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五朵蘑菇
时间:2019-04-18 09:56:21

  可不是么?他先是从山上摔下去了,好险没有摔断骨头,却也是皮肉皆伤,又有这一场淋雨引起的高热,加上他可以扮惨,整个人瘦了两圈不止。
  从前潇洒俊逸的风姿,此时全然不见,只余下一点“骨瘦形销”的可怜。
  张义泽见了她,顿时激动起来,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直直盯着她:“婷婷!不要叫我张公子,叫我的名字,叫我阿泽。”
  罗衣羞涩地垂下眼睛,嘴唇动了动,没有叫出来。
  张义泽见她羞涩,更是心动不已。
  从前白婷婷的脸上仍有瑕疵,他都下得去口,何况现在罗衣贴了面具,把那块瑕疵遮住了?当真是肤如细瓷,白皙细致得连毛孔也看不见,加上眼波盈盈,一时勾得他神魂俱醉,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把她扯近身边。
  离得近了,更觉得她美得如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头发丝都跟别人不一样。
  他心中震荡,那些情话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天上的月亮,见了你也要羞愧……”
  罗衣被他攥住手腕,只意思性的轻轻挣了几下,便不动了,任由他握着。她在心里算着时间。等到白老爷快要进门的时候,她抬起头,看向张义泽,痴痴地道:“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但是……不行,我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不同意?张义泽的眼神深了深,随即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指腹触到滑腻的肌肤,令他心中一荡,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婷婷,你真心喜欢我,是不是?”他低声哄道。
  罗衣点点头:“我喜欢你。”
  “那好,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爹同意我们在一起。”说着,张义泽放开她的手腕,改为搂住她的腰,“你不要怕,接下来听我的就是。”
  他自认为很了解白婷婷。他之前对她说了那么多情话,这个自卑内向的傻姑娘,一定早就软了身子。就连被他握着手、揽在怀里,她也没有挣扎,不是吗?
  一会儿行起事来,她最多惊慌一下,但只要他好好哄着,一定能成事。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看白老爷如何拒绝他?想到这里,张义泽心中有些激动,低头下去,吻罗衣的脖子。与此同时,伸手去拉她的腰带。
  他没有吻到。
  罗衣在他吻住之前,就伸手捂住了脖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公子,你做什么?”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护着腰带,挣扎起来:“公子,我们不能这样!”
  白婷婷就算再傻,也知道男女之间的底线。罗衣开始挣扎起来。
  “婷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见她挣扎,张义泽连忙哄劝道,又怕她招来人,便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不叫她喊出声。
  “呜呜!”罗衣挣扎得更厉害了。
  张义泽只是口中哄劝不止,又去扯她的衣带。女人么,欲拒还迎,他见多了。
  他半是诱哄,半是强迫,终于拉开了她的腰带。第一步,顺利完成,他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然而不等他进行接下来的动作,就听得一声怒喝。
  “你在做什么?!”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张义泽愣在当场。
  “爹!”罗衣趁机跑进白老爷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她此刻衣襟散乱,腰带都被人解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老爷气得双目通红,睚眦欲裂:“来人!给我狠狠打这个狂徒!”
  下人们闻声冲进来,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立刻抄起家伙朝张义泽打过去。
  “好无耻的读书人!”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们老爷好心救你,你居然做得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张义泽被打得抱头鼠窜。
  他口中连连叫罗衣,希望她替自己说句话。但罗衣这会儿被“吓坏”了,缩在白老爷的身后,低头哭个不停,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求救。
  张义泽暗道不好,心下一时有些绝望,还想再辩解,但是根本没有人听。
  他被打了个半死。
  最后,白老爷甚至亲自上阵,拿着一条木棍,狠狠往他身上抽:“畜生!你这个畜生!”
  幸好他回来得巧!若他回来晚了,将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女儿被欺负的样子,白老爷气得怒火冲头,理智都失去了,差一点就把张义泽打死。
  “老爷,再打就出人命了!”下人急忙拦住。
  “去报官!”冷静下来后,白老爷扔了棍子,对下人吩咐道。
  张义泽虽然被打得都不会动了,但还清醒着,听到“报官”二字,他瞳仁一缩,终于露出惊恐来。
  “不,不要……”他咬牙聚起最后的力气,“不要报官,求,求你。”
  一旦报了官,留下案底,他还如何参加科考?他这一辈子都毁了!
  “我,我愿意娶她!”张义泽忍着痛道。
  他其实不愿意娶白婷婷。他就是想糟蹋了她,以此威胁白老爷,让白老爷以为他会娶她,然后他就带了银子,飘然而去。
  他没想到,事还没成,就被白老爷发现了!这跟他计划的不一样,而且白老爷居然要报官,实在让他怕了。只要不报官,叫他做什么都行,哪怕娶了白婷婷都行!
 
 
第77章 亲,私奔吗
  白老爷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愿意娶?老子还不愿意嫁呢!”因为这句话,心头的火气又拱起老高,抬脚就要踹他。
  张义泽一边躲闪,一边忍着浑身的剧痛,吃力地爬向罗衣:“婷婷!婷婷!不要报官……”
  白老爷见他还敢叫女儿,气得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但这回张义泽没有被踹开,他似乎不要命一般,往罗衣脚下扑过去,要抱住她的腿:“不要报官!”
  罗衣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冷意,一边轻巧躲闪着,一边扯了扯白老爷的袖子:“爹……”
  她这一声又颤又软,带着哭腔,就像是有人在白老爷的心尖上拧了一把。一点儿也不想听她为张义泽求情,一把扯过她:“来人!送小姐回房!”
  下人得令,簇拥过来,请罗衣回房。
  罗衣一边被簇拥着往外走,一边泪水涟涟地回头:“爹,张公子他……”
  白老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听她讲。
  随着罗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张义泽眼里的光亮也灭了。
  他颓然地倒在地上,再也聚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任由白老爷又踹了他两脚,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官兵来后,白老爷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然后张义泽就被带走了。
  张义泽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他被狠狠扔进牢房里,整个人重重摔在冰冷的、潮湿的、泛着馊臭味的地上。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昏黑,只有一面墙上开了一尺见方的小窗,透进几丝光线。
  他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不小心按到一小块凸起,发出“喀”的一声轻响。他这时已经适应了牢房里的昏暗光线,只见那是一只披着硬壳的小虫,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呕”的一声。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碰过如此恶心的东西!手指上染了粘腻的虫子的液体,他忙不迭地在甩,甩不掉就往身上抹。
  等抹干净后,他看着身上暗了一块的衣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顿时恶心地去撕那块布料。
  “还挺能折腾!”身后响起一声。
  张义泽回头一看,角落里站着、蹲着、倚着几人。
  都是一群犯人,他打心底涌出一股轻蔑和鄙夷,回过头去,用力撕那块被染脏的布料。
  “啧!大哥,他瞧不起咱们!”
  “一个强X妇女的人渣,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咱们?”
  “老子这辈子最恨强X妇女的败类!”
  站着、蹲着、倚着的几人,纷纷站直了身体,摩拳擦掌,朝张义泽走过来。
  察觉到危险,张义泽做出防备的姿态:“你们要干什么?”
  “干你!”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来,很快打得张义泽招架不住,痛呼出声。
  “救命!”
  “牢头!救命!”
  他来之前,已经挨了一顿打,这会儿能站着已经是勉为其难了,遑论再挨一顿打?没挨几下,他就晕死过去。
  “真没用!”
  “就这小身板还学人家强X妇女?”
  几人啐了一口,收了手。
  “打一个死人没意思,咱们留着慢慢打。”
  张义泽醒来过时,浑身痛得简直动一动都不能忍。他只稍稍抬了下胳膊,就痛得呻、吟一声,随即放弃了再动弹的念头。
  他不是没挨过打,有一次还从台阶上摔下去,他早就知道这种疼痛会持续多久。
  一时间,心都冷了。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不想费了,缓缓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嗳!”胳膊被人踢了踢。
  那人用的力气不小,踢得他浑身都晃了晃,剧痛传来,张义泽心头拱起了火:“什么?”
  “哟,还耍脾气呢?”踢他那人笑了笑,“我说兄弟,你这是想饿死自己?快别这样想,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种案子关上几年就会放出去的,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
  张义泽想了想,没错,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要出去,找白氏父女报仇。
  他还读了一肚子的书,还要再去考功名。至于案底?到时候活动关系,改个户籍,说不定还有机会。他这样想着,咬牙硬撑着,坐了起来。
  接过狱友递给他的碗,客气地道:“谢谢。”
  心里想,这人昨天打了他一顿,今天还关心他的死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不是他劝自己,恐怕自己真的心灰意冷,要饿死在牢房里了。他说“谢谢”时,透着一丝感激。
  那狱友哈哈一笑:“看你斯斯文文的,莫不是个读书人罢?可读书人怎么做那么龌龊肮脏的事?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张义泽一下子黑了脸。被一个犯人当面嘲笑,他面上火辣辣的,难堪极了。
  “不是。”他舔了舔嘴唇,眼底暗了暗,“我堂堂读书人,岂会做那等下作之事?是白家,想叫我娶他女儿,我不肯,就诬赖我。”
  说到这里,他脸上透出几分气愤、不甘、倔强,一时倒让几位狱友都围了过来:“你是冤枉的?”
  几人都啧啧称奇。
  “哎哟,那不好意思,昨天不该打你的。”几人本来还想着,忽悠他吃了饭,精精神神地活着,每天打着他玩呢。
  听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一时信以为真,都很同情他,帮着他骂人。
  “白家?我知道!他家有一个很丑的小姐,一把年纪嫁不出去。这是看上你了,想强迫你娶她?真是不要脸!”
  几人纷纷骂起来,把白婷婷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把白老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罗衣悄悄溜出来,给张义泽送吃的。不成想,听到这一番对话。
  她脸上浮现冷笑,停下脚步,低声对牢头说了几句话。
  牢头点点头:“行!”
  接过篮子,朝关押着张义泽的那间牢房走过去:“喂,姓张的,有人给你送饭菜来了。”
  “谁给他送的?”
  “是白家的婢女。”牢头答道。
  里头传来一声声的不屑:“呸!抢人不成就污蔑人,这等心地肮脏的人家,能送来什么好的?”
  “就是,扔了,我们不吃!”
  “扔了!”
  一群人呼喝道。
  牢头一听,又问了一句:“真的不要?”
  “不要!”里头齐声说道。
  张义泽看着那篮子,顿时知道这是叫胡二妞的婢女送来的。他止不住地咽口水,忙扑过去道:“大人,送东西的那婢女呢?”
  “兄弟,你还问他们做什么?”
  “就是,那白家不要脸面,做尽恶事,你难道还要吃他家的东西?”
  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回来,对牢头道:“快拿走拿走!你舍不得扔,自己吃了就是了!我们不要!”
  牢头果然拎着篮子,乐滋滋地走了。
  张义泽的眼中一片绝望,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胡二妞回去会不会说给婷婷?婷婷知道了,还会不会喜欢他?
  想到这里,他后悔莫及,一时间,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万万没想到,胡二妞会来给他送吃的,他本来以为白家的下人都被白老爷管得很严,再也不会出来的。何况,打点看守,也要花不少银子,他本来以为她们不会来的。
  他越想越后悔,一时气得肚子都疼了。
  其他人见他沉默,都劝道:“那白家真是欺人太甚!都把你关进来了,居然还想压服你!”
  “兄弟别松口!宁可蹲几年大牢,也不能叫他们得逞!”
  “娶个丑八怪,简直跟凌迟一样,痛不欲生!”
  “兄弟听我们的,坚持住了!”
  张义泽心里那个气啊!
  “你们别这样说,白小姐是个好女子,是她爹……”他试着挽回。
  “兄弟,你就别为那个丑八怪说好话了。俗话说,丑人多作怪,如果不是她看上你,她爹怎么会强迫你做女婿?”一行人七嘴八舌地劝起来。
  张义泽更生气了,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倚着墙壁坐下来,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刚才勉强吃了了两口牢饭,那股子腻味的馊味,在他肚子里慢慢蠕动,他难受得不行,愈发想念被牢头拿走的那篮子吃食。
  如果下次胡二妞再来,他一定好好跟她说话,叫她传话给婷婷,劝婷婷说服白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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