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爸,您胡思乱想什么?童雪才不是你口中的那样的人。”说着郝长锁解开了军装的扣子道,“看见了吗?这件枣红色的毛衣,就是童雪一针一线为给织的。如果不是处对象,那个女儿家会给男人打毛衣。这毛衣纯山羊毛的,单单二斤多毛线就还要花五十块钱搭上很多毛线票。谁舍得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戏耍我。”
  “长锁她爸,儿子说的有道理。”郝母眼巴巴的看着他身上穿的毛衣道,“这姑娘真是心灵手巧,看着毛衣织的真好。”
  郝长锁再接再厉道,“妈,童雪可不是娇小姐,洗衣服,做饭这些家务事,都会。”现在为了让爸妈相信,他不惜违心的说道,具体的又没生活过,他也不知道。
  反正结了婚,双职工,谁有空谁干呗!这些不能让爸、妈知道了,再说了关起门来,谁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过的。
  “爸、妈,只要我们结婚了,我一定把您和三个弟弟和妹妹都带出来,离开杏花坡,咱都落户到城里。”郝长锁大包大揽道,眸中精光乍现是信心十足。
  “怎么可能,进城有多难啊?你可别为了我们犯错误。”郝母没有被儿子许的诺言,勾勒的前景所迷惑。
  “爸、妈,对于我们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在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的心里,不过是一句话,一通电话的事情。”郝长锁积极地游说道,“到时候咱们一家一起在城里团聚,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苦哈哈的挣工分。”
  郝母被孝顺儿子描绘的前景给迷得三迷五道,“那当然好了。”目光看向老头子道,“他爸,你不想过好日子啊?”
  “你们想得容易,海杏怎么办?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郝父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说道,其实他心底深处也是同意的,可那层道德束缚,让他不敢造次。
  “这还不好办,正如儿子所说海杏现在被抓进了派出所,多好的退婚理由啊!”郝母开心地说道,“我们不能要一个有污点的儿媳妇。”
  “说的容易,海杏出来了,你嚷着退婚,她闹到他们领导哪儿咋办?他对象知道了,还不吹了。”郝父微微摇头道,“这事不能这么办?”
  “那咋整啊?海杏这边退不了,他对象知道了,儿子骗了人家,人家后台那么强,咱儿子不一样被人给扒了军装回家。”郝母一脸惊恐地担心道。
 
 
第33章 伪善
 
  郝父可是有些见识的,不是郝母被儿子三言两语描绘的前景就给说的心动。
  郝长锁眼见着固执的父亲说不动,决定再加一把火道,“爸,到了城里才知道,我就是个井底之蛙,我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也拼不过人家的军人家庭出身的时候,让我彻底的认清了,我跟他们绝对不是在一个档次的。那是努力都融不进去的圈子。”声音中有着无限的委屈。
  “你是在怨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俺们拖了你的后腿?”郝父心里难受道。
  “儿子万不敢,只是求爸答应支持,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是咱家改换门庭的机会。”郝长锁眼巴巴地看着郝父苦苦的央求道。
  怒火中烧的郝父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脚将郝长锁给踹趴下,“臭小子,你瞧你,干的什么狗屁醪糟的事,你早点儿跟家里通气啊?弄的现在左右为难,不上不下的。”
  “扑通……”一下郝长锁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爸,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海杏,您要打要骂都成。您帮帮我!”
  郝父闻言内心苦笑一声,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深深地叹息一声道,“谁让我是你老子呢?起来吧!这件事交给我。”
  郝父坐回床上双手搓了搓自己的粗糙的脸道,“长锁,有认识的人吗?先把海杏给救出来。”
  郝母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他爸,她在里面不是正好,退亲的缘由都不用找。”
  郝父闻言连连摇头,对于眼前的女人,真不知道为啥跟她过了半辈子,一点儿都没学到他的为人处世。
  “退亲很简单,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出来,多容易。关键不能让咱儿子背负陈世美的骂名。明白吗?”郝父沉吟了片刻又道,“儿子没一个好名声,以后的晋升之路会很难的。这事得让海杏自己提出来。懂吗?”
  一点就透的郝长锁,眼前一亮都,“爸,您是说以救她出来为退亲的条件。”
  “嗯!”郝父伪善地说道,“退亲对一个女孩子打击太大,我这是在减少你造的孽。”
  “爸,对不起。”郝长锁羞愧地说道。
  “行了,现在说这干啥?”郝父站起来道,脚下一踉跄,又坐回了床上。
  “爸,您没事吧!”吓得郝长锁赶紧问道。
  “没事!”郝父摆摆手道,“就是腿麻了。”说着拍了拍大腿道,“我们现在就赶去派出所,看看情况,你在这等消息吧!”转头看着郝母道,“走吧!银锁他们该饿坏了。”
  夫妻俩拿上窝窝头,和装满热水的军用水壶匆匆离开。
  郝长锁看着他们的背影,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郝银锁夹着双腿,跺着双脚,满脸地纠结道,“大伯、大娘,我……我……”
  丁丰收看他的样子,好笑地说道,“想上厕所。”
  “嗯嗯!”郝银锁点头如捣蒜道,“可俺不知道在哪儿,俺也想随地解决,可俺怕被抓了。”自言自语道,“城里就是规矩多,解个手都那么麻烦!”
  “这样,过了铁道,钻到小树林里,解决好了。”丁丰收手指着前面道。
  “哦!哦!”郝银锁双手捂着屁股像个鸭子似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摇摇摆摆的朝铁道跑过去。
  “小心看看左右两边有没有火车经过。”丁丰收冲着他的后背喊道。
  郝银锁挥挥手表示知道了,他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泄洪了。
  等郝银锁人跑远了,丁丰收和章翠兰两人的脸耷拉了下来,章翠兰直接问道,“老头子,咱家杏儿进去这么久,长锁都没出现,不闻不问的。他是不是起了贰心了,他都不担心他老婆的吗?”
  “我看他是巴不得立即跟咱划清界限。”丁丰收双眸幽暗,阴沉沉地说道。
  章翠兰闻言慌乱道,“那可咋整啊?”摇头如拨浪鼓道,“不会的,长锁只是太忙了。”
  “别自欺欺人了。”丁丰收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是你愿意让儿子娶一个进过派出所的女人。”
  “当然不会了。”章翠兰想也不想地立即说道。
  “那不就得了。”丁丰收磨着牙道,“尤其长锁刚刚提干,眼看着前途一片光明,怎么还会再娶咱家杏儿呢!”
  “可是杏儿是冤枉的。”章翠兰大声地辩解道。
  “你知道,我知道,其他人可知道?”丁丰收愤恨道,“就如刚才银锁妈说的,为什么不进去,知道情况的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事。”
  “那可怎么办?咱家杏儿也救不出来,这婚事眼看着无望了。”章翠兰说着伤心地哭了出来。
  “咱家杏儿是被冤枉的,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干违法犯罪的事呢!她的思想觉悟很高的。等杏儿出来,我立马让他俩完婚,他别想甩了咱家杏儿。不然的话……”
  丁丰收的话没说完,一辆绿色帆布的吉普车越过他们开进了院子。
  车门打开,最先现出来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那皮鞋踏在地上,一落地便踏出令冷毅锋锐的力度!
  男人的双腿修长有力,略一弯身从车里下来,直起身来时,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笔挺军装的肩头,那上面代表着军衔的金色肩章映得人眼都晃了晃。
  李爱国蹬着自行车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丁丰收夫妻俩一看见李爱国立马迎了上去。
  “李公安!您可回来了。”
  李爱国及时捏住了自行车的车闸,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你们还在这里啊?”
  “我们不在这里,能去哪里?”章翠兰急切地问道,“李公安,我们家杏儿的事情……”
  “瞧见没。”李爱国指着车上下来的男人道,“他就是我要找的证人,是他救了你女儿,并送到医院的。”
  丁丰收和章翠兰闻言立马冲了上去拦在他的面前道,“解放军同志您一定要帮帮我女儿,她是被人冤枉的,她绝对不会干坏事的。”
  战常胜一脸懵圈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夫妇,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是?”
  “他们是丁海杏的父母。”李爱国推着车子走过来赶紧解释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冬天的一直等在外面。”
 
 
第34章 ‘逃不掉’
 
  “解放军同志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女儿。”章翠兰说着就要下跪道,“我给您跪下了,我女儿是冤枉的,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才刚来三天,谁也不认识谁?这是谁要陷害我们。”
  “这可使不得。”战常胜立马伸出双手托着她道,站在中立的角度说道,“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
  言外之意,就是公事公办了。
  丁丰收和章翠兰十分失望地看着战常胜,红着眼眶又看向李爱国,“怎么跟李公安说的不一样?”
  “这个……”李爱国也不好解释,磕磕巴巴的。
  “二位要相信公安同志,他们历来的宗旨,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战常胜粗犷的声音令人震耳欲聋,那双晶亮的眼眸,黝黑发亮、锐利、好像是某种出鞘的利器般,势不可挡。
  “只要公正就行,只要公正就行。”丁丰收忙不迭地说道。
  丁丰收好赖也是一村之长,走南闯北的有些见识,他知道这件案子造成了特别坏的影响,就怕有些人为了争取立功,屈打成招。
  他们没权没势的,只能巴望着眼前这个救过杏儿的解放军了,从军装上判断,官职还不小。他也不敢奢望他能帮助杏儿,只求有他在场,这场调查能公正些。
  “这一点,请放心。”战常胜做出承诺道。
  战常胜转身迈着冷厉的步伐,走进了派出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丁丰收和章翠兰才反应过来。
  “李公安,我们可以进去吗?”丁丰收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爱国央求道。
  “跟来吧!”李爱国看着他们,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能干涉我们调查!”
  “一定,一定!”丁丰收和章翠兰两人点头如捣蒜道,丁丰收则赶紧说,“谢谢!谢谢!”
  章翠兰紧随其后道,“谢谢!谢……”
  “别谢了,快跟上!”李爱国转身挥手道。
  三人急匆匆地追着战常胜朝办公室走去,丁丰收进去时,战常胜已经和刘所长说明来意了。
  刘所长真没想到他这小庙会来这么一尊大佛,真是让他忐忑不安的,又欣喜若狂的。
  原来刘所长是退伍老兵,对部队有这天然的感情,所以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战常胜。
  “我是来协助调查的,请刘所长公事公办。”战常胜横刀立马的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说道。
  战常胜那双黝黑寒眸闪着锐利的寒光,骇人的锋芒直逼人心,让刘所长忙不迭地说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紧接着就又道,,“战团长,我先介绍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
  李爱国、丁丰收和章翠兰进来时,刘所长正在介绍案子的情况,两人缩在角落里,仔细的聆听。
  李爱国进去朝刘所长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王娟的旁边。
  “事情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刘所长事无巨细说道。
  “也就是说,原来只是抢劫案,现在变成了案中案。”战常胜总结道,“两边各执一词,无从判断真假。”
  “是!”刘所长紧皱着眉头道。
  “刘所长怎么不让他们俩当面对质呢!”战常胜看着他们说道。
  “这个办法好,我马上把他们俩给带上来,让他们当场对质,这是人是鬼一看便知。”刘所长立马喜笑颜开道,这马屁拍的咚咚作响。
  “少给我来这个里格楞,快点儿,老子时间宝贵,下午还有事呢!”战常胜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要不是李公安亲自求上门,自己又间接的跟这件事扯上,只好硬挤出时间来了。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搞得这么复杂,真是的!
  “李爱国、王娟,去把他们俩带来。”刘所长直接下令道。
  “是!”
  李爱国和王娟分别将侯三和丁海杏带了过来。
  丁丰收两口子一看见丁海杏立马激动了起来,章翠兰更是情难自已,哭出了声,丁丰收见状赶紧扯扯她的衣袖。
  章翠兰捂着嘴,泪眼朦胧地看着丁海杏。
  丁丰收也红着眼眶,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丁海杏一进门,自然也看见了爸妈,“爸、妈!”声音沙哑都出不了声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战常胜惊讶道,“才一天不见这嗓子哑成这样。”
  “哦!她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喊来着,所以这嗓子?”刘所长不好意思道。
  丁海杏朝丁丰收两口子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侯三被李爱国给推进来时,看见丁海杏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阴冷的如蛇一般盯着丁海杏,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意。
  想他侯三偷鸡摸狗了一辈子,日子过的倍滋润,就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是吃的饱、穿的暖。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他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就成了抢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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