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插柳成荫
时间:2019-05-01 09:15:08

  他抬起眼帘,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添上了第二句:“不过之前水淹了房间,把房间电路给淹坏了。电路都藏在墙里,要修估计还得需要点时间。我可能还要在你这住上几天。”
  “……”阮迎银唇微张,上头站了点红薯屑,看起来有几分可爱,赏心悦目。
  江邢远将指尖的红薯片放在一边,一口将柔软的红薯咬下,在口中慢慢品尝。
  很甜。
  “江同学,除了这里,你没有其他住处了吗?”阮迎银开口问道。
  “没有。”江邢远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所以只能麻烦你了,阮同学。”最后三个字在他舌尖弥漫,仿佛被他翻来覆去的品尝过一般。
  “之前我收留了你,现在换你收留我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吧?”他挑眉问道。
  阮迎银双手捧着红薯,下意识摇了摇头。
  之前她变成仓鼠,是江邢远照顾了她半个月,带着她去上课,给她张罗衣食住行。而现在,他房间住不进人,她收留他一段时间,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
  可红薯吃到一半的时候,阮迎银觉得这事不对啊。
  他之前说过,这半个月照顾她,就当是补偿之前对她做的事情。之后两人就谁也不欠谁。
  按照这样的话,如今他们应该是两清了。她没必要因为半个月的照顾,而把一个陌生男人收留在家里。
  可是明白的晚了,她刚刚算是同意了他暂时先住下。
  阮迎银很后悔,但是事情是她答应了,她又不是会反悔的人,于是只能恨恨得多吃些早餐。
  别说,江邢远早餐的手艺,比她好一些。
  她只会用电饭煲煮粥:小米粥、绿豆粥、八宝粥……
  阮迎银觉得,往好的方面想,留江邢远住着,也有好处,至少早餐有着落了。
  除了早餐,交通也解决了。
  阮迎银出门前,江邢远拉住了她。
  细细的手臂,柔软无骨,隔着校服,依旧让江邢远心神微动:“等我一起,坐我的车去学校吧。”
  阮迎银挣扎了一下,把手从他手里取了出来,退后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摇头拒绝:“不用,我坐地铁就可以。”说完后,她打开门,背着自己大大的书包,拿着她的大伞,去了地铁站。
  江邢远站在原地,半晌笑了一下。
  **
  阮迎银从地铁站出来,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11月的天气,路两旁的一些树木已经微微黄了,清晨的阳光照在上头的时候,金灿灿的一片,看着让人心情很好。
  重新恢复人身,阮迎银觉得仿佛恢复了自由,她脚步轻快的撑着伞,不顾他人打量的视线,旁若无人的走在路上。
  经过运动会之后,沁中所有人几乎都认识了她。路上有几个学生忍不住和她打了招呼:“阮学姐好!”
  阮迎银一愣,撑着伞看了过去,眼里有些疑惑。
  对面是几个男生,迎着她的视线红了脸,举起手扬了扬:“阮学姐,我们是高一三班的学生,上次运动会就想和你认识了。”
  远动会啊……
  阮迎银转着太阳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礼貌的和他们笑了笑,就走了。
  这半个月,李彤、崔晴烟、杨同与他们和她一直有联络。他们说,她如今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
  她上网查了查女神的意思,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对她来说,还不如吃的来得有吸引力。
  正想着,一个中年男人迎了过来:“银银小姐,阮董在车上等您。”
  中年男人是阮旭东的司机,那天阮旭东带着他到万华小区撬门的时候,阮迎银见过这个中年男人。
  阮迎银顺着司机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低调的豪车。
  早年阮氏刚发迹那会,阮旭东开的车都是赤.裸.裸的豪车,每天炫耀似的往外开。李妲嫌弃他这是暴发户做派,要让他换一辆。豪车对男人来说,就像女人的名牌包包。阮旭东觉得李妲不懂,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后来还是阮旭东发现真正的大老板都不开这种明晃晃的豪车,显得丢份,车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低调中又透着奢华。
  他最后把豪车换了,李妲还嘲笑过他,说让他不听她的,非但被外人笑了才知道。李妲就是这样一个人,向来不会给阮旭东留面子,阮旭东已经忍李妲够久了。
  他看着车外的阮迎银,脑海中想起这些让人恼怒的陈年往事。
  半个月的时间到了,阮迎银应该也回来了。这半个月,找不到阮迎银,联系不上阮迎银,这让阮旭东很担心。担心阮迎银知道了什么,担心阮迎银会做什么。所以他一大早就堵在了学校门口。
  阮旭东盯着前方的阮迎银,看着自己的司机和阮迎银不知道说了什么,阮迎银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绕开司机就要往校门口进去。
  司机伸手要拦,阮迎银退后几步。现在这时间,正是学生来上课的时间,校门口有不少人。
  阮迎银如今又是学校的大名人,看到这一幕,大家都纷纷朝阮迎银看过去,而且有意要英雄救美。
  阮旭东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索性推开车门走了过去:“银银。”他咳了咳,态度软和,仿佛是个好父亲,“爸爸有事要和你说,我们去车上说吧。”
  年少时候,阮旭东也是个硬气的人,颇有几分傲气,这种放下身段的事情,他不会做。只是慢慢的,身在商场,总免不了有时候要装孙子,拍人马屁。
  可是拍女儿的马屁,却格外让阮旭东觉得丢脸,但是阮旭东还是忍了下来。他要亲自试探这半月,阮迎银到底去了哪里,又知道了什么。
  只是他都这么放下身段了,阮迎银却一点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阮董,我们没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我要去上课了。”她脸色平静,避开阮旭东和司机,就要进校门口。
  阮旭东被她这不识抬举的举动气得不轻,但他还是隐忍不发,好言好语道:“银银!爸爸来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你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就向爸爸要。”
  阮迎银轻轻皱眉,看了看时间,抬头对上阮旭东的眼:“阮董,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阮旭东打量着阮迎银的神色,见女儿神色如常,看起来不像是知道什么东西的样子。
  他微微放下心:“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血缘的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之前是爸爸没做对,爸爸向你道歉。清微那里,我会让吴妈把房间收拾出来,你搬回来吧。”还是要把阮迎银放在身边再观察观察,最主要的是,还是得用阮迎银堵住一些人的口。
  他阮旭东,可不是会因为继室而冷落前任妻子女儿的人。
  如果不是阮迎银自己肚量太小,容不下杨若柔和杨清微母女,他之前也不会对阮迎银生气。阮家又不缺阮迎银那口粮食,养一个阮迎银,对阮旭东来说没什么。
  阮迎银有些无奈:“这不是房间的事情。”她顿了顿,眼看早读课时间就快到了,不想和阮旭东多说,她总觉得自己和阮旭东说话仿佛对牛弹琴,“算了,我去上课了。阮董,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回阮家,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说完后,她便离开了,习惯性地离开之前留下四个字:“谢谢配合。”
  阮旭东看着阮迎银的背影,气得不轻。心想阮迎银果然是李妲生的女儿,脾气一模一样。生气之后,得三哄四哄才能哄回来。
  李妲他会哄,因为那时阮氏集团李妲是掌舵人。可阮迎银是他女儿,他今天能放下面子过来让阮迎银回家,就已经是破例了。
  尽管如此,阮迎银居然还拿乔!也是,她不回阮家,还不是因为勾搭上了江邢远那小子?
  想到这里,阮旭东就更是生气,没想到李妲养大的闺女,居然年纪小小就学会勾搭男人那一套了!如果不是碍于学校门口人太多,他真会忍不住要抽阮迎银几耳光。
  此时的阮旭东,已经全然忘记了他想杨清微多和梁渊相处的事情。他愤然回了车上,回了阮氏集团。
  他今天过来,最主要的就是试探阮迎银。阮迎银刚刚的态度,虽然让他恼火,但是看起来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
  他稍稍放下了心。可他还是不知道阮迎银这半个月的行踪,这让他有些不安。
  只是阮迎银如今在学校,众目睽睽下,他也不能做什么事情,所以暂时先放在一边。
  **
  江邢远到的比阮迎银要早,她进教室门的时候,他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
  看到阮迎银进来,原本吵闹的教室安静了一下,大家都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阮迎银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习惯。毕竟这种安静,以前是江邢远独享的。她抿了抿唇,低着头贴着墙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邢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给她让了下位子。
  杨同与立马转过身,有点兴奋:“阮迎银,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最后两个字,在江邢远投射过来的目光中,被他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男人间,有些东西总能意会。杨同与先前就觉得江邢远和阮迎银的关系不一般。江邢远是什么人?他看上的女人,杨同与可不敢肖想。
  再说了,阮迎银确实漂亮,人也很好。他也很喜欢,但这种喜欢,不是男女间的喜欢。杨同与虽然在别的事情上大大咧咧的,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分得清。
  阮迎银在位置上坐下,对着杨同与笑了笑,然后把书包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整理东西。
  李彤推着崔晴烟走了过来。
  阮迎银坐在里面,江邢远坐在外面,所以往常她们是不太敢来找阮迎银说话的。
  但是她们两个实在太久没见到阮迎银了,虽然昨天晚上还在聊天呢。而且之前江邢远对她们的态度,也让她们没这么害怕了。
  再说了,李彤也没那么怕江邢远,如果不是李家依赖着江家的原因,她才不会给江邢远面子。
  江邢远掀了掀眼皮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看到好闺蜜过来,眼睛微亮的阮迎银,索性拿了手机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顺道给她们挪位。
  “银银!你总算回来了!”见江邢远离开,李彤就挤了进去。
  杨同与也转过身:“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
  阮迎银抓了抓头发,搪塞了过去。
  几人胡乱聊了几句,崔晴烟道:“对了,银银,我们学校校庆晚会的事情你知道吗?”
  阮迎银摇了摇头。
  崔晴烟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于是笑道:“11月19号是我们学校建校二十年,当天晚上有个校庆,每个班都要准备一个节目。我们班是歌舞,银银你要不要来?”
  阮迎银听着,立马摇了摇头:“我就不了,我之前没唱歌过也没跳过舞,而且我得补上这半个月的功课。”
  这不是强制性要参加的,崔晴烟向来不会为难人,因此这事便过去了。
  虽然阮迎银这半个月一直都有来上课,但是她的作业本都是空着的。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课后一直吭哧吭哧的在补作业。
  这些作业题,她基本上都看过一遍,解题思路很清晰,因此速度很快。
  江邢远撑着下巴,侧着头在看她写作业。
  阮迎银的坐姿十分端正,背挺得笔直,拿着笔的姿势都是标准姿势。她很认真,脸上表情绷的很紧,唇微微动着,像是在默念题目,但没有声音。
  江邢远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作业本上。
  她在做英语模拟试卷,碰到一道语法题。英语一直是阮迎银的软肋,其他科目,她都能学的很好。可是唯独英语,她觉得有些吃力。
  单词她每天都有背,优秀句子也有读,也努力每天看一篇英语原文赏析。但是,她毕竟也才看了一个多月,效果虽然显着,成绩提高的很快,但并不是什么都能懂。
  就比如她卡在了这一道语法题上,觉得B选项和D选项都像是正确答案,但到底是哪一个呢?
  阮迎银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笔尖顿了顿,就想下笔。但在下笔之前,她不知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黑色水笔放在了一边,从旁边的笔盒里拿出一只铅笔,郑重的写下一个端正的‘D’.
  然后她把铅笔放了回去,拿回黑色水笔,继续看下一道。
  江邢远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阮迎银好看的眉皱了一下,偏过头看着江邢远,眼睛微微瞪圆。江邢远打量她很久了,她知道。
  她一开始发现他看她的时候,也看了过去。往往这种时候,对方就会避开她的视线,这招在其他人身上试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奏效。
  可是在江邢远身上,完全没有用。
  看到她看过来,他一点要避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反问她:“看我干什么?”
  阮迎银脸皮没有他厚,只能微红着脸转过头,忽视他。
  只是他这声笑,让她有些犹豫。他为什么要笑,难不成自己选错了?
  正这般想着呢,江邢远坐直身体,突然间倾身过来。
  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已经完全淡去了,但他身上校服的洗衣液香味却还在,和她的一样,却又不一样。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往旁边避了避。
  江邢远左手撑在她的椅子后头,右手指尖轻点她桌上的习题:“错了,选B.”
  他的这个动作,仿佛将阮迎银拥抱在了怀里。
  这一幕,落在教室外‘无意间’经过的叶雨雨眼里。
  脸带温柔笑意的少年,美好得不成样子。他怀中的女孩,五官艳丽,脸色微红,身体是抗拒的姿势,往旁边避开。但两人,还是离得很近。
  那少年往避让的女孩那边侧了侧身子,手越过她在那粉嫰的笔盒里取了块橡皮,低下头给她擦拭着什么……
  叶雨雨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午饭的时候,叶雨雨去找了文艺部部长。她和文艺部部长关系向来不错,吃饭的时候抬起头,提议道:“我们今年校庆晚会加个环节怎么样?让大家指定一个人给大家唱首歌,这样就可以互动了,到时候气氛肯定很好!”
  文艺部部长想了想,回去开了个会,大家一致同意。最终,这个环节就这么确定了下来,放到了晚会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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