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四)——林木儿
时间:2019-05-01 09:30:45

  直接抢了电话,没对着电话说话,但也叫那头的人听着,她指桑骂槐的对着清丰道:“……我还不怕告诉你,她死了,给她披麻戴孝可以。但只要她活着,想叫我跟她一块过,你趁早死了心。她不死,我不见!我说的话算话!”
  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李仙儿的心啊,就觉得跟叫啥东西攥住了一样,朝炕上直挺挺的倒下去。
  等再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炕上。打开手机看看日期,我的天!已经过去两天了。这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
  她后怕,这要真是某种疾病,死到屋里都没人知道。
  心里发狠,这赔偿下来,你们一分也被想得。
  随后赔偿了五万,这事就算是了了。虽然意外死亡那么多人,可这像是金满城这样的人,他本身就没有过错吗?农用车根本就不能拉人,你们非得坐。这自身是有责任的。能判下五万这里利索的给了,就不容易了。有那不服的就不埋人,上告呢。
  林雨桐还怕李仙儿跟着闹,叫姚思云帮着盯着点。结果又过了三四个月,也就是金满城过了百日的忌日没多长时间。谦高都能跟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的偶尔坐一下的时候,一家人围着孩子瞧热闹呢。姚思云打来电话说:“李仙儿倒是没闹,不过……招赘了个男人进门了。这事跟你们说了吗?”
  没有啊!
  这才多少日子啊?至少得过了周年吧!这么大年纪的,找个老伴林雨桐并不反对。不过一般情况下,到了这个年龄上,该是女方出去跟人家过的情况比较多。要是年轻几年,孩子还小,没给儿子娶媳妇呢,那都是招赘上门。跟找个老牛拉车似的。孩子得靠人家养。这种孩子都成人了的,你说你招赘个男人上门。这日子咋过?本来就跟花花的关系不好,儿媳妇不回家。你这弄一不是亲公公的男人,别说媳妇不回家了,就是儿子也不回家了。
  姚思云就说:“来特意跟我们说了,你都不知道说的那个话啊……”
  李仙儿是这么说的:“……说句不怕笑话的话,以前光是看电视上说啥一见钟情,我都觉得牙疼的很……可这一回,我觉得是真的一见钟情了……”
  姚思云跟林雨桐学,把一边偷听的清宁笑的不行。
  咋还这时髦上了呢!
  她跟抱着孩子的严格说,我都没这么矫情过吧。
  林雨桐就说:“都一见钟情了,别人还说啥啊?随她去吧。”
  不用问都知道,这又是一件谈资,被大家津津乐道。老三给四爷打电话的时候说:“都磕碜死了!那就是个江湖派的老混子。哪里的话都会说,根底都不知道。就是个走街串巷卖耗子药的。”
  不过就是卖相好点。
  一米七八,身高体健。站到人前,很会说话。大半辈子都在路上飘,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眼高鼻四方脸。搁在七八十年代,标准的偶像脸,一派正气的样子。一辈子没吃过苦,保养的特别好。穿的整整齐齐的往那里一站,很像个人物。
  村里人都说:看着比镇长都气派。
  就是这么一号人。
  别说老了之后的金满城比不上人家的卖相,就是年轻时候,那懦弱畏缩的样儿,也跟人家没法比。
  如今大家把这个江湖派,戏称为‘二金大’。
  金老大第二任嘛!
  金满城活着的时候,李仙儿把金满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到了这位这里,好家伙!待遇不一样的。
  早上起来啥也不干,先用糖水冲个鸡蛋絮,伺候人家在被窝里吃了。然后她才出门去挣钱去。去哪挣钱呢?就是果子下来了,挑拣果子或者包装果子,需要人手,就去那边干活。到点了一点班都不加,跟人家是这么说的:“我们家那位,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可不敢耽搁。”
  回去才给人家把洗脸水打好,牙膏挤上放好,去做饭。人家那位江湖派才起床,梳洗完,穿戴齐整了,收拾的油光水滑的,坐下吃饭。吃完饭,从放钱的抽屉里取钱,悠悠晃晃的去找麻将场子,打麻将去。李仙儿又去上工。晚上回来做晚饭,那位回来准点吃。输了赢了也不知道。反正晚上出去的时候又把抽屉里的钱拿了。晚上不过十二点不回家。
  村里这些女人说话比较刻薄,就说李仙儿:“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人家晚上被窝里多使上两分力气,她舒服了,就轻狂的不知道姓啥叫啥呢?”又说金家也是窝囊,没人管。
  英子就说:“有她吃亏的时候。也不看人家图她啥。还不是手里攥着几万块钱的人命钱,镇上又正改建,那一院子房在那摆着呢。以后守着院子就不愁吃喝的……”
  然后大家又替清丰和清收操心,将来这院子到底归谁的?那五万块钱到底给不给俩儿子?
  别叫人给哄了去!
  为此花花跟清丰专门请假回去了一趟,偷着回去的。江湖派打麻将去了,李仙儿上工去了。两人在县城包了个出租车,直接就到家门口了。正是上晌的时候,巷子里没人。两人开门,把家里的户口本宅基证这些乱七八糟的证件都拿了。存折却死活都没找见。没办法,直接回县城,又找他三叔。要把金满城的户口给消了。户主自然就是清丰。然后申请变更宅基证的所有人。这些东西自己办很麻烦,但是找关系办理,当天就出来了。
  老三还说这孩子到底在外面跑了这么些年,长心眼了。
  可清收就尴尬了。讹来的钱出去转了几个月,也是花光了。回来家里住了野男人,要撵走,李仙儿还骂:你不说管你妈,有人来管,你还不让。
  她又哭又嚎,不希望儿子赶走那男人,还希望儿子能留下。
  亲生的儿子,能不疼吗?
  清收却年轻气盛,哪里受的了这个。只觉得他妈不要他了!
  留下来跟他妈磨了几天,想要那五万块钱。可李仙儿存着那钱是防老的,能给他出去霍霍吗?不给!
  这次清收彻底是对她妈死心了!没几天就真搬出去了。跟一个开理发店的女人住一块。那女人离异,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没几天,就正儿八经的跟人家领了结婚证,结婚了。
  没有大办,就是请还在老家的亲戚过去吃了一顿饭。
  清收的这个媳妇叫云云。家里的长辈,不管是姚思云还是英子,见过的都说不喜欢。英子回来的时候跟清平学:“打扮的妖里妖气,露着肩膀大腿根。跟男人说说笑笑的……听人家说,不是啥正经人。”
  在酒店一块吃饭的时候,那媳妇说去厕所了,英子刚好也想去厕所,随后也就起身去了。结果没转完就听见这云云在厕所门口跟一男的调笑呢。大概是之前认识,在这里碰见了。她听见那男人说:“……那你给我摸一下……”然后云云说:“滚一边去。摸一下五十,拿钱来!”男人可能是掏钱了,云云又说:“晚上……店里……五十可不行……”那男人就说:“你不是当良家去了吗?从哪找的乌龟王八不嫌头上绿啊……”
  再说什么英子就没听,她嫌弃恶心。
  她就跟清平说:“也没你大伯了,那边就少联系吧。清丰要是联系你们,觉得还能来往,来往来往也行。大事上来往着,平时还是算了。咱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但这吃亏也不能没完没了。这话别跟你爸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要是清收家那边的媳妇是杨美丽,说实话,走不到这一步来。
  最近家里的大事就是谦高会爬了和清远要去考试了。
  国考在即,他是一边忙着安排公司的事,一边准备考试。约见了几个海归的博士,最后清远选择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选。
  跟公司颇有渊源的熟人——季川!
  清宁都愣住了:“怎么会是他呢?”
  清远就笑:“你不觉得他对公司很有感情?”
  别逗了了好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清宁抬脚踢过去,然后清远没躲开,被踹的龇牙咧嘴。一边的谦高乐的直拍手。
  “坏小子!”清远抱着孩子抓他肚子上的肥肉肉,“幸灾乐祸是吧?”
  谦高喜欢这么玩,笑的一声比一声高。
  清宁把孩子抢过来:“问你话呢!那人我是知道的,这人自视甚高,野心也大……”
  “自视高,野心大,其实也没坏处。如今的季川,可不是以前的季川了。在国外接连受挫之后,回来了。本事也是有的!”清远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处处受挫,重新回来之后,最想的就是大显身手大干一番。他要做的是朝前冲。而方兴和石山呢?说实话,当初创业的那股子闯劲慢慢的淡下来了。两人又都是土生土长,在商场打磨了这么些年,不管是对体制还是对我,他都存了几分敬畏和忌惮。可心里又对这个回来的季川难免有几分不满,在他们眼里,季川就是回来摘果子的。掣肘是必然的!这就好比是辆车,一边是油门,一边是刹车。光冲杀还不行,还得有人用条条框框的适当的去约束一下。我这么说吧,季川就是我给公司配备的油门,方兴就是那个刹车,而石山,能进能退,圆润灵活,是润滑剂。其实当时季川找人组队,这个团队找的挺好的。互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子。我只要把着方向盘就行。其他的不用我管!”
  清宁愣了一下,要叫他这么说,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清远就笑:“更何况如今的公司,可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的那个小公司了。”
  也是!他在里面掺沙子,一把一把的扔,早就成了规模,而且沙子里也有磨砺的变成珍珠的。
  清宁轻哼一声:“就这你也小心一点。不管是油门还是刹车,但凡有点故障……”
  “换下来扔了就是。”清远起身把谦高顶在脑袋上,说的云淡风轻,“能有多费事?”
  清宁一听他说话的语气,脊背就发凉。到底是随了谁了?
  清远去不管他姐咋想,顶着宝贝外甥去二楼。边走还边说:“你看要不要跟季川见一面。摆一摆私人的交情,还是有好处的。”说着脚步顿了一下,嘿嘿就笑:“见面前得跟我姐夫说一声吧!”
  回来跟严格一说,严格就想起是谁了。于是特别大度的说:“去吧!没事,我跟去干啥?不去!你去就行了,打扮的美美的!”说完又道,“不过,这毕竟是一个团队,以后人家还要一起共事。是不是一起请了,大家叙叙旧……会比较好吧?”
  清宁:“……”虽然我知道你是小心眼了,但好像……这话听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第1146章 悠悠岁月(163)四合一
  见故人,这种感觉有时候还真有点奇怪。
  当眼前的人跟记忆里的人再也重叠不到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奇怪了。
  季川依旧年轻,依旧帅气,可嘴角含着的笑带着几分社交性质的弧度。他坐在中间,一边坐着方兴,一边坐着石山。方兴的表情平静,不是那个热心又单纯的小伙子了。小圆脸也胖了一圈了,微微挺起来的肚腩告诉大家,他这几年过的相当的滋润。石山还是带着一副眼镜,但那副眼镜一瞧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眼镜店里的货色,此刻他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跟季川说着话,她都差点想不起来当年那个沉默内敛不善于跟人打交道的眼镜男了。
  石山先看见进来的清宁的,他立马站起来,把敞开的西装扣子扣起来。那边方兴看见石山的动作,起身前示意了一下季川:“金董来了。”边说边起来,也一样把西装整理好。
  季川坐下的时候衣裳就一丝不苟,见两人一副面对上司的样子,他愣了一下也就起来了。
  还是石山先说话的:“您来了?”
  清宁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来晚了。”然后看季川,“该是我这个主人先到的,倒是叫你久等了。”
  “应该的。”季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绅士的为清宁拉了椅子。
  “谢谢。”清宁坐过去,笑着请三人坐:“都是老熟人了,干嘛这么客气。”
  方兴就说:“咱们是真不用客气。一起也都这么多年了。不过还真是得跟季川客气客气,一别这么多年,礼多人不怪啊。”
  季川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这得更叫我难受死。我是后悔啊,后悔当年没留下……比起眼光,比起见识……只能说我是有眼无珠了……”
  一个是笑里藏刀,一个是绵里藏针。
  一开场,就是刀光剑影。
  清宁隐晦的挑眉,迅速转移话题,连连摆手道:“可别提什么有眼无珠。你的眼光和魄力一直都不错。就像是方兴说的,我们几个是一起走了这么多年了。倒是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怎么过的?”
  从公事上直接跳到私事上。
  她看出来,谈公事那就是一个禁区。再说,现在公司又不归自己管。在其位谋其政。反之,就惹人嫌了。
  她的意思是这样的,方兴和石山就开始递话题。谈的也都是私人性质的。
  方兴说我家闺女都要上幼儿园了,你呢?结婚没?
  石山摊手:“我是婚了又离了,如今还算是单身王老五。”非常私人的事情没有避讳他。
  季川还很惊讶:“我以为婚了又离,离了又婚的会是方兴。怎么也没想到是你?”
  方兴的小圆脸笑眯眯的,见谁都搭讪。见了姑娘就姐姐妹妹的,人缘指数一直是居高不下。反倒是石山,就跟没开窍似的,见个姑娘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石山赶紧摆手:“不是我甩了人家啊!咱得说清楚,我可不是陈世美。有钱了换老婆的。我是被人家给甩了!”
  方兴搁在季川耳边道:“他家那位是女强人。当年看上他,是因为他乖!自从他看起来不乖之后,人家就不要他了。”
  石山把桌上的勺子拿起来朝方兴扔过去:“再说!”
  “恼羞成怒!”石山哈哈笑着把勺子接住了,然后看了一下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的客人和服务生。他就说清宁:“干嘛找个西餐厅,想高声说笑都不行了。”
  这不是主要怕没话说的时候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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