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19-04-18 09:56:21

  就算妻主现在没有生气,可是等她回到家,被父亲一提醒,又岂会不明白?待到那时,她要瞧不起他了吧?
  “我是真心想给你买的。”罗衣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诚恳表达自己的心意,“你顾虑什么?可以跟我说一说。我是你的妻主,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方尽看着她清明一片,透着冷静与包容的眼睛,慢慢的那股绝望消去了些。他垂下眼睛,低声说道:“家里买我,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妻主不要再在我身上花钱了,好吗?”
  他不想挨骂。他觉得现在很好,他每天洗衣裳,打扫庭院,买菜,做饭,照顾妻主,并不很累,也没有人苛责他,他很珍惜这样安宁的日子。他不想因为一个荷包,招来母亲和父亲的不悦。他不想再挨骂了。
  罗衣沉默。
  “那好吧。”她说道,“我尊重你的意愿。”
  方尽闻言,不禁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她:“谢谢妻主体谅。”
  “姐姐,你买不买呀?”小姑娘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有些等不及了,跑过来道。
  罗衣便对她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不买了,你去别处卖吧。”
  她本来也没打算买的。不过是看这小姑娘不敬,捉弄她一把,给她的小夫郎出气。
  小姑娘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竖起眉头道:“你怎么这样呢?你刚刚说要买的,我才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耽误了我多少生意,怎么现在说不买就不买了呢?”
  她嘴皮子快,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句句指责罗衣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听得一旁的方尽很不快,他道:“是我不要妻主买的,你这荷包做得一般,价格又贵,我们不买怎么了?再说,妻主可不曾应允要买,只是说它好看,你可不要乱说!”
  罗衣不由得惊讶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她贤惠温顺的小夫郎,居然还会跟人吵架?
  对面的小姑娘却也不是好脾气,顿时大怒:“你这泼夫!丑八怪!难怪你妻主穿得那么好,你却穿得这么差!你这样脾气暴躁又刻薄的丑八怪,一辈子都不会被妻主喜欢的!要不了几日,你妻主就厌弃你了,到时你哭去吧!”
  方尽气得脸上涨红:“你,你——”
  他能跟她据理力争,却没办法反驳她说的“丑八怪”、“不讨妻主喜欢”。
  从小到大,他都被人说长得太高了,以后妻主不会喜欢他的。他听过太多遍了,这已经成了他心中不可被触碰的痛处。
  “道歉。”就听罗衣冷冷地道。
  小姑娘正在气头上,又年轻气盛,才不肯道歉,扭头就要走。被罗衣一把攥住手腕,一步也走不得,她扭头就道:“怎么?以大欺小啊?你不买我的荷包,还要欺负人?”
  “我不欺负你。你说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去跟你家里大人理论。”罗衣淡淡道。
  小姑娘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张起来:“怎么,要恃强凌弱吗?我才不告诉你!”
  她挣扎着要跑,但罗衣攥着她的手腕,她一步也跑不动,倒是把手腕挣得发疼了。再看罗衣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渐渐有些怕了。
  她想起来,罗衣的确没答应她买,只是让她等了一会儿。就一会儿的工夫,根本耽搁不了她多久的生意。而且,她还道歉了。
  反而是她得理不饶人。
  “我错了,姐姐。”她眼巴巴地看着罗衣,讨好地道:“你饶过我吧,是我嘴巴臭,我知道错了,我给你和哥哥道歉。”
  又看向方尽:“哥哥,哥哥你最漂亮了,你妻主这样疼爱你,为你出头,你多幸福啊!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求求你了,劝劝你妻主吧,就饶过我吧。”
  方尽微红着脸,看向罗衣。
  “既然你道歉了,就算了。”罗衣也无意与孩子一般见识,松开了她的手。
  小姑娘一得自由,立马溜了,钻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咱们走吧。”罗衣伸过手去,让方尽挽住她的手臂,准备回家去。
  走出两步,方尽低着头道:“方才,谢谢妻主。”
  妻主冷静而有力地抓住小姑娘,叫她喊家里人时,他觉得妻主好威风。
  妻主在为他出头呢。
  他心里甜甜的,忽然就体会到了为人夫郎的感觉。
 
 
第241章 女尊世界
  “一会儿到家,我就说我醒了。”路上,罗衣说道,“母亲和父亲问起来,你也不必多说,就说我本来在跟你买菜,忽然就懂事了。他们有疑问,我来解释。”
  方尽听了,露出愕然来:“妻主,怎么忽然要对母亲和父亲说起来?”
  罗衣道:“你刚才不许我买荷包,我想了想,一定是因为我傻着,被母亲和父亲知道了,只会怪你自作主张,乱花钱。但是我醒了就不一样了,是我买给你的。”
  方尽听了,心里有些波动。
  “不用的,妻主,我现在就很好,我知足的。”他柔声说道。
  “怎么能知足呢?”罗衣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想穿新衣裳吗?不想戴首饰吗?不想买喜欢的东西吗?是人都喜欢的呀!”
  方尽张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垂下眼睛,闭上了嘴巴。
  “我会担起我作为妻主的职责。过些日子,我就找些事情做。等我赚了银子,就给你买衣裳,买首饰,买你喜欢的东西。到时候,谁也说不得你什么。妻主给夫郎花钱,天经地义。”罗衣说道。
  此刻,方尽心里是感动的。他能感觉到心尖儿在发颤,让他忍不住希望时光停驻在此刻,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样珍贵的时刻,他实在不忍失去——妻主疼惜他不假,可是这样的疼惜,又能维持多久呢?也有许多女子,一开始很疼惜自己的夫郎,然而撑不过三年五年,就会变了心,往家里纳一个又一个的侍君。
  他见过太多太多。
  他没有令时光停驻的本事。所以,他分外珍惜此时。
  “谢谢妻主。”他冲罗衣笑起来。
  这是他头一回对她笑,而且是发自真心的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分外的可爱。
  罗衣本就觉得他五官精致,如今见他笑起来,只觉得看到了一个单纯可爱的阳光大男孩。一时间,老妖怪之心蠢蠢欲动。
  头疼算什么?腿脚沉重算什么?能哄得他开心,都不是事儿!
  “走吧。”她对他点点头。
  两人扶持着,回了家。
  进门之前,方尽又问了她一句:“妻主,你想好了?”
  虽然不知道她先前为什么瞒着,但他仍是尽职地提醒了一句。
  “嗯。”罗衣点点头。
  两人跨入门,方尽先开口道:“母亲,父亲,我们回来了——见过大人!”
  话没说完,就屈膝行礼。
  院子里,站着两名官差打扮的女子。身高腿长,腰间佩戴着长刀,看起来英气十足。
  两位官差的身前,站着于母。
  她一脸的讨好,指着罗衣,对两位官差道:“两位大人,我女儿回来了,你们瞧,她实在是个傻子,我没有骗你们。”
  两位官差本来是背对着门口,闻言便转过身,朝方尽和罗衣看过来。
  罗衣本来打算向于母于父表露自己“醒”过来的事。见状,她迟疑了下,没有流露出异样。
  她站在那里,双目无神,呆呆的,嘴巴微张,是个十足的傻子模样。
  一旁的方尽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也没说什么。
  “果然是个傻子吗?”一位官差走到罗衣的身前,上上下下打量她,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动作算不上客气,甚至还有些放肆。
  罗衣自知人设是个傻子,而不是个呆子。因此,在那个官差调弄她时,双手一伸,把她重重推开了,又冲她低低吼叫。
  官差被她推开,倒也没恼怒,反而惋惜道:“力气不小,如果不是个傻子,倒会是一员猛将。”
  她颇为惋惜地看了罗衣一眼,然后对同伴招了招手:“走吧,这家没人,我们去下一家。”
  两人迈着大长腿,潇洒地跨过门槛,往外走了。
  于母陪着笑脸,送两人出了门,才折回身,把大门关上了。
  “终于送走了。”于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缓解着疲惫。
  罗衣这才开口道:“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跟梁国的战事?愈战愈烈了,死伤无数,现在征兵呢。”于母下意识地答着,说到后面,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罗衣,愕然道:“你,你,晚儿——”
  “是,我懂事了。”罗衣对她点点头,“刚才有官差在家里,我听母亲说我是傻子,不敢骗官差,就没有表露出来,免得给母亲惹祸。”
  于母大睁着一双眼睛,愕然地看着罗衣,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满脸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直直走到罗衣面前,抓住她的双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儿!你不糊涂了?”
  于父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满脸的欣喜,快步走到罗衣的面前:“妻主,我们的女儿好了,她不糊涂了,她懂事了!”
  “我儿,你什么时候懂事的?怎么醒过来的?跟母亲说说!”于母异常欣喜地道,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渐渐回过神,忍不住笑起来,一边说,一边笑,到后来全然就是大笑了,“我儿不傻了!哈哈!我儿不傻了!”
  于父跟着一起笑。笑着笑着,渐渐落下泪来:“这么多年了,晚儿终于不糊涂了。”
  于母倒没哭,拉着罗衣的手往屋里走。
  一边走,一边问话。
  问她这些年痴傻时,是全然无知无觉,还是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今日忽然醒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刺激到她了?种种。
  又夸她:“我儿好生聪慧!幸亏你没在那两位官差面前表露出来,不然就要被征兵给征去了!”
  她才问出一句,紧接着就说出下一句,自顾自的说了许多,根本没给罗衣说话的机会。
  罗衣也不着急,等她说完了,没有什么要问了,才道:“先前那些年浑浑噩噩,什么也不知晓。今日忽然醒过来,才知道曾经浑浑噩噩了许多年。叫母亲和父亲担忧了。”
  于母和于父只有她一个孩子。虽然于家有些钱,但于母也没有再纳侍君,这些年就跟于父两个人守着过日子。
  她既没有把生下傻孩子的原由归到于父的头上,对他多加抱怨,也没有再跟于父要第二个孩子,抛弃于向晚。这些年来,努力经营生意,攒了不少钱,一部分给于向晚买了个老实的夫郎,余下的就是给于向晚准备的晚年生活的保障了。
  罗衣十分敬佩这一对父母,尤其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于母,她分明有别的选择,但她没有,让她很是敬佩。
  那边,于父叫了方尽,仔细问他今天发生的事,想要知道得更详细一点,女儿究竟是如何醒过来的?
  方尽已经得了罗衣的嘱咐,就说是买菜的时候,她忽然就醒了。再问别的,他答不上来,就呆呆地看着于父。
  “要你有什么用!”于父气得骂道。
  还想打方尽,但身后传来一声:“父亲不要打我的夫郎。”
  于父转身,就见罗衣从座位上站起来,往这边走过来。口中道:“父亲不要打他。他还要做饭,打了他,一会儿怎么做饭?”
  走到方尽的身边,将他向外面推了推:“去做饭。”
  方尽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是,妻主。”
  罗衣面上淡淡。感激?感激她?他这样低声下气,要给全家人做饭,只是为了免除一场出于泄愤的打骂,还要感激她?
  “他把你带出去,都没有好好照顾你,我打他两下怎么了?”于父不满地道。
  罗衣道:“他很照顾我的,还教给我很多事。”
  “他都教了你什么?”于父猛地拔高了声音,睁大眼睛看着她,又紧张又怒气冲冲地问,“是不是教你怎么反驳我们?我告诉你,晚儿,男子都是不可信的,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他一个外人,你不可为了他顶撞父母……”
  “好了!”不等他说下去,于母打断了他,“你说的什么话?方氏不是那样的人。”
  方尽是她暗中打量了许久的孩子,她见他为人实诚,才选定了他照顾女儿。哪是于父说的那等挑唆生事的人?
  于父还不满,又道:“如果方氏没说什么,怎么晚儿为了他反驳我?”
  “父亲,方氏是我的夫郎,他有什么错处,自有我回屋教他。”罗衣直接道,“您照顾好母亲就是了。”
  她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没兴趣,也不想以后滋生出这些事来,直接对于母道:“母亲,我如今清醒了,该担起事了。这几日,就劳烦母亲为我想一想,哪些事是我能做的罢?还有,我屋里的人,就不劳你们教导了,我自会好好教他。”
  于母对此倒是很满意:“好,这几日我留心着,有消息了告诉你。”
  于父还不满,但于母制止了他:“好了!晚儿醒了,你不高兴么?往后就不必操心她了,咱们两个过日子不好吗?”
  有于母哄着,于父也就不说什么了,转眼又欢欢喜喜起来:“晚儿醒了,老天保佑,一定是老天看我们家从不做坏事,一心向善,这才赐下福音来。”
  于母摇摇头。
  一转眼,到了晚上。
  忙碌了一天,终于到了歇息的时候。
  方尽打了水来,服侍罗衣洗脚。
  他要给罗衣脱鞋子,被罗衣一把按住,搬了凳子给他,叫他跟她一起泡脚。
  方尽羞得满脸通红!
  罗衣觉得有趣,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从前附身的虽然也是女人,却都是地位低下,或者男女平等的社会。从没像这样,处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有一个乖巧柔顺又贤惠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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