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你就别啰嗦了,与老战相比,咱们这算啥,你没看见老战那脸从头黑到尾。”童爸微微摇头道,“那可是亲儿子。”
  冯寒秋闻言笑了,“这倒是,我觉得我们够倒霉了,摊上了这么个女婿,他比我们还惨,在那么多人面前,就敢这么闹的他下不来台。”接着又苦笑道,“这算什么?比谁更惨吗?我们摊上一个如此的女婿。”
  “妈,什么叫如此的女婿。”童雪关上门走过来,闻言就如炸了毛的斗鸡似的,冲过来,“我家伯仁怎么了?”
  面对闺女的质问,冯寒秋也不淡定了,“怎么了?有眼都看见了,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那又怎么样?谁第一次不是这样的,出错是应该的,不出错才叫奇怪。我不相信您一开始就做的完美无瑕,不会紧张、不会局促不安,不会担心。”童雪咄咄逼人地说道,“我家伯仁一直在屋里自责,给你们丢脸了,您不说出言安慰,还怪罪,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没有一点儿的宽容与包容之心。”
  “我这是生的什么啊?”冯寒秋气的口不择言道,“老童,你不管管你女儿,就这么给我顶嘴。”
  “小雪说的不错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年轻人,得允许他们犯错。”童爸笑了笑道,“人家说不定心里还羡慕咱选了个不错的女婿。还夸伯仁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小雪,对我们小雪好,”
  “老童,你在说笑是不是?这是不是你的自我感觉啊!”冯寒秋简直不敢置信道。
  “没有将咱小雪置于危险之地,这就足够了。”童爸忙说道。
  “他敢,要是伤着小雪了,我跟他没完。”冯寒秋眉毛倒立道。
  “行了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童爸目光转向闺女道,“正好你们有十天婚假,让伯仁在这里将养一下,脚崴了的事情可大可小,别影响了以后。”
  “谢谢爸!还是爸最好了。”童雪高兴地蹦蹦跳跳的回到卧室,告诉郝伯仁这个好消息。
  冯寒秋无语地摇头,“这个笨丫头。”
  “笨丫头也是你生的。”童爸笑道。
  “你打算气死我是不是,你这个叛徒。”冯寒秋气呼呼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孩子还小,慢慢教。”童爸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倒是心宽。”
  “不然还能怎么办?”
  
  简单的婚礼结束了,战常胜带着丁海杏回了家,看着屋子里张灯结彩的,“这些是我和嫂嫂们、红缨一起布置的,图个喜庆。”战常胜淡然地解释道。
  “谢谢!”丁海杏看向段红缨攥起拳头,拇指翘起来。也就是平时大家都在用的“好”的手势
  然后拇指关关节弯曲2次就是“谢谢”了。
  “红缨就做了一次,你就记住了。”战常胜惊讶道。
  “这有什么难得,看一遍还不会啊?”丁海杏侧目看着大惊小怪他道,至于这样吗?
  战常胜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很高兴她将红缨放在了心上,大家以后是一家人,他自然希望相处和睦。
  “对了,问一下,今天没人打扰我们吧!”丁海杏看着他问道。
  “不会,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打扰我们。”战常胜立马又道,“也不会有人来闹洞房,刚才不是已经闹过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丁海杏看着他‘猥琐’的样子,微微摇头,正色道,“我想去看看咱妈!我们结婚了得向她老人家汇报一声吧!妈埋在哪里?离的远吗?”
  战常胜神色动容的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明亮色彩,深眸里流出丝丝流光,这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丁海杏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的身形一僵,纤细的腰肢就被他双臂紧紧地扣着,随后拍着他的肩头轻叫道,“喂!干什么呢?红缨看着呢?”
  “红缨知道,非礼勿视。”战常胜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道,努努嘴道,“你自己看。”
  丁海杏视线向下,看着站在一旁的段红缨,果然小手捂着着自己的双眼,只不过五指分开,从指缝里偷看两人,嘴角挂着狡猾的笑意。
  察觉自己被忽视,战常胜收拢怀抱,臂弯紧紧的环绕着她,两个人的身体亲密的贴合,常胜低下头来脸颊抵着丁海杏的头顶,轻轻磨蹭,浑身散发的着幸福的气息。
  “快放开我。”丁海杏低声不好意思道。
  “让我再抱一会儿。”
  丁海杏不吱声了,安静的倚在常胜的怀抱中,侧耳倾听他胸膛里依旧急促的心跳声,不自觉的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清浅如月的笑意。
  丁海杏感觉这样被他抱了很久,具体也不知道多久,可不能一直这样吧!
  “走不走!”丁海杏捶着他的肩头道,话语间带着一些不自然,感觉一脸燥热,这脸上火辣辣热气直向外冒。
  “咱妈的墓在这儿吗?我们方便去吗?”丁海杏忙不迭地问道,驱散内心的不自在。
  “在,咱妈就埋在这的陵园里。”战常胜松开她道,因为母亲埋在这里所以,他才选择在这里服役的。
  “走吧!”战常胜拉着她道,就这么拉着她就走。
  “呃……”丁海杏反手扣着他的手,拽着他道,“不用换严肃一点儿的衣服,这身衣服不合适吧!”
  “娘肯定喜欢你穿着嫁衣的样子。”战常胜回身望着她说道。
  丁海杏紧追着又说道,“可是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不用烧纸吗?不用带花吗?”
  “烧纸?那是封建迷信,我从不信的。至于花,大冬天里你觉得有。”战常胜淡定地挑眉说道。
  丁海杏抬眼张望了一下,看着客厅的拉花道,“还有黄色的彩纸吗?”
 
 
第179章 跪拜
 
  “有!”战常胜点头道,目光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折花。”丁海杏扬眉道,没有白色的,黄色的菊花也行,总之不能空着双手‘见’婆婆。
  “快去!”丁海杏催促道。
  “哦!”战常胜匆匆地跑进了书房,身后又传来丁海杏的声音,“还有剪刀。”拿着黄色的彩纸和剪刀出来,“这样可以吧!”
  “可以!”丁海杏拿过剪刀和彩纸,低头看向红缨道,“我们怎么告诉她。”
  “这简单,留一个纸条就成了。”战常胜走到茶几前,拿起本和笔,写下两人的去处,给红缨看看。
  段红缨看了看,拿着笔在下面写下:我会乖乖的看家。
  “好闺女!”战常胜伸手揉揉红缨的脑袋道。
  
  战常胜驱车载着丁海杏去陵园的路上,丁海杏在车上在战常胜惊讶的眼神中,折了些黄色的菊花。
  由于下雪的缘故,整个墓区都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又不是清明时节,所以人迹罕至,天地纯白一片。
  长长的山路似乎看不到头,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着,只有简单的几个脚印,通向山上。皑皑白雪中高高的青松翠柏如宝塔一样庄严肃穆。
  战常胜下车踩在厚厚的雪上,看着雪淹没了小腿,蹲在了丁海杏面前道,“上来,我背你上去。”
  “这样不好吧!我可以走的。”丁海杏迟疑道,怎么说也是去见婆婆,这太失礼了。
  “上来!积雪太厚。”战常胜回身看着她坚持道。
  “妈会……”
  丁海杏的话没说完,就被战常胜打断道,“妈知道了,会夸我做的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丁海杏看着他黝黑的双眸,不太相信道,任何一个婆婆都不希望看到儿子背儿媳妇来扫墓。
  “你上来,我们边走边说。”战常胜声音低沉道,站起来转身看着她威胁道,“不背的话,抱也行。”说着伸出了双手。
  “被人看见不好。”丁海杏摆摆手婉拒道。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来,又不是清明,年节。”战常胜竖起食指恍然道,“原来杏儿喜欢我抱你。”
  丁海杏摁着他伸来的手,看看自己的脚,心头微动,却道,“等等,我踩着你的脚印就不会打湿裤子了。”
  战常胜就这么用幽黑的双眸注视着她,直看的她头皮发麻,心里发毛,才出声道,“二选一。”
  丁海杏最终投降道,“背,你还是背我吧!”
  战常胜重新蹲在她的面前,丁海杏趴在他的后背上,这种感觉与刚才背媳妇儿跨栏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很暖意融融的。
  战常胜厚实的大手扣着她的膝窝,咯吱……咯吱的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身上的重量看真轻啊!几乎感觉不到杏儿的重量,再一次心里暗暗决定要把老婆给喂胖点。
  战常胜眸光深沉,带着无尽的怀念背着丁海杏走进陵园,他脚步沉着有力。
  他后背上的丁海杏手里捧着黄色的菊花,神情肃穆,时不时地侧头看向身旁的战常胜,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战常胜背着她一路朝上走,风吹得青松翠柏飒飒作响,树上的雪花被风吹落,肃穆里更添一层萧瑟。
  本该结婚喜庆的日子,此时天地间却飘荡着悲伤与怀念,仍是这熟悉沉寂的陵园,湛蓝的天空,天高云阔。高大的乔木如哨兵般挺立在陵园的周围,安静地守护着这片寂静的墓碑。
  战常胜背丁海杏走到半山腰,拐弯走向沿着小道,走向战母的墓碑停了下来。
  墓碑乃青石所立,近一人多高,后面是一个小坟丘。
  与其他墓看来,战母的坟墓明显的齐整,显然是修葺过的。肃穆、清冷,孤零零的,让人难掩酸涩,眼眶湿润。
  “我娘原来不葬在这里,是六年前迁过来的。”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从战常胜薄唇了滑出,“我娘带着我找到我爸的时候,他正准备结婚。我娘就成了他所谓的封建包办婚姻下的牺牲品。我娘说孩子不能离开爹,娘不能离开孩子,娘留在了部队,后来就成了伙夫,一直在后勤干。就在解放前夕,娘和其他的卫生队、伤病员还有妇女和孩子在一个村庄休整,却碰上还乡团反攻,结果为了掩护大部队牺牲了,就匆忙的葬在附近。”
  二人并列站在墓碑前,战常胜紧紧地攥着丁海杏的手,才控制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
  丁海杏被他抓的有些疼,却感觉他的手比她的手还冰冷。
  要知道身为鬼修的她,喜欢的就是阴冷,丁海杏侧头抬眼担忧地看着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丁海杏的眼神,战常胜转头回望着她,漆黑如墨的双眸,在灿烂的阳光里如照不透的古井般黝黑。但看向她时眸中却浮现了点点碎光,薄唇紧紧地抿着。
  战常胜从兜里掏出手绢,上前一步,一点一点轻轻的擦拭着墓碑,尤其是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写着先母的名讳,下款:儿战常胜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三日敬立。
  丁海杏低垂着眼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鼻头的酸涩,抬眸间见战常胜退了回来,牵着她的手鼻音浓重道,“娘,今天我结婚了,儿子带您的儿媳妇来看您了。”声音格外的深沉,郑重地介绍道,“娘,这是您的儿媳妇丁海杏。”
  丁海杏跪下来道,“娘,我是丁海杏。”说着将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你怎么跪下来了。”战常胜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道。
  “不该跪吗?”丁海杏仰头看着他眨眨眼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对吗?”拽拽他的手道,“你来祭拜,还不跪下。”
  战常胜也跟着跪了下来,“娘刚才儿子不懂事,您儿媳妇教训的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跪呢!”丁海杏看着他说道。
  “你想说的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战常胜回望着她黑眸闪过一丝流光道。
  “不是!”丁海杏轻笑道,“我以为你会说,这是封建遗毒,你是党员又是军人,无产阶级无神论者,更不会这样的方式祭拜先人了。”
 
 
第180章 尽情的使唤他
 
  “我又不是天生天养的,我是我娘一个人艰辛带大的,这样祭拜她没有什么不合适。”战常胜格外淡定沉稳地说道。
  丁海杏抬眼讶异地看着他,与战常胜相处的越多,丁海杏对他的了解也越深,是个有自己思想与头脑的人。
  在世界第一大组织‘洗脑’那么多年,还能有独立思辨的能力。这是非常难得的!在这个时代,全民都喊一样的口号,做一样的事,听一样的宣传的,不允许特立独行的思想,他还能这么做,简直是一朵‘奇葩’。
   说实话,就算在嚷嚷着追求个性的年代,愿意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不人云亦云,或者不为了反叛而反叛的人也不多。盲从,是一种人类本性,难以抗拒。
  “那么惊讶干什么?”战常胜看着清澈秋水般的双眸道,不疾不徐地说道,“人之体肤,受之父母,乌鸦尚能反哺,羊能跪乳,何况人乎?”轻笑着托起她的下巴道,“快合上嘴巴!”平淡而温和地又道,“天与地孕育了人类及万种生灵。古人跪天与地,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人应该有自已的信仰,只有有了革命信仰,行为才有了约束力,但和孝顺父母不冲突吧!”轻皱着眉头道,“怎么嘴巴又张开了,小心吸进凉气。”
  丁海杏惊讶不是他的话,当然他的话够让她惊讶了,他惊讶是,他身边飘着一个美丽的女性,一脸慈爱地看着战常胜,笑容很美,温柔得如春风一般,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让人心都柔软了。
  丁海杏灵动的双眸微微闪动,“我看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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