无聊,所以一直陪着她。
  宁春和的视线始终跟随着江诉。
  他的儒雅和气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并非那种一朝一夕装出来的。
  旁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偶尔他会礼貌的笑笑。
  宁春和捂着胸口想,要是站在他旁边的是自己就好了。
  嫉妒,不满。
  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端着盛有香槟的酒杯过来,歪头冲他笑了笑:“你好。”
  江诉垂眸,轻轻点了点头:“你好。”
  惯有的语气。
  礼貌却又冷漠,将尺度卡的刚刚好。
  喻时宛觉得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那些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总是过分的热情。
  明明是普通的关系,可能之前连名字都没听过,但总是能很轻易的就亲近起来。
  她是学艺术的,想法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厌恶这种虚伪的关系。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他不溶于任何关系里,面对旁边的搭讪他也不拒绝,但永远只保持在那个不冷不热的区间里。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质很吸引自己。
  “我叫喻时宛,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她的示好,江诉淡声应道:“江诉。”
  喻时宛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后者的视线,一直停在大厅的某个角落。
  灯光明亮,推杯换盏,钢琴声低柔。
  宁春和站的脚都酸了,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这儿又没椅子,所有人都是站着的。
  本来就很少穿高跟鞋,更别说一下子站这么长时间了。
  她觉得自己的脚踝都快肿了。
  顾季也刚好想到,外面的阳台上有个吊椅:“你去外面坐着休息一下。”
  “行。”
  宁春和刚准备过去,才走了一步,就疼的直哼哼:“孙子,快扶着奶奶。”
  顾季也无奈,上前扶着她。
  两人慢慢悠悠的出去。
  她今天穿的少,顾季也怕她冷,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搭上。
  “我先进去招待客人,待会给你拿点吃的出来。”
  “孙子真孝顺。”
  酒店沿海,风景很好,从这儿正好能看见大片的海洋。
  海面被灯光映亮,黄色的光,被海浪晃成细小的碎片,像是抓了一大把亮片,然后全部撒到了海中。
  宁春和坐在吊椅上,晃来晃去。
  晃着晃着就有点困了。
  钢琴声实在是太催眠。
  她做了个梦,旖旎又色/情,梦里她跨坐在江诉的腰上,一件一件的替他脱掉了衣服。
  只可惜到裤子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然后她就惊醒了。
  原本安静的走廊多出了一个人,站在护栏边,身上的外套不翼而飞,只有内里那件白色的衬衣。
  扣子解了两颗,领口柔软的垂开。单手插在裤袋,一手握着酒杯,看着外面的那片海。
  而后抬手,喝了口酒。吞咽间,喉结滚动。
  性感而又诱惑。
  宁春和痴痴的看着,江诉一定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趴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脖颈。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江诉收回视线,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宁春和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刚刚应该没有流口水打呼噜和磨牙。
  江诉并不清楚她脑内的思绪到底有活跃,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过来:“醒了?”
  宁春和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我刚刚其实......也没睡,就是闭了下眼睛。”
  江诉点头:“冷不冷?”
  “不冷。”
  她把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来,“顾季也把他的外套给我了。”
  江诉眼睫微垂,没说话。
  她拿着外套起身:“我先把外套拿去给他。”
  等她进去的时候,顾季也已经不知道和哪里来的美女聊开了,宁春和过去把外套递给他:“喏,谢谢你的外套。”
  顾季也一愣:“这不是我的外套啊。”
  宁春和疑惑:“不是你脱给我的吗?”
  “我的外套被六叔不小心洒上酒了,刚刚拿去干洗了,你身上这件应该是我六叔的。”
 
 
第6章 亲昵
  听到他的话,宁春和心口一滞,顿时有一种中了□□的喜悦。
  难怪她刚刚闻着,觉得这上面的木质香很熟悉。
  这可是个机会!
  先把衣服还给他,然后道谢,再借着这个名义请他吃饭。
  最后一喝多。
  醉酒后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嘛。
  脑补完醉酒后的那些场景,宁春和满足一笑,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江诉还站在外面。
  宁春和走过去,把外套递还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他看了眼宁春和手上的外套,视线抬高,在她胸前停留片刻。
  抹胸款的裙子,低腰时,甚至还能看见引人遐想的沟渠。
  江诉蹙眉,接过外套,重新给她穿上。
  甚至连扣子都扣上了。
  “没事,你先穿着。”
  宁春和虽然喜欢一切和江诉有关的东西,可两人的身高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
  太大了。
  又大又长。
  她的手都被盖住了。
  似乎注意到了这点,江诉握着她的手,替她把袖口卷上去,恰好卷到露出手腕。
  宁春和身为一条尽职尽责的舔狗,自然不会拒绝他的一切好意。
  红着脸说:“谢谢。”
  然后在阳台坐到宴会结束。
  没办法,这身搭配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明明穿在江诉身上尺寸刚好的衣服,在她身上就快成了连衣裙了。
  好在江诉也没进去。
  一直在外面陪她。
  不过宁春和觉得这些也纯粹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从自己认识江诉以来,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这种场合下,他肯定是能远离就远离。
  顾季也的酒量差到令人发指,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哭着去拉宁春和的手:“我们舔狗也要人权,也需要人疼爱,我们要团结起来,干他娘的!”
  最后还是他家的司机把他抗走塞到车里。
  因为顺路的原因,江诉说送她回去。
  他虽然是开车过来的,不过喝了点酒,所以只能打电话叫代驾。
  宁春和和他坐在后座,窗外灯影闪烁,随着车速往后退。
  宁春和看了一会夜景,正犹豫着该怎么找话题。
  车内实在安静,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们两个唯一的话题好像就是顾季也和宁准了,还是先从顾季也开始聊起。
  想到这里,宁春和坐直了身子:“顾季也他......”
  话音刚落,她就愣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
  男人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柔软的头发蹭着脖颈。
  有点痒。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逐渐变得平稳。
  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握成拳。
  操,好想直接在车里上了他。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她没能如愿上了他。
  毕竟道德这种事情她还是有的。
  做/爱这种事,和感情一样,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司机走了以后,江诉还没有醒。
  宁春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
  在她看来,这来之不易的接触,已经是赏赐了,得珍惜。
  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她犹豫的往上抬,轻轻盖住了他的手。
  带着凉意的手背,青色血管隐于皮肉之下。
  他的手对宁春和来说,真的很大,她的手甚至只盖住了一半。
  心脏突然跳的很快。
  她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万一到时候江诉醒了,她该怎么解释。
  就说他梦游,手乱动,宁春和只能按住他。
  她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个借口的蹩脚,反倒陷入和他这么亲昵接触的喜悦当中。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男人轻微颤抖的睫毛。
  深邃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那双搭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而后,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宁春和努力压抑着心跳。
  强/奸/罪判几年来着?
  亲昵到底是短暂的。
  她接到宁准同事打来的电话,说他在一次埋伏中受伤了。
  现在在医院。
  宁春和急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宁准换药。
  她推开门进去,担忧的问道:“怎么回事?”
  宁准身上的病号服被脱了一半,露出一侧臂膀和胸肌。
  上面缠满了绷带,像是分界线。
  看到宁春和了,他皱了下眉,小声埋怨道:“都让他别说了。”
  而后故作轻松的和宁春和说:“没事,小伤。”
  宁春和皱着眉头在他床边坐下:“小伤还包成这样?”
  旁边的护士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于是说:“伤的挺严重的,估计得在医院躺几天。”
  宁春和脸色更沉了。
  护士走后,宁准连忙开口:“你别听她乱说,真的没什么得。”
  宁春和黑着脸:“不是让你小心点的吗?”
  宁准样子有些无奈:“没办法,当时那个犯人要逃跑。”
  宁准当初选了这个专业的时候,宁父宁母一千个反对,可惜到底没拧过他。
  最后还是随他填了志愿。
  宁准看着她:“你别告诉爸妈。”
  “知道。”宁春和给他倒了杯热水,“我就和二哥还有小安说了。”
  他们家人挺多的,宁春和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宁准比他大六岁,另外那两个,一个比她大四岁,一个比她小一岁。
  所以从小到大,宁春和也算是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的,叛逆期比别人的更长更严重。
  听到她的话,宁准松了一口气,那两个小毛孩子,揍一顿就老实了,不用担心他们会乱讲。
  他闻到宁春和身上的酒味,眉头一皱:“又喝酒了?”
  轻而易举的就将被审问对象变成了宁春和。
  她有些心虚的四下乱看:“没喝多少。”
  宁准他们专业需要学心理学,尤其是对宁春和那些小动作,他一清二楚。
  “没喝多少还这么重的酒味?”
  宁春和从初中开始就是个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少女,所以她家人对她管的严,之前十点就不让出门,那些狐朋狗友根本就没办法靠近她家。
  每次都是宁春和想尽办法翻墙出去。
  直到后来,她爸让人把护栏又加高了一米。
  那会邻居还总调侃他们:“你们这是怕小偷进去吗?”
  她爸冷哼一声:“我是怕我家的小偷出去。”
  所以宁春和特别害怕宁准告诉她爸,她今天喝了酒,不然她又得受了。
  江诉在楼下停车,比宁春和上来的晚。
  视线在宁准的伤口扫了一遍:“还好吗?”
  宁准笑着点头:“小事。”
  江诉低恩一声。
  片刻后,见两个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他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走了以后,宁准问宁春和:“你们两怎么在一起?”
  刚才江诉进来的时候,身上好像也有酒味:“你今天该不会是和他一起喝的酒?”
  宁春和点头,坦然承认:“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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