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扬,金箍棒就在空中拼命转动,陈白萱身上的死气飞速出来,围着金箍棒绕一圈,又被叶清婉引到符纸里。
等陈白萱身上死气彻底没了以后,叶清婉烧了符纸,捏住金箍棒。
“柳柳,你这家伙还算有点用。”这东西毕竟是柳根炼的。
门口的陈家父子心里也急啊,随着时间过去,房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们既想门打开,又害怕打开。
“萱萱……真的还能救吗?”陈母声音充满了迟疑。
陈父拍了拍她,“你不是心里已经有决定了吗?什么结果都一起面对。”
“好。”陈母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
两人站着,一时有些不敢上前,还是叶清婉说:“怎么不进去看看?”
陈家夫妻这才赶紧冲进去,床上的陈白萱已经完全是另一个状态了,脸上虽然还是苍白,也还是皮包骨。
可已经不是个一看就像死人的模样了!
陈母小心翼翼过去,摸了摸陈白萱的手,瞬间激动起来:“啊!热的!热的!”
她顿时嚎啕大哭,眼泪稀里哗啦就流了下来,陈父也哭了,转身看向叶清婉,“碰!”一下跪下去。
“谢谢!谢谢!”
叶清婉扶他,陈父摇摇头,非得正式磕了头,“您就是我陈家的恩人,以后恩人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你先起来。”
陈父这才站起来,看了眼陈白萱,“萱萱什么时候能醒?”
“你把她送去医院治疗。”
“医院?”两人一愣。
叶清婉笑了笑,“她现在只有身体方面还很虚弱,这个医院就可以调养。不用操心,她真的没事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陈家夫妻再三挽留,叶清婉还是摇摇脑袋走了出去。
手上把玩着金箍棒,她在想下一步用什么材料炼进去?
鬼根倒是不错,可惜太少了,叶清婉手镯里也还有好材料,可惜不是现阶段可以锻造的。
要不找到背后之人,将他的鬼根全抢了?
很巧,那人也想着叶清婉。
“又破掉一具傀儡……可真的好样的!”他眼睛里闪过阴狠。
天已经黑了,叶清婉慢慢往学校走,神识四下看过去。
咦?混沌没在?它干嘛去了?
被叶清婉担心的混沌埋伏在宿舍里,静静等着程玲回来。
它眼神有些可怕,里面满是滔天怒火,这样一个凡人,竟然几次三番挑衅老祖。
程玲是晚上回宿舍的,她走进宿舍的门,混沌正要跳出去……
“程玲!”几个警察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害怕得向后退去。
这几个警察皱眉,直接拷着她就走了。
“啊——放开我!!”
程玲就这么在万众瞩目中被押上了警车,送往警察局。
混沌眯着眼睛跟了上去。
“凭什么抓起我?”程玲还在一路挣扎。
此时警察局大佬们散去,局长也被免职了,蒋建华暂时协助这些人处理后续。
本来以为接不到叶清婉他们就该走了,哪知道这一对市长陪着的夫妻留了下来,特殊部门也留了下来,将学校的事查了个清清楚楚。
程玲被摁在审讯室,她态度不好,自然就没有叶清婉的待遇。
“你们凭什么抓我?还是警察?我是未成年,你们这样我一定会告你们的!”
蒋建华一张脸冷了,“是不是你报假警,诬陷叶清婉杀了王春梅?”
程玲瞳孔一缩,她当时只在门缝里看了一眼,立刻就报警了……
不!肯定是她!
“王春梅死了,肯定是叶清婉杀的!”
钱菁菁摸了摸戒指,“小姑娘,你又说谎了,你已经冤枉了清婉好几次,还在学校造谣她杀人。”
“关你屁事!”
钱菁菁笑得灿烂,“我是清婉律师,小姑娘,这事不能善了。”
程玲突然怕了,又看着四周这么多警察,直发抖,嘴里念叨:“我是未成年!我是未成年!”
钱菁菁嘴角笑容嘲讽,是啊,你是未成年,但总要拘你一两天?只要进来了,我还会让你好好的出去?
混沌离开了这个地方,这群修士都没个好东西,这人交给他们也挺放心。
它鼻子动了动,迅速赶往叶清婉处。
它想见她了,好想好想,离开她的怀抱它心里空荡荡的。
此时叶清婉刚走到学校后街,这个点店也关了门,到处灯光黑暗,她转进一个巷子。
黑暗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举着一把刀比在叶清婉脖子上!
“你你你别动!这刀可没长眼睛!”
叶清婉愣了愣,说:“我没动,你不要抖。”
那人一僵,刀又往叶清婉脖子上摁了一点,但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就怕把叶清婉给伤到了。
“你有多少钱?老老实实交出来!”他大吼。
虽然光线黑暗,但是叶清婉还是用神识清楚看见背面这个人,这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看年纪也不是特别大。这天还有些冷,他穿着背心和廉价的裤子,脖子上挂着黑乎乎的一个玉牌。
他干着抢劫的活,可两腿直打颤,拿着一把劣质水果刀。
“我没钱。”
抢劫的愣了一下,声音更粗了:“你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出钱赎你!一百万!”
“我只有爷爷和弟弟。”
抢劫的再次愣住。
“我爷爷七十,我弟弟七岁。”
抢劫犯:“……”
一时有些安静,抢劫犯把刀拽紧,“不许撒谎!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叶清婉老老实实拿出手机,劫匪彻底傻眼了,这是多少年前的小灵通了?
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个?
打劫了个比劫匪还穷的?
他有些绝望,正想放下刀离开,手被人捏住。
叶清婉转头看着他,轻笑:“兄弟,第一次抢劫?”
劫匪:“……”
“杀过人吗?”
劫匪:“……”
“我刚杀了一个人。”
劫匪:“……”腿有点抖。
“上一次打劫我的有六个。”
劫匪:“……”
“后来他们都见阎王了。”
第38章 单挑
劫匪手动了动,对面女人小胳膊小腿,就是两根手指头轻轻捏着他的手腕。
他竟然完全挣脱不开?!
他一向以力气大出名,结果比不过一个小丫头?!
“哇——”劫匪哭了。
是真的哭了,眼泪稀里哗啦的,好像特别绝望。
叶清婉:“……”
“我启华容易吗我?不就是长得凶了一点,小学的时候明明是别人欺负我,结果都说我欺负别人!我被同学打了,转头被老师骂!”
叶清婉:“……”咋又扯上小学了?
“你说我惨不惨?初中就被逼着辍学,啥文化都没有,我是很想读书做个文化人的啊!”劫匪一把鼻涕一把泪。
叶清婉:“……”
“我老爹是个混账,就知道赌钱,家里穷的粥都喝不起!”
叶清婉:“……”
“我十几岁就去搬砖给他还账,二十大几了还没娶到媳妇!”
叶清婉:“……”
“幸好小丫一直喜欢我,我也当上了厨师,终于娶到了小丫!”
叶清婉:“……”
“好日子没过几天,我爸又去赌钱,欠了一百万啊!他倒是两腿一蹬潇洒走了,我哪儿来的钱还那群混黑的?可是如果我不还,他们就要抓我媳妇儿!”
叶清婉:“……”
“这些混黑的都想让我给他们当打手,可是那种坏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叶清婉:“……”
“好不容易决定犯法,竟然又撞在你身上,我可怜的小丫!我死了你可咋活?”
一个近两米的大汉,哭成了一个傻子。
她动了动,终于憋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还?”
启华一愣,眼泪还挂在脸上,“父债子偿啊,他们非让我还,还用小丫威胁我,我也抗拒不过他们啊!”
叶清婉叹口气,“你这个麻烦我帮你解决了,你把脖子上的石头给我。”
启华一愣,这石头是他那个死老爸给他的,说是祖传的,但他老爸拿出去卖过,一文不值。
“你说你要花一百万买这个?”
叶清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谁给你钱啊,你带我去找那群混黑的。”
她也是突然想到那帮子总想打黑的小警察,那些人和混黑的家伙打了几次交道,都没讨到便宜。那群人臭名昭著,一个好瓜也没有。
叶清婉觉得自己也是闲得蛋疼,竟然想去做个好事。
启华下意识就要反驳,又想到对方两根指头就制住了自己,看着她自信的眼神,心一狠,便带着她往一家夜店走。
这夜店还挺热闹,人流来来往往的,叶清婉和启华站在门口,抬头看上去。
启华低声说:“就是这儿,楼下就是赌场。”
这是周围几个县最大的赌场,老大高哥也是最大的黑头头,不远处的隔壁县还有个小的,那边势力没高哥大。
启华和两边都打过不少交道,他老爹没死前常年混迹在这两个地方。
叶清婉点点头,自信地带着启华下去。
进门处先将现金换成筹码,清婉换了一万,启华瞪大眼睛。
“怎么赌起钱来了?”这会儿灯光明亮,启华看着面前这个未成年少女,觉得自己刚刚抽风了才带着她来。
这小姑娘能靠谱吗?
叶清婉不在意他,随便找了个桌子就玩了起来。
不一会儿,面前的钱就翻了五倍,启华瞪大了眼睛,这丫头从进来开始就没输过!
叶清婉带着拿着五万筹码的启华走去梭哈,只几把就将五万变成了十万。
这时候不少人注意到她了,有一人对着侍者打眼色,很快就下来了不少人,但他们分在人群,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显眼。
“哟,这不是启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一个男人笑眯眯出来。
启华有两分僵硬,叶清婉替他回答:“我这位朋友缺钱,我带他来挣点。”
启华都快哭了,那男人也眼睛一眯。
“小妹妹今天运气不错,想不想来把大的?”
叶清婉咧嘴一笑,看起来天真好骗,“好呀!”
“来来来,有没有一起的!”男人大喊一声。
这家在这个县城也算“出名”,一般进来的都是赌徒和赌徒玩,没人会上这个当,这会儿见管理下套,这些人就像是看热闹一样围着。
人群中很快又出来两人,他们四个坐成一局。
叶清婉眼睛闪了闪,这些人可是都是上面下来的……
第一局,叶清婉赢了一些。
第二局,输了一些。
第三局,又赢了一些。
……
七八局以后,差不多觉得她入迷了,那男人和其他两人眼睛对视,又看向荷官,荷官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这一局叶清婉的牌看起来相当不错,她一路跟一路加,直到自己桌子的筹码全部没了。
启华担忧地看着她,人群中也嘀嘀咕咕。
他们声音很小,但是再小叶清婉也能听见。
“这丫头完了。”
“肯定呀,这赌馆靠这个坑了不少人了!”
“这么点大就敢赌钱,活该倒霉!”
“可不是,这谁家的姑娘啊,怎么没抽死她?”
“长得倒是挺好的,不会二奶?”
“等这丫头输得没钱了,我去买一晚上嘿嘿嘿!”
……
叶清婉听到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对方出千。
“我没筹码了。”
“小姑娘你要借吗?我可以先借给你,不要利息。”
“真的?”
“不骗你!”
叶清婉就这么借了,启华急死了,一直戳她,对方只瞪他一眼。
启华心想,完了,又赔进去一个!
叶清婉借了一百万,筹码放在桌上都是好大一堆。
“开。”叶清婉小嘴一张。
对面男人和荷官眼里都有了笑意,围观声音更大,启华都快听见了。
“这丫头真的完了。”
“还欠了一百万。”
“明天楼上接客的会不会就有她?”
“那我明天要早点来。”
“这丫头长得是真好!”
……
那男人牌一开,一片哗然,满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