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姐是那样的人吗?姐如果看不起乡下人,怎么会嫁给你于哥那泥腿子出身的人。”郑芸赶紧说道,“我记得你不是说,她来结婚的。咱就是在喜欢她,也不能在人家后院点火明白吗?天下女人何其多,咱可不能干让人家戳脊梁骨的事。这生活作风问题上,你可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战常胜闻言赶紧朝她压压手道,“姐,姐,听我说,她的婚事吹了。”
  “嘎!吹了。”郑芸惊讶地说道,“这好好的咋吹了。”
  战常胜语带讥诮地说道,“就是遇见陈世美了呗!在家里青梅竹马长大,竹马到了部队提干了,看不上乡下的青梅了呗!”
  “到底咋回事?”郑芸一脸八卦兮兮的说道。
  战常胜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听的郑芸唏嘘不已,这种事在刚解放的时候,实在见过太多了。
  他们这一代的人,为革命奋斗十多年,战争年代,国不成国,何以为家。
  解放了,泥腿子出身的队伍,摇身一变做了江山,大军入城不久,马上掀起了搞对象的热潮。这些出主入死的泥腿子们,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苦煎苦熬着岁月,他们的年龄都大了。错过青春年少不知凡几,而这一批人,也让各个军区的领导考虑到这一实际问题,采取了紧急而又相应的措施,大搞联欢集体相亲,保媒拉纤。
  对女人的条件,泥腿子们只有一条简单又苛刻的,那就是:必须漂亮的,胜利了,解放了,泥腿子们有千条万条的理由找个年轻漂亮的犒劳自己这些年浴血奋战,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
  这没结婚的还好说,就怕那些在家乡娶了老婆的,如果老婆没了,也还好。就怕是因为战乱,四处逃难,解放后乡下的糟糠又找来的,这就尴尬了。
  眼看着战友,这个娶女学生,那个娶工人,或者并肩战斗的革命战友。
  再看看乡下的老婆,怎么看都不顺眼,感情深厚的有良心的就继续过呗!没良心的一句封建包办婚姻,两个字:离婚!
  当时政策也是持鼓励的态度,所以掀起了离婚潮。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假,组织还会去仔细分辨不成,自然是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然就苦了被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抛弃的女人们,她们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生儿育女的就更惨了,眼前不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不是争气,自己冲杀出一条血路。指定给养残废了,如果儿女跟着乡下老婆回家的,未来一眼看到底,得不到良好的教育,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的一辈子。
  唉……郑芸轻叹一口气,大环境如此,她们渺小的怎么可能抗衡。
  “好在,婚前知道了。”郑芸叹息道,“千万别让他们闹,无论输赢,都落不了好。”
  “她自己心里有很清醒的认知。”战常胜唇边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郑芸看着他唇边那一抹如春风般浅笑,如发现新大陆似的,真是不容易。轻蹙着眉头,郑芸少有的慎重地看着他道,“你告诉姐,你不是因为同情才喜欢上的,因为跟伯母有着相似的遭遇。”
  “当然不是了。”战常胜想也不想地说道,指着自己的心脏道,“这里冷硬如铁。”换了口气又道,“再说了,如果同情心泛滥的话,部队年年发生这种事。我早结婚了。”
  郑芸点点头道,“这倒是每到提干的关键时刻,就会有乡下的对象找来,而他又在当地女青年谈恋爱。这叫什么事?”当然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就看个人造化了。
  战常胜双手扒拉扒拉脑袋左右为难道,“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难得见这小子,认真一回,虽然很想看这小子备受煎熬的样子。
  可谁让自己是她姐呢!郑芸立马积极地说道,“立刻攻下这块高地啊?”
  “我觉得有些乘人之危的意思,这么不周正的事我战常胜能做吗?”战常胜搓着手踌躇不前道。
  “亏你还是一级战斗英雄,整日里兵法挂在嘴边,不知道,兵法的全部精髓就在于:善于待机而动。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郑芸目光轻转瞅着他笑着奚落道,“哎呀!你常胜也有不敢勇往直前的一天,真该让老于他们来看看。”
  “姐,你就别看我的笑话了。”战常胜双手抱拳求饶道。
 
 
第93章 发现目标,全力攻克
 
  “算了,不看你笑话了,你要是再打光棍,我们家老于肯定不放过我。”郑芸笑容浅浅地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在目标确定的前提下,路线的选择是成功的重要因素。曾经侦察兵的你,要求是什么?是隐蔽,直接,迅速的达到目标。这个不用我教你吧!你比我懂的多。”接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只有插上小红旗的地方,才算是自己的地盘,明白吗?不然你就等着她被别人攻下吧!”
  连郑芸离开,战常胜都没有察觉,依然是双手抱胸斜靠在被子上,仔细想着她刚才的话。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战常胜捶着铁床吱哇乱响,“发现目标,全力攻克。”眼神突然变的坚定起来,燃起熊熊火焰。
  郑芸突然又回来道,“对了常胜,她的事情,你可别往外嚷嚷。”
  “干嘛!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是男方做错了。”战常胜闻言立马阴沉地开口道。
  “还真是男人,不懂这里的事情,这种事情虽说是男人的错,可人们总喜欢归折在女人身上,这是现实,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这是嘴边的话。在被人散播一些谣言,心里承受能力低的,寻死都有可能。”郑芸异常严肃地说道。
  战常胜闻言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冰冷的气息,他想起丁海杏现成的污点,眸光阴沉的可怕。
  “总归有损女人的名誉。”郑芸叹息道,“好在你及时的控制住了局面,没有人过多的人知道。不然你要想娶到老婆,就难喽!”望着战常胜自信满满地样子,多嘴道,“别不信,你家里会同意一个有污点被退了亲的女人进门。”
  她话音还没落呢!就迎上了战常胜瞪视的双眸,郑芸赶紧又道,“你别冲我发火,我可是认真的。”
  战常胜冷笑一声道,“他们巴不得我娶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这样就没有强大的助力了。”
  “哦!”郑芸恍然大悟道,“难怪那个女人那么热心了,积极的败坏你的名声抹黑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忽然想起来道,“那你干嘛还顺他们的意。”
  “我是个需要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吗?”战常胜自信地开口道,锐利的鹰眸闪着幽光。
  “行!就爷们儿!”郑芸笑着调侃道,随即又道,“好了不耽误你了,我去忙了。”
  “慢走,不送。”战常胜朝她挥挥手道。
  
  丁海杏从战常胜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内,“爸、妈我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丁丰收问道,“不就是送个碗筷吗?”他真怕闺女借着送碗筷之际,偷跑去见郝长锁,这边答应的好好的不嫁,那边转过脸,就贱骨头的巴巴的跑了过去。
  “你这当爸,那杏儿哪能撂下碗筷就走啊!不得聊上两句,谢谢人家啊!”章翠兰看着他道,“亏你还是当生产队长的,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这我还不懂啊!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别在外面晃荡。”丁丰收担心道,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爸,我能晃荡到哪儿去?”丁海杏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俩,还得说服固执的老爸息事宁人,这是个难题,不仅双手挠头。
  夫妻这么多年,章翠兰哪里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不就是怕这丫头偷跑出去找郝长锁了,想当初杏儿那么喜欢他,喜欢的就跟个傻子似的。现在一遭突变,杏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平静的接受,显然老头子不太信任丁海杏。
  “杏儿,你不会再……”章翠兰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爸、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郝长锁。”丁海杏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发誓。”
  “好好好!”章翠兰高兴地看着他道,“老头子听见了吧!”
  “听见了,希望你说到做到,别他郝长锁三两句好话,就又被迷的得找不到北了。”丁丰收不太相信地看着她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丁海杏闻言一怔,随即好笑地看着丁丰收。
  “你看着我干什么?”丁丰收被她的眼睛给盯的发毛,低下头看看自己,没有不妥。
  “爸,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丁海杏淡淡的一笑,不紧不慢地又说道,“盛怒过后,你看我现在就很庆幸,没有嫁给他,婚前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哎!闺女能想明白最好了。”章翠兰笑中带泪地说道,“刚才你走了,我和你爸还担心你不甘心,钻了牛角尖里,死活要嫁给他。”看向丁丰收道,“她爸,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我闺女脑子清楚,还拎的清,咱的闺女没让咱失望。”伸手抓着丁海杏粗糙的手道,“只是苦了你了。”眼泪吧嗒吧嗒又落了下来,她知道情殇难释,闺女不知道花了多的力气,才忍了下来。
  “妈,没事!”丁海杏抬起胳膊擦擦她的眼角道,“快别哭,为那种人不值得掉眼泪。”视线转向丁丰收道,“爸,明儿咱就走。”
  “对对对,咱回家去,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了。那兄弟俩不知道把家给造成什么样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道。
  “你真跟我们回家?”丁丰收抬眼看着闺女,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没有不甘心?”丁丰收再次确认道。
  “嗯!”丁海杏点头如捣蒜道。
  “那好,走之前我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丁丰收杀气腾腾地站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爸,爸,您坐下。”丁海杏赶紧站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展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道。
  “你拦着我干什么?”丁丰收怒瞪着她道,“老子心中这口鸟气不出了,不让他身败名裂岂能甘心。”
  “爸,您大闹一场,解气了,都不留一点吗?”丁海杏突然反问道。
  丁丰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留啥呀?”
  “志气!”丁海杏轻声吐出两个字道,无比哀伤地说道,“求您给我留一点志气。”难过地说道,“爸、妈,对不起,这辈子我给您和我妈丢人了,我惹你们生气了,还让你们沦为全村人的笑柄,我也没有为你们做一点事,尽一点儿孝……还让你们……让你们”丢了性命,眼泪夺眶而出,带着鼻音浓重的又道,“这辈子我还是你们的女儿,我好好的孝敬你们。”
 
 
第94章 钝刀子割肉
 
  “别说了,别说了。”章翠兰听着闺女自责的话语,捂着嘴难过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爸,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今非昔比,我们跟本斗不过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难料。”丁海杏嘴角勾起抹笑容,有股骇人的寒意顺着眼底的深处的亮光闪过,原本畜生无害的小白兔,在瞬间化作锐利逼人的锋芒。
  也就是这突然转变的气息,令丁丰收诧异,好像从未认识闺女似的,他愣愣地看着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丁海杏,心底里闪过抹狐疑。
  “爸,宽恕是最大的惩罚,无人怪罪才是最大的痛苦。”丁海杏搀扶着他坐在凳子上,这话也就嘴上说说,她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只是不想父母如前世般,因为她又丢了性命。
  他们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吃饱穿暖,健健康康的活着。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生命与时间。
  丁丰收坐在凳子上,抬眼看着她道,“照你的意思,这事咱就算了。”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甘,“闺女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自欺欺人的,现实中他们可比谁都过好。你看人家成了城里人,背靠着岳父这棵大树,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呢!除了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还能怎么样?生活没有一点起色,人家还骂咱窝囊废。”愤恨不甘道,“你是不是真的让那个王八蛋把你给气糊涂了,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杏儿虽说,爸一直教育你们要与人为善,可那不是教你什么时候都善良,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说过吧!他老人家还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呢!对待他们一窝子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不值。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爸,您听我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不干这赔本的买卖。”丁海杏语气镇定地说道,“您要真是实在不忿的话,就好好的招呼他的家人,我绝不拦着。”
  “闺女,你傻啊?”丁丰收挑挑眉头,诧异地看着她道,“我刚才还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一家人还不得投奔他郝长锁。”
  “投奔他才好呢!”丁海杏嘴边挑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
  “闺女,你是不是发烧了。”章翠兰走过来,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道,“他们投奔了他,咱哪还有那本事修理他们啊!”
  “你妈说的对,鞭长莫及啊!”丁丰收眉宇间闪过一抹愤恨与不甘道。
  “桀桀……”丁海杏露出一抹阴森地笑意,随后怪声怪气地说道,“一个屁大的连长而已,你们真以为能只手遮天,当部队是他家开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目光转向章翠兰,凝眸望着她,语气加重道,“妈,婆媳可是千古难题,尤其是城里洋媳妇与这乡下的蛮不讲理的婆婆。”得意地说道,“当当……大戏开锣,我们有好戏可看喽!要知道痛苦来自比较之中,巨大的生活水平的差异,会让乡下的老郝家的人眼红的,凭什么他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而他们却在乡下吃糠咽菜。”
  章翠兰闻言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道,“嗯嗯!”兴致高昂地看向丁丰收道,“杏儿她爸,记得镇上的老李家的儿子吗?出了个大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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