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粉笔琴
时间:2019-04-25 10:30:35

  姚彦章有点糊涂,脑袋里闪过慕君吾昨夜的面孔,不由的猜想这丧钟是否是他的杰作。
  就在此时,飞云奔入院中,姚彦章正好走出来,看到他立刻招手:“飞云,怎么就你一个?公子呢?”
  飞云闻言一顿:“公子没回来吗?”
  “回来?这屋里没人啊!”
  飞云脸色登时不安,当即转身就往外跑。
  姚彦章张着嘴看着飞云跑了出去,凝眉不解嘟囔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464章 继承者
  毒房东厢房里,穿上了新衣裳的唐诗琪转了个圈:“好……看……”
  “这个是我给你做的,以后用这个遮住脖子。”玉儿说着拿出一个缝制的绣带,走到唐诗琪身后为她扎到脖子上,遮盖住了那道醒目的疤痕。
  唐诗琪的脸上洋溢着喜悦:“飞……燕……乖……”
  玉儿涩涩地一笑,不敢迎着她的目光,忙转头看向窗外,便看到院里花柔正在抻懒腰,而唐寂此时快步奔进了院里……
  “门主!”
  花柔没想到唐寂会出现,赶紧站好,略带尴尬地笑道:“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唐寂将一个纸条递给了花柔:“你看看吧。”
  花柔狐疑的接过阅读。
  “你也知道,我和他们比较熟,通常遇上难事,他们都会征求我的意见……”唐寂一脸难为之色,而花柔的神情在看到内容后已经变得震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杀手阁的兄弟给我传的信儿。”
  “此事当真?”
  “不好说。”
  花柔眼有忧虑:“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再叫上几个弟子一起。”
  “门主,这件事还没有确认,无端让弟子们恐慌猜测,恐怕……不太好。”
  花柔闻言一顿,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咱们两个过去吧。”
  “好!”
  当下两人就要走,不想玉儿竟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门主,你们要去哪儿?”
  “杀手阁那边有些……事,需要我们去看看。”事情并未确定,花柔因此也没说明白。
  “我也去。”
  花柔一愣,面有为难之色:“你……就别去了,帮我在门中照看一二。”说着拍了下玉儿的肩头,迈步向外走。
  唐寂则狠狠地瞪了一眼玉儿,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参与后,跟着花柔出去了。
  玉儿看着他们就这样走了,紧张地捏了捏拳头,内心不安。
  阿寂,你要干什么啊!
  ……
  大王驾崩了,自然宫中换了素装,群臣也素衣加身,聚集在议事殿内。
  “哎!”张迎判叹息一声:“大王突然驾崩,令我等措手不及也悲痛不已,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都是朝中肱骨,得早做应对。”
  “是啊!”张彦瑶接话道:“我们身为朝臣,再悲伤也得保证国祚不倒,各位不妨各抒己见……”他说着朝许德勋一躬身:“右相大人不如您先说说。”
  许德勋自打上次的事后,早已不敢轻易表态,闻言立时摆手:“臣听闻大王西去,内心太过伤痛已无法思考,还是……还是你们先说说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眼看这尴尬要持续下去,钱渡突然清了一下嗓子:“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先王遗诏写得清清楚楚,兄死弟及嘛,当然是即刻奉请诚王归来即位。”
  “对对,照先王的遗诏来!”几个宗亲立马接话附和,刘彦瑫高声道:“不对吧!即是照先王的遗诏来,该归来的是祈王吧?”
  “祈王早已失踪多时,生死未卜,当然是奉诚王……”
  “失踪又不是死了?”彭玕挺着腰身:“现向各地发下文书告知,相信要不了多久,祈王殿下便会归来。”
  彭玕话音一落,殿内立时静默—失踪这种事,大家虽然心里明白,但谁会把话说透呢?彭太保敢这么说,便是百分百祈王活着了!
  此时此刻,他们看着彭玕那挺直的腰背,仿若看到了他得春风得意。
  “我同意彭大人的意见。”
  “我也同意,先王遗诏不可违背,您说呢右相?”
  两位枢密史大人迅速表态也就算了,还把许德勋再一次点出来,许德勋哪里敢惹?苦苦应对“是是,先王遗诏自不可违背……”
  “那就这样吧!”刘彦瑫迅速打断,根本不给他转折点机会:“我们先奉请祈王殿下回宫即位!”
  “奉请祈王殿下,我们也是同意的,只是……”钱渡捏着胡子:“总得有个期限吧?他要是一直失踪不出现,这王位可不能一直空悬啊?”
  祈王活着他不敢阻拦,但为了自己的日后潇洒,这几位宗亲肯定还是想搏一搏的。
  “大王入陵之日当为最后期限可否?”彭玕的提议换来了宗亲们一致首肯后,这时候也就这么定下了!
  只不过群臣们联手把继承者的事定下了,殊不知祈王已经出了状况。
  飞云急躁地在他和慕君吾分手的地方转了第四圈后,再一次冲向了客栈,酒肆,棋阁等处寻找着公子的身影,然而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焦急万分,却又不能大张声势,真的是一面焦头烂额一面惶惶不安。
  最终他寻到了江堤附近,因为注意到了江堤上倒着一个酒坛子,便是边跑边喊着公子!
  江风呼啦啦地吹,江水滚滚向前,举目的空荡让他并不确定,但很快他注意到了江堤的下方那小小的石头坡上居然趴着一个身影!
  “公子!”飞云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匆匆跑到近前,跳下去将人一翻:“公子!公子!”
  慕君吾双眸紧闭,脸色涨红,额头却泛青。
  飞云看到他鼻翼在动,心知人没事后,多少舒缓了一些,但是……慕君吾居然没有醒。
  “醉得这么厉害吗?”飞云嘟囔着摸上了他的脉,很快他的眉又皱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迅速将慕君吾捞起来些许背在背上,匆匆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他背着慕君吾回到了戏台后院,在院子里坐卧不安的姚彦章见状立刻奔上前:“他这是怎么了?”
  “说不清楚,估摸着应是公子旧疾发作了。”飞云说着把人背入了屋中伺候着躺下了。
  这一路,慕君吾的身体奇异的一半冷一半热的,让他有些吃不准—按脉象看,是他熟知的旧疾发作时的脉象,但是!他那涨红的脸,和半拉滚烫的体温让他很糊涂。
  此时潘岳进来了,从飞云那里得知了猜测,哪敢耽误,立刻奔出去请朗州,一刻钟后阆中就已经在床边给慕君吾号脉了。
 
 
第465章 找花柔!
  “怎样?我家公子可有性命之危?”
  郎中一脸困惑:“他的脉相乃肝气郁结,急火上冲,故而面红目赤,可是他却额青唇白,指尖发凉,像是中毒啊……”
  “毒?”姚彦章听得身子一颤:“什么毒?你快救他呀!”
  郎中却是起身致歉:“抱歉,他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不敢贸然诊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郎中说完就提着药箱奔了出去,潘约立刻追在后面也出去了。
  飞云和姚彦章对视一眼—救是迫在眉睫,但没有把握贸然诊治这可是谁也担不起的!
  “这是怎么回事?”姚彦章盯着飞云:“你不是说这是公子旧疾吗?”
  飞云有些六神无主:“公子以往发病都和这差不多,且通常病发吃下药后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好了……”
  “那你还等什么,给他吃药啊?”
  “药,没了。”
  “什么?那,那这如何是好?”
  “你们不要着急。”潘约此时在门口伸了脑袋进来:“我再去找几个郎中过来,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潘约走了,姚彦章看着昏厥不醒的慕君吾,内心焚忧不已:“你可要快快醒来才好!大王已经驾崩,该你继承王位啊!”
  ……
  赌坊的雅间里,唐风看着站在面前的花柔和唐寂,一个头两个大:“你们怎么来了?”
  “讯息我收到了。”唐寂上前一步:“虽然你只是问我的意见,但此事关系重大,可能会危及唐门利益,我就告诉了门主。”
  “你放心,我并非要插手杀手阁的事,更不是来问罪的。”花柔赶忙说到:“我只是需要确认这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唐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昨天夜里我喝花酒回来……”
  唐风喜欢喝酒,他喜欢那种微醺惬意的感觉,在唐门的压抑和杀人的沉重里,这是他享受放松所热衷的方式。
  他喝够了,准备回赌坊,刚走到赌坊所在到街头上,就遥遥地看到有两个人在赌坊跟前交换什么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见那两人一个穿着夜行衣,一个则穿着赌坊小厮的衣裳,只是两人的动作看起来有些鬼祟!
  “干嘛呢?”唐风没客气张口就问:“鬼鬼祟祟……”
  他的问话让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他,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黑衣人此时却突然出刀刺进了小厮的胸口。
  那小厮当即倒地,而黑衣人居然伸手在小厮怀中抓摸翻掏什么东西。
  他见状自是拔腿冲到跟前与之交手,然而黑衣人十分机敏,眼看连打两招都被击退,直接转身逃了。
  他没有追,当时只想救那小厮,然而刀刺的是小厮的心口,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他虽然气愤惊讶,但想到黑衣人翻找的行为,立时也在小厮胸口翻找,结果他翻出了一封信。
  唐风拉开抽屉将一封带着血的信递给了花柔:“就是这封。”
  花柔伸手接过,取出信瓤打开,立时愣在那里:“这……”
  信瓤内没有字迹,有的是各种零件规格造型的图案,这让花柔震惊地扭头看向了唐寂,唐寂皱眉:“这是吗?”
  “是。”花柔点了点头:“这是天火炮的制作图。”
  唐寂和唐风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而花柔脸色发白:“唐门里还有内鬼……”
  一时间,三人神情凝重,唐风搓了搓手道:“你们来之前,我刚查了死掉弟子的情况,这两天中午他都没有在赌坊当值,说是出去办事,我问了其他弟子,有人见他出现在江岸竹林附近。”
  “江岸竹林?他去那里做什么?”
  唐风冲问话的唐寂摇了摇头:“杀手阁弟子出入做事必有记录,而他中午出行却未记录,定然有鬼。”
  花柔的手指点了点信瓤:“这是天火炮的一部分图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拿图纸,然后再交给那个黑衣人。”
  “有可能,那这么说来,给他图纸的人今天也会出现了?”
  花柔当即起身:“那还等什么,咱们过去把这人抓出来!”
  “好!我立刻叫上弟子们一起过去!”
  “不可!”唐寂看向唐风:“人多易败露,小心打草惊蛇。”
  “唐寂说的对,现在内鬼是谁身在何处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抓住内鬼,这事就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就我们三个去好了。”
  唐风一听立刻答应:“行!那走吧!”
  花柔把信瓤揣进袖袋,三人立刻奔了出去,往江岸竹林赶去。
  ……
  姚彦章和飞云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君吾正愁眉不展,院里就有了张彦瑶兴奋的声音:“好消息!好消息啊!”
  姚彦章闻言转身刚走到门口,张彦瑶和刘彦瑫已经满脸喜色地奔了进来,特别是张彦瑶一把抓住了姚彦章的手,喜上眉梢:“左相大人,好消息啊,我们一致商定遵遗诏‘兄死弟及’,祈王继位将为新王!殿下在哪儿,我可要向他贺喜!”
  姚彦章脸上的喜色寥寥,他皱着眉头:“殿下……出事了!”
  “什么?”
  “怎么了?”
  姚彦章挪开了身子,指向了床榻,张彦瑶和刘彦瑫这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慕君吾,两人立刻凑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
  飞云眼含愁色:“公子旧疾发作。”
  “快请郎中啊!”
  “已请了四五个了,都说他不像是发病,更像是中毒。”
  刘彦瑫和张彦瑶温言登时慌张起来。
  “你可别吓我!”张彦瑶急的脸色发白:“这奉诏登基的日子可是定了的,大王入陵之日公子若不出现,那可就错失良机。”
  “别急别急。”刘彦瑫努力稳住心神道:“那个……他是中毒,只要找会解毒的人来是不是就能化解?”
  “对对对。”
  “可是……什么人会解毒?”
  张彦瑶和刘彦瑫大小瞪小眼,飞云却是眼里一亮:“我知道,唐门!”
  “什么?”
  “你说唐门?”姚彦章激动起来:“就是他喜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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