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反派夫人[穿书]——龚女
时间:2019-04-19 09:46:12

  林蕴生坐在客厅沙发里跟庄先生聊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刚才坐在一旁的太太不见了,不由四处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庄太太看见了,笑道:“找怜怜呢?她刚回房睡午觉去了,你去后院找她。”
  林蕴生面露迟疑道:“不太好。”
  庄太太笑道:“你四妹出去了,屋子就怜怜一个人。”
  林蕴生听了这话,站起身来,笑道:“那我去看看。”结婚这么久,他还没去过太太的闺房呢,真想去瞧瞧。
  等林蕴生走了,庄太太看向庄先生,挤眉弄眼的笑道:“这真是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想不到我们家老三竟有这样的手段。”
  庄先生拿起报纸抖了抖,两条腿也抖了抖,笑得十分得意,“我就说老三是个有福气的。”
  林蕴生挑开碎发布帘,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屋子不大,家具也不多,十分整洁干净。他太太睡在临窗的那张床上,穿着碎花家常布裙,长发铺满枕头,一只手搁在枕头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她淡淡的呼吸声。
  他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两根长长的粗辫子,桃色的旗袍,整个人像一朵开在山谷里的桃花,粉色的花瓣扑簌簌的落在他心上,那般的让他惊艳和震动,她美吗?自然是美的,可比她美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但为什么他直到将她娶到手后,还久久回不了神来呢。
  他见她忽然动了动,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他回神过来,笑道:“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你怎么在这?”她一般午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自动醒来。
  他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帮她拢了拢身后有些凌乱的长发。
  庄小怜朝他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趿上一双白底黑布鞋,她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你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林蕴生点点头,见她挑帘走了出去,方才转身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的左右搁着两张单人式的黑漆木床,一床铺着碎花奶白色的床单,一床铺着碎花淡蓝床单,紧挨着窗户下的这张床下,摆着一张长长的书桌,书桌旁边是一个黑漆书柜,再转过来,是一个旧式的梳妆台,上面墙上嵌着一面大圆镜子,他的身影倒映在镜子里,像是将他框起来装进镜子里一般,恍惚一看有些吓人。
  他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窗台前摆着一个月白冰纹小瓷瓶,里面插着一只即将枯萎的红色玫瑰。这红玫瑰应该是四妹的,他想。
  他抬起腿,脚尖忽然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瞧,书桌下面搁着一个大纸盒子,他定睛瞥了一眼,里面竟然全是一封封的信,应该是四妹的,这屋子也不只他太太一个人住,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似乎不大好,他收回目光准备站起身走出去,低头间不经意瞥见其中一封信的正面上写着庄怜怜亲启几个字。
  他一顿,将盒子从书桌下面拉了拉,随意的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翻过正面来,信封上面写着庄怜怜亲拆几个字,字迹遒劲有力,显然出自男人之手,他打开来看了一眼,不由微微惊讶,装好放进去,又随手拿起一封打开来看,这封信上的的内容更大胆直白——我爱你,你爱我吗?然而却没有任何落款。
  他也学过书法,这字迹是小楷,应该练了很多年,字体精淳粹美,却内含清刚之气,似有王羲之和钟绍京的踪迹,写得非常不错,常言道字如其人,可见写这字的人应是才俊不凡之辈。
  原来这满箱子的信都是他太太庄怜怜收到的情书。
  他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将箱子往桌下推了推,转过身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他微微一愣,笑着唤道:“四妹。”他还以为是他太太呢。
  少女也是微微一愣,而后笑着大方的打招呼:“三姐夫。”
  庄香兰走了进来。
  林蕴生眼珠一转,笑道:“我跟你三姐今天去拜访了小姑和两位舅舅,家里亲戚倒是真有点少,祖父就只生了爸爸和小姑吗?”
  她正背对着林蕴生站在书架前找同学要借的那本书,听到身后传来问话,随口道:“我们家祖上不是燕城的,跟那些远亲都不太来往了,走动的亲戚自然很少。”顿了顿又道:“我祖父就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所以我爸爸想要生个儿子,哪知道生了六个女儿。”
  林蕴生暗道没有叔叔,那么——那晚她口中的那个叔可能不是叔叔的叔,那应该是个什么字呢?他敛神笑道:“我们带给几位妹妹的礼物,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
  庄香兰找了半天没找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又觉得背着人一直埋头找东西似乎不太礼貌,于是转过身来笑道:“喜欢的,让三姐夫破费了。”
  林蕴生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说完顿了顿,状似随意道:“听说你三姐以前在学校经常收到情书,她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庄香兰微微一顿,眸光一转,看了一眼桌下的箱子,笑道:“是啊,我们几个姐妹都经常收到的,不过我三姐的心思都在学习上,她读书时成绩非常优异。”
  也就是说他太太在学校没有谈过恋爱,没谈过恋爱也许有喜欢的人也不一定的,况且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蕴生哦了一声,仿佛意有所指道:“四妹是顶聪明的一个人。”默了一会儿,又笑道:“听你三姐说,你准备考燕城大学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三姐夫。”
  庄小怜去厕所解决完生理问题,听见阿彩说厨房里熬了银耳百合梨汤,又去厨房喝了一碗汤,回房的路上碰见她母亲,又拉着她聊了几句。
  走到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林蕴生和庄香兰的说话声,啧,啧,大反派和女主角的第一次单独正面交锋。
  里一开头,就是庄香兰带着任务和男主假扮情侣,前来投奔三姐和三姐夫,当时有个描述是这样的,庄香兰住在三姐夫家,早上起来弄早餐,反派林蕴生下楼来从侧面看过去,以为是他太太,便叫了一声怜怜,庄香兰微微侧过脸来,林蕴生这才发现认错人了,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他这个四妹跟他太太长得太像了,看得他目光一动,眼神十分柔和。
  庄小怜看书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反派林蕴生对庄香兰是有点意思的,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她忽地摇头一笑,笑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定了定神,端着手里的银耳百合梨汤挑帘走了进去。
  ……
  庄小怜夫妻俩在庄家住了两天便坐火车回了建宁。
  回到林公馆没几天,便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佳节。
  建宁历来有中秋“走月”的习俗,就是在八月十五的中秋夜,人们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或登高望月,或游赏街景,或泛舟秦淮河上。
  中秋这日晚饭,林家饭厅里办了两桌菜,一桌是主人家,一桌是没回家的下人们,大家一起聚饮了一番,一起吃了团圆饼,说说笑笑到了天黑。
  饭后,林文熙和林文楷嚷着要出去玩,林太太看向丈夫,林文熙哒哒跑过去抱住林蕴民的长腿,嘟着嘴撒娇道:“爸爸,爸爸,你好久都没有陪我们出去玩了。”
  林文楷有样学样,也跑过去抱住林蕴民的另一条腿笑得嘻嘻晃动。
  林蕴民低头看着两条腿部挂件,有些哭笑不得,忽然想起怀信小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他的腿撒娇,心头不由一软,笑道:“去,去,爸爸带你们去。”
  林文熙顿时的高兴叫了一声,林文楷见他姐姐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于是林蕴生开车,庄小怜坐在副驾驶座,林蕴民一家坐在后座,车子来到了夫子庙外面的街边。大家下了车,只见街上游人如织,遍布花灯,流光溢彩,美得如梦似幻。
  林蕴民抱着儿子,他太太牵着女儿,林蕴生和庄小怜并肩跟在他们身后,大家随着游人往玩月桥上走去。
  天上是一轮轻雾缭绕的圆月,桥下的水中闪着波光粼粼的灯影,河面上穿行着古色古香的画舫。
  林文熙指着画舫兴奋的嚷道:“爸爸,妈妈,我要坐船。”
  林蕴民看向弟弟和弟媳,林蕴生笑道:“大哥,你们去,我和怜怜在这附近走走。”
  桥栏杆边望月观灯的游人越来越多,纷乱拥挤,又吵又闹,林蕴生怕庄小怜被别人挤到,一只手牵住她的手,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护在怀中,带着她走下桥。
  他们俩来到桥头人稍少的地方,她呼出一口气,笑道:“真挤。”
  他忽然想起和她第一次看电影的情景,他低头一笑道:“你知道吗?那次看电影下楼的时候,我就想像现在这样牵着你护着你,可惜当时我不敢。”
  庄小怜心头一动,抬头看向他,他含笑的一双眼像天上的星子,里面倒影着她满满的身影,她忽然开口道:“我和我四妹像吗?”
  林蕴生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诧异她忽然提起这个话题,看到她认真的看着他,仿佛是很慎重的等着他回答,他便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像。”
  庄小怜一脸不相信,掉过脸看向湖面道:“别人都说很像。”
  林蕴生解释道:“你们是长得有点像,可是性格完全不同,气质看起来也截然不同,自然看起来就不像了。”
  她盯着湖面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仿佛对他的回答不感兴趣。
  他从她身后拥住她,偏头亲了亲她面无表情的脸颊,在她耳畔轻语:“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大家玩完开车回到林公馆,已经十点过了,林文熙两姐弟在车里都已经睡着了。
  林蕴民抱着儿子,林蕴生帮忙抱着侄女,两人轻手轻脚抱着孩子送他们回房歇息,庄小怜则先回到房间。
  林蕴生从浴室出来,房间里没开灯,他太太穿着睡裙,倚在阳台的门框边,望着窗外的圆月怔怔出神。
  他走过去拥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是团圆夜呢。”
  她明白他的意思,缓缓掉过脸来看他,他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低头攫住她如花瓣般娇艳的红唇。
  她微微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这个急促而强势的吻。
  他慢慢将她压在墙壁上,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的身,这种又是凉又是热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抖起来,他抬起头,她剧烈的喘息着,她想说话,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她的唇在他的唇下颤抖,她浑身无力仿佛快要站不住了,不得已伸手攀住他的肩。
  他仿佛得到鼓励一般,强力的胳膊,热烈的嘴唇,将她紧紧圈在他的世界里肆意的吸吮着、舔舐着、抚摸着、揉捏着。
  他忽然打横抱着她来到床边,随手拉起一旁的薄被,将外面的世界全部拦在了外面,他痴迷的亲着她,从头到脚,从上至下,然后他慢慢的来到她温暖之地,她浑身颤抖起来,细细的□□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他膨胀至极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爆裂,这种无可比拟的欢悦让他绷紧的身体顿时消融于水,他在平静的湖水中荡漾着、在波涛汹涌的海水中驰骋着,他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她胸前,
  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湿润一片。
  他双眼痴迷的看着身下娇媚的她,不停的低声唤她:“怜怜…怜怜…”
  她紧咬着下唇,眼神迷茫,好像沉醉在梦中。
  一番**过后,两人如初生婴儿一般□□的躺在一起。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又忽然醒过来,他不知何时又在她的身上,像一头野兽一般精力无限,她实在疲惫至极,又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庄小怜梦见她变成了一棵树, 一棵临渊的静树,旁边是黑幽不见底的深潭, 一阵狂风吹来, 树身摇摇欲坠, 飞沙走石间她被连根拔的掉入深渊中, 挣扎,沉落。
  她猛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 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阳台上的白色纱帘随风漂浮着,阳光穿过屋前的绿树, 筛进来斑驳的绿影。房间里静沉沉的, 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薄被滑落下来,露出她光.裸白皙的身体,像是一幅白净的宣纸上被画家点上了几朵艳丽的桃花,胸脯上的吻.痕如此的清晰,她眉头微微一皱。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咔嚓一声打开,林蕴生站在门口,反手关上门,笑着朝她走过来:“醒了!?”
  他走到床边, 一双眼睛看着她,眼神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声音更是温柔得简直可以溺死人, 带着微微的歉意道:“昨晚累着你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想到昨晚,庄小怜脸上一热,身上却又一冷,她扯了扯薄被将自己包严实了一点,垂眸避开他火热的眼神,摇头低声道:“应该不早了,我想起来了。”
  他殷勤柔声道:“我帮你拿衣服。”
  她沉默着,看见他去衣柜帮她拿了一条鹅黄色的西式长裙过来,她接过来道了一声谢,见他站在她面前没动,忍不住开口:“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林蕴生失笑,笑得一脸暧昧,“你哪里我没看过。”他不仅看过,还亲了个遍,想起昨晚那蚀.骨销.魂的缠.绵,他顿时浑身一热。
  庄小怜淡淡的看着他,他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其实他挺想帮她穿衣服的。
  庄小怜看见他开门走了出去,这才动了动身,身上竟酸软得厉害,叹了一口气,去浴室里清洗了一遍,穿上长裙,坐在镜前打理刚洗好的头发。
  他又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在对镜梳头,他走到她身后,弯腰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桃木梳,慢慢梳着她长长的湿发。
  庄小怜看着镜子里的他,他长得面白眉黑,清俊斯文,笑起来更是温润如玉,没想到于那件事上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像一头捕猎的兽类,那样勇猛热烈得让人害怕。
  他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将她凌乱的长发理顺,摸着她光滑如绸缎般的黑发,他眼神痴迷道:“你的头发真美。”他忽然想起以前看古书时,《子夜歌》里那句: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昨夜,她躺在他怀里,可不就是这样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身子一紧,眸光幽幽的看着她。她兀自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理了理发丝,奇怪道:“你今日没去上班吗?”
  他忽然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的身子扭过来,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下去,她被他这忽如其来的热吻亲得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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