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四)——林木儿
时间:2019-05-01 09:30:45

  柔嘉就去抱太子妃的胳膊:“母亲,哥哥回来就是好,对吧。”
  太子妃笑笑,“那就赶紧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吧。别落下什么。”
  柔嘉站起身,对着父母福了福身,提着裙摆跑着出去了。
  感受到了关爱,感受到了不被排挤在外,她变的活泼多了。
  去皇觉寺,她觉得她也不是无用的,至少为东宫尽了一份力。
  再有,林雨桐跟太子妃解释:“父亲说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也该吃一顿团圆饭了。”说着,就看向太子:“中秋那天,咱们轻车简行……去外面吃吧……别院怎么样?那里清净……”
  太子妃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扭过脸擦泪,这么些年了,梧儿一直一个人过节的。
  她扭脸看向太子,叫了一声:“殿下……”
  林平章抬手揉了揉林雨桐的额头,艰涩的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林雨桐亲自送柔嘉去皇觉寺,又叮嘱她:“在寺里身边也不要离人。深秋了,山里更凉,得记得要添衣裳,不要贪凉……”巴拉巴拉的一大堆,然后又把伺候的敲打了一番。
  直到柔嘉跺脚抱着林雨桐的胳膊娇声喊着:“好了……好了……哥哥好啰嗦。”
  林雨桐这才笑着告辞:“那你好好呆着……”又低声道,“祈福归祈福,每天抄两页经书就算了,可别太当真……”
  柔嘉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那不是……”弄虚作假吗?
  林雨桐点了点她:“要是菩萨真能度人间一切苦噩,百姓又怎么会盼着明君清官呢?”
  这是说盼不来清官明君,才寄希望于菩萨吗?
  柔嘉若有所思,点点头:“知道了,哥哥。记得来接我。”
  林雨桐点头应承,朝辛嬷嬷深深看了一眼,才带着林谅和明凡下山了。
  辛嬷嬷心里不由的多了几分焦虑,回头去看自家姑娘。
  见她正看着太孙的背影,有些愣神,有些依依不舍。
  她心里叹气,就过去道:“山上风凉,郡主快回屋吧。”
  那边青果已经拿了披风给主子披上:“郡主,太孙是真心疼您呢。奴刚才看过了,食材都是选了最好的,给您送上来了。到底是亲哥哥,就是不一样。”
  柔嘉抿嘴笑,“把那双鞋面拿出来,趁着空档,鞋面能绣出来的。敢过年给哥哥穿。”
  主仆俩说着话,等太孙的背景看不见了,两人才又往屋里回转。
  辛嬷嬷跟进去就道:“要是郡主寂寞,不防请舅太太上山来跟您做两天的伴儿。”
  柔嘉的手一顿,看向辛嬷嬷:“嬷嬷是怎么到我的身边的?您是舅母身边的老人了吧?是舅母从辛家带到陈家的?可怎么又从陈家到东宫的呢?”
  辛嬷嬷心里咯噔了一下:“老奴是辛家出身,后来跟随家里的姑娘嫁到陈家。后来咱们陈家的姑奶奶成了太子妃,紧跟着就有了身孕……老奴才伺候有孕的妇人还算是有几分心得,因此老主子就把老奴送给了太子妃娘娘……娘娘生了太孙跟郡主您……老奴又被安排到郡主身边伺候郡主了……”
  这身份不存在叫人怀疑的地方。
  娘家嫂子送个把这样的人给小姑子,有什么不对吗?
  姑嫂感情好嘛。
  可自家母亲跟舅母的关系真那么好吗?
  柔嘉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却迅速收敛心神,对着辛嬷嬷马上冷了脸,“这么说来,嬷嬷跟在母妃身边,也十多年了。”
  “是!”辛嬷嬷心知要不好,就道:“老奴伺候哪个主子,心里便只有哪个主子,万万不敢三心二意。”
  “嬷嬷别这么说。”柔嘉手里拿着针线活,悠悠的道:“心里念着旧主,这原就是你比别人好的地方。再说了,你这么说,叫人听见了,岂不要以为我这当外甥女的对舅母有什么不满呢。”
  “老奴不敢。”辛嬷嬷赶紧跪下:“郡主,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万万不敢有对郡主不利的心思。”
  “这我信。”柔嘉停下手里的活,“但哪怕你是为了我好,也别自作主张。你的见识,终归是有限的。你觉得为了我好,结果我就一定得了好了吗?嬷嬷,我不笨,有什么你就明白的告诉我,该何去何从,叫我来判断,行吗?”
  辛嬷嬷沉默了,然后缓缓点头:“老奴……记住了……”
 
 
第1174章 鸾凤来仪(28)三合一
  秋风起,天真的凉了。
  林玉梧早起,抓了披风站在窗前,“菊花开的好,今年多酿两坛菊花酒。”
  苏嬷嬷赶紧过去把窗户关着半扇,“可不敢这么站在风口上,要作病的。”
  林玉梧就笑:“嬷嬷放心,我如今这身板,好的不得了。”
  苏嬷嬷强笑了一下:是!‘太孙’越是壮实,自家这位小主子的身子才越是硬朗。一母双胎,谁知道会这样呢。说是两人一命都不算过分。
  流云撩了帘子进来,笑道:“主子换衣裳吧。不是说今儿要去摘石榴的吗?”说着手从背后伸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如婴孩脑袋大小的石榴来,“您瞧,这是我捡回来的。树上的比这个还好呢。”
  林玉梧顿时就笑了,“洗漱吧,今儿把石榴都摘下来,给家里送去些……”
  “不用送了,我来取来了。”林雨桐撩着帘子进去,“哥,你看谁来了?”
  林玉梧扭脸,就看到林雨桐身后的太子和太子妃:“父亲……母亲……”
  他噗通一声跪下:“父亲母亲怎么来了?”
  “起来吧。”太子打量这个斯文俊秀如同璞玉一般的儿子,脸色也温和起来了,“中秋了,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林玉梧一愣,吃团圆饭吗?
  从来都不敢想过会有这一天,哪怕亲人近在咫尺,可也从来都是一个人过节的人从来不知道过节的好处。说是节日,也不过是替别人欢喜而已。
  他强忍着没哭出来,应了一声是之后才语无伦次的道:“孩儿该死……贪睡起晚了……”
  林雨桐拽他起来:“起晚了就快点啊,吃了饭,我跟你一起摘石榴去。”
  林雨桐陪太子在院子里转,林玉梧在屋里梳洗,太子妃亲自下厨去了,要亲自做两道菜。
  林平章就说林雨桐:“你天天早上在演武场跑马,怎么?还是不习惯圈在京城?”
  “每年到这个时候,北康就会围猎。”林雨桐低声道:“靖国,就是少了几分尚武的精神。若是咱们满朝的大臣,都是上马能弯弓,下马能治国的良臣,北康何愁不平?”
  上马能弯弓,下马能治国?
  这个要求,你可真敢提。满朝大臣扒拉着算算,一个手都能算的过来。
  他笑了一下,也不将这孩子天真的想法放在心上,却被最后一句话给吸引了。
  “平?”林平章非常惊讶这孩子用了这么一个词,“北康、西海、南平,战端轻易不可开。”
  “您多虑。”林雨桐就笑:“咱们自家的事还都没收拾利索呢,想那些就太远了。但要是为君者都没有荡平天下,苍穹之下皆入胸怀之心,下面的人又哪里来的勇气开疆拓土呢?”
  这话说的……好吧,也算是有些道理。
  林平章不由的想起阴成之的话,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为储君。
  造化弄人,徒呼奈何?
  这个话题没深入,就打断了。
  林玉梧梳洗之后,穿戴齐整出来,饭都摆好了。
  落了座,林平章先举筷子,从来没坐到一张桌子上的人默默的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但感觉却是对的。太子跟太子妃两人给这个夹了菜给那个夹,看俩孩子吃的香,就会心的笑。
  不管对于父母还是子女,所求的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吃了饭在园子里转转消食,林雨桐就把袍子的衣摆掖在腰里,蹭蹭蹭的上了那颗硕大的石榴树。
  吓的太子妃在下面喊:“你倒是慢着点啊。”
  林玉梧叫人搬梯子,还不忘对树上的人吆喝:“……你摘上面,把下面的留给我摘。”
  林雨桐就又往上爬,喊太子妃和太子在下面接着:“……这是咱自己的石榴,父亲,有那亲近的臣下,送过去只当是节礼了。”
  “好!”太子在下面兜着,太子妃就叫人买篮子,然后擦洗干净一一的装篮子。
  林玉梧就笑:“你倒是鬼点子多,净想些惠而不费的。”
  林雨桐就叹气:“没法子,如今这世道,地主家没有余粮,太子家也没有余财啊。”
  林玉梧被逗的不行,太子在树下哭笑不得,太子妃只掩嘴儿笑。
  陈嬷嬷就跟苏嬷嬷嘀咕:“你看……现在多好……咱们娘娘盼的也不过是如此……”
  谁说不是呢。
  久不运动的太子累的气喘吁吁的,林雨桐和林玉梧就从树下下来搀扶他。
  林雨桐叹气,太子这身体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少操些心劳些神,倒是对他更好些。她也没藏着掖着,只道:“以后啊,您也早起。我教您一套剑法,早上陪您一起练。您练着试试看,到年底您的身体准有起色。”
  太子也不当真,“也是林厚志教你的。”
  “可别小看我这师傅呢。”林雨桐就道:“在北康那地方,带去的人基本都能活下来,师傅他可是功不可没的。这些年竟是钻研强身健体的法子了。您这身体,是损了根基了,这些年了,没一天的日子是过的舒畅的,心情不好,五脏六腑难免有郁结。再加上劳心劳神,只怕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都不多。您是熬成这样了。如今,我跟哥哥都在您的身边。说句不怕犯忌讳的话,有些事,您直接交给我跟哥哥办就行。”
  太子妃就紧张的朝这边看,几次欲言又止。
  那边太子倒只是愣了一下,手微微一顿,见母子三个紧张了两个,就温和的看向林玉梧,然后慢慢点头,说了一声:“好!”
  应是应了,但到底当真不当真的,也不知道。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林玉梧就说林雨桐:“衣服都不像个样子了,去梳洗重新换了吧。”
  哦!树枝把衣服挂的乱七八糟的,确实是不像个样子。
  出来了就笑了一下,只怕是林玉梧跟太子单独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林平章看着这个儿子。
  林玉梧低声道:“孩儿想问父亲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叫桐儿直接做皇太女,您觉得行吗?”
  皇太女?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
  你倒是真敢说。
  林平章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玉梧释然的笑,满是洒脱:“儿子当然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平章的面色在看到那笑脸的时候慢慢的缓和下来,不由的问了一声:“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可怎么解释?
  告诉父亲,自己就是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妹妹?
  这么说其实是不合适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话语一转,问了一句:“父亲可知道玄机道长?”
  玄机吗?
  当然知道。
  这个人因为华贵妃名声大燥,怎会不知道他?
  林平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么会问起他?是他说什么了吗?”
  “是!据说……他曾说过,林家的气数将尽……”林玉梧不给林平章反问的时间,就又补充道:“不过,去年,他又说了,如今有了变数,不过这变数是从去年秋后才出现的。您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林平章端着茶杯,久久没放下,看着林玉梧的视线有几分严厉:“据说?据谁说的?”这种事岂可轻言轻信?
  “伏牛先生。”林玉梧一点也不避讳太子的视线,又补充了一句道:“伏牛先生……应该是父亲也很感兴趣的人。”
  伏牛先生,就是冉耕。
  “冉公?”这又是林平章没有想到的。他的面色不由的郑重起来了,“他果真这么说过?”
  林玉梧‘嗯’了一声:“若是方便,父亲不防见见玄机……此人,想来,总是有几分道行的。”
  找玄机吗?
  他其实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一直就是敬而远之的。
  心里思量着,因此还没来得及说话,结果李长治就直啦啦的闯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六部九卿五品以下的官员,此刻正跪在宫门外……”
  什么?
  六部九卿,这得多少官员?
  跪在宫门外,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俸禄没发下去,臣下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自然得找皇上要的。
  这就跟当主子的欠了奴才的银子一样,丢不起那人。
  太子蹭一下就站起来,眼前一黑就要往下倒。李长治和林玉梧惊呼一声扑过去赶紧就将人扶住。还没来得及喊人呢,林雨桐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过去按压穴位,太子的这口气才算是喘匀了。
  林雨桐就说:“才说了叫您别费神,这不,又着急了吧?”
  李长治都快哭了:“殿下啊,您可得保重。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两个小殿下就是这种情况,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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