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自然为生命设置的天然契约,从母狼接受了公狼的示好的那一刻起,生命已经开始繁花盛开。
大自然中生机盎然的景象从拓跋猎的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悸动忽然泛上了他的心田。胸腔里泵出的血液仿佛带上了甜蜜的气息,他本能地,如一头真正求偶的狼一样,闭上眼睛,凑上去,慢慢轻嗅怀中人口鼻间那轻颤的气息。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仿若呢喃:“溪桑,做我的母狼吧……”
百里芸头一次听见拓跋猎如此磁哑的声音!她仿佛中了某种咒语一样,整个人僵硬,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个不停!
她仿佛听到了荷尔蒙的声音!
脑海里莫名想起上一次心悸的时候。拓跋猎第一次听说于果,便浑身扎刺地狂泻着霸气侧漏的荷尔蒙。那时,她只是一回头看到他那种让她陌生而又心跳的气质,视线就莫名地被他充满力度的身躯和那一片微露的胸膛吸住,臊红了一张脸。
而此刻,他的身躯正温柔地拥抱着自己,他的气息低哑而沉醉,就在自己的口鼻之间,与自己气息交融……百里芸有那么一刻,乱了呼吸。
拓跋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一次感受这种温柔悸动的他,没有对错的判断,没有利弊的衡量,整个心都沉浸在这种美好得不可思议的感觉里,而身体,完全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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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生瓜蛋子
察觉到怀中的母兽气息紊乱的那一瞬,血脉中的愉悦瞬间流向四肢百骸。那是母兽的情动,是对他的回应,是她此刻跟他一样,感知着他的求偶带给她的欢愉。
无需任何语言,无需任何指引,比世间所有容色更鲜艳的红唇不假思索地覆上了粉嫩的小嘴……
他本不知这样的触碰会带来什么。可真的凭着本能吻上她粉唇的那一刻,神魂剧颤、血脉逆流,天地仿佛都不复存在!
百里芸也懵了!
她的血液也倒流了!她的神魂也飞走了!不过与拓跋猎不同的是:她年仅十岁的肉身产生不了那么多的雌性荷尔蒙,片刻的晕眩之后,带来的更多是惊吓!
百里芸瞪大刚刚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嘴唇上那温柔地轻轻碰触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拓跋猎浑身散发出的爱的气息,她甚至直白地知道他此时正深深地沉溺在那种单纯而又无比美好的亲吻感觉里,可是……
她觉得分外想哭肿么办?
拓跋猎这是熟了么?熟了么?熟了么?
可她还是个生的!生的!生的!
把一个生瓜蛋子摆在想吃瓜的人面前,到底是瓜更惨烈,还是人更悲催?
拓跋猎十分不想从美妙的感觉里出来。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亲近着他怀中的小可爱一生一世。
可是怀中人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又不得不万般不舍地睁开眼,脑袋往后退开一点距离,迷人的眼睛里流淌着自己完全无知无觉的温柔爱意,轻声地问她:“怎么了?”
百里芸看了他一眼就赶忙垂下眼睛,可是即使躲开他绝美的脸和溺死人的眼神,还是被他磁哑的声音荼毒到了……百里芸内心泪流满面,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先怀孕,还是眼睛先怀孕?
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隔开彼此的距离,百里芸的声音简直要哭:“你……你不能再这么诱惑我!我还小,又……又不能给你下崽儿。”
“诱惑?”拓跋猎一怔,之后,眼中便瞬间绽开点点星光。本就揽在小东西腰间的手臂轻轻收紧,嗓音轻柔得彷如引诱:“溪桑,你刚才……是被我诱惑到了么?所以,这样的我于你而言,是又难以抵挡的吸引力的,对么?”
百里芸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不!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她也不是要说这个的!拜托请不要把话题带偏!
可惜在狼人面前,他接收得到小狼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感知得了气息微弱的变化,偏偏就是听不到她内心口是心非的呐喊!
不等她再开口,他已经无比愉悦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溪桑,我的小母狼……”
夜半更深之后,百里芸欲哭无泪地坐在床头,觉得自己上一辈子活到二十多岁的智商情商乱七八糟商,全都喂了狗!
不对,是喂了狼!贪得无厌的小色狼!
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她竟然一句囫囵话都没能说出口。拓跋猎就像一个平生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抱着糖块就再也不撒手。
他的神情太享受,他的气息太甜蜜,他的心态太单纯,这种纯粹的爱的生命力让百里芸悸动、震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还只知道贴着嘴唇一动不动。万一她非要开口说话,擦擦蹭蹭之间,触发了他更多的技能可怎么办?
百里芸毫不怀疑,他是一定会尝试的!
百里芸哭丧着脸,心情是无语问苍天!神秘的大门一不小心就被打开了,魔兽要入侵了,她这个屡屡被诱惑到的生瓜蛋子,今后该肿么办?
拓跋猎溜回驿馆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躺下,翻来覆去又觉得睡不着,坐起来也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面含笑意垂眸低笑得像个傻瓜。
看看天色,离天亮还早。心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兴奋实在按捺不住,拓跋猎推开窗户,飞身又朝着镇北王的房间溜了出去。
镇北王本就没睡,只是熄了灯闭眼躺在床上等着拓跋猎的消息。一直到暗卫来报三公子回来了,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之前跟百里老儿初步达成协议。其中一条就是不许猎儿再没规矩地宿在人家小姑娘的香闺。今日情况特殊些,估计百里老儿会网开一面让两人见一面,但若是猎儿胆敢再次一夜不归,百里老儿发起怒来,猎儿这媳妇可就不好娶了。
见猎儿果然如出去前承诺的一般,一个时辰就回来了,镇北王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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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中邪了吧
可刚松气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的暗卫飞快传递进来虫鸣声。镇北王一怔,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刚从那边回来就往这里跑,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镇北王刚一坐起来,果然就见拓跋猎一身中衣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可却没了平日里慵懒傲娇的小德行,双手各提着一只鞋,偌大的个子直戳戳地站在祖父的床前,一脸傻笑:“祖父。”
镇北王被孙子诡异的模样惊了个哆嗦。这是撒娇么?还是梦游?——还是那种一跤跌到蜂蜜窝里的美梦。
“猎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墙头高的大小伙子突然一头钻进了老王爷的怀里,声音颇有些忸怩地轻笑道:“祖父,我好开心!”
老王爷瞬间裂了!这不是梦游,这是回来的路上遇见鬼,中邪了吧!
深呼吸!稳住神!这是他亲亲的孙子!
“你……你这是遇见什么事了?”
“嗯。我……我亲她了!”拓跋猎搂着祖父的腰笑了:“祖父,猎儿好开心!”
老王爷:我这手哟,是该温柔地摸下去呢,还是凶狠地揍下去呢?
操心操得头发都白了的老王爷费尽口舌,才勉强让拓跋猎明白:媳妇,是不能随便亲滴!
拓跋猎不开心。他媳妇小,他媳妇没过门,他不能亲。可他又没有跟她交配,又没有让她下崽儿,怎么就不行呢?
老王爷万般道理说尽,拓跋猎不开口了。可那控诉的小眼神明摆着是不服气,觉得都是人类的规矩什么的太讨厌,要是他们狼,亲也就亲了。
老王爷第一次觉得头大。当年儿子也是他亲手带大的,没觉得这么闹心啊!
深呼吸,稳住神,历经千百次战役的老王爷决定从敌方的软肋开刀:“今夜你是为了跟溪桑儿说明白宫中举动而去的,可记得跟那孩子把话说清楚了?”
拓跋猎张口结舌。
忘了!刚开始是焦虑、生气,后来……光顾着享受了!
老王爷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你说当时从溪桑眼神中看到了惊骇,那她可对你说清楚了?”
这个……也忘问了!
老王爷叹口气:“你亲她,她可曾吓着?”
拓跋猎从持续了半夜的甜蜜回味中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道:“好像……好像有点。”
没有才怪!十岁的小闺女,就让这么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半夜三更给亲了。往后拓跋猎要是还翻得过百里府的围墙,他撤了镇北王府的招牌跟那老鹰爪子姓!
“猎儿,你要明白,男人的欲望好比一扇门。”老王爷语重心长地拉着孙子坐下,无奈地拍了拍他已经如男人般宽阔的肩膀。
“今日你初初品尝了男欢女爱的第一步,好比推开了这扇门。从此后,越来越多的欲望、越来越缠绵蚀骨的销魂滋味会勾着你、引着你往前走,让你想彻底地得到自己喜爱的女子,跟她……交配,越来越不知足地跟她做生儿育女之事。这不怪你,这是成熟的身体给予你的本能。可是猎儿,你要明白,这些事,如果你真的爱护溪桑,在她长大以前,就不能跟她做。”
拓跋猎听懂了,脸色有些白。
老王爷却不能点到即止,今天的事儿意义重大,他必须一次把话说重、说透。
“到了今天这一步,你大约也该明白了,为什么溪桑的爹和祖父一听你现在就想娶溪桑,便恨得恨不能杀了你。因为他们是真心疼爱着溪桑,万万见不得溪桑儿受苦。”
老王爷叹息一声:“溪桑儿从小养在你身边,日同食,夜同寝,我拓跋家和他百里家谁的心里没数儿?可为什么谁都不提给你俩定亲的事儿呢?不就是因为你俩年龄差异太大!所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你以为不过是一句文人的酸诗?”
“猎儿,这婚事祖父会为你争取,即使你磋磨了人家的闺女,惹恼了百里家的上上下下祖父也无所畏惧。但你自己要考虑清楚,你对那孩子的疼,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她距离能成亲至少还有五年,你能耐心等她长大吗?这五年,你一身阳刚之气,热血躁动在所难免,能否为了一个小丫头守得住身体、守得住心?”
老王爷的话说完,拓跋猎很长时间都没有应答。
以前,他们说溪桑年龄小,他没有仔细想过。近来倒是仔细想了,可却是想也想不明白。直到今天,他亲了她,又听了祖父说的这一番话,他才终于听懂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拓跋猎怔怔地想着这两句诗,脑海里不由地回忆起五六岁的小溪桑肉肉的小身子呼呼大睡地躺在自己怀里,自己心满意足地抱着光溜溜的她在浴桶里细细搓洗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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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美容养颜
转而,画面又转换到小狼长大了的样子。那时的小狼,一定比现在还漂亮、比现在还可爱,笑脸盈盈地从人群里一过,所有的男人都能迷掉两只眼珠子。
而他,已经比他大哥还老。到时候他跟那些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站在一起,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老……
心惊得一阵乱跳。拓跋猎猛地抬头,像被什么吓到了一般喘了好几口粗气。
老王爷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他都讲得这么透彻了,这小子不会还没听懂吧?
不放心,只能再问一句:“猎儿,祖父的话,你可听懂了?”
“听懂了。”拓跋猎惊魂未定地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道:“祖父,你帮我找找养颜美容的功法。”
“啊?”镇北王表示自己的脑回路有点不够用。这跟养颜美容有什么关系?
拓跋猎却仿佛做出了决定,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生她未生,这个没关系,我等她就是。可她生我已老,这个不行!祖父,我必须要练养颜美容的功法!在我母狼的眼里,我必须永远都是最俊的!”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彤云道长打死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招惹上这么一尊魔神!
不过是开了一次坛,讲了一次经,不过是小小的吹了一点点牛,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整个身子被提在人家手里,金丝银线的昂贵道袍被扯得歪七扭八。道帽儿早就掉了,头发乱七八糟地垂下来,远看好像吊死的女鬼!
拓跋猎扯下老道的衣服仔细查看了身上的肌肉和皮肤,再撩起老道的头发仔细地看他的脸,怎么看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真有六十八岁了?不是骗人的吧?”
彤云的弟子在屋里子哭兮兮地跪了一地:“不敢欺瞒居士,师父当真六十八了,明年虚岁就七十了。”
师父的年纪真的很大了,求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