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系很纯洁——镜妃苔
时间:2019-04-27 10:03:58

  霍江纵和荣哲同时攥着手机低头。
  霍江纵:“有私人飞机也算错?”
  霍江逸:“微笑.jpg”
  霍江纵:“我只是回答了许棉的问题而已。”
  霍江逸:“微笑.jpg”
  荣哲:“诶?你们兄弟吵架拉我进来干吗?我是无辜的路人甲好吗?”
  三部手机响的响,震动的震动,许棉抬头看看三人,也跟着默默掏出手机。
  她先在工农群里问:“你们干什么?”
  娘家人-霍江纵:“没事。”
  闺蜜-荣哲:“没事。”
  男朋友-霍江逸:“没事。”
  许棉退出工农群,又在昨天晚上建的娘家人小群里道:“别聊飞机了,你们都有,就我男人没有,显得多没面子啊,心疼他。”
  闺蜜-荣哲:“更心疼我自己。”
  娘家人-霍江纵:“更心疼我自己。”
  许棉豁然抬头看对面,眨眨眼,手里攥着手机,眼睛看着霍江逸:“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旁边,霍江纵、荣哲同时抬头看过来,均露出一副姑爷别欺负我们,我们只是无辜的娘家人的神情。
  霍江逸:“……”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从成田飞香港普通客机要五个多小时,私人飞机稍微快一些。
  几个小时的机程,四人多说几句废话就过去了,可事实证明,只要是当老板的都忙。
  荣哲带了电脑,飞机上联网处理公司年尾的事务,霍江纵没带电脑,直接用手机收发邮件,给公司那边下达指令。
  霍江逸心态差点又崩盘。
  一对比显得他是个多大的闲人似的。
  想了想,他默默拿手机给不久前才挂了他电话的那位“诸侯”发消息:“你刚刚说你一堆事忙,我这会儿空,可以顺手帮下。”
  “滚。”
  霍江逸:“……”
  今天是怎么回事?
  刚好碰上他水逆?
  对面,许棉自己去取了一条毯子,坐回来,摸座椅控件,把舱椅放平。
  这架湾流内舱不大,座椅都可以平放,面对面的座椅还能靠在一起拼成供人仰躺的小床。
  许棉那座椅一调,靠背往后,坐垫往前,离霍江逸那边便近了。
  她悄悄脱了鞋,腿盘上去,盖上毯子,又眼神示意他。
  霍江逸也调了座椅,两只舱位缓缓地靠近,许棉脚一蹬,把毯子踢过去一些,霍江逸顺手一捞,盖上腿,两人的脚和小腿顺势挪到了对方座椅上,在薄毯下相互挨着。
  于是便形成面对面、腿靠腿半塘的姿势,这下彻底安逸了。
  许棉躺着,脚在霍江逸腿边轻轻刮了一下,手机举在眼前,调了静音,给他发消息:“你酒店订好了吗?”
  霍江逸:“订了。”
  许棉:“今天晚上估计要去那个叔叔家里吃饭,除夕吃年夜饭,这两天估计不太出的来,其他时间我想办法找理由出来。”
  霍江逸:“嗯。”
  许棉又拿脚刮了他一下:“你都没话说?”
  霍江逸:“别乱蹭。”
  许棉:“?”
  霍江逸:“快硬了。”
  许棉:“……”
  霍江逸:“不,是已经硬了。”
  许棉:“……………………”
  她抬起脖子,羞臊地瞪他一眼,霍江逸无声地轻哼,手放下去,隔着毯子捏了她脚一下,许棉没来得及缩,往后躲,动静大了一些,忙转头看旁边。
  幸好,工作的两位总裁心无旁骛,看电脑的看电脑,看手机的看手机。
  许棉回头拧眉警告,别闹,还有人呢。
  霍江逸人生赢家似的毫不顾忌地扬了扬眉,管他们。
  旁边,荣哲心里吊着一口老血,不动声色地默默拿起手机。
  “霍总,干了这碗刚出锅的狗粮。”
  霍江纵也拿着手机回消息:“你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荣哲:“唉,是啊。”顿了顿,“不过现在好了,还有你嘛,有粮一起吃,同惨同惨。”
  霍江纵:“……”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和江逸打电话的女人大家无视,正文完结后番外才会再出场
 
 
第四十九章 
  荣哲家的私人飞机在香港机场备降的跑道和客机不同, 是香港航空中心为私人飞机专设的。
  许棉在成田机场没见几架私人飞机, 还心想这世界上富豪毕竟少,到了香港下来一看, 触目全是私人飞机,跟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一样。
  荣哲跟着下来,抬眼一扫, 乐了,指着不远处旁边那架:“那好像是李家的。”
  许棉不解:“李家?”
  荣哲:“香港能有几个李家, 李嘉诚的李呗。”
  许棉:“……”
  一台黑色豪车从远处驶来, 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
  司机从车上下来, 隔着车头朝荣哲用粤语道:“少爷。”
  许棉侧头看荣哲。
  荣哲笑笑,摆摆手:“唉,别这么看我,我家事业版图还没扩充到香港,小姨家在这边而已。”
  许棉订好今天来香港, 坐客机也是下午到, 落地时间刚好就是这会儿, 师父师母说好了来接, 差不多也该到了。
  她要去前面航站楼,荣哲家的车便顺路送她过去,同上车的还有霍江逸和霍江纵。
  霍江逸能理解荣哲为什么来香港,好歹小姨在这里,就当年前走亲戚,霍江纵上什么车?
  他难道不是打鸡血凑热闹来的?
  凑热闹的人不就该热闹凑完了转身走人, 难不成还要跟着他们上岛?
  坐在后排的霍江纵淡定地开口道:“你不回去过年,今年这个年我也一样回不去,现在那边都以为我和你为了许小姐打了一架,我这个婚结不成了、地拍不了了,我怎么也得掩人耳目地做做样子,让他们以为我气得年都不过、家都不回了。”
  隔着荣哲,霍江逸款款微笑:“你可以坐你的私人飞机去美国。”
  霍江纵也微笑:“私人飞机年末送去保养了。”
  霍江逸:“不坐飞机还可以坐高铁,海南人民欢迎你。”
  霍江纵:“我对椰子过敏。”
  被夹在后排中央的荣哲抬手抹了抹左脸,又反手擦了擦右边,叹了口气:“这要是身边坐两个女孩子为我争风吃醋该多好。”
  私家车只能走航空中心这边的特殊通道,隔壁机场走不了私家车,只有摆渡车,许棉中途下车,拿了行李上了特意过来接她的摆渡车。
  走前她站在豪车后排的窗户边劝道:“我走了,你们别吵架更别打架啊,快过年了,和平共处,可以?”
  三个男人肩挨肩坐在一起,侧头看过来,齐齐点头,目送许棉上了摆渡车。
  摆渡车开走,荣哲家的车也调头往回开,从另外的通道离开航空中心。
  车内,荣哲目视前方,左边的霍江纵抱着胳膊看一边,右边的霍江逸懒懒地坐着看另外一边。
  没一会儿,三人的手机响的响,震的震。
  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伸手掏口袋摸手机。
  许棉:“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
  “没有。”
  “没有。”
  许棉:“那你们拍一张合照我看看,面带微笑的那种。”
  三人:“……”
  荣哲叹口气,调出照相机,横放了伸展手臂举起来:“来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拍早结束。”又接着道:“放心,不用你们真的笑,我投资的一家美颜照相软件出的新功能,猪嘴都能给你们调了笑出花儿来。”
  *
  时间凑得很巧,许棉成功在机场大厅出口处和沈长青夫妇汇合。
  夫妻俩是提前一天到的,已经在这边住了一个晚上,知道他们要来机场接许棉,沈长青久居香港的好友特意让儿子过来陪同接人。
  这位大小伙儿不是别人,就是当初那位借口带许棉出来玩儿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太古广场、还欠了她钱至今没还的“哥哥”。
  这“哥哥”叫池霆,比许棉大几岁,早年是颗长拐的歪脖子树,不好好上学还叛逆,旷课、早恋、打架没少干,谁都管不住,近年才好了一些,子承父业,也做起了古董生意。
  许棉还没去海城的时候听师父师母提起过他,说他现在还可以,以前混不吝,倒是混出了一些头绪,年纪轻轻人脉便广,已经可以继承他老子的事业自己挑大梁了。
  可惜再怎么夸,许棉对池霆的印象也非常不好,两年前甩她在太古广场的梁子她一直记到今天。
  以至于上了车,师父师母示意她客气一些喊一声“哥哥”,她直接面带笑容地在后面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池总”。
  沈长青没当回事,以为两个小辈闹着玩儿,师母疑惑地看了许棉一眼,示意她怎么能这么叫。
  池霆在后视镜里一扫,哼笑,声音爽朗地应了一声:“诶!许妹妹,好久不见啊。”
  许棉转头,默默对着窗外翻了一眼。
  今天是许棉去海城后一家三口第一次重聚,沈长青夫妻不免话多,问工作问生活,问这个问那个。
  许棉能答的都答了,不太好答的比如同事好不好相处这种就直接说“好相处”。
  其实好不好的,夫妻俩看都能看出来,尤其是这红润的面色和闪闪有神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在外面过得还不错,不是能装出来的。
  夫妻俩放了心。
  许棉自己也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问太细。
  结果拆台的跟着就上了场。
  池霆开着车,听了一耳朵,忽然道:“我最近和海城那边也有些生意往来,你们那家拍卖行叫什么?说不定我还知道。”
  许棉看向前面,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大哥话里的恶意——
  他故意的!
  许棉淡定道:“我觉得你不会知道。”
  池霆又在后视镜扫了一眼:“没关系,说说看,现在不知道,听你说了也就知道了。”
  又笑笑:“我听叔叔阿姨说你们公司福利还不错,我也想知道是海城哪家拍卖行。”
  沈长青夫妻二人,一个是老师,不懂这些,一个久退老家深宅养老,多年不问古董圈的生意,他们虽然也操心,但养成了信任许棉的习惯,听她说好,见她也的确不错的样子,便没有深究什么,十分放心。
  可池霆子承父业,生意从香港做到内地,时不时还出国捞点油水,不可能不清楚内情。
  许棉来之前,他在家里听长辈聊天听了一耳朵,当时就觉得不对,刚刚再听她亲口说,处处是漏洞。
  如今用工成本很高,在艺术品拍卖这个行业里,钱不算多好赚,正规拍卖行给普通员工开出的工资并不高,也没听说海城哪家拍卖行能承担包吃包住的用人成本。
  她还说她月薪过万?
  拍卖行的瓷器部门除了给小领导过万的薪水,哪个工作才几个月的普通员工能有如此高薪?
  丹舟这样规模的艺术品拍卖公司都没有做到。
  她撒谎。
  本来也不关他的事,谁让她刚刚讽刺似的喊了他一声“池总”?
  被叫池总当之无愧,可她什么语气。
  于是池霆也故意来了这么一手。
  许棉心知他是故意的,默默从后排凑到两个座椅之间,脸上带笑。
  池霆感觉到了,开车,不方便回头,默默道:“怎么了。”
  许棉:“阿姨叔叔还好吗?”
  池霆懒懒道:“好啊,都好。”
  许棉点点头:“那看来你最近没再瞎谈女朋友。”说着把上车后从屁股后的座椅缝里摸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扶手箱上,又语重心长道:“收好呀,万一叔叔阿姨看到了,误会你,引起不必要的家庭矛盾,那多不好啊,是吧。”
  扶手箱上,四四方方的红色包装杜蕾斯热情似火地折射着车内尴尬的气氛。
  沈长青夫妻:“……”
  池霆:“……”
  许棉靠坐回去,得胜中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又对着窗外翻了一眼。
  呸!
  师母拉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摸到就摸到,拿出来干嘛,那东西又不是能摆上台面的,拿出来多尴尬。
  副驾的沈长青假装没看不到,扭头看窗外。
  池霆默默伸手捞了那片杜蕾斯塞进扶手箱里,这一路再没废过话。
  池家在香港的新房子位于尖沙咀,繁华之地,面朝维港,春暖花开。
  许棉来香港之前就一条薄裙一件外套,下飞机的时候收起了外套,此刻一路开进闹市,时不时在车里晒点阳光,更觉热了。
  当天天气也好,白天气温有20度,室外更觉得热,车外行人穿的都是薄衫。
  临近春节,岛内春节气氛也很浓,处处张灯结彩,游客来往,商家打折促销。
  许棉看着窗外,虽然是异地过年,心底却格外地期待。
  师父师母说话的间隙,她摸出手机,悄悄看了一眼农工群。
  荣哲发了一张除了自己在笑其他两位全都没有表情的大合照。
  转头就在群里怒喷投资的软件公司臭不要脸:“说好的猪嘴都能调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呢?年末了就这么框老板?”
  许棉将那张合照点开放大,手掩着,低头悄悄看:两兄弟面无表情的大头照如出一辙,一左一右架在荣哲脑边,跟两只没有灵魂的西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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