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撘撘的推开了他,嘟着红唇:“臭臭。”非常的嫌弃。
原本极佳的暧昧气氛全都被她这句话给打破了,霍易琨皱了皱眉,东闻闻西闻闻这才明白,感情她是在嫌弃自己身上的烧烤味。
“回家,我立刻去洗澡。”他沉声道。
“狐狸精的骚味。”她并不买账,直言不讳。
醉醺醺的眼眸里倒影着他此刻有些难堪的表情,一时间他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得眼巴巴挨着训。
她又嘟囔了句:“我要跟你分手。”
半清醒半迷糊的模样,也让人提不起气,他只得安抚着将她抚稳依靠在车椅上,过了会儿才将车开了回去。
而这次,他并不打算将她送回家。
转而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
可怜巴巴的小人儿窝在大床上,长发散落在灰色的床单上,脱去了外套的她,在贴身的衣物的勾勒下宛如夜里妩媚的精灵,随着呼吸丰满的雪丘颤颤,他看得满眼隐晦,觉着她身上的酒味着实重。
又是个公主抱,这次则是将她放入了浴缸之中。
她的衣物早就不知道去哪儿,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绽放着红梅,在浴室里通透的灯光下,格外的清晰,美得惊心动魄。
等着热水慢慢浸没身躯,高大的身躯沾着水怀住了娇躯 。
他有点庆幸是回了自个的公寓。
不然浴缸可容纳不了两个人。
也许是热水的温度熏人,又或许是他的体温惊人。
她半阖着的眼终于拉扯出抹清明,清楚认清现实后,忍不住尖叫。却被他狠狠封住了红唇了,她靠在他的胸膛里,炙热的焊铁抵触着她。
她吓得不敢乱动。
而他则是着了魔似的,凑到她白皙的脖颈旁,棱唇沾着雾水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厮磨着,让她顿感颤栗。
大手则是托起了雪丘。
太色、情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霍易琨是这般闷骚的男人。
厮磨了好一会儿,他低沙着嗓音:“醒了?”
“嗯。”
“错了吗?”他问。
“你错了吗?”她反问。
“.......”他的手用了些力道,疼得她发出嘤咛的叫声。
“还说不说分手?”他又问。
“我要跟你分手。”
“......”
“分手。”
“我要...嘤...跟你分手。”那大手揉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又夹杂着谷欠火,弄得她浑身难受,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有些骇人。
“霍易琨,我要甩了你!”倔强的小脾气上了头,连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娇气。
“谢挽,这可是你自找的。”怒气冲冲。
大手脱离了柔软的瞬间,迅速挪到了纤细的腰肢上,用了些力道让她整个人半蹲着浴缸里,这个位置刚好。
他扶着细腰,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横冲直闯。
“霍易琨,你个混蛋。”
“混蛋。”她的声音媚得不行,就是说着骂人的话都觉得是在勾引人。
“啊..嘤嘤嘤..”
“我还是不是混蛋?”夹杂着浓浓的燥热,问得也是磨人。
“你就是混蛋,大混蛋,我讨厌你。”她根本不服输。
“讨厌我?”他的声音冷到极致。
手掌如焊铁般焊在她的腰肢上,撞得她魂飞魄散,嘤嘤求饶,等着水冷了了,他才将她横抱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
又是几百个回合,到死她都呜咽着。
“霍易琨你这个大混蛋。”
天刚亮了些,他方才放过了她,将她纳入怀中哄道:“挽挽,乖,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但不准离开我。”
“唔,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
“我不要你。”倔犟得很。
他也气了,她怎么能这般不听话,他都是这般的迁就她了,她却一直不为所动,张口闭口就是要跟他分手,又不忍心再欺负满脸倦容哭得委屈的小人人。
只能哄着:“挽挽乖。”
渐渐的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浅,总算耐不住身体的疲惫睡了过去,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紧将她揽入怀中,这一觉睡得并不安慰。
霍易琨反反复复清醒的时候,都忍不住将她往怀里抱紧些。
这样好几次后才算安心。
等着日头越来越大,他清醒的瞬间,下意识再伸手时,却发现怀里的人儿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视线扫了圈空荡荡的卧室,心里那种越发强烈的感觉迫使着他从床上起来,而此时手机响了。
他迅速将手机拿了起来,扫了眼上面的信息。
是谢挽发来的,不过字眼确实那般的冰冷。
谢挽: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打扰我。
沉冷的脸色出现了抹难以描述的复杂,他顿时下明白这场欢爱全过程里她不认输的话,看来对他确实是失望了。
想了想迅速给谢挽打了好几个电话,只可惜人直接将他拉黑了。
胸中那口郁闷之气充溢得难受,一拳头就砸在了床头柜上,许久之后才渐渐从沉闷的情绪中缓和过来,换了身干净的西装像个没事人开车去公司上班。
不过,周身弥漫的低气压让无辜的张秘书有些难过.....
*
她坐在出租车内,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浅浅上了层底妆,勾了个眉毛,又涂了些唇蜜,用粉底液在脖颈上的吻痕遮得干干净净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车到了盛远公司门口。
她付了钱,迅速瞄了眼周遭的一切。
找了个药店后,便钻了进去。
迅速买了时候避孕药后,端着热水灌入胃中,又休息了几分钟后,往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热粥早饭,这才匆忙的往公司里赶。
巧不巧这幕刚好被祁赫看了个清楚,生病了?
却没有多想只是将车开入了车库中,转身上了电梯往总裁办走了去,谢挽刚上了一周的班,已经很上手了。
刚到了先是把东西整理下,然后又给秘书们贴心的倒了几杯热牛奶搁在桌上,这才忙活着自己手里事情。
专用电梯刚停,祁赫从里面走了出来。
穿了身深灰色面料的西装,因为天气冷还套了个深黑色大衣,剑眉如云,眼窝深邃,信步而来,让人不由得将视线全都搁在他身上。
几乎是统一的口径。
“祁总早上好。”秘书处的小姐姐们道。
祁赫冷冷扫了眼,点了点头后迅速朝办公室走去。
Alice则是上前将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又接过祁赫脱下来的大衣,一边做汇报一边跟着祁赫进了办公室。
将大衣挂好后,Alice道:“今天下午会议以及安排好了,这个季度的报表您先过目。”
“嗯。”祁赫迅速浏览后挑了些毛病出来,又吩咐道:“把行政处的叶主管叫上来。”
“对了今天的例会,让各个主管将手底下带的实习生全都安排参加。”他道。
“好的,祁总。”Alice迅速点头。
因为是周一,工作确实要比平日里繁忙许多,且也要召开一周一次的例会,又碰上了季度总结,因此来来往往的总裁办的各部门主管几乎都没有停息过。
刚吃了午饭后,Alice指着她道:“谢挽,跟上。”
“啊?”她有些诧异,却不敢迟疑立马跟上了Alice的脚步。
“今天是季度例会,祁总安排了所有的实习生都要参与汇报。”Alice 边说边解释道,又将手里的报表递给了谢挽。
“这个报表你先拿给祁总看,我还得去忙活会前准备,等会你提醒祁总二点半开会,然后跟着祁总来就好了。”Alice很匆忙的说,安排好后迅速朝着6楼的会议室去了。
至于谢挽看着这堆文件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门:“祁总。”
“进。”言简意赅,又带着浓浓的威压感。
她小心翼翼将门推开后,将报表放在了祁赫的跟前,而他全程几乎是眼皮子都没有抬的处理着手里的文件,鼻梁上还架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比起平日里冷酷霸道的模样好多了几分的内敛。
“祁总,这是Alice交代我给您的会议报表。”
他这才缓缓抬头,伸手将会议报表细细翻阅几下,迅速圈点勾画出错的地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些,让他们重新改。”
“好的祁总,对了会议时间在两点半,Alice让我提醒您。”她柔声道。
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祁赫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刚准备交代些什么,却见着她v领的内衬深处隐隐约约全是吻痕,脖颈上也有色差,看起来是用什么东西遮住似的。
看来进药店也许买的是紧急避孕药。
似乎看出了祁赫目光里的探究,她皱了皱眉迅速拉了拉衣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祁赫勾起了抹轻笑:“谢小姐生病了?”
“啊?”
“我到公司的时候,似乎看见你进了药店。”他缓缓道。
“哦,我只是高跟鞋磨脚,买些创口贴而已。”
“原来如此,先去忙吧。”他点了点头,便继续沉浸在自己手里的工作上。
却在谢挽转身走出办公室门的瞬间,视线往下移了些,看到了那双黑色的平跟鞋,眼底划过丝了然。
过了会儿,谢挽又将修改好的材料拿了进来,而此时的祁赫已经拿着文件站了起来,伸手丢给了她道:“走吧。”
说话间两人朝着电梯走了去,总裁办在22楼。
离会议室还有些距离,总裁专用的电梯里只剩下两人,她抱着文件站在他的身旁,微微抬头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说实话,祁赫的皮相绝对不差霍易琨分好。
比起霍易琨的内敛沉稳,更添几分睥睨与霸气。
“看够了吗?”他的声音带这些轻佻。
“啊?”被抓包的谢小姐立马垂下了头,没吭声。
祁赫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个手链,搁在她眼前,明显就是她之前在他车上留下来的。
“谢小姐,你想勾引我?”他说得直白,完全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还未等她解释,便是居高临下,甚至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沿着她衣领的缝隙往下探究,眼底闪过丝弧光轻笑了声:“我向来公私分明。”
“祁总,您误会了。”她解释道。
她忙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哦?”他声线哑得低沙,再一次勾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抚弄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越发的深邃。
这个女人太妩媚了,即便是如此楚楚动人的望着他,都让人瞧得见似惑人的妖气,尤其是那入眼可见的吻痕,似乎在无声的撩拔着他。
“可对象要是谢小姐的话,我不介意破例一次。”他的眸深邃,又带着些许的引诱。
不知怎的她心底那口挤压多年的气直接就窜涌而上,来了盛远一个星期,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井井有条,她原以为总裁办的秘书们都是祁赫的后宫,哪知道这厮太过于警惕,决不在公司有丝毫的过轨之举。
可他如今这样直勾勾的诱惑着她。
她承认心动了。
她眯着眼笑得妩媚:“祁总确定?”
露出狐狸尾巴的谢挽越发的勾人,像是个惊天的巨网逐渐的让他堕入深渊,他冷声道:“你说呢?”
两个成年男女在狭小的电梯里,暧昧异常。
尤其是他拇指的温度为她的唇瓣又染红了些,他的眼中深邃,她几乎是第一次的主动,手里的文件迅速丢落在地上,她的手臂勾着他的臂膀,将这吻烙在他的唇瓣上。
带着隐隐的媚香,萦绕在他的鼻翼间。
那种禁忌所带来的刺激感,让他有些失去了克制,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将这个吻开始加重,彼此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喘息,电梯上的数字一下子停在了六楼,她几乎是没想几乎按了个数字,到了负一层。
而小手更是逐渐在电话,将那些惑人的手段全都拿了出来。
知道那处火热直接抵上了她,方才笑得妩媚:“祁总,你硬了。”
他眯着眼凝视着笑得妩媚异常的小女人,大掌更是沿着她的腰肢往上触碰到柔软处后,轻轻揉了把道:“想要吗?”
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唇瓣,满脸的狐媚:“想,想要祁总狠狠的要我。”
祁赫顿时脑中爆开了朵巨大的烟花,他竟然被个女人撩拔成这样子。
这个妖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压了压心神:“先开会。”
说完后,迅速整理衣物回归了平日里的冷酷之色,而谢挽则是弯着腰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全都捡了起来,
这慢慢的举动,丰满的雪丘露出了深深的沟壑,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这个女人太妖了,也太能装了。
迅速挪开的视线的祁赫,扯了扯领带,然后按了电梯,过了会儿两人早就恢复了平静,仿佛所有的事情皆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下班后,她却没上祁赫的车。
要是真上了,又没跟霍易琨牵扯干净,祁赫又是个极具占有欲的男人,要是真把他得罪了,可谓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她这身吻痕,也着实惊人。
回到公寓内的谢挽,躺在浴缸里,这才想起了可怜巴巴的容观,电话刚接通她道:“容大哥抱歉,昨天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的,你还好吧?”容观的声音依旧温暖。
“我挺好的。”她道。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了句:“你跟他?”
“我们冷战了,以后的事情再说吧。”她压着嗓音。