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娇宠——第一场雪
时间:2019-04-25 10:22:15

    一边尖叫,一边“咕咚”“咕咚”地翻白眼儿倒下!
    运气好的还能被人扶着慢慢倒,运气不好的直接厥过去,摔得头破血流的不在少数。
    百里芸懵逼了!这到底是神马情况?拓跋猎兽化了?皇帝脑子也短路了?
    百里芸懵懵的眼神唤醒了拓跋猎对于身处环境的清醒意识,嘴角微微一勾,朝着这边露出了一个在百里芸看来是“瞧好吧”,在其它所有人看来确实极度残忍嗜血的可怕笑容,顿时把女眷这边摇摇晃晃没倒的人全都两腿一软给吓趴下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大片尖叫声终于暂时性地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一回神就见一大群贵妇人在成群的奴婢中稀里哗啦地往地上倒,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家翻着白眼直挺挺往后撅的皇后,一下子呕吐也忘了,张嘴就吼了出来:“皇后!快扶住皇后!传太医!”
    御花园里一通乱。高德有低头颤声提醒皇帝:“皇上,那头还打着呢。”
    皇帝一回头,只见所有围着拓跋猎的人果然都面色煞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明晃晃地就三个字:“求放过!”
    皇帝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想吼一句什么来着。猛吸一口气,抬手威严地指向拓跋猎,那一声“住手”本该雷霆万钧地暴喝出口,可在抬眼直面那张沾满血腥、正在徒手撕裂一个金甲女暗卫双臂的狰狞面孔时,陡然就被呛住了:“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天可怜见的,救星来了!
    一声苍老的暴喝声乍然响起:“孽畜!还不给我停手!”紫色蟒袍、头戴王冠的壮硕老人冲天而起,趁着半空中正肆意逞凶的拓跋猎动作一顿,双手齐出,连拍他身上数个大穴。拓跋猎身子一软,自半空中跌下,落入镇北王手中。
    拓跋涵气喘吁吁地跟在祖父身后跑过来,直接跑到皇帝面前,扶着高德有的肩膀大喘气:“皇……皇上您,您没事儿吧?我……我把祖父叫来了。谢……谢天谢地,还没出什么大事儿。”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着拓跋涵,指着那边的满地血腥和残尸断臂:“这、这还叫没出大事儿?”
    拓跋涵跟着皇帝扭头看了一眼,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皇上,是真的呀!您是不知道,我三弟当年领着一群狼,差点儿把我爹给撕了!就在来京城之前,突然脾气上来,还把他自己满院子的心腹护卫的脑袋全给剁了……”
    拓跋涵说着还打个哆嗦,恐惧的眼睛盯着拓跋猎那边,自言自语地不住道:“幸亏祖父在这儿。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皇帝原本瞪着拓跋猎那边的眼睛直了,忍不住后怕地想:幸亏那孽畜一说“想打架吗”朕就赶紧把他的手腕放开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镇北王双手横抱着昏过去的拓跋猎,眉头紧蹙地向着皇帝走来。皇帝回过神来一看见,吓得就倒退了几步。
    大内护卫赶忙上前护在帝王面前。
    镇北王一愣,立刻停住了脚步。无奈地看了皇帝面前挡着的层层护卫一眼,镇北王抱怨地看向皇帝,苍老的面容上难掩不满:“皇上,老臣再三跟您说,不能让他离开老臣身边,您偏要单独召见。这是没出什么大事儿,要是真伤着您了,老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皇帝灰白着脸,哑口无言。
    他就算是设计得万般周密,也想不到这拓跋猎是个半人半兽的疯子啊!
    这连亲爹都能生撕,疯子都没他可怕!
    这让京中朝臣之女嫁给他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经过今日的这一番动静,恐怕拓跋猎在京都的名声不是野兽也是恶鬼,就算是威逼利诱也未必有人肯嫁。
    至于原本寄希望于给他找个“战斗力凶猛的女人”……看看那一地的鲜血和残尸,景泰帝打个哆嗦,先说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他如今可算是看明白拓跋猎了,这货要是得个母狼估计还真能当老婆待,可对女人……那就是用来撕的!
    女眷都昏死过去了,皇后至今没有清醒,皇帝的三魂七魄也吓得乱成一团。整个家宴就这么还没开始就各回各家散伙了。
    这一夜,镇北王府养了一个恶魔三公子的流言如狂风般刮过整个京都。
    ------题外话------
    这样写其实我有些担心,有没有人受不了狼哥这样残暴?可是,我觉得这样的狼哥、这样的古代才更真实
    这是三更,如果没意外,晚上会加更一章,弥补这几天都没能按约定时间点更新的歉意。
 
  第174章 陌生感觉
 
百里老将军领着呆呆愣愣的小孙女回百里将军府,进门前容色不动地说了句:“回去别急着睡,喝完压惊汤。”
    百里芸木木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骤然经过了宫里的事,虽然喝了主院里慢慢悠悠送来的压惊汤,百里芸散了头发换了中衣坐在自己的绣床上,还是心里乱乱地睡不着。
    她没有见过那样的拓跋猎。
    残忍、嗜血、狠戾。
    她见到的拓跋猎,最多傲娇一些、慵懒一些、对无关的人冷漠一些,可是呈现在她面前的,更多的还是毫不设防的心、和百分之百的占有和呵护。
    拓跋猎于她,是干净的、是纯粹的、是阳光、是热血,是永远宽阔有力的怀抱。
    后来,他也是她不敢再去企及的、日渐成熟的、魅惑性感的、让她会感到羞涩和脸红的。
    百里芸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悄悄地下了床,光着脚站在了穿衣镜前。
    正值月末,月光黯淡,本就朦胧的铜镜中只映现出更加朦胧的一个虚影。但再朦胧,也可以清楚地判断,那的确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孩子。
    百里芸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十岁。她是该幽怨还是该庆幸?
    窗外的暗卫忽然发出清咳声。几乎是同时,本来关闭的窗扇飞快地打开又合拢。
    一双修长的手臂抬手就把站在地上的女孩打横抱起,压低的声音带着担忧的责怪:“都说了不许光脚下地,怎么就说不听?明天自己去拉硬弓百次。”
    百里芸在落入身后热烘烘的怀抱时,微微瑟缩了一下。
    明明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心跳声。此刻,却勾起了百里芸说不清的陌生的感觉。
    陌生的胆怯,陌生的迷茫,陌生的让她慌乱的心跳。让她……有点想逃。
    百里芸一点点的躲避立刻就被拓跋猎捕捉到了。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整个人的气息有一瞬间变得可怕。但很快,他的气息又平稳下来,收紧了托抱着怀里小人儿的双臂,加快脚步向床榻走去。
    利落地掀开帐子,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把小姑娘塞进被子里,而是单手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快速地脱去自己的鞋袜。
    热烫的大脚和冰凉的小脚同时塞进了被窝里。他拥她在怀,一起枕在她的绣枕上,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他们两个。
    他太威武高大,而她是那么娇小。他的手在被子里一伸就握住了她嫩嫩的小脚。
    百里芸一缩,没能缩动。他的手牢牢地把住了她的脚:“别动,等我给你暖热了。”
    百里芸闭上眼睛僵了僵身子,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
    “怎么不说话?”许久之后,久到双脚都已经被他暖热,拓跋猎的声音却凉凉地在她耳边响起,“怕了?”
    心中不敢面对的情绪被点破,百里芸窘迫地没有睁眼,也没有吭声。
    腰间却骤然一紧,小小的身子重重地撞入他的怀里:“看着我!说话!”
    百里芸白着脸睁开眼睛,面对第一次冲着自己发脾气的拓跋猎,竟一时难以接受。
    拓跋猎看着面前仿佛难以置信的小脸儿,心情却越发地躁郁了。之前没想过那么多,但真的吓晕了一大片的女人之后,听着拓跋涵严谨地向祖父汇报京中快速传开的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他忽然开始觉得不安心。
    杀人时扭头看到她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他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年才变得暴戾的。她甚至从未见过自己杀人。
    他吓到她了。
    她没有像那些女人一样吓晕。但,她会如那些传言那样看待他吗?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从此不愿意再靠近他?
    他压不下去这个担心,所以无论如何今夜他都要来一趟。可他又赌他小狼不会,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可是他抱起她时她下意识的微小躲避,和之后肌体始终微微的僵硬,以及从未有过的沉默,还是点燃了他努力试图压下去的焦躁!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如何向她告白自己的心意,甚至威胁她也好。他所有的都想做,可他越发暴怒地发现,他全都不会!
    他们之间从未真正地产生过隔阂,她从未身子离他这么近,心却离他那么远。他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任何经验,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没有办法就不要办法,此时此刻他只能紧紧地抓住本能、抓住她!
    “不许怕!不许离开我!想都不要想!”他像一只真正的狼王那样,对着她凶狠地龇起了牙齿,“你是我的母狼,我的!敢给别人下崽子,我就吃了你!”
    百里芸桃粉色的小嘴儿喔得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拓跋猎脸上凶狠的表情有点儿撑不住。她……不怕?连老虎都会吓退的表情,她不怕?是不是……哪里不对?
    ------题外话------
    嗯哼,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是今天的歉意加更哦,明天有甜章,有票票的亲们别忘了投过来……亲耐的们,中秋快乐!
 
  第175章 乱了呼吸
 
百里芸也觉得哪里不对!
    她和拓跋猎,是不是其实在两个星球上对话?
    “拓跋猎……”百里芸纠结着一张小脸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拓跋猎赶紧闭嘴盖住龇出的大白牙,莫名有些心虚:“我……我有误会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呀。”也没龇牙吓她,肯定没有。
    百里芸怀疑地瞅着他:“你觉得我会怕你?然后给别人下崽子?”
    拓跋猎浑身一僵。他的确是那么以为的来着。可事实证明,她根本不怕。
    既然不怕,那就不会跑。不跑,就不会落到别人的窝里,不会最后给别人下崽子……所以事实就是他搞错了。
    刚刚的样子当时觉得很凶,现在想想好矬!
    百里芸了然地看着这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样子,语气无波:“往后。”
    拓跋猎赶紧往后挪了挪。
    百里芸没好气地看了看两人依旧胸贴着胸的距离:“再退半尺。”
    拓跋猎磨磨蹭蹭地退了差不多一寸的距离,小声嘀咕:“天冷,离远了当心被子里钻风。”
    百里芸没好气:“我让你进来了么?”她要是一个人盖被子,自然不会钻风。
    拓跋猎立刻顾左右而言它:“前几天我给你写信了,怎么没见你给我回信?祖父没有交给你吗?”
    “那是我祖父,不是你祖父!”百里芸白他一眼,“挨了那么多揍,还没长记性啊?”
    拓跋猎顿时不满了:“你祖父就是我祖父!小时候还是他非要我叫的呢。如今我要娶你了反而不让叫,没门儿!”
    百里芸闻言顿时瞪眼:“谁要嫁给你了?我还小、还小、还小你懂不懂?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急!”
    拓跋猎不说话了,但好看的剑眉也慢慢地拧了起来。小狼还没跟他“急”过,他不知道她“急”起来会怎样,但她刚刚说话的内容,他十分不喜。
    “我不是胡说八道。”他严肃地看着百里芸,“你是我的,我要娶你。”
    百里芸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笑逗乐。
    其实他从不会玩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关于这件事,她却下意识地一直不敢真正的去面对,不敢去想他是认真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中渐渐流露出躲闪和恐惧,拓跋猎气息一沉,一伸手就把她重新捞进了怀里。并且单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睛。
    “溪桑,我要娶你。”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面对,可这件事他必须让她面对。
    这是两个人的事。雄兽求偶,也得雌兽也同意才能交欢。自然界万物都是平等的。他的母狼虽小,但从他确定自己要娶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养在身边的那个粉嫩的小崽子,而是他展示一切雄性魅力想要吸引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的雌兽。
    雄兽负责打下一片足够大的富饶疆域,而雌兽只需要高傲悠闲地昂着头颅,在属于雄兽的领地上漫步、与之交配、为他下崽、守护好它们那个小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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