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成疾——烟了了
时间:2019-04-18 09:45:57

    一边的秘书看着笑道:“书记,祁先生就算在帝都,您也不能天天喝酒,今儿喝都是破戒了。”
    “去去去,你真的比我们家老太太还唠叨。”霍叔一脸嫌弃地说道,然后找祁牧继续喝酒。
    “这两日我给霍叔泡一些药酒,霍叔若是想喝酒,就喝药酒吧。”祁牧想了想说道。
    秘书大喜,说道:“好好好,书记这几年过于操劳,医生不给他喝酒,若是能喝药酒是最好的。”
    “这些都是小事,以后再说,祁牧你这次回来,婚礼打算怎么办啊?依我看就在帝都办吧。”霍政谚几杯酒下肚,气势便出来了,说道,“若是祁老还在,肯定也赞同大办的。”
    祁牧看了看阿檀,见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啃着猪蹄,小嘴吃的嫣红,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道:“这事我得跟阿檀商议。”
    这就是不愿意了。阿檀心领神会,继续啃着猪蹄。
    她也不想在帝都办,人生地不熟,而且若是她没看错,严桓也在帝都,还没跟那位谢家小姐结婚,她跟祁牧的婚事若是在帝都举办,这位霍叔,还有那些没见过的叔叔伯伯都来,想不引人瞩目都不行,阿檀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太好。
    她跟严桓毕竟还有婚约在,而且当初她被绑架失踪,还背着不良的名声在,这些都是不定的因素。
    霍政谚这一听,便知道他另有想法,顿时不乐意了,喝了一杯酒,说道:“祁老给你留的资产我听说你都捐掉了,好在房子你没动,不进军区,不走政途,你这一身的本事就浪费了啊,现在你连婚事都不大办,这让我们怎么跟祁老交代?你离开帝都,邓家混的风生水起的?提起来我就不高兴。”
    秘书一听这话茬不对,再喝两杯,就要骂得邓家狗血淋头了,连忙笑呵呵地打圆场。
    邓家是怎么回事?阿檀晚上已经听到两回了,不觉得上了心。
    “霍叔,阿檀家在滨海,滨海那边还有事情没办成,所以婚礼大约明年才办,我们两先领证。”祁牧转移着话题。
    “领证好,领证好啊。”霍政谚喝酒喝的急,话题被带跑,顿时就笑眯眯地点头说道,“早领证,早生娃,祁家有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句话说的阿檀脸都烧了起来,果然男人们喝酒,她就不该在一边待,想回去睡觉了。
    祁牧心细如尘,见她低着头,大约是觉得害羞了,便扯了扯她的袖子,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道:“你若是困了,我送你回去睡觉。”
    阿檀看着一桌子的宵夜,确实做得没有祁牧做的好吃,于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水果乌龙茶,还是忍痛决定回去睡觉,反正回度假村,祁牧会天天给她做好吃的,泡水果茶喝,不急这两天。
    
 
第1587章 社会我祁哥,宠妻话不多
 
  阿檀回到卧室,继续将铺到一半的被子铺好,纯色灰蓝色的被套,上面无一丝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桂花气息,跟衣柜里香包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一样的。
    铺好被子,因帝都11月尾已经开始转凉,阿檀开了窗户,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等祁牧回来,习惯了男人在身边,一个人睡莫名地觉得被窝冷飕飕的。
    等着等着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许是到了新的地方,内心不安,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里。
    梦里,她跟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娶妻生子,怕继母对她不好,怕以后生了弟弟夺了她的继承权,如今想来父女两到底是势单力薄了些。
    梦境一变,又变成了她跟严桓一起上学时的情形。
    “阿檀,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好吗?”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我等不及想娶你回家了。”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看见祁牧不知从哪里出现,面无表情地举起黑洞洞的枪,杀了严桓。男人清秀白皙的面容犹如瓷器一般四分五裂起来,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阿檀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浑身都是冷汗,指尖颤抖地看着昏暗的卧室。
    “做噩梦了?”男人干燥宽厚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察觉到她抖得厉害,立马就抱住了她,低声安慰道,“别怕。”
    祁牧刚刚送走霍政谚,走的时候中年男人的脚步都虚浮起来,被秘书和司机扶上了车。他因为记挂阿檀,关了门,就去洗澡,怕身上的酒气熏到了她,结果才出来就见阿檀惊醒了。
    祁牧开了灯,见她小脸煞白,乌黑的大眼睛满是惊吓,顿时心里一紧,给她细细地擦着额头的冷汗,沉声说道:“阿檀,我给你倒杯热水。”
    阿檀身体被他紧紧地抱住,男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沐浴之后的沐浴乳的薄荷味道,犹如火炉一般,见他起身去倒热水,阿檀伸手拽住她,嗓子发干地说道:“祁牧?”
    “嗯。”祁牧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沙哑地说道:“我在。”
    阿檀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不是时下那种白净斯文的男人,他跟严桓是两种极端,祁牧是自由的奔放的狂野的,充满力量的,跟严桓那种活的精致的男人决然不同。
    “我只有你了,祁牧。”阿檀声音颤抖,浑身发冷,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沙哑地说道,“遇见你之前,我有一个未婚夫。”
    祁牧浑身紧绷起来,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的暗光,五指握紧,青筋可见,既然有未婚夫,阿檀被绑架囚禁的时候,那男人在哪里?
    “晚上在商场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了。你会怪我吗?”阿檀有些焦急地抬起头,看着他,大多数男人都会介意的,她不知道祁牧会怎么想。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祁牧见她惶恐苍白的小脸,伸手将她抱紧,细碎的薄唇压在她的脸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心跳如鼓地喘息着,他要感谢过去发生的一切,否则他不会遇到阿檀。
    “他从小到大对我很好,他家在滨海极有威望,我父亲的事情,我被绑架的事情跟我们家亲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可能还要找严家帮忙,祁牧,你别生气,嗯?”阿檀说完有些惴惴不安。
    强龙不压地头蛇,严家在滨海确实有威望,若是想少费周折,找严家从中调和是最好的解决之道,沉家的房子要要回来,父母的遗物也要要回来,她还要调查自己被绑架的事情。
    这桩桩件件都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祁牧将她抱得更紧,眼眸锐利幽深,眼底都是压抑的占有欲,阿檀到底单纯了些,以他多年来腥风血雨的经验来看,既然她未婚夫家在当地极有威望,对方动她,动沉家,毫不避讳她未婚夫家,可见严家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干系是深还是浅而已。
    “等帝都事了,就是新年,年后我陪你去滨海。”男人沉声说道,“你别怕,我们要结婚了,以后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嗯。”阿檀脸色稍稍回暖,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梦里的事情着实吓到她了,她怕祁牧跟严桓有了冲突,可祁牧事事都听她的,让阿檀心里微微放松,又有些甜丝丝的。
    当年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喜欢的一直是那种斯文白净的俊俏男人,可能是从未接触过祁牧这样的,一接触才知,凶狠似狼类型的男人真是又怕又喜欢。
    说了这么多的话,阿檀心里一松,便困了起来,男人帮她盖好被子,上床紧紧地搂住她,将她娇小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地说道:“困了吗?”
    “嗯。”阿檀点了点头,模糊地问道,“霍叔回去了吗?”
    “回去了,喝的有些多,明天我们先去买钻戒,买结婚用的四件套和新的被褥,天气冷了,你还要买一件羽绒服,领证时最好穿喜庆的大衣,再买一件红大衣吧。”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道,“婚房你想怎么布置?”
    阿檀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决定就好。”
    祁牧这一想,发现要买的东西实在是多,原本阿檀身无分文时遇到他的,只买了日常换洗的衣服,旁的什么都没有,这一番置办下来,光买都要买好几天。
    祁牧算了算一年四季的衣服鞋子,首饰金玉钻戒都是不能少的,婚房里旁的好说,新的被褥四件套一定要买红色的,还有护肤品,她这几个月来每天只用细软的毛巾洗脸,拼命地吃水果喝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跟着他,着实是苦了阿檀。祁牧目光幽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小脸,为了好好养着娇妻,还是要多赚钱才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祁牧起来,将四合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好在霍叔每两个星期就派人过来打扫,每年都花时间花精力过来修葺,这些年,倒也将四合院好好地保留了下来。
    祁牧粗粗打扫了一遍,整个四合院便焕然一新。男人又去厨房烧了热水,因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只有昨天买的水果,没办法做早饭,祁牧回卧室见阿檀还在睡着,天色尚早,便关了门,开车出去买早饭。
    刚提了车出来,就遇到了前来送东西的霍衍。
    “祁哥。”霍衍一见祁牧,立马龇出一口白牙,挥手笑道,“可赶巧了,别出去了,我这一大清早就给你送物资来了。”
    霍衍身手利索地跳下车,拍了拍改装的越野车后车厢,意气风发地笑道:“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我们家老太太一早将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让我送来的。”
    祁牧下车,见果真是食材全都有,还带了好些特供的水果和零食,硬是塞了一个后备箱。
    祁牧拍了拍霍衍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替我向老太太问好,我这两天就去看望老太太。”
    “得嘞。”霍衍拎着猪大腿,笑道,“我还没吃早饭呢,食材我都带来了,你得管我饭。你说你回来好歹给我通个信,我好出去躲两天,昨儿你跟我爸喝完酒,我爸回家抱着我在那哭,吓的我心肝都跳出来了。”
    霍衍扛着猪大腿进了四合院问道:“厨房在哪呀?”
    祁牧抱了两箱子水果进来,带着他进了厨房,笑道:“霍叔许是喝多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自是与你亲近。”
    “我滴个亲娘哎,可拉到吧,我爸哭完了,就开始抽我,拿这么粗的皮带抽我。”霍衍比划了一下,好在他皮糙肉厚,他老头子也不是真的打他,但是憋屈,每次这些人回来,倒霉的都是他。
    他那妖孽的小舅舅也就算了,谢惊蛰也就算了,这些个人都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不过祁牧去乡下种地,他老头子都觉得有出息,硬是揍了他一顿,他能说啥?
    霍衍一脸哀怨地瞪着祁牧,说道:“我被我爸抽了两下,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管我吃喝住。”
    祁牧:“……”
    祁牧轻声咳了一下,想到阿檀也住在这里,脸色有些红,说道:“那你随便找个房间住下来吧,顺便帮我参考一下结婚要置办什么。”
    霍衍这一听脸都青了,拍着大腿嚎道:“卧槽,我就说我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被我老头抽了,敢情是因为你要结婚了?兄弟,告辞!”
    霍衍说着就捶胸,丧心病狂啊,他小舅舅,谢家那位大佬,还有谢家老太太那孙侄子,各个都结婚领证了,结果祁牧这种万年光棍一声不吭地跑回来说他也要结婚了,他没被他老头抽死都是万幸了。
    祁牧想到结婚的事情,眉眼都柔和了几分,说道:“我在帝都也没有什么熟人,同龄玩伴更没有,我这可都指着你帮我参谋了。”
    祁牧的事情,霍衍也是知晓的,不像他在霍家,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宠着长大,祁牧的身世说起来还挺惨的,一出生母亲就难产死了,父亲黑心另娶,中途还摆了他跟祁老一道,老人家带着祁牧去乡下生活,后来祁老离世,祁牧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霍衍挠了挠脑袋,觉得被抽两下就算了,他老头子心疼祁牧也是正常的。
    “行,这事包我身上,你赶紧去做饭,吃完饭我带你去扫荡商场,都记小爷的账上。”霍衍晃着一口白牙,嘿嘿笑道,继续去搬车里的食材,他家老太太恨不能将冰箱都搬空了,特供的东西拿了一大半过来。
    霍衍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抱着一大袋子的食物进了四合院,然后就见阿檀披着白色流苏的针织衫,站在廊下揉着眼睛,娇娇软软地喊着祁牧,甜美娇柔,活生生的美人。
    男人正在煮粥,见她醒了,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沙哑地笑道:“我带你去洗漱,有朋友过来了。”
    阿檀从他魁梧的身后探出脑袋,雪白的娇颜冲着霍衍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缩了回去,像一只怯怯的小萌物。
    霍衍手里的一大袋子零食掉在地上,砸在了脚上,顿时脸都扭曲了,卧槽,祁牧在乡下种地都能找到这么美这么娇的老婆,难怪他家老头子回家拿皮带抽他,绝壁是气的!
    “祁牧,你就是我的劫难啊。”霍衍吐血三升,原地自闭。
    阿檀去洗漱完,回去换了昨日买的休闲宽松的秋装,又将黑长直的长发梳了一下,出来时见霍衍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进来,主屋桌子上地上堆了一堆。
    她也算是金玉堆里长大的孩子,见好些食物连她都没见过,顿时明白这些都是好东西。
    祁牧在厨房准备早饭,阿檀见霍衍带来的食材就连米都有,顿时感叹,霍家人真是心思细腻,这怕不是家里有的都搬了一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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