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男配——甜甜的汤圆
时间:2019-04-28 08:47:22

  厨房里,锅里的饭已经半熟了,听见外头接连不断的动静,李静不放心地想要出去,脚步到了门槛边了,瞥见他男人坚韧的背影,又缩了回去。
  对,她得相信她男人才是,不能出去给她添乱。
  李静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
  陆卫国国气定神闲,说,“你以为城里的工作是这么好找的?”
  “那你怎么就那么快找到?”陆卫东脱口而出。
  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他吗?
  分了家,陆卫东还得意过几天时间,又约了几个好兄弟在家里喝喝小酒。
  为了挽回脸面,他夸下海口,即使没有老二家的在,他也能撑起陆家,因为他才是当家人。
  结果呢,日子没过多久。
  人家陆卫国已经闷不吭声地在城里找到了好工作。
  那是工人才有的待遇,领工资、穿工作服……
  这消息一传出来,他在他好兄弟那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脸面都没了。
  陆卫国将话丢了回去,“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工作?”
  陆卫东咬牙,“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帮我们找是不是?”
  偏偏,陆卫国摇头,“我不是说了,你们谁想找工作的,一个人给我六百块钱就行了。”
  陈美丽这会也不拉着她男人了,她指着陆卫国直骂,“老二,你还认不认我们是你大哥大嫂了,亏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六百块钱,是一家人能说得出来的吗?”
  涉及到切身利益,陈美丽尤为激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看你就是在城里工作学坏了。你要是这样,还不如把工作给你大哥!我看你大哥就不会学坏!”
  在她眼里,老二一家闷不吭声,才是他们最喜欢的状态。
  他们大房是大份的,只要他们想要,陆卫国识趣点就应该让给他们。
  陆卫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形象地啧了一声,看看,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陆卫国在穿书之前,沉迷于各种设备技术,偶尔听别人讲过极品这种东西,那时候他听听就过去了。
  他不懂,极品这种群体,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产生的?
  难道真的是性本恶?
  幸好,幸好他的人生计划里是没有这家人的,否则,他可能气都要气死了。
  陆卫国半晌没声,陈美丽以为自己说中了,底气更足,声音又缓了下来说,“卫国,大嫂也是太急了,说话太重了,不过我自认自己没说错。你看看,你大哥身上胆子重,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你就把你的工作让给大哥行不到时候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她说得那叫一个肺腑之言。
  听着听着,孙秋月忽然不乐意了,她说,“嫂子,大哥有了工作,那卫星怎么办?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陈美丽脸拉下来,使使眼色,想告诉她先把工作弄过来再说。
  偏偏孙秋月她又不傻,“大嫂,你眨什么眨,我也不懂。”
  陈美丽要被她气死了,真的是猪脑子。
  王春花呵斥了她们一句说,“行了,别吵吵在这丢人了。”
  她看向陆卫国说,“你大嫂说的也对,你大哥是家里当家的,你就把工作让给他也行,前面六百块钱的那话,我就当没听见。”
  陆卫国看着她们两妯娌快闹起来了,又被陆老娘呵停了,有点可惜。
  不过她说的话,他怎么就觉得那么难听呢?
  是什么给了她错觉他的工作是属于陆卫东的呢?
  陆卫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站好,说,“大嫂,我好像没说把工作让给大哥吧,再说,就算我让了,你觉得大哥会做吗?”
  陆卫东听完首先翻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干的活也不是人人都能上手的,”
  陆卫东感觉受到了强烈的侮辱,什么叫不是人人都能上手的。
  他那个木头脑袋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
  陆卫国摆明了就是羞辱他,他一张脸又青又黑。
  他早就想转身走了,偏偏为了工作又不能。
  王春花眼看着大儿子忍不住脾气了,一拍大腿说,“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卫东干不了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让。”
  陆卫国真觉得跟他们讲话是浪费时间。
  这些人的世界里永远只有自己,永远自己的意见凌驾于别人之上,说白了就是自私不要脸。
  他说,“是,我是不想让,还有,修大卡车的活,大哥会吗还有,我一开始就说了,要想找工作,先给我六百块钱。”
  陆卫东没了脸面,大喝一声,“陆卫国!”
  即使脸皮再厚,陆卫东还是会羞恼的。
  刘水来听见她媳妇说王春花带着一家人去了陆卫国那,他还没怎么信。
  毕竟这家都分了,当时说得清清楚楚的,五十斤粮食给二房,二房出去住,其它什么事也不关他陆卫国的事。
  当然,说是这么说,一旦王春花有什么事,陆卫国还是要出三分之一的力的。
  不然口水都会把他淹死。
  陆家的做法算是又刷新了刘水来的世界观。
  隔着远远的,刘水来眯着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在那干什么呢?”
  陆卫国打了声招呼,“刘叔,”
  刘水来点点头,走过来问,“你们这一家人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眉头拧得紧紧的,说,“你们不会是听到卫国有了新工作找过来的吧?”
  王春花不乐意听了,“刘大队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卫国是我儿子,我问问他工作的事怎么了”
  刘水来眯着眼睛与她对视,说,“希望你们不是打工作的主意,你们当初签的分家协议可还在我这呢。”
  王春花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一想到陆卫国是她养大的,又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
  面对着大队长的指责,陆卫东恼羞成怒地走了,任由陆老娘去面对。
  刘水来转向陆卫国说,“什么时候去上工?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刘叔你进来,”
  这全然不同的态度,孙秋月当下就要骂出来。
  反正刘水来一进去,篱笆门就从里头拴住了。
  陆家这几个也知道,刘水来在里面,这事肯定是弄不成的,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早听见动静的李静从屋里迎出来,打了招呼。
  陆卫国让他媳妇多添一个碗,把早饭端出来。
  刘水来还要拒绝,李静已经进厨房忙活去了。
  刘水来扭不过两夫妻的热情,只好意思意思吃了半碗,也不多。
  “刘叔,你再吃一碗,家里饭够的。”陆卫国知道他是过来帮忙的,劝他多吃点。
  刘水来放下筷子说自己不吃了,又跟陆卫国提了一件事说,这事是他说出去的。
  他一点没隐瞒,也将自己怎么想的告诉他。
  陆卫国听完,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事,真心觉得大队长两口子真是太真诚了。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接着,刘水来又打听了一下他在城里做得习不习惯,说有困难就要告诉他。
  陆卫国说没有,他在城里工作得挺好的。
  刘水来,“好好干,至于你大哥他们,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就好……”
  他是外人,也不好多评论什么,家里要立起来,还是要靠男人自己的。
  陆卫国,“我知道,谢谢刘叔的关心。”
  刘水来走后,李静才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男人讲话,她们女人一般也不掺和。
  ……
  京都,一座两城楼的古朴院落,院子里种满了绿植,高低不齐。秋桂刚落,空气里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腋下夹着文件夹出来,脸上是属于军人的肃然。
  压抑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隐约还有女人劝解喝药的声音。
  透过窗口缝隙,只见一处摇椅上躺着一个老人,脸上虽爬满了皱纹,但身形笔直,属于军人的那股凌厉气势还在。
  佣人方大嫂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跟这家里的雇主秦先生既是主仆关系,又胜似朋友的关系。
  秦老先生在前几天天气转冷时受了风寒,方大嫂担心他年纪一大抵抗力不行会出什么事,她早早就叫医生给老先生开了药。
  没想到他这一忙起来,每天喝药都得提醒,要是能好还行,这都一周了还没个起色。
  方大嫂端着空药碗从房里出来,直摇头,想着老先生咳那么久了,估摸他嗓子也疼了,赶紧去厨房炖点冰糖雪梨来。
  经过客厅的时候,方大嫂又是脚步一顿,目光下意识扫过墙上那张照片。
  她心里也可惜,老先生这么好的人,儿子儿媳为国奉献生命了,唯一的孙子也没找到,就剩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方大嫂私底下,可没少听见秦先生抱着照片说是不是他命太硬了,克走了那些年轻人。
  方大嫂只期盼,好人会有好报吧。
  方大嫂反应过来自己又发呆了,赶紧晃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查阅文件的秦老先生,想到刚才下属的调查报告,疲劳地合上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困了zzzzz,晚安,么~
 
 
第35章 
  十分钟后, 方大嫂端着一碗炖好的冰糖雪梨出来, 冰糖雪梨炖的时间刚刚好, 梨汁又香又醇。
  清风一吹, 窗帘缓缓卷起, 她脚步一顿。
  秦老先生就这么躺在那睡着了,文件孤零零地放在枕边。
  方大嫂放轻了动作,放下碗,想了想还是去卧室找了块毯子给他盖上。
  文件里的一张照片顺着缝隙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方大嫂愣了一下, 蹲下去捡起, 原来是他们秦老先生儿子小时候的照片。
  她仔细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旧色照片上映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穿着一套齐色的衣服, 小孩的眼睛干净透亮……
  如果, 小先生活下来了,估计也是长得这么可爱吧?方大嫂心里想着。
  她小心翼翼将照片塞进文件里, 又将文件放回原来的位置,关上窗, 这才轻轻合上门出去。
  门咔嚓一声, 屋里一下子暗了。
  原本睡着的人睁开了疲惫的眼睛,转过头发现文件夹还在,这才再次闭着眼睛睡了。
  扣扣扣
  “来了,等一下!”方大嫂边擦着手边探出头喊了一声。
  她掀开盖子看见肉炖熟了,灭了火, 这才出去开门。
  “方大婶,秦老先生在吗?”来人叫方毅,跟方大嫂是一个姓的。
  方大嫂开门让他进来,嘘了一声说,“声音小点,老先生刚睡着,你事情急吗?不急就先坐会。”
  方毅朝那扇紧闭的门看了眼,说不急。
  他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用人招呼,自己找着沙发就坐下了。
  方大嫂让他渴了就自己倒茶,她做饭才做到一半。
  方毅说好,茶壶就在桌上,他找了杯子洗干净了就自己倒。
  秦老先生年纪大了,浅眠,睡觉顶多半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一次。
  方大嫂一摆好菜,合着的那扇门打开,秦老先生已经换了副装扮,戴上眼镜,手里拿了份报纸,看起来就像个文化人。
  只不过一切都是假象,秦老先生算是真正从枪林雨弹里闯出来的。
  他只要一站在那,那双凌厉的眼睛直视着你,小腿肚子都要打颤。
  “老先生,”方毅听见声音赶紧站了起来。
  等秦老先生坐下了,又给他添了一杯茶。
  秦钟元摆手,“叫什么老先生,不是说了叫同志了吗?”
  方毅哪敢,忙转移话题。
  “老先生,我是收到有关小先生的事想跟你说。”
  秦钟元取眼镜的动作一滞,枯老的手抖了一下。
  掩藏在平静的面色下的就像是一波一波的海浪,每次兴致冲冲地上了岸,又啪地一声落了回去,空落落的什么也不剩下。
  方毅继续说,“先生那年受到顽抗分子的报复,他转去了安省,而不是浙省,这几年我们找的地方都是错误的。”
  秦钟元心里咚咚几下,茫然之中带着一丝失望,却又不肯轻易折服。
  花在浙省找人的时间已经有五年了,现在忽然说人不在浙省,而是在安省
  安省安省,又要几个五年的时间去找呢?
  他又到底还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一切都是未知的,又是空洞洞的可怕。
  秦钟元拿着杯子的手都在抖,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来,吩咐说,“方毅,找我孙子那件事,就靠你了。”
  方毅受宠若惊,“老先生您别这么说,”
  说实话,他在老先生身边待了多少年,就看他找了多少年的人。
  看着他希冀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黯然下来,方毅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这些年,不是没有听见风声过来认亲的人。
  老先生第一回 的时候还满怀期待,结果,老先生看见人的第一眼,就让警备员请人出去了。
  方毅猜也是,即使这么多年没见,血缘这种东西不能作假,老先生眼睛也没瞎,不能瞎认了去。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为了权势来假装认亲,老先生就再也没客气,家伙都拿出来了,直接让人给扔出去了。
  那回以后,再也没人敢过来瞎认亲了。
  谁不怕吃木仓子啊?谁不怕死啊?
  找亲孙子,是老先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奢望,有人嗅到了利益就把这奢望当成了往上爬的阶梯。
  简直是一场讽刺,把人伤口撕得鲜血淋漓的。
  而闹得最凶的,还属于秦家一远方亲戚,看人家老先生后继无人,就想把十岁的孙子过继。
  十岁,想一想,孩子早就懂事了,老先生也没必要养个白眼狼。
  方毅想得乱七八糟的,中午又拗不过方大嫂的请求,加上老先生的默认,他在秦家又吃了午饭才走人。
  人一走,秦钟元又进了书房。
  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方大嫂将上午的冰糖雪梨重新热了一遍,端给他吃了,这才放心地挎着篮子去买下午的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