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成疾——烟了了
时间:2019-04-18 09:45:57

    谢家旁支两位姑娘也成了香饽饽,可惜其中一位据说已经有了未婚夫。
    很快谢兰就回来,新娘连同几位伴娘一起,出了休息室,在婚宴草地上与宾客们拍着合影。
    很快纪凛冬带着伴郎们也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妻子,难得露出笑容,耐着性子跟来宾们一一合影。
    婚礼场面热闹非凡。
    严桓站在一边看着满帝都的权贵,以及站在权贵中间,被簇拥的新人,眼底闪过一丝的艳羡。
    他自然是没有资格上前与之合影的,就连来参加婚宴还是因着谢兰的关系。
    严家在滨海一带也是有钱人家,严桓自幼也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是再有钱又如何能跟帝都这边的权贵人家相比。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严家再有钱,他严桓再出色,也不过是富商之流,如何能跟这些权贵子弟相提并论,更何况他去了一趟谢宅,那处宅子已经有些年头,进了谢宅,见到谢家人,才知道权势带来的威压,真的可以将他这样年轻出色的富家子弟生生压得挺不直腰杆。
    严桓想着自己要是跟谢家结了姻亲,今日他羡慕纪凛冬,往后别人就会羡慕他,顿时心头微微发热。
    “严少,家里那边有了一点事情。”心腹附耳过来,低低地说道。
    严桓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僻静处。
    “那位小姐失踪了。”心腹凑到他耳边,心惊胆颤地说道。
    严桓如坠冰窟,沉檀失踪了?他跟谢兰订婚在即,若是沉檀出现,这婚事就彻底地黄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并不是很清楚,我们的人送物资过去时,才发现沉小姐跟看守的农妇都不见了。监控也被破坏了,对方一看就是老手。”心腹大气不敢喘。那位小姐被关了一年,据说关得有些痴傻了,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简直骇人听闻。
    “严少,要派人去找吗?”
    严桓脸色铁青,摇了摇头,低声地交代:“暗地找,那栋屋子找施工队推平,不能留一丝痕迹。”
    严桓又惊又俱,他原本打算跟谢兰结婚以后,再接出沉檀,沉家已经败落,她的那些亲戚各个都是财狼虎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她一个娇养长大天真单纯的小姑娘,能依靠的只有他。
    他往后自然是定在帝都,但是并不妨碍他想将沉檀养在滨海老家。
    沉家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姑娘就跟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一般,论起相貌和才华,丝毫不逊色于帝都名媛。与谢兰相比,他心头最爱的依旧是青梅竹马的沉檀。
    好在沉家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沉檀也不知道严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不知道是他关了她一年,这事总算是有转机。
    只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失踪了?严桓想到这里,顿时心烦气躁,阿檀的生活非常简单,交际圈也窄,那一处又是郊区僻静之所,到底是谁不声不响地带走了人?
    
 
第1537章 被囚禁的少女
 
  被囚禁的第379天。阿檀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透过被封死的窗户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要下雨了。东南沿海一带到了六月份就会进入梅雨季节,淅淅沥沥地要下2个多月的雨。她以前最喜欢下雨天,喜欢那种雨后空灵的意境。只是被关了三百多天,过去的生活喜好于她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这处的房子建了有些年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夜里经常能听到野兽的叫声,看守的是一个当地的农妇,力气很大,说的方言她听不懂,她刚来的那会儿想着逃走,后来被这凶悍的农妇打的浑身都是伤。
    这农妇见她不听话,经常不给她饭吃,她病了就给她胡乱吃药,只要人不死就好。她从小娇生惯养,虽然母亲早逝,但是父亲将她当掌上明珠宠着,从未让她吃过一点苦,被囚禁几个月后,她就瘦的皮包骨头,几乎每个月都要病一场。
    有几次这农妇忘记锁门,她跑出来,还没走一里路,就体力不支地倒下,被农妇捉回去一顿死打。
    她后来也明白,凭着她的身体,想逃出去,难于登天,除非有人能救她。
    后来阿檀便尝试着经常损坏屋子里的东西,那农妇骂骂咧咧的,自己会动手修,直到有一次阿檀将水浇在屋子里的电路上,烧坏了保险丝,农妇不会修,这才骂骂咧咧地去找人修。
    这农妇很谨慎,将她锁在屋里,绑起来,用胶带封住嘴巴,才会喊人来修电路。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在屋子的角落里都写下求救的讯号,只是没有一次成功过,来的水电工似乎看不懂她写的国际通用的求救讯号,亦或者是完全不想理会。
    对方来了几次,几乎不怎么开口,每次都是利索地修完电路,然后拿钱离开。
    阿檀有些绝望,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再被关下去,早晚会死在这里,而且一年了,她失踪了一年多,不知道父亲会怎样伤心绝望。
    阿檀想着,起身喝了一点水,将这几日藏起来的馒头拿出来,小心地就着水咽下去,保存着体力。
    那农妇粗鄙,应是没有读过书,完全不知道每次的电路出故障是她动的手脚,她今日一早就弄坏了电路,对方丝毫没有怀疑,下午的时候就出去喊人来修。
    这一周来,她故意病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对方果然上当,出去时只是锁了门,没有将她绑起来。
    阿檀看了看时间,爬起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动静。
    “这电路怎么老是出问题,你上次到底有没有好好修?要是三个月内再坏,我不给你钱的啊。”农妇絮絮叨叨地说道,“要不是你修电路便宜,俺们才不找你呢,果然便宜没好货。”
    外面的大门被推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对方没有说话。
    阿檀听到工具包被卸在地上的声音。
    她起身将屋子里的镜子砸的稀巴烂,玻璃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客厅里的农妇被惊动,怒气冲冲地摸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骂道:“你又在搞啥子,要讨打吗?”
    阿檀屏住呼吸,喘着粗气,只是砸了一个镜子就感觉有些头晕,等门被打开,她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的重物砸了过去。
    那农妇尖叫一声,脑袋被她砸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叫起来。
    阿檀浑身都是冷汗,想跑出去,被那农妇一把拖住了腿,摔倒在地。
    她有些绝望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想喊救命,只是嗓子干哑,脑袋沉甸甸的,喊出来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一个星期为了取信这个农妇,她确实是真的病了。
    屋里的动静极大,那农妇身强体壮,捂着头上的破口子爬起来,对着阿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怒骂。
    “电修好了,100块。”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死丫头,等会再来收拾你。”农妇见阿檀奄奄一息,这才停了手,捂着伤口去找毛巾,然后讨价还价地说道,“只给你50块钱,修了几个月就坏,还敢要100块。”
    男人没说话。
    阿檀艰难地爬起来,仰起头看着他。
    因是黄昏,又是阴天,男人站在门口,看不清脸,穿着工装背心,露出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下面穿着脏兮兮的长裤,磨损的有些厉害的皮带垮垮地系在腰间,越发显得肩宽腰窄,全身都积蓄着惊人的爆发力。
    对方的个子极高,目测有一米九,堵在门口就如同小山一般,这是一个常年干体力活,风里来雨里去的糙汉子。
    “救我。”她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裤腿,艰难地说道,视线集中了一些,看清了对方脸上的一道疤痕,从额头到眉骨,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对方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给你五十块,快走快走。”农妇回来将五十块钱塞给水电工,然后骂骂咧咧地一把将阿檀拖起来,就要关进浴室。
    阿檀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浑身发抖地说道:“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个死丫头,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供你吃喝,把你当小姐养着,你还想跟野男人跑。”那农妇上前来就踹了阿檀一脚,将阿檀拽过来,就冲着水电工骂道,“你怎么还不走,别人家的事情少管。”
    阿檀被农妇一脚踹的气血翻滚,险些要昏过去,有些绝望地看着男人。
    对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拿了钱背起脏兮兮的工具包,转身就走。
    阿檀眼里的光芒熄灭,她早该知道这人不想救她,她弄坏的电路一看就是人为,她写的那些求救讯号对方也看得懂,若是想救她,早就报警救了。
    “死丫头,我让你打我,还想跑,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就算打死了你,也没有人知道。”农妇一见那水电工走了,立马上前来就对着阿檀拳打脚踢起来。
    阿檀闭上眼睛,抱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受着。
    只是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那农妇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阿檀身子一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男人眉骨间的疤痕,对方俯下身子,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低沉沙哑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因靠的近,她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汗水的味道,陌生的男人味。
    她点了点头,就昏了过去。
    祁牧看着昏迷的少女,对方太纤细瘦小,即使穿着粗布旧衣,也能看出惊人的美貌,肌肤雪白似象牙,一看就是从小娇养大的千金小姐,这女人对他而言会是天大的麻烦。
    男人皱起了眉头,一脚踢晕鬼哭狼嚎的农妇,背着重重的工具包,破坏了屋内的监控设备,然后才抱起纤细的少女,趁着暴雨来临之前离开。
    
 
第1538章 留下来当小媳妇
 
  阿檀醒来的时候,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屏住呼吸,挣扎着爬起来,欣喜若狂。
    入目的是四面水泥墙,地上也是水泥地,没有窗户,看起来像是地下室,空间极大,房间内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缺了一角的木桌子,还有一张椅子,墙角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
    这环境比她在之前农妇家住的还不如,但是阿檀却欣喜地哭出来,她哭了一会儿,擦干了泪,挣扎着下床。
    这身体实在是太弱,她扶着简易的铁床下来,看着床前一双男士拖鞋,愣了一下,随即又紧张起来。
    那个水电工救了她,她对他一无所知,她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只记得对方很强壮,脸上还有一道凶残的疤痕。
    阿檀刚下地,门就被人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子进来,整个地下室陡然显得有些逼仄起来。
    阿檀浑身轻颤,紧张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对方径自就将黑色的工具包放在墙角,金属的工具碰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将带回来的外卖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就进了浴室。
    要不是听过对方开口说话,阿檀还以为他是哑巴。
    她张口,正要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就见男人脱了工字背心,开了水龙头洗手。
    浴室门也没关,她呆呆地看着对方宽阔的背部,手臂上贲张的肌肉、流畅的背部线条以及背部深深浅浅的伤疤,突然就胀红了脸,他,他为什么要脱衣服?
    祁牧洗了脸,又擦了擦手,回头看到站在门边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紧张得身子都在抖的少女,高大的身子一震,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女人。
    怕她害怕,他垂下了眼,目光掠过她雪白小巧的脚趾头,从墙角的行李包里,重新找了干净的背心穿上。
    “吃饭。”男人声音硬邦邦的,指了指桌子上带回来的外卖。
    阿檀小身子一抖,吓的飞快地走过去,坐下就要吃饭,然后才想起来屋里只有一张椅子。
    她惴惴不安地站起身来,即使身子虚弱到随时都能昏倒,还是记得他救了她,他也能随时将她送回去,她的命捏在这个男人手里,这人估计单手就能捏死她。
    祁牧沉默地解开外卖的盒子,取了其中的一盒米饭,夹了一些菜就半蹲在一边吃了起来。
    男人吃的很快,大口大口地吃着饭,没有看她,即使是半蹲在那里,身影也犹如山峦一般,给人一股压力。
    阿檀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看着外卖,男人点的是家常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红烧鲫鱼,还有一碗鸡汤。那碗鲫鱼他一筷子都没动,夹了半碗土豆丝,蹲在一边就吃了起来。
    阿檀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许是怕她身体养好了有力气跑,那农妇给的尽是一些剩菜剩饭,有时候买馒头就将她打发了,她每天都攒下半个馒头,准备跑了以后路上吃,结果被男人救出来,几乎什么都没带。
    她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饭菜,双眼一红,只是她的胃实在是太脆弱,闻着鲫鱼的味道可以,吃了一口就险些吐出来。最后她只能喝了一点鸡汤,吃了几口米饭,然后就惴惴不安地站起身来,表示自己吃好了。
    男人已经将一碗米饭吃完,见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动,小姑娘垂着纤细雪白的脖子,摇摇欲坠地站在一边,顿时眉头又皱了起来,风卷残云地将剩下的饭菜全都扫进了肚子里。
    阿檀见他就连鸡汤都喝完了,一滴都不剩,顿时又呆了一下。大胃王吗?
    男人吃完将桌子收拾干净,把外卖盒子拎出去丢掉,再回来时拎了一袋子的洗漱用品,买了新的毛巾、牙刷、女式的拖鞋还有药品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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