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宠——花不老
时间:2019-04-29 08: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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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伸展双臂要抱抱的女孩,和十八年前的小女孩渐渐重合,又渐渐分离。
陆长安笑着走到付晚晚面前,双臂一伸,轻轻松松地把付晚晚抱了起来,用的还是十八年前的那般抱法,付晚晚也像当年一样,把双臂环抱到陆长安脖子上。
陆长安抱着付晚晚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样?陆叔叔体力还行吧?”
付晚晚并不知道抱得动她算不算体力还行,但确实省了双脚的劳动,于是不情不愿地说:“还行吧。”
陆长安哈哈大笑,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给她堆雪人,回去手都冻伤了,涂了好几天的冻伤膏,现在一到冬天还会犯。
还说她当年对那雪人的评价也是还行吧。
付晚晚挂在陆长安身上,一径地听着,垂着眼,也不说话。
陆长安只当她饿狠了,快步走到隔壁自家酒店,到了包厢才把付晚晚放下来。从前陆长安宝贝付晚晚,不想有一个人知道付晚晚的存在;现在既然已经公开,他就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付晚晚是自己的老婆。
他就是要宠她。
付晚晚吃过饭,用餐巾纸擦了嘴,然后身体后倾,坐直。
陆长安知道,这是要谈正事了,于是也在她对面,把筷子放下,等待付晚晚发话。
付晚晚清了清嗓子,又想了想,才说:“陆长安,谢谢你……”
陆长安赶忙摆手,非常焦急地打断付晚晚的话:“快别说‘谢’字,你一说‘谢’我心里就发毛。”
这不怪陆长安,付晚晚上一次说谢的时候,是要和他假结婚。
付晚晚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们说好了不公开的,现在你在微博上公开承认已婚,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陆长安重复着付晚晚的话,他眯着眼,笑道,“什么意思?”
付晚晚刚享受人工拥抱移动服务,又吃了人家一顿大餐,更早的时候甚至还要了人家五千万,心里也没底,轻声说:“离婚呀。”
她看着陆长安的笑意一点一点变淡,直到消失不见。陆长安见人带三分笑——在不工作的时候,看上去是很可亲的,此时不笑了,就散发出一点危险的信号。
可付晚晚在陆长安面前任性惯了,不但没发现,还非常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地问:“好不好?”
怕陆长安不同意似的,又摆出了一副有理的姿态:“我们结婚前说好了的,不许公开,现在是你违背的约定,我有权利离婚!”
陆长安用旁边准备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把雪白的毛巾一扔,问:“吃饱了?”
付晚晚没想到他问这句话,愣了愣,才说:“吃饱了。”
陆长安站起身,他坐的椅子被他用蛮力拉向一边,发出“吱嘎”的声音。
他绕过圆桌,走到付晚晚面前。
付晚晚从没见过这般的陆长安,他行走如风,面色深沉。她干干巴巴地说:“干什么?”
陆长安单臂一伸,将付晚晚扛起,大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干点夫妻该干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付晚晚:在陆先生生气的边缘疯狂试探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付晚晚成功惹怒了陆先生,看她怎么收场23333
第6章 
陆长安半抱半扛着付晚晚,他面上带着怒气,但落实到手脚上来,又是轻拿轻放的,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似的。
老李开车回家,一路上付晚晚见陆长安不吭声,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她有心说不离就不离吧,你得把黄桃的事搞定了。
控制舆论事态,对徐维京他们来说要煞费苦心,对陆长安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
付晚晚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说。
她怕陆长安要和她干点夫妻该干的事。
真是的,明明是假戏,现在离又离不得,要是再做了那件事,那可真成了假戏真“做”了。
汽车驶进大门,这是陆长安的家——或者说付晚晚的家,花园别墅,应有尽有。
老李已经停车,付晚晚只好不情不愿地问:“你要进去坐坐?还是不坐?”
她一面想要他坐,不坐怎么让他帮黄桃;一面又不想让他坐,他刚才的模样要吃人。
付晚晚心思打了几个转,眼睛也转了几个转。
陆长安的怒气,在这一路上一会儿旺,一会儿弱;他一时闭目沉思,一时看着付晚晚若有所思。
想到最后,却有点悲凉。
他愿意纵容付晚晚的一切任性与无理取闹,只有一样,他不想她离开他。
声名赫赫的陆长安,想留住付晚晚,只能靠一纸婚书。说出去与人听,只怕无人能信,也无人肯信。
陆长安抬手轻轻掐了掐付晚晚的脸,低声说:“当然要坐。”
付晚晚听说“做”字,看着陆长安,想不出他指的是哪个“做”,只好撅噘嘴,自己打开车门,下车了。
陆长安一笑,也开车门下车。
进了屋内,付晚晚说就在客厅坐坐吧。
陆长安却笑得颇有深意,非要去付晚晚卧室“坐坐”。
付晚晚觉得今天陆长安像个流氓一样不怀好意,坚决不肯;陆长安也拿出了主人的威严:“晚晚,说到底,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啊。”
“哦。”付晚晚掰起手指头细数,“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还要了你五千万,说起来,我是该听你的。”
她说完了,自觉算得十分正确,便点点头,先陆长安一步上楼:“那来吧,我房间在二楼。”
陆长安,由于被付晚晚的话震住,足足等付晚晚走了一半台阶才跟上去。
并且感觉,照付晚晚这描述,他们的关系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有点像妓.女和嫖.客,情妇和情夫,唯独不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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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付晚晚想歪,他娶付晚晚,说起来确乎不太光彩。
那时付家被人诬陷,家道中落,付老先生重病在床。
走投无路时,付旋想起付晚晚和陆长安的交情,便求他的小妹妹,去求一求陆长安,说不定能有转机。
付晚晚大学还没毕业,穿一身浅色连衣裙,手里夹着几本书,看样子是刚刚下课的模样。
她单是立在哪,便叫陆家老宅后院花园的百花都失了颜色。
陆长安随手摘下一朵玫瑰,拿在手里把玩,笑道:“要我帮忙,行啊。”
他凑近了付晚晚,凑近了她的耳畔,轻声往里吹气:“你嫁给我。我就帮。”
陆长安这话七分真三分试探,就算付晚晚甩他个巴掌,他也还是要帮付家。
但他就想这么说,想看付晚晚的反应。
从付晚晚上大学后,付陆两家都知道陆长安在追求付晚晚,只有付晚晚不知道。
陆长安和所有坠入爱河的青年一样,过节买礼物,请她吃饭,就算不过节也要想个名目,约她出来看电影。
陆长安给她送礼物,她收下,也不谢,转手就送给室友同学,或者直接扔掉,连看都不看。
直到有一天,付晚晚当着他的面,把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玛瑙手链,随手送给在饭店偶遇的同学。陆长安才知道,那些礼物的下场。
那手链是陆长安一颗一颗珠子,自己挑选,并且动手穿成的。
付晚晚送人的那一刻,陆长安觉得自己穿过珠子的手生疼,同时心也冷了下来,知道无论他怎么追求,在付晚晚那,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她甚至不知道他在追求他。
伤心的陆长安把付旋约出来,第一次在成年后烂醉如泥。
付旋劝陆长安天涯何处无芳草,自家妹妹那脾气,从小就奇怪,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陆长安却大呼:“你不懂、你不懂,她……我……”
付旋仔细听去,陆长安却又没了动静,原来已经睡着了。
从那以后,陆长安对付晚晚也就淡了。但在付晚晚那却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偶尔陆长安忍不住,通过付旋约她出来,她若是有空,也不推辞。
陆长安这颗迟到的少男心,先是如火般热烈,后烧成了死灰,却又常常有复燃的迹象。
最后付旋都看不下去了,告诉陆长安:“我妹妹那种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你最好打直球,找个机会和她明说。”
没等陆长安找到明说的机会,付老先生就出事了。
陆长安百般留恋地离开付晚晚耳畔,直起身,本以为付晚晚会犹豫一会儿,结果付晚晚双目直视他,说:“当真?”
陆长安点头如小鸡啄米,心想真得不能再真了,比钻石真金都真。
付晚晚也点点头,她点头的时候,发尾和裙摆都随着微风飞舞,好看极了。
他说:“陆长安,谢谢你,那我们就假结婚吧。”
什么?假结婚?
付晚晚振振有词地说道:“想来是你年纪大了,被哥哥逼婚,我也理解你。我们先假结婚,互不干涉私生活,也不要公开。五年为期,就当偿还你的恩情。五年之后,你也能找到心上人了吧?”
陆长安心说,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可付晚晚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身说道:“我还有课,先走了。”
那句“我的心上人是你”,只留给轻风与百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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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任凭付晚晚怎么冷淡怎么漠视,陆长安都觉得是他该受的。
但他不后悔,如果不那么做,他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动付晚晚铁石冰霜般的心,抱得美人归。
付晚晚还很年轻,只有二十一岁,可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能再等了。
陆长安有时觉得自己是个情圣,爱付晚晚爱得神魂颠倒,这世间再也没其他女子能入他的眼;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卑琐,毕竟他长了付晚晚十岁,如果不是他把付晚晚困在身边,也许她能爱上年轻漂亮的小伙子。
不管怎么说,都该比他一个“叔叔”辈的人物年轻。
两般念头,在心中博弈,时而情圣占了上风,时而卑琐占了上风。
孰不知,就算他不“强娶”付晚晚,以付晚晚的个性,也很难爱上其他人。
付晚晚的房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貌,床上的被子是乱的,窗帘也没有拉开。
她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房间,连收拾房间的保姆都不行。
陆长安一进屋,便要把两扇落地窗前的黑色窗帘拉开——屋内实在太暗了。
付晚晚却大喊:“住手。”
陆长安双手在窗帘边停下,没再动作,看着付晚晚。
付晚晚开了灯,说:“这就好啦,我不喜欢把窗帘拉开。”
她的床足够大,睡三个成年人都不是问题,她把床上的被子随手一推,然后对陆长安说:“转过身去。”
陆长安不明所以,当即转了个身,只听身后悉悉索索,一阵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大。
付晚晚在换衣服。
换上一套耦合色的家居服,付晚晚长舒口气,躺倒到床上,声音听着就很舒服:“转过来吧。”
陆长安转回头,发现她的衣服都随便横陈在地板上,她自己则软绵绵地陷入那张定制大床中,像只倦极归巢的鸟儿。
陆长安向床那边走去,一路捡地上付晚晚的衣物。
他双手抱着付晚晚换下来的衣服,站在床边,笑道:“这么放心我?”
作者有话要说:
打“晚晚”的时候,常常打成“晚安”,忽然发现,男女主的cp名可以叫做“晚安”哈哈~
付晚晚不是放心陆长安,而是因为,她懒。
第7章 
付晚晚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一条手臂放在头下,侧躺着,微仰头看陆长安。
她在寻思陆长安这话的意思,寻思来寻寻思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付晚晚倒不是放心陆长安,她在自己家随便惯了,一点委屈都不想受。出门穿的衣物,在家里穿,那感觉对她来说和受刑差不多。
陆长安,一手抱着付晚晚的衣物,一手松了松领带,脖子连着头也晃了两下,做出凶狠的姿态,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付晚晚心想知道呀,不就是夫妻那点事吗?
可我们又不是真夫妻,你要做也犯不着和我做啊?是徐影后伺候得不到位,还是林制片不讨喜?
若是平时,付晚晚一定直说出口了,可今天陆长安的脸色,和平时比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付晚晚只好艰难地将话咽到了肚子里。
她勾了勾手指,对陆长安说:“过来。”
陆长安就在她旁边,再近就是上床了。他低头轻笑道:“邀请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狭长的凤目微挑,嘴角带笑,正是成熟男人的诱人风情。
付晚晚心头一动,右手变勾为拽,轻轻拽住陆长安领带的领结,一点一点向下拉。
她一点都没费力气,因为陆长安配合得不得了。
在离她只有一个头的距离时,付晚晚又变拽为推,止住了陆长安继续俯身的动作。
陆长安由着她动作,嘴角是一贯的笑意,只是心跳得快极了。——付晚晚的手掌,正抵在他的心口处。
付晚晚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问:“你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陆长安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他本来不打算这么说,随便遮掩过去算了。转而一想,付晚晚对他说话,可向来是直白异常,不知道自己如实说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如实道:“还不是因为你。”
肉麻话陆长安常说,能说出一大叠不重样的,也不觉得怎么样;可面对心上人这么说话,心里感觉确格外不同。
他有些期待地,等着付晚晚的回应。
付晚晚张了张嘴巴,有点惊讶,她说:“你就这么想睡我!”
一桶凉水,泼面浇到陆长安头上,他的笑意盖不住了,这都哪跟哪啊?
付晚晚一笔一笔清算:“你先是佯装发怒,带我回来;又不肯在客厅‘坐坐’,非要来我卧室;我躺在床上,你还离我这么近。我本以为你是个君子,原来真对我图谋不轨,要和我干‘夫妻该干的事’。”
陆长安无言以对,有心直接化身饿狼,扑到她身上大吃大嚼,又担心她受委屈。
可不那么干,这股无名火已经把他月夸下胸口,烧得无一不痛涨难忍。
陆长安俯身更加逼近付晚晚:“原来我在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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