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难道儿子说的不在理儿。”郝母万分痛惜道,“儿子好不容易熬出头,总不能让儿媳妇坏了咱儿的前程吧!就像儿子说的,即便海杏被证明了是清白的,可这世上不明就里的人多,总是带着恶意的猜测,这人说的多了,怎么都说不清了。”
  等了半天不见长锁爸反应,郝母又道,“说话啊?他爸,我说的有道理吧!”
  “我现在是担心即便没有现在这事,咱家长锁也存着休妻的心思。”郝父说出自己的顾虑道。
  “不会吧!”郝母不太相信道,“咱儿子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想这么猜测,可是咱们来了三、四天了,长锁可是一句都没提圆房之事,总是推脱。”郝父气的爆粗口道,“屁话,他白天在忙,晚上不睡觉啊!”
  “那不正好。”郝母高兴道,“这借口都不用找。”
  “你这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郝父边走边说道,“他要是真不要海杏了。长锁现在在军营,咱可是还在杏花坡,在老丁的手底下讨生活,那所有的怒气不都发泄到咱的身上了。再说了海杏这么能干的儿媳妇上哪儿找。”
  “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海杏这么能干,那是因为还没正式嫁进来,巴结我们,才会如此的殷勤。谁知道嫁进来是不是还待我们如初,知人知面不知心。”郝母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小声地说道,“再说了,长锁要真找个有权有势的,银锁……哦对了,昨儿长锁不是还说让银锁当兵吗?要是真把他的弟弟们弄进城,咱也跟着进城,谁还稀罕那穷的叮当响的杏花坡。老丁一个屁大的生产队长而已,还能怎么磋磨咱们。”
  “这大中午的,天还没黑呢!”郝父望着头顶的大太阳说道。
  “你啥意思?”郝母不明白道。
  “别白日做梦了,还把我们都弄进城里来,你当军营是你家开的。让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郝父白了她一眼,“这事不要在提了,免得被人笑掉大牙。”背着手继续朝前走去。
  “海杏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连去看一眼都不看,他这心里肯定是起了歪心了。你听听他说话那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不想帮忙。”郝母眯着眼睛在心里琢磨着说出道,“他是不是也想学人家找个城里媳妇儿。”原来还不太确定,现在发生这事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的。
  “他有他的小九九。”郝父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咱也有咱的小九九。”
  “他要真在外面找一个,那谁还管咱们啊?”郝父关心地是自己的老了怎么办?叹息一声道,“再找一个厉害的,长锁再降不住。将来咱们这个家,他就回不来了。”唉声叹气道,“想见一面孙子都难啊!”长吁短叹道,“儿子养这么大,操这么多心,啥光咱都沾不上,那不是白养活了吗?再说了那城里的女娃子能到乡下伺候咱俩这老家伙。海杏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会把咱伺候的舒服着呢!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
  “你这么说也对,可儿大不由爷。”郝母担心地瞥了一眼固执地老头子道,“他要真铁了新,你劝他也没用。”
  “人家海杏可真是个好孩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说冷不丁的把人家给踹了。”郝父指指她的心脏处道,“这话我说不出来。”他拍拍自己的脸道,“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先别管你这老脸了,现在海杏这事还没个结论。”郝母嘀咕道,“到最后不是咱踹海杏,而是大义灭亲。”
  郝母亦步亦趋的跟着,夫妻俩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军营。
  正赶上饭点儿,在食堂兑付的吃了一口,买好了窝窝头,就去找郝长锁去了。
  “长锁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郝父一出门就看见郝长锁走了过来。
  “爸,你找我干什么?”郝长锁问道。
  “借用一下你的军用水壶,给你大伯和大娘带些热水去。”郝父催促道,“快回去拿,我们等着去送饭呢!”
  “等会儿,爸你啥意思?他们还没回来。”郝长锁眼前一亮道,“海杏还在派出所关着。”
  “嗯!”郝母直接点头道。
  “爸,我们屋里说话。”郝长锁直接拉着郝父进了他们的房间,特地关上了房门,插上,“爸、妈,你们先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第31章 苦挨
 
  郝家夫妻俩坐在了床上,看着来回踱步的郝长锁道,“长锁你有啥事就快点儿说,我们急着走呢!”
  郝长锁停下脚步,眼神黑的发亮道,“爸,您还看不出来吗?海杏都关了一上午了,人还没有出来,根本没有所谓的证明她清白的证人,她就是想拖您儿子下水。这婚还能结吗?”
  “银锁不会骗我们,兴许人家有事耽搁了。”郝父辩解道。
  “爸,我的战友都知道,你们来人之中,有一个被公安带走了。”郝长锁吓唬自己的爸妈道。
  “糟了,糟了,这可咋办啊?真是丢死人了。”郝母忧心忡忡地说道,扯着郝父的衣袖道,“老头子,这事上你可不能再犯糊涂,这可关系到儿子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能拿儿子前途开玩笑,这事咱得听儿子的。”
  相较于郝母叽叽喳喳的,郝父眸色深沉地看着他突然问道,“长锁,你是不是在这里处对象了。”紧接着又道,“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你和海杏的婚事作罢!而现在发生的事,正好顺水推舟,解除婚约。”
  “爸,既然您这么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儿子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对象。”郝长锁很干脆地坦白道,双眼异常发亮。
  “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郝父气的双手使劲儿地拍打他的后背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提了干了就看不上人家海杏了。”
  “他爸,他爸。”郝母赶紧上前展开双臂拦在儿子前面道。
  “你起来。”郝父哆嗦手指着老伴儿道。
  “俺不起来,你要打儿子,就连俺一起打了。”郝母挺胸抬头冲着他道,“你打,你打……”说着直朝他身前蹭过去,撞的郝父像后退了两步。
  面对‘蛮不讲理’的老婆子,“嗨!”郝父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手颤抖指着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孝子。海杏即贤惠又能干,村里人谁不说海杏这姑娘好啊?如果不是早早的和你定亲,她老丁家的门口都能让提亲的人给踏破了。再说了,既然你当初答应人家。你就得负这个责任,你们可是摆了酒席的,全村的人都来了。”
  郝长锁梗着脖子道,“我们又没扯证,法律不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
  “狗屁,那乡亲们公认的婚姻就不算数了。”郝父拍着床砰砰作响道,“我和你妈也没扯证,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就不是夫妻了。”缓了缓气又道,“如果真没感情,真不合适,说严重点儿海杏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和人家吹了,别人也说不出啥来。可你现在能挑出海杏啥毛病……”
  “她犯了法,如果查证属实的话,会判无期的。”急切地郝长锁一张口可秃噜出来道。
  夫妻俩被这个消息给砸蒙了,根本无暇顾及儿子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郝母担心地抓着郝父的胳膊道,“他爸!咱可能娶一个罪犯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妈,人都进去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娶什么娶?”郝长锁插嘴道。
  “对对对,长锁说的对!”郝母看着老伴儿道,“他爸,你可不能犯糊涂,咱得和罪犯划清界限,不能让她连累咱们。”
  “瞎说什么,这事还没有定论呢?”郝父犀利地双眸看着他们俩道,“现在没人知道这事。”
  看着好不容易扳回一城,郝父又高压,郝长锁立马又道,“即便没这事,我和她性格不合,没有共同语言。你说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郝父没好气地说道,“你当兵的时候和人家山盟海誓的,这一提了干,就性格不合了,没共同语言了。放屁!别把大家当傻子好不好。你这么做,领导不会质疑你的人品吗?领导敢给你加担子吗?你这么做还有个男人的样子吗?有男人的担当吗?”
  又道,“男人可以负天,可以负地,但不能负了父母,负了女人。”
  “爸,你知不知道我做梦都想跳出农门,可是跳出农门才知道世界之大,日子有多艰难!为了提干,我啥脏活累活没干过,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能苦练。为了练正步走,我双腿内侧磨的血肉模糊,我还得坚持。您以为我提了干了就万事大吉了,连长芝麻绿豆的官儿,那就是个屁。”话既然也说开了,郝长锁豁出去了,“原以为把逃出杏花坡,当兵,提干,我也当城里人了。以为把这腿从泥土里拔出来,那穷根子也就拔掉了。可谁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自嘲地一笑道,“爸,您知道全军有多少连长,营长,多少营级干部……连长?呵呵……工资就那么一点点。这一结婚大家、小家不都张嘴等你呢!我要是干不到团就得转业到地方,卷铺盖卷回家。爸,营级干部转业到地方,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干部,晋升的机会都很少。就别提我这连长了,连个普通的办事员也不知道能混上不。就咱杏花坡那穷的叮当响的地方,普通的办事员跟老农民也没啥差别。这日子都难死了,是您想不到的难。”
  郝母听的眼泪汪汪的,“儿啊?你受苦了。”
  “我知道你艰难,付出比其他人多的多的努力。可你娶个城里人这日子就过舒服了。”郝父既心疼又气愤地看着他道。
  “我同年当兵的战友,这个找个女军官,那个找个军区护士。”郝长锁失落道,语气中难掩一丝嫉妒。
  “这事能攀比吗?”郝父大脚丫子,踹了他一个趔趄道。
  “是!我这么多年为了提干我容易吗?拼死拼活,我脱了几层皮啊!”郝长锁眸光深沉,犀利地说道,“我过五关斩六将,我跟走钢丝似的,我好不容易才混上这身军官装。我一心想着往上爬,我为了啥?我不是想把三个弟弟和妹妹给带出农门嘛!想让您和妈过上好日子。”
  “别拿我们做借口。”郝父冷冷地说道,“你在军营过的不容易,难道我们在老家过的就容易了。大家都是苦挨罢了,可这不是你甩了海杏理由,别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
 
 
第32章 凤凰
 
  郝父苦口婆心劝说的再多,也挡不住郝长锁内心对权势的渴望与执着。
  “我不图别的,我就图孩子将来有个有文化,有本事的妈。”郝长锁深吸一口气,镇定如斯地说道,“就图这孩子将来一落地,听着是军营的军号声,看的是军营的正步,而不是乡下的鸡鸣狗叫,光着屁股下海抓鱼,看的都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说将来他……他能有啥出息。”
  又道,“老婆要工作有工作,孩子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至于像我一样自学,连学费都掏不起。我不甘心!”
  “你说的这个话,在理。”郝父叹息一声道,谁不想儿女过的好,他也不想儿子这辈子走他的老路,不然为啥那么拼命的让孩子跳出农门,成为城里人。
  “可羡慕归羡慕,你说的天花乱坠的,可做人得讲良心。”郝父慈爱地看着他道,“况且这日子是过出来的,娶个城里人你这日子就过舒心了,人家会看得起你这乡下泥腿子。你会让你老婆回来照顾我和你妈,不会吧!你找个像花一样的女兵,或者是城里的娇小姐,你说是她伺候你啊?还是你伺候她。你娶的是过日子的老婆,不是娶回来一个让你供起来的祖宗。你就一辈子当孙子吧!娶海杏就不同了,她会把人当恩人,当大爷侍候着,当天一样敬着的。你说我的话是不是在理儿。”
  “长锁,你爸说的也对!”郝母被说的心又偏了,“这城里人跟咱不是一路人,你妈我这身体是一刻也离不开人。”
  郝父继续说道,“再说了,你现在悔婚了,她海杏万一状告到你们部队领导哪儿?扒了你身上这身军官衣服。你……你……”想起某种可能,郝父瞳孔剧烈的收缩,紧紧地攥着郝长锁的胳膊道,“儿子,你告诉爸,你不会怕悔婚,引来丁家的打击报复,而陷害海杏吧!”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郝长锁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神色故作如常道,“爸,我是想悔婚,可我人还没那么心狠,最多我补偿她好了。她在咱家干了几年,我折合成钱给她不得了。”
  “咦!那得多少钱啊?”郝母闻言顿时肉疼道,五官都纠在一起了。
  “爸,您就不想知道,我在城里和谁处对象吗?她不是普通的城里人吃商品粮的,也不是普通的女军官、小学教员、售货员、服务员……”郝长锁不等他们发问,紧接着道,“童雪,在军区医院,药房工作,今年二十一岁,党员,军龄三年整,父亲是我所在的军区的junzhang,母亲是军区医院外科主任。大伯是北方某省的fushengzhang,大伯母,某大学的dangweishuji。叔叔,南方某军的fucanmouzhang,大舅舅,zongcanmoubufubuzhang……”他不相信对象这么好的家世,二老会不同意。
  “嘶……”一连串的家世把郝家二老给砸晕了,“俺的乖乖。”郝母倒抽一口冷气,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这皇帝的女儿也不为过吧!儿子你捉到凤凰了。”
  郝父保持着一丝理智说道,“儿子,你不会为了让我们俩同意你们的婚事故意编造她的身分的吧!”
  “爸,这不怕您揭穿啊!这能瞒一辈子吗?”郝长锁拍着手道,“我为啥能保证银锁一定能当兵,原因就在这里。”
  郝父上下打量着比他个头还高的儿子道,“人家这枝头的凤凰能看上你这泥腿子。多少门当户对的她看不上吗,不是爸妄自菲薄,人家能看的你上你?我咋听了这只有唱戏的话本里有。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你确定她不是耍着你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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