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媳妇/六零俏军媳——秋味
时间:2019-04-28 08:55:19

  战常胜看着她们俩打着手语道,“吃饱了吗?”
  “饱了!”丁海杏眯起眼睛超满足地说道。
  段红缨点点头,战常胜砂锅里还剩下半锅鸡汤,“这样,再撒些盐进去,明儿早上再兑些水,咱们下面吃。”边说边拿着笔在纸上写道,写完将小本子递给了段红缨,她看完点头同意。
  段红缨收拾碗筷,战常胜将剩下的一只野鸡、一只野鸭、还有一只野兔子处理一下,腌制起来。
  丁海杏则打毛衣,今天一天出活率不高,得抓紧时间织出来。
  三人各自忙活着,气氛和谐而美好。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靠近下班时间,战战兢兢一天的郝长锁再也坐不住了,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在客厅走来走去的。
  “你别转了我眼都晕了。”童雪放下手里的小说,看着他温柔地说道,“沃伦斯基!”声音柔和的让人听的酥酥麻麻的。
  郝长锁一头雾水看着她,心里嘀咕她又在说什么?眼角看见茶几上的书,《安娜卡列尼娜》,心里道一声,‘好险,这应该又说小说里的人物吧?’
  上一次听到保尔、丽达让郝长锁心里那个惦记啊!最终在连队图书室里打听出来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里的主人公。
  连夜挑灯夜战了几个晚上把这本书给读完了,真是一本好书!在碰上小雪提及这个总不至于抓瞎。
  这一次又说到这个啥,我什么涡轮司机,看来又得赶紧恶补一下了。
  童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放在茶几上的书,“这是苏联名著,《安娜卡列尼娜》。”
  “我知道,托尔斯泰写的。”郝长锁神色自若的现学现卖道,刚才看着书的封面,看见作者了。
  童雪闻言双眸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道,“伯仁,看过?”
  “嗯!”郝长锁硬着头皮点点头道,你要让我说种花历史那是如数家珍,这老毛子的书,他接触的少。
  童雪双眸中流露出迷醉地表情道,“我好羡慕安娜和沃伦斯基的爱情,你就是我的沃伦斯基。”黑眸闪闪放光地看着他。
  郝长锁在心里吐槽道,特么的,涡轮司机是个什么鬼?老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丈母娘回来了,该怎么办?
  “你怎么不说话?”童雪看着他问道,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最起码应该说‘我爱你呀!你是我的安娜……’哎呀!羞死人了。
  “说什么?”郝长锁一抬眼看着她道,“我现在害怕妈回来了,怎么过关?”
  “放心有我呢!你检查不是写好了,理由也找到了,还怕什么?”童雪拍着胸脯道,“我不行了,还有爸呢!”眼睛一亮又道,“要不你就说脚疼疼到后半夜才睡着。”
  “不成,不成,妈是医生,一检查就穿帮了。弄虚作假,那不是罪加一等了,”郝长锁想也不想的否决掉,使劲儿的摇头道,“不成,不成。”
  “那……”童雪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开门声。
  两人飞也似地跑到了门口,童爸推门进来,就看见他们两个站在门口,一副迎接的架势。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爸,您回来了。”
  “哦!”童爸简单地应道。
 
  郝长锁接过他手里的公事包,就看见了童爸身后的冯寒秋,立马立定站好道,“妈!”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
  童爸和冯寒秋进了客厅,脱下大衣,童雪机灵的赶紧挂在了衣架上,笑着问道,“爸妈,工作还好吧!累不累,爸,我给您捏捏肩膀。”
  童雪绕过沙发站在了童爸身后,粉嫩的小拳头捶着童爸的肩膀道,“爸,您这肩膀好硬邦邦的,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
 
 
第207章 挑灯夜战
 
  “小郝坐。”童爸看着还站在一旁,不敢坐下的郝长锁,指着旁边的长沙发道。
  “爸妈今天早上,我错了。”郝长锁低垂着头,诚惶诚恐地承认错误道。
  “爸,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好了,以后不会了。”童雪敲着边鼓道,“伯仁知道自己错了,心理非常的不安,还写了深刻的检查呢!”视线看向冯寒秋道,“妈。”一脸的央求,朝郝长锁使使眼色。
  “妈,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儿早上的事情了。”郝长锁弯腰不起道。
  “妈,今儿早上起的晚了,是因为伯仁这几天一直在整修我们的小家来着。您也知道那筒子楼,不修整一下怎么住人。白天工作,也只能晚上干,晚上干的很晚,所以才睡过了。”童雪为心爱之人说着好话。
  冯寒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童雪推推童爸的肩膀,童爸出声道,“孩子妈,年轻人吗?理解一下,小郝知道自己错了。”
  冯寒秋叹声摆摆手道,“算了,下不为例。起来吧!我们去吃饭。”看向童爸,两人起身朝餐桌走去。
  童雪赶紧颠颠儿的跑过去将郝长锁给扶了起来,“我就说我妈说通情达理之人,会理解我们、体谅我们的。”
  冯寒秋闻言嘴角直抽抽,无声地摇了摇头。
  郝长锁还晕乎乎的,这么轻松就过关了,简直不符合冯寒秋的性格,坐在餐桌前,一脸狐疑地时不时偷偷瞥一眼冯寒秋。
  童爸也很诧异,这早上出门前还信誓旦旦地要给他脸色看,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了。
  “妈多吃点儿,今儿是我做的饭。”童雪一副求表扬地看着她道。
  “一个个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饭。”冯寒秋冷冰冰地说道。
  “吃饭,吃饭!”童爸笑着说道。
  一时间餐桌上安静的很,只有吃饭发出的细碎的声音。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冯寒秋放下碗筷,推开椅子,径直上了楼。
  童爸忙扒拉两口饭,放下碗筷道,“你们继续。”匆匆地追上了楼。
  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冯寒秋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冯寒秋躲避着他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道。
  “你说呢?还是我打电话去医院问。”童爸拉过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在她对面道。
  “我说,我说。”冯寒秋无奈地看着他道,“我们医院的外科一把刀刘教授去农场种地了。”
  “他不是你的老师吗?”童爸拧着眉头道。
  “是啊!因为是美帝哈弗医学院回来的,前两年被人揭发是dite,打扫了两年厕所,今儿被发配去农场了。”冯寒秋浑身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道。
  童爸抓着她的手摩挲着,“别害怕有我呢!”
  “我不担心自己,我怕连累你们。”冯寒秋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道,带着狠绝又道,“真到了那时候,一根绳我吊死自己,也不能让他们折磨、羞辱我。”
  “傻话!我还护不住你。”童爸坐在床上揽着她的肩头道,“以后在政治上积极一点儿,多向组织靠拢。”
  “嗯!”冯寒秋点点头道。
  童爸转移了话题道,“我说呢!今儿怎么轻松放过小郝了,原来原因在这儿呢!”今儿估计被吓坏了。
  冯寒秋嘴硬道,“我是看他认错态度良好,才不是因为他的家庭……”捂着嘴捶着他的肩头。
  
  楼下,童爸他们走了,可把郝长锁给吓了一跳,“妈这是还生我的气呢!”
  “不会!如果生气还能说算了,下不为例。”童雪宽慰他道,“可能是单位有什么事吧!”看着他道,“吃饭,吃饭,中午都没好好的吃,现在没事了,赶紧吃,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
  郝长锁想想也有道理,甩开膀子开吃,直到吃完饭童爸他们都没下来。
  卧室内,新婚的郝长锁与童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后,郝长锁看着她沉沉的睡去。
  郝长锁穿上衣服悄悄地拿起童雪睡觉前看的那一本《安娜卡列尼娜》出了卧室,又拿着手电筒去了卫生间。
  此时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卫生间内,头顶一盏晕黄的小灯,郝长锁极快速的翻看手中的小说。
  “娘的!原来这就是童雪推崇的涡轮司机,特么的不就是一个到处勾引女人的小白脸,我才不学他呢!还爱情,狗屎一堆,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给男人戴绿帽子,还理直气壮。她们这些人就说忘不了小资产阶级情调,真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特么的没有吃的,我看她还有心情去追求什么所谓的爱情。”将书啪的一下合上,“这种破书看个屁!”感慨道,“大丈夫果然不能一日无权啊!”
  此时门响了,吓得郝长锁赶紧将书塞进了腰里。
  “伯仁是你在里面吗?”童雪冲着门喊道,睡的迷迷瞪瞪中,一翻身,身边没了爱人,想着他上厕所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披上衣服出来找。
  郝长锁拉开插销,“吱呀……”一声门开了,他出现在门口道,“小雪上厕所啊!正好我上完了。”
  童雪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想上厕所。
  郝长锁赶紧返回卧室,将腰中的书放在了她的枕头边上,脱掉衣服出溜一下钻进了被窝。
  呼!长出一口气,躺了下去。
  童雪从厕所回来,脱掉披着的衣服,钻进被窝,侧头看着他道,“你见我的书了吗?”
  “书,什么书?”郝长锁懵懂地看着她道。
  “就我看的《安娜卡列尼娜》啊!”童雪问道。
  “不是在你头顶吗?”郝长锁指指她的枕头上方道。
  童雪一翻身抬头看见书正在她的头顶,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奇怪,刚才明明不在啊!”满脸疑惑,微微摇头。
  “小雪。”郝长锁搂着她严肃地说道,“跟你说件事?”一下子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什么事?这么严肃?”童雪看着他板着的脸孔道。
  “关于你看的那本书。”郝长锁长臂一伸拿过来道。
  “这书怎么了,世界名著。”童雪满脸疑惑的说道。
  “这书说老毛子的写的,咱现在跟老毛子闹翻了,你看它的书像什么话。”郝长锁轻抚着她的后背说道。
 
 
第208章 丁家
 
  “不就是本书吗?有什么不对的吗?”童雪皱着眉头道。
  “亏你还是军人家庭出身,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政治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让有心人扣你一顶苏修的帽子,就完了。”郝长锁严肃地说道。
  童雪被吓的冷汗渗渗的,“伯仁多亏了你提醒了。以前和老大哥交好的时候,可没少看了苏联电影和书籍,甚至布拉吉都是老毛子传过来的,现在倒是忘了和老毛子交恶了。”
  “你那些书籍都赶紧收起来。”郝长锁提醒她道。
  “知道了。”童雪乖巧地点点头道,仰起头看向他,毫不羞涩的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亲住那张诱人的薄唇,送上火热缠绵的吻,多谢他的提醒了。
  
  “爸、妈这里。”丁国栋驾着骡车在县公共汽车站外朝走出来的丁爸、丁妈挥手道。
  “儿子,你怎么在这儿。”丁爸诧异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身材魁梧的大儿子道。
  “不是你们打电报今天回来,让我下午四点多到这里来接你们。”丁国栋憨憨地看着丁爸、丁妈道。
  丁妈闻言笑着说道,“一准是常胜那孩子打的电报,看咱拿的东西多所以才打电报,让国栋来接我们的。”
  丁国栋听的一头雾水,于是问道,“常胜是谁啊?”
  “儿子等在外面冷吧!”丁妈看着儿子穿的单薄,身上披着露着板结的棉花的破棉被,赶紧打开一个帆布包,拿出一件橄榄绿色的军大袄递给他道,“穿上。”
  丁国栋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八成新的军大袄稀罕的跟啥似的,激动地问道,“妈,这是哪儿来的?看样子,是制式的。”
  “你妹夫给的。”丁爸说道。
  “妹夫?”丁国栋将披在身上的棉被拿走,穿上了军大袄,看着他们道,“说起这个,我咋觉得郝叔他们回来怪里怪气的,问他们什么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快把我们给担心坏了,如果不是姑姑拦着我非找你们去。”
  “走,咱们边走边说。”丁妈挥着手道。
  “哎!”丁国栋看着他们道,“爸、妈,上车。”说着又把军大袄给脱了下来。
  “你这孩子咋又脱下来了。”丁爸看着他说道。
  “俺怕弄脏了,披着棉被,俺照样能赶车。”丁国栋憨憨一笑道。
  “算了。”丁妈看他那么宝贝这衣服,收了起来,放在帆布包里,跟着丁爸上了车,车上放着草帘子,这样不会搁着屁股,还有一床破被褥盖在身上,虽然称不上保暖,但好歹挡点儿寒风。
  “爸、妈,坐稳了,我要赶车了。”丁国栋提醒道,甩一个鞭花,“嘚……驾……”驾着骡车动了起来。
  骡子脖子处挂的铃儿响叮当合着清脆哒哒声朝杏花坡驶去。
  “爸、妈,怎么不见杏儿。”丁国栋后知后觉地问道。
  “杏儿结婚了。”丁妈看着儿子壮硕的后背道。
  “和长锁结婚了吧!那郝叔真是的,结婚了有啥不好意思说的,还遮遮掩掩的,真是的。”丁国栋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咱家杏儿结婚了,新郎不是长锁。”丁爸张口就道。
  “吁……吁……”丁国栋拉着缰绳,来了个急刹车,手劲儿大的,差点儿没把骡子给拽个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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