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尔摩斯的献礼[综]——朝时雪
时间:2019-05-03 09:32:40

  门外目暮的嗓音沉厚有劲,这是他多年来审讯犯人养成的习惯。
  仁科宗介的案件牵扯的多,目暮也很心急案情的进展。毕竟现如今,平冢泉成了唯一一个在仁科宗介生前有过直接接触的人。
  平冢泉看着站在病床前的柯南,说道:“工藤君现在还不可以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目暮警官面前吧?”
  “嗯……”
  可目暮一行办案的刑警已经堵在了门口,要出去也是没可能的了。
  柯南极快地环视了一遍病房,屋内一切都太过整洁,如果还躲在床下的话,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吧?毕竟对方可都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精英们。
  “工藤君!这边。”彼时,平冢泉叫住了柯南。她的音调还是柔柔的,因为病中的身体状况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羸弱了。
  就见平冢泉拉开了被子,身体往床侧退了一些。这算是在床榻上留出了一方空间,让他躲在被子里的意思吗?
  少女的眼神坚定,娟秀的眉毛也皱在了一起。她似乎是在很努力地用这样的办法来给柯南解围,是尽力了才会有的表情尽数在她的脸上呈现。
  也没有余裕的时间给柯南再做思考,门外的人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即将把门打开。
  就在这一刹那,柯南搭住了平冢泉朝他伸出的手,用最快的速度,缩进了她的身边。
  然后,盖上被子。
  门被打开了,一行面色严厉的警察就这么像水流一般迅速地涌进了病房里。
  看样子这个事件已经不单单被认为是绑架事件来对待了。
  目暮走在第一个,猎鹰般犀利的视线扫在床上的女孩身上之时,后者明显露出了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女孩的头发因为欠缺整理而有些凌乱,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注视着站在床侧边的目暮,怯生生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看得为之心疼。
  “平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很抱歉发生了那样的事!”目暮开口的话,是作为刑警,已经完全公式化了的安慰性的开场白,虽然那过于严肃的语调根本起不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平冢泉弱弱地点了下头,十分礼貌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谢谢您……谢谢警官们把我从那里带回来。”
  她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就连身体也在非常应景的颤抖。没有人知道她是因为此前遭到侵害而留下的应激恐惧,还是完全为了表露自己的状态很差而不想接受讯问。
  事实上平冢泉受的伤根本不重,更多的,在警方和院方认为的,她在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要更大一些。毕竟客观来说,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遭遇了那样非人的凌虐,指不定时候还会造成PTSD也说不准。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看似发生过暴行的现场,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而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平冢泉在那里受到了侵害。各种层面上的侵害,精神上,身体上。
  没有人会去思考,平冢泉不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
  柯南蜷在被子里,听着正在发生着的,平冢泉和目暮警官的对话。
  似乎是为了把空间缩得更小以免被看出来,被子里的柯南被平冢泉紧紧搂在胸前。
  女孩的身体瘦得过分,这一点柯南在之前抱过她的那时候就知道了,骨感得让人心疼。他被迫靠在对方的胸口上,而少女仅剩不多的脂肪倒是长在了该长的位置上,温热里一片柔软。
  “我现在可以问一些问题吗?如果情绪上受不了,我们可以稍后再来。”目暮说道。
  嘴上说着的是体贴的话,可在场的哪一位警官,不是想着能够立刻马上从作为受害人的平冢泉口中得到什么呢。
  平冢泉倒也没有拒绝,她轻轻点了下头:“嗯,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言语间的吐息带着非常自然的颤抖,看起来就好像对之前的事情依然残存阴影。
  是啊,没错啊,受害者该有的表现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提问了。”
  标准的开场语。
  平冢泉把自己在路上被人袭击,一直到被绑进了那座老旧的废弃公寓的某个房间内的过程全都描述了一遍。
  站在受害者角度的叙述和警方推测的并无出入,因此便没有被过多问到当中的细节。而这些,与柯南想的,也基本一致。
  目暮拿出了仁科宗介的照片,让平冢泉指认的时候,少女的手指都在颤抖。不过结果是好的,目暮得到了肯定的话。
  由受害人直接指认,那仁科宗介的罪名自然就逃不掉了。可是仁科却又莫名其妙的死亡……
  目暮托着下巴,他知道绑架的事件在平冢泉这里应该到此为止。不过他有一点依然非常在意,那就是在现场的脚印里,有不属于被确认为绑架犯的仁科宗介的脚印。
  “平冢,最后一个问题,犯人……有同伙吗?”目暮的话间停顿了一下,他只是希望能从平冢泉口中知道点什么,但也没抱太大期望。
  少女沉默了一会,眉间的弧度逐渐深陷。
  “我不太清楚……但是,应该不止一个人,从脚步声听得出来,当时至少有两个人在房间里停留过。”平冢泉的声音依旧细弱,她抿唇思索了几秒后用力摇了摇头,“目暮警官对不起……我只明确的见过其中的一个,就是刚刚照片里……”
  她根本不需要道歉,只是作为受害者还因为没能记下犯人的证词而道歉,只会让人下意识的认为,她这些话无比可信,并且会自然而然地忽略掉去辩证她的话的真伪性。
  哪怕是有过无数案件经验的目暮,也不再忍心继续对病床上的少女提问了。他想得到的信息,大致已经从平冢泉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那么,请安心休养,我们先告辞了。”
  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从病房中离开了,大部队转移的阵仗。
  这一次目暮留在了最后,在其他人出了病房之后,他还留在原处,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目暮警官还有问题要问我吗?”平冢泉主动问道。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目暮拉了拉帽子,表情放的轻松,“这之前,工藤君有来过医院吗?”
  平冢泉愣了愣,她没想目暮会问自己工藤新一的事。在此之前,也就是从米花大楼被救出的那个夜晚,目暮知道他们二人是在一起的。
  被单下搂着柯南的双臂又收了收,平冢泉垂下眸子,轻声答道:“有哦,他来看过我了。”
  这般少女的姿态在大人眼中,就算是目暮也看得出来,是那种满怀爱恋之心的赧然。
  年轻人之间的事,目暮不会再过问,他摸了摸鼻子,当做没看见平冢泉露出的表情。
  “是吗,那就好。”他点了点头,没再久留,“好好休养,失礼了。”
  病房恢复了初始的安静,在病房门关闭又过了一会儿,平冢泉拉开了被子。
  也不知是被捂的,还是因为靠的是少女的胸口,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柯南两颊有些泛红。他转过身,蓦地察觉到自己和少女之间的距离太近太近。
  平冢泉的双手还揽在柯南的腰际,在柯南视线下移,落在她的手臂上时,她又突然有些慌乱地收回了手。
  “抱歉!失礼了……”
  她垂着眼眸不敢去看柯南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遮挡她眼底羞赧的屏障。她又礼貌性的后退了一些,抬手将脸侧的些许碎发挽到了耳后。
  “平冢,你……”
  柯南欲言又止,他想说的话太多了。关于疑惑,关于那些种种证据只能指向平冢泉的疑点。
  只是这一刻,他又说不出口了。
  距离很近,柯南几乎将自己视野内的平冢泉的每一个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女孩身上医院统配的病号服对她而言显得过于宽大了,而领口露出的锁骨以上乃至脖子的部分,柯南在那片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了刺眼的印记。
  青紫色的淤痕,还有一些……从痕迹的形状来看,应该是牙齿咬过的印记。
  那就是在此之前,平冢泉所遭受过的事的最好的证明,至少在柯南看来是这样的。再结合起仁科宗介发来的威胁视频里女孩那时的模样,她是不是已经被侵犯过了呢……
  可发生过的结果,谁都无力改变,柯南更不会去提与之相关的字眼。
  这大概就是为人最朴素的感情了吧?
  面对弱小,他必须要把那些介怀的事暂时搁置。
  不知为什么,在面对这样的平冢泉时,柯南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在泛痛,如同蛛网那般呈现放射状的痛感在他的胸口蔓延。
  这是为什么呢?是出于侦探的责任,还是……别样的感情呢?
  柯南不清楚。
  他抿唇缄默了许久,最后,伸手在平冢泉的头顶拍了拍。
  是小孩的手掌,却满溢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会忍心对弱者冷眼。
  其实小侦探本来就是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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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去申榜了,所以这周的更新会有一定保证。
  如果上榜了,那更新是肯定有保证了,希望我不要轮空。。我已经轮空轮怕了qwq
 
 
第27章 试探
  像是回到了原点一样,绑架事件之后,似乎谁都有些恍惚,还沉在那个事件带来的负面情绪里,明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平冢泉是第二天出院的,没有在医院多留。毕竟她的皮外伤根本不重,医生也是建议她能够回家和家人和朋友一起,或许能够忘记事件带来的应激创伤。
  家人,朋友。
  这两个词之于平冢泉而言,就像两根刺。在成为夏布利之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摆出了微笑的脸,毫不失礼节地对自己的主治医生和送行的护士表达了感谢,不停地对他们鞠躬行礼。
  出院的时候,是小五郎和毛利兰一起来接她的。毛利兰是放心不下她,小五郎同样的放不下心,除此之外,他还抱着一些对平冢泉的愧疚。
  清楚案情的小五郎知道,平冢泉会遭遇那样的事,无非就是当了自家女儿的替身。毛利兰倒是不太清楚过程,她只是单纯的挂心。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小五郎叔叔和兰这么关照我。”被接回毛利家之后,平冢泉深深朝父女二人鞠躬,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
  她的音色清透柔和,眉宇间温婉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会萌生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
  “小泉不要这么客气,这里就当成自己家一样。”小五郎认真时候的样子异常可靠。
  毛利兰也点了头,让平冢泉在事务所里好好休养,叫她什么都不要多想了。
  事实上,毛利兰对平冢泉也逐渐开始产生了疑惑。
  从那天平冢泉穿着工藤新一的衬衫,从工藤家里面给她开门起,她就开始在意了。
  再然后,是平冢泉和工藤新一之间的互动,那二人把她间隔在外的疏离感。尤其是在工藤新一受了伤之后,毛利兰知晓的很清楚,平冢泉总是去工藤家。
  尽管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平冢泉也并不是隐瞒着任何人偷偷去的。
  可偏是这样,毛利兰越在意。
  失落吧?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眼睁睁看着自家竹马和其他女生关系似乎比自己还要亲近,毛利兰觉得有点多委屈。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些,可那种疑似醋意的心情却如鲠在喉。
  后来更是无意间试出了平冢泉的手机密码,0504,这组数字的意义是什么不得而知。
  毛利兰抱着疑惑,一直没开过口。
  心里多了一个疙瘩,随着时间增长,这个疙瘩也愈发膨胀。她当然想从去问平冢泉,听平冢泉亲口告诉她那串数字只是偶然。
  现如今平冢泉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也绝不会去追问什么其他的。
  在毛利兰看来,那是别人的隐私,问多了自然不好。可是心里总有一股欲|望,驱使着她,让她想要追根究底。
  至少,她不想当一个局外人。
  这夜,毛利兰想了很多有的没的,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因此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倒水时,却发现昏暗的厅内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她惊吓的打开了灯,才看清了那个身影是同她一样没有睡着的平冢泉。少女背对着她,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纤瘦的身板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是泉酱啊……”毛利兰松了一口气,她委实被大半夜立在那里的少女吓了一跳。
  同样的,平冢泉似乎也被毛利兰吓了一跳。在灯打开的下一秒,毛利兰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单薄的背影抖了一下。
  少女朝她转过了身,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她的眼底闪过些慌乱,接着匆匆忙忙地道起了歉:“抱歉兰,吓到你了。我只是……有些睡不着。”
  这么说完,她垂下了手臂背到身后,她的手中好像拿着的是手机,还给什么人拨了出去。
  毛利兰是细心的,她看见了的。除了手机之外,她还看出了平冢泉的眼眶有些泛红。
  “泉酱是在和谁打电话吗?”
  “没有哦。”平冢泉摆了摆手,坐到了沙发上,她把脚也放了上来,双手抱住膝盖的姿势,蜷成小小的一团,“我没有什么可以打电话的人哦。”
  柔柔的音调很轻,毛利兰惊讶的同时,本能地发出了疑惑的语气词。她是没打算追问的,但是那声“诶”却让平冢泉以为她在问,于是继续解释了下去。
  “之前我家里出了事故嘛,打工的店里店长前段时间又遇害了……”就像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平冢泉的表情和她的语调一样平和。句末的时候音量弱下,停顿了数秒后,她又仰起头对毛利兰笑了笑,“所以,我没什么人可以打电话哦。”
  惨痛的经历,悲凉的过往。
  “抱歉泉酱,我不是故意要问这些的……”毛利兰有些尴尬,她并不是故意要去戳着看似苦痛的过往。
  “嘛……是我的错,深更半夜站在客厅里还不开灯。”平冢泉坐正了身体,转移了话题,“那兰呢,这么晚,也是睡不着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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