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毛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她今天没带干粮,绕到这里本就是想来蹭顿饭的。
李婆子很高兴,本来已经炒了一个豆角,这会儿又围了围裙,炒了个韭菜。大毛帮着把两个菜往堂屋端,本想把菜放大桌上,可是桌上却落了许多灰,大毛又手一抹,好厚一层啊。她又赶紧去锅屋拿了抹布来擦干净。李婆子平时一人的时候就在锅屋的小桌子上凑合着吃,这大桌还是上个月小女儿来的时候用了一次。
李婆子的手艺很好,饼炕的特别泡,特别软,大毛很喜欢。就着菜她足足吃了两丫子,喝了一大碗的稀粥。李婆子看她吃的香,自己也跟着多吃了一块。
大毛最后算账的时候悄悄给李婆子加了四文,不过李婆子并不知道。李婆子不太会算账,但是极信任大毛,她说多少就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一直以为作者称自己小透明是自谦,直到我看到了这个
作者收藏,不是文章收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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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 20001+
路过的小可爱们动动手,把我收了吧 助我早日跳过前面四个不太吉祥的名字。。。
第88章 大毛,你也不小了
大毛直到傍晚才收够了一车子的货往家赶。到村子下面的时候还把帕子捎给了文静。这再到家天就擦黑了。李杏儿说了她两句, 让她以后早点回来, 别赶着天黑。
大毛吃饭的时候,听到“喵喵“地叫声,低头往桌子下看,见是一只小花猫,同盼盼长得有些像。想起盼盼,大毛有些难过。盼盼的脑袋自从那年被蛇咬了以后, 每到冬天都要复发一次, 整个脑袋又会肿起来,还往外冒脓水。去年的时候尤为严重, 痛地它趴在窝里都不出来吃食。大毛还从侯大夫那抓了些消炎去肿的草药,趁它睡觉的时候,偷偷给它抹了, 可是也没什么效果。去年冬天的某一日,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再也没回来。大毛现在想想, 还会觉得心疼。
大花现在也没以前跑的快了。它不再去山上放牛, 没事老喜欢在场机边上的树荫下躺着。时光有时,十分残忍。
两天后一大早,一家三口还是和往常一样把货一车车拉倒路边,等着姚大伯的马车来拉走。倒是没等多会儿马车就来了, 看来姚大伯比他们起的还早。
往省府去路途遥远,晚上三人在一个叫灵水村的庄子里歇了。路边上有个姓张的人家,家主叫张粮。他家屋子多院子大, 杨二柱每回去省府都住在他家。三个人加上早晚两顿便饭、马的草料,拢共才二十文钱。张家人每次都十分热情客气,杨二柱常常会帮他们从省府带些东西。
第二天半下午的时候到了省府,三人又匆匆去把货交掉。交了货拿钱的那一刻,是大毛和杨二柱最开心的时候。这一大车把所有的花销包括晚上的住宿都去掉,净赚了六两银子。
时间还早,三人又赶着马车去了张记货铺。这个张记货铺和旺城那个是一个东家,不过这个要大上许多。那铺子在省府中心的一条叫的街道上。朱邳巷很宽,两辆大马车并排都能跑的过来,和其它的小巷子并不同,更像一个街道。这里或许是省府人流最多的地方,这不年不节的也到处是人。
张记货铺在巷子中间,占了三间铺面,打通连城一排,里面摆着各色物品。张记光卖货的伙计就有六个,是整个朱邳巷最大的铺子。
大毛以前送给吴忧的回礼,多是从这里挑的。大毛想着自己来省府的这两日,文静应该已经定了亲,不如买点什么送她吧。她看了半天,挑了一小盒子的口脂。不知道里面口脂好不好,但是那小盒子是真的漂亮。扁扁的瓷盒子,盖子上还印了青蓝色的花鸟。这一小盒子的口脂,就花了大毛三十文钱,十分肉疼。她算了算,兜里还有五十多文,就又挑了个盒子简单的脂粉和口脂,准备回去送给李杏儿。李杏儿前几日还羡慕王里正媳妇儿脸擦得白白的,看着跟二十多岁是的。
杨二柱买了十来只蜡烛,又买了个铁锄头。这蜡烛一半留着自家用,另一半和那锄头都是帮灵水镇的张家带的。姚大伯倒是买了许多东西,什么胭脂水粉啊,面料啊,一些小孩儿玩意啊,一大堆。姚大伯之前老往省府跑,那些个亲戚邻居们就总让他带些这个那个的。省府的东西比县城自是丰富许多,有些价格也不贵。时间久了,姚大伯就干脆在西巷买了个院子搬过去,在自家门口摆了个小货摊子。可别小瞧这货摊子,生意可是好的很。西巷里住的多是些跑马的,家里不说多富裕,但是手里也都不缺钱。有些人家想买但在县城买不到的,也会托姚大伯帮着带,姚大伯自家已然做了卖卖,自是要从中赚上一些的。在大毛看来,姚大伯这就是个妥妥的代购啊。
晚上三人并不住在城里,而是要赶着马车住到城边的镇子上。所以也并不敢太耽搁,买好了就驾着马车往回赶。晚上住的这家也是杨二柱常落脚的,不过这一晚就得花上四十文了。大毛倒是想着等哪次狠狠心,住在城里,这样晚上还能出去看看夜景。
第二天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姚顺一直把两人送到城口坐牛车的地方。牛车上已经坐了六个人,杨二柱和大毛上了车后,赶车的刘老头也不再等,甩起鞭子往桃花镇回。
等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毛跟杨二柱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大毛感觉这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麻麻木木。大腿也十分酸胀,走起路来飘乎乎的。哎,每次从省府回来大毛都觉得元气大伤,不论牛车马车真的是太颠婆了。好在大毛不晕车,要不这买卖她是真的做不了。她恶趣味的想,姚大伯的屁股上是不是都磨出了一层老茧。
二人速度慢,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李杏儿还没吃饭,搬了凳子,坐在场机上,一边吹风,一边眼巴巴地等着。
知道父女两这三天定是吃的不好,李杏儿的晚饭烧的十分丰盛。一盘排骨,一条草鱼,一碟子豆角还有一锅香喷喷地米饭。
大毛吃完饭,等李杏儿刷好了锅,她从包袱里把脂粉和口脂拿出来,递给了李杏儿。
李杏儿接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你也不小了,是该买些脂粉打扮起来”。
“这是给你的娘,我已经有了。你以后走亲戚的时候,或是无事想打扮的时候都可以用用。你不是说里正媳妇儿脸擦的好看吗?我这帮你从省府带的,擦上了定是比她好看的多。再说,你本来也比她好看”。大毛比杨二柱还会哄李杏儿。
“我看你这身上就不能有钱,整日买这买那的,就知道瞎花”。李杏儿虽是这么说,可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第二天,大毛不用去收货,就揣着口脂,跑到下面找文静去了。大毛常来,和王婶子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文静屋里。一进门,倒是大跌眼镜,文静居然坐在凳子上端端庄庄地绣花呢。
“看来你这亲事是定好了啊”。大毛自个儿搬了个凳子,在文静边上坐了。
文静这才看见大毛,十分害羞的“嗯”了一声。
大毛还没见过文静这个样子,在大毛印象里,文静一直是个伶牙俐齿,活力无限的小姑娘。“你这绣的什么?你的嫁妆吗?”。她瞅了瞅文静手里绣的东西,好像是个帕子。
“绣什么嫁妆,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这 这是我给吴忧绣的帕子。你过些天去吴家庄的时候,帮我带给他”。文静红着脸,低着头。
“那得等个十来天了。我这几天要歇一歇,这个假我是赶不上了,得等下一个”。
“行,这又不急”。
“文静啊,你俩这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呢?我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眉目,难道是小时候和他学笛子那会儿?”。大毛早就想问这个了。
“怎么可能呢,那时候那么小,懂什么”。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懂的呢?”。
文静瞪了大毛一眼。“去年春天那会儿我有个表姐嫁到了他们吴家庄,请了我去送亲。他是跟着男方那边迎亲的,吃酒的时候我两正好坐在了一块儿。说了几句话,我才认出他是吴忧,他也才知道我是谁”。或许是想起了当时情景,文静忍不住低着头羞涩的笑了笑。
“你俩这也是缘分啊。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从去年开始,他送什么东西都送两份,我居然也没觉得奇怪。之前他也常托我从省府买书啊,笔啊什么的。礼尚往来的,也常常送我些东西,他以前还送我些果子,从去年开始都尽是些糕点头绳之类的”。
“说来还多亏了你。这几年,他虽没见过我,倒是听你说了许多我的事。这才会见了一面就对我生出些好感”。文静还记得两人去年见面的时候,除了小时候的事,她这些年的一些事吴忧竟也都知道些。两人这才有了许多话说。
“这倒是,我每次和他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常常提起你”。不过大毛可不信是因了这个吴忧才对文静有了好感。大毛仔细去看文静,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子,红红的小嘴,真是十分可爱漂亮。
“文静,这是我从省府给你带的口脂。就当是送你的定亲礼吧”。大毛把那小巧的口脂盒子递给了文静。
“这盒子可真漂亮,比吴忧送的漂亮多了”。文静一时说漏了嘴。
“你喜欢就好。文静,你什么时候成亲呢?哎,等你成亲了,我就没人玩了。倩子姐去年也嫁人了,成才富贵都出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大毛越说越凄惨。
“明年六月六,三月里我过了生就十五了。大毛,你也不小了,别总想着玩,也别总想着赚钱。你自己常在外面走,要是看见哪家合适的,也多留点心。其实我看顾宝就不错,家里条件也好,人也不错。你俩小时候玩的又好”。文静大概是那种自己有了着落的,就特别喜欢替身边朋友操心终身大事的人。
“顾宝?我前些天还看见他和江花吵架呢。他到现在还是一个孩子样”。大毛想起了顾宝口沫横飞的样子。
“或者你在县城里或省府里找个?那也不好,离家太远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一次”。文静其实有时候会觉得大毛似乎不属于这个小山村,她好像更适合外面的世界。不过看大毛自己倒是喜欢这的紧,恨不得招在家里。文静还是十分了解大毛的。
“大毛,你也让富贵多帮你留意留意,他在外面,见的人更多些。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多打算总是好的。你看咱们村那些嫁的不好的,山子娘,成才娘,还有那娶的不好的,里正和我三表叔,哪一家过的好。你可别不当回事”。文静三表叔就是败家婶子的丈夫。
“嗯,文静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一定要嫁的,不如自己找个靠谱的”。大毛觉得是该留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伙儿,本人成功升级到小断气
第89章 富贵回来了
又一年的午季到了, 大毛全副武装地跟着杨二柱和李杏儿下地割麦子。刀起刀落间, 大毛如今的速度已经同李杏儿一样快。杨家今年种了四亩地的麦子,依旧打算都留着。家里这些年已存了二百多两的银钱,照大毛的意思这地完全可以不种,或是少种,种点轻快省事的就成了。像麦子、稻子这种要挑要担的最好还是不种了吧。可杨二柱每年依旧是不存点余粮不放心,地一分不少的还都种着。大毛也随他去。
望着这一墒墒黄澄澄的麦子, 大毛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可又得咬牙忙个四五天。与割麦子收麦子相比,大毛还是更喜欢赶着牛车到处跑。李杏儿和大毛在前面割, 杨二柱一人在后面把麦垛子往车上码。码好了,大毛再和他一块拉到场机去。一切还同小时候一样,只是少了富贵。
一家三口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回去。李杏儿和大毛洗了脸, 刚准备去做饭,却听见大花在门口叫的欢快。大毛眼睛亮了亮, 往外跑去。呦, 果然是富贵回来了。
“富贵, 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待富贵说话,大毛又朝院子里喊,“爹, 娘,你们家儿子回来咯!”。
富贵似是感受到了大毛的欢快情绪,也不由地弯起嘴角, 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这样看着同小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回来帮着收午季。我也快半年没回了,三掌柜就给我了放个假”。富贵几步就从场机上走进了院子。这时候杨二柱和李杏儿也都围了过来。
“哪要你大老远地回来收,我们三个又不是忙不过来。不过回来也好,也好”。李杏儿絮絮叨叨地也是极欢喜。杨二柱站在边上没说话,脸上却挂着笑。
“娘,我从镇上带了只烤鸭子,又买了些酱饼”。富贵晃了晃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