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银:你的钥匙扣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阮迎银:所以我给你换了一个,对不起qaq
阮迎银以前很少撒谎的,可对着江邢远, 她好像越来越会撒谎了。
这让她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怎么能这样呢撒谎是不对的为人为鼠都要诚实守信
阮迎银在心里指责了自己一番, 但还是决定要昧下小仓鼠的钥匙扣。毕竟她想要很久了, 明明是一对,结果一个在她那里,一个在他那里,这对银狐仓鼠也太可怜了
江邢远看到消息,唇角弯了弯,眼底的光芒微微闪烁,想着他原本单纯的宝宝,现在都会撒谎了。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他弹了弹钥匙扣上的猪,嫌弃的圈在食指上转着圈,然后发语音回复她。
江邢远:坏了没关系,你给我拿出来,我让人修一下
阮迎银放在耳边听着他发来的语音,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很特别,很有他自己的味道,十分有磁性,但又不会过,一切都刚刚好。
从手机里传来的时候,更是这样。
她耳尖微微发红。
阮迎银放下手机,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下,然后打字回复。
阮迎银:坏了我就丢掉了
她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字,心想撒谎最可怕的事情,是日后一直要为这件事情圆谎。
抽屉里藏着的仓鼠钥匙扣,怕是不能重见天日了。不过没关系,等她把自己身上的钥匙扣也放进去,想想那也很完美。
江邢远眉毛微挑,站直了身体,看了看她紧闭的房门,朝他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道。
江邢远:没关系,你把你那个赔给我就行
阮迎银听着这条语音,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钥匙扣,哼了几声。
阮迎银:不行,那个是我的
江邢远打开门走进卧室,看到自己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床单,稍微讶异了一下,然后笑了。
这被子和床单一看就是她的风格,他本想坐下,但看着一点都没乱,比酒店还要整齐一百倍的床单,实在是不舍得坐下。
他干脆朝房中的书桌走去,坐在椅上上,将猪钥匙往桌上一扔,然后长腿一伸,把腿架在桌子上,开始调戏阮迎银。
江邢远:那是我送你的
阮迎银:但你送给我了呀
江邢远:可你把我的钥匙扣弄坏了
阮迎银:我还给你一个新的钥匙扣了,那个钥匙扣也很可爱的
江邢远:我不要这个
阮迎银:晚安
阮迎银把消息发过去后,就退出了聊天页面。
她的微信页面十分的干净整洁,首页只有江邢远,其他诸如李彤、杨同与、崔晴烟,都是聊完天后就删了。
但是江邢远的,她没删。
也没什么,她就是不太想删。
江邢远:晚安是什么意思钥匙扣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江邢远:宝宝,你这种行为可不对啊。
江邢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一个钥匙扣,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或者把你自己赔给我也行,你选吧。
阮迎银探过头逐条点开听了一遍,但听完后她也没回复,把手机关了后,放的远远的,然后开始继续从当前章节的第一个字开始看。
果然没有江邢远在旁边捣乱,她注意力瞬间就集中了。
那边,江邢远等了一会儿,都没等来回复。
他摇摇头,心想他堂堂一个总裁,还是重生一回的,怎么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小时候那只仓鼠,他可是喂了没几天,就把仓鼠给喂熟了。
结果现在这只,喂了快一个学期了,临到期末考试,还把他赶了出来。
不过倒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给他叠被子,收拾行李箱。
他把腿放下,走过去,把行李箱打开。
看到里面裹成一团的衣服时,耸了耸肩。
他认命的把衣服挂了起来,再解开一个衣袋的时候,看着里面的内裤,笑了。
这可是阮迎银亲手帮他收拾的。
江邢远起身拿了手机,拍了张异常清晰的照片,给阮迎银发了过去。
他贴近手机,说话的时候声音喑哑,一字一句,意有所指,带着充满磁性的低笑。
江邢远:图片
江邢远:这是你给我收拾的
江邢远:我似乎闻到了你的味道
江邢远:我会好好穿的,希望今晚能梦到你,晚安,我的宝宝
第77章 (一更)
阮旭东的案子证据确凿, 在江邢远的暗中推动下, 很快就开庭了。
时间刚好就在期末考试前三天。
对于杀死李妲的事情, 阮旭东交代的很清楚。但对于教唆杨清微绑架阮迎银的事实,阮旭东怎么都不承认, 而且在法庭上看到杨清微的时候,情绪失控,面目可憎, 仿若要将杨清微剥皮扒骨一般。
在这之前,阮旭东怎么都没想到,他觉得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儿杨清微,居然会是这个模样。
当初绑架阮迎银的事情,明明是杨清微给他的建议,而且还主动帮他联系了人。阮旭东以为这是父女情,所以事发之后, 他也一直把绑架阮迎银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并表明和杨清微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不代表阮旭东能接受杨清微为了脱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他本来罪行就重, 如果态度好, 很有可能可以判个无期, 服役期间如果表现好的话,无期还能变成有期。
等他老了的时候,他也许还能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可如果杨清微说的事实成立, 那他的罪名不止是杀了李妲, 还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最主要的是, 牵扯的两个未成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性质便很恶劣了
阮旭东一开始被抓的时候,还想着死刑就死刑,在牢里待大半辈子还不如死刑可是慢慢的,他的想法不一样了。他怕死,他想活。只要有机会,他都想活着。
所以阮旭东急了。他看着杨清微含着泪水,以一副受害者模样,委屈可怜的说出是他用杨若柔威胁她去绑架阮迎银的时候,他情绪失控了。
阮旭东隐藏多年的真面目彻底暴露了出来,他对着杨清微怒吼“杨清微,你和你妈妈居然合起来诬蔑我如果不是我,你们母女如今都已经沦落在欢场,供男人玩乐了”
在法庭上情绪失控是观感很不好的事情,阮旭东咬牙切齿,面容可怖,气得跳脚,而且言语十分难听。
没有人敢相信这是一个企业老总会说出来的话,
而反观杨清微,泪光盈盈,缩在律师旁边静静的抹着泪水。
最后的结果,阮旭东被判死刑。赵春梅身为同犯,被判有期徒刑。
而杨清微,因为是未成年,受人教唆,且受害人阮迎银没有受伤,性质不严重,只罚了一笔款。
杨清微被关了一个多月,走出法院,看到外头的蓝天白云时,一把抱住杨若柔,哭的溃不成军。
虽然在律师的帮助下,她没有被判刑。但是这一个多月暗无天地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
而且阮旭东被判死刑,这意味着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杨清微本来以为自己回了阮家,一切事情都会越来越好,她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一所名牌大学,获得阮旭东的认可,接手阮氏集团。
但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
阮氏集团不可能再是她的,沁中她也回不去了,甚至很有可能她连s市都待不下去。
在拘留所的一个多月,她日子过得十分痛苦。这一切都有人在背后作梗,杨清微自认为没得罪什么人,除了阮迎银。
而阮迎银,勾搭上了江邢远。
他们不会让她的日子好过的。可是杨清微怎么都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阮迎银能有江邢远帮她
杨清微从杨若柔怀里抬起头,朦胧的视线看到下方招手的梁渊。
对啊,她怎么忘了,她还有梁渊。
梁渊不比江邢远差她也许还能有机会东山再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的起
阮迎银没有去参加庭审,该交代的证词,她都早已经交代了。
杨清微是承认自己让人绑架了阮迎银的,但她坚持说她是被阮旭东教唆的。
这一点,阮迎银也没有办法反驳。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阮旭东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阮迎银自从开始调查事情真相后,再也没梦到李妲出车祸时的场景。
所以阮迎银依旧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期末考试这件事情上。
这一个月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考试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游刃有余,每一道题目,她只要看一遍,脑海里就能有清晰的解题思路。
这让阮迎银心情很好。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蛋糕,用小勺子挖着奶油,一口一口很享受的吃着。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
阮迎银咬着勺子,转过头看了一眼。
她犹豫了片刻,一路吃着蛋糕一路走到门边,朝门外看了一眼。
外头是江邢远。
把江邢远赶出去的第二天,阮迎银就把家里江邢远的东西收拾了,给他送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从未让江邢远进过自家家门。因为她要准备期末考试,江邢远来的话,会打扰她。
现在期末考试结束了,这个门是开还是不开呢
阮迎银歪着头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开了。
她拿出手机,站在门前给江邢远发消息。
阮迎银你找我有事吗
门外,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的江邢远看了一眼手机,扯了扯嘴角,直接拨通了阮迎银的电话。
阮迎银犹豫了三秒钟,接了起来,声音绵软,仿佛夹带着蛋糕的香甜“江同学。”
江邢远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从心尖荡漾而开,混入血液之中,席卷全身。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给我开门。”
阮迎银左右看了一眼,走到门口的置物架旁边,将蛋糕放在上头,眉眼低垂,脸颊两畔起了点红晕“不开。”
江邢远觉得阮迎银在撒娇。
电话里,她的声音仿佛都掺杂了蜜糖一般,不开两个字被她说得跟情话似的。
不知道日后,当她哭着说不要的时候,又会是一番什么场景
他微仰着头,眸色幽暗,觉得浑身起了火,这大冬天的,仿佛和夏日一般,热的让人难熬。
他就站在门外,和她一门之隔的地方,低声道“宝宝,我有事和你说。”
阮迎银咬着指尖“你说。”
“阮旭东要见你。”江邢远伸出手,抚上门,在门上划了个圈。
阮迎银很果断“不见。”
她这两个字的语气,和刚刚对他说不开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江邢远察觉到其中的区别,细细品味一番,很是受用。
“那如果是江邢远要见你呢”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
笑意摩擦得阮迎银心也跟着微热了起来。
她轻轻踢着置物架一角,小声哼哼“那也不见。”
江邢远笑了起来,然后渐渐收住笑意,认真道“好了,不逗你。我找你真的有事。”
他的语气正经了起来,阮迎银愣了愣,脚上动作一停,也跟着认真了起来“怎么了吗”
“还记得上次那条黑色裙子吗”江邢远单手插兜,“这件裙子你得还我。”
阮迎银轻轻啊了一声,声音里有隐藏的一丝不情愿。
这条裙子她虽然不会穿出去,但裙子真的很好看。她便囤了起来,和那些亮晶晶的小饰品一样。
这些囤起来的,无论是食物、饰品、衣服,都是她的所有物。
想从一只仓鼠手里拿走一样所有物,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江邢远往门上一靠,语气有几分严肃,听起来公事公办一样“那件裙子是我从一位大师那里借的,非卖品。我得还回去。”
阮迎银张了张嘴巴。
“乖,把裙子拿来给我。”江邢远语气转为柔和,哄道,“你喜欢,我明天带你去买裙子,商场里的,随便你挑怎么样”
阮迎银揉了揉自己耳朵,受不了江邢远这样的语气。
她转身就往卧室里走“我知道了,我这就把裙子拿给你,先挂了,你等我一下。”
“好。”江邢远唇边笑意一挑,挂了电话。
阮迎银打开衣柜,把挂在最里面的裙子拿了出来。
这件裙子的材质很舒服,她恋恋不舍的摸了摸,然后咬着牙,撇开头,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把裙子放回衣带里,提着袋子小跑着跑到门边,打开了门。
江邢远站在门外。
冬天,他穿着件黑色大衣,显得他身姿挺拔。
外头气温低,他鼻尖有些红,似乎是冷的。
阮迎银看到的时候,眼睛轻轻一眨,心里头涌现出一股愧疚和心疼的感觉,涩涩的。
她刚刚应该让他进来等的。
江邢远朝她伸出了手。
阮迎银犹豫了一下,把裙子递了过去。
江邢远接过裙子的时候,指尖有意无意的碰到了阮迎银的手指。
房间里开着空凋,阮迎银的手是暖的。
门外没有空调,江邢远的手是冷的。
阮迎银咬着唇,低下了头,语气低低的,一边在内心自我反省,一边催江邢远回房间“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这幅模样,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江邢远有些疑惑,心中想了一下,以为她是不舍得裙子。
裙子他早就买下了,刚刚提出,一方面是诓阮迎银开门,一方面也是想把她穿过的裙子带回去,放在床边,以慰相思之苦。
但如果她真的不舍得,江邢远还是会把裙子还给他。
他刚想把裙子递还回去的时候,阮迎银先开口了“外头有点冷,你别待太久。”
江邢远眼中浮现一抹讶然。
他轻捻了自己微凉的指尖,想到刚刚阮迎银微暖的手时,笑了。
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股暖意流淌在心尖,江邢远顺势点点头“是有点冷,我刚刚等在外边,手都要冻僵了。”
阮迎银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